唐宁换上了和莫云初同款的衣服,这似乎是莫云初早早准备好的情侣装。
他们又戴上了同款的口罩和鸭舌帽。
程是莫云初安排的,唐宁什么不知道,他抱着拆盲盒一样的期待心情和莫云初一起手拉手门了。
本以为是去看看电影吃点饭类的日常约,莫云初却带着唐宁去了机场。
目的地是一个小城市。
唐宁搜索了一下这个城市,不是什么旅游城市,有任何知名的地方,一个十八线小县城。
虽然有点奇怪莫云初为什么要带他去这个地方,但唐宁努力压住了好奇心,在飞机上面,唐宁一直在看莫云初过去演过的影片,他很喜欢莫云初在一部仙侠题材作品里的扮相,仙气飘飘、凛然不侵犯,为此唐宁专门在影片里截了好几张图。
下飞机后,莫云初车带着唐宁前往医院。
唐宁越发一头雾水了,如果莫云初想要带他看病的话,那也应该去大城市吧?这座小县城的医疗资源看起来不太好,是有什么厉害的专家飞到这里了吗?
唐宁好奇地去看莫云初,莫云初对他神秘一笑。
医院人来人往,大多『色』匆匆面容愁苦,气氛总是压抑的。
莫云初牵着唐宁来到了『妇』产科的走廊上,找了个位置让唐宁坐在这边等待,接着他匆匆离去。
唐宁有点茫然地坐在过道座椅上,看着身旁的孕『妇』们和陪同家属。
约来『妇』产科干什么?太奇怪了吧。
正在唐宁这么想,他察觉到了一道潜藏在暗处的注视,唐宁蹙起眉头转过头,看到一位大概二十多的男人藏在孕『妇』身后量着他,见他转过来了,那个男人还有点闪躲。
唐宁板起脸,盯着那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男人。
等等,这该不是……
狗仔偷拍吧?!
一瞬间无数娱乐新闻的标题浮现在唐宁脑海,什么#莫云初携神秘人进『妇』产科#、#疑似莫云初恋人怀孕#等等爆炸『性』新闻。
唐宁眯起眼睛,在他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的候,那个男人反而从孕『妇』的身后走了来,有点拘谨地来到唐宁面前,不好意思道:“你好,冒昧扰一下,我老婆说你很好看,她想看你口罩下长什么样,就是她啊,她怀孕后就想多看看好看的人,她觉得这样生来的孩也能更好看。”
唐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偏了一下头,看到男人身后的那个孕『妇』对他『露』了带着一点羞涩的笑,她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头,长相清秀,不太像一个准妈妈,更像是一位小姑娘。
唐宁又看向和他交流的这位丈夫,这位丈夫显然也觉得自己很唐突,脸有些燥红了。
于是唐宁弯了弯眼睛,他摘下口罩对着这个孕『妇』笑了笑。
这位孕『妇』特别小声地“哇”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肚更加不好意思地对唐宁说谢谢。
丈夫也是赶紧和唐宁道歉,然后那对小夫妻就高高兴兴离去了,他们走的候,唐宁隐约听到这两个人的谈话声:“宝宝要是有他十分的好看,我就心满意足了。”“人家的爸爸妈妈肯定很好看。”“……”
爸爸妈妈?
他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唐宁坐在长椅上发了一儿呆,他看着来来往往的孕『妇』们,她们的孕肚大大的,里面就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
从前他的爸爸妈妈也这样走过类似的走廊,也去看好看的照片期待着他的降生吗?
“小宁,我好了。”莫云初的声音断了唐宁的神游。
唐宁过神来,看着不知道何来到他面前的莫云初。
莫云初的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纸,如果唐宁有猜错的话,莫云初大费周折来到医院应该就是为了拿这么一张……纸?
在唐宁费解的目光中,莫云初将纸张翻了一个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巧的红『色』足印。
唐宁呆怔了一下,看到这张足印的一角龙飞凤舞写着“唐宁”二字。
这是他的新生儿脚印档案资料。
“这是……我生的医院?”唐宁呆呆地问。
莫云初点头。
“这座城市是我的家乡?”唐宁继续有些恍惚地问。
莫云初继续点头。
唐宁把自己的手贴在那过于小的脚印上,他很难想象自己刚生才这么一点大,“……好惜,我什么不记得了。”
“关系,在刚生的候,你同样什么不记得。”莫云初牵起了唐宁的手,他就像一位引路人,带着对这个世界一片空白的唐宁往前走,“知道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吗?”
唐宁摇摇头,是他的眼睛从『迷』惘变得明亮,他对这一次非同寻常的约充满了期待。
莫云初有车,他和唐宁骑着共享单车穿梭在这座小县城。
微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唐宁经过路边的一家店,忍不住道:“这里,你快看。”
莫云初停下车,顺着唐宁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家平平无奇的门店前贴着莫云初的海报,海报上的莫云初笑得深情款款。
现实中的莫云初看向此刻的唐宁,同样笑得深情款款,甚至更加柔情。
他们重新踏上了旅途,莫云初骑在前面,唐宁跟着后面,小县城的人少,来往的车辆少,光也似乎慢了下来。
他们专挑着有树荫的地方骑,树叶过滤后的光斑一个又一个落在了他们身上,莫云初拐进了一个巷口,唐宁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他抬起头,看到一座幼儿园的上空飞舞着满园的风车,五颜六『色』,像是由彩虹织。
在风车下坐着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婆婆,她似乎扮演着门卫一样的角『色』,又像只是在阳光下盹的普通老人。
莫云初停下车来,唐宁也跟着停车。
他透过栅栏隐约能看到一间间屋里坐着的孩们。
“这是我小候读的幼儿园吗?”唐宁问莫云初。
莫云初点头,他指了指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这是当的园长,不过她今年刚刚老年痴呆了。”
在莫云初和唐宁窃窃私语的候,那个老婆婆一点一点的脑袋突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她一下从睡梦中惊醒,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差点掉了下来。
唐宁看向这位老人,这位老人也看向他,突然用浓浓的方言味朝他叫道:“宁宁啊——”
唐宁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那位老人又道:“小花啊……阿洲啊……”
她在絮絮叨叨念着一个又一个属于孩的名字,和忘记一切的唐宁不同,这个老人停在了属于过去的一切。
唐宁重新骑上了车,和莫云初一起穿在这个城市的角落,现在是下班放学高峰期,车辆一下多了起来,唐宁看到了穿着校服排队过马路的小学生们,看到了吃着路边摊的初中生,还看到了背着大书包的高中生。
“校服有点丑。”唐宁评价道。
莫云初道:“确实,不过想象到是小宁穿这衣服,好像也不难看。”
唐宁看向莫云初,“你上的学校也是这校服吗?”
莫云初摇摇头,“是小西装。”
唐宁忍不住道:“好想看看你上学候的照片。”
凤眸瞥了唐宁一眼,他其实生了冷淡又矜贵的眉眼,只是凑近唐宁,那双眼里总是蒙着温柔,“家给你看。”
唐宁莫云初这样看得心跳有点加速,他忍不住别开视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对初中生转移注意力,“唔,他们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
小男生和小生并肩走,光看模样很是般配。
“看起来是的。”莫云初忽然严肃地问道:“小宁学生代有偷偷谈恋爱吗?”
唐宁一下紧张起来,“……应该有吧?”
绿灯亮了。
莫云初和唐宁继续骑着自车,唐宁听到莫云初从一旁飘『荡』过来的声音,带着一些唐宁听不懂的情绪:“有些候,我觉得小宁失忆了也挺好。”
唐宁有些不解,“为什么?”
“这样的话,小宁喜欢的人就只剩下我了。”唐宁听到莫云初这样说,他下意识去看莫云初,薄情的凤眸,高挺的鼻梁,还有让人格有安全感的身材。
莫云初应该是在纠结他的前任陆应星吧?
唐宁猜测道,他努力安慰莫云初:“我失忆前不是也最喜欢你吗?”
口罩里传来了莫云初的一声闷笑:“是,不过还是嫉妒。”
“嫉妒过去的自己。”
他说得非常坦率,语调也是轻松的,好像一句别致的情话,唐宁听了后也很轻松地笑了起来,骑着车的他并有注意到,在莫云初说着嫉妒,那双凤眸幽深黑暗到令旁观者有些害怕。
“关系,我现在最喜欢现在的你。”唐宁说。
莫云初温柔浅笑起来,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眸里晦暗的光。
路边的小吃摊飘『荡』着香气,唐宁停下车去买了点吃的,接下来为了吃东西方便,他们选择步。
烧烤、糖葫芦、『奶』茶、糍粑……
唐宁花了一个下午看完了这个小县城孩们的学生代,虽然还是想不起过去的记忆,但脑海中终于不是大面积的空白了。
他们停在了一家蛋糕店前。
莫云初走了进去,过了一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这是你家附近唯一一个蛋糕店,你应该吃过这家的蛋糕,多吃点过去的东西,也许以早点恢复记忆?”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
莫云初带着唐宁坐公交去了小县城里难得在傍晚算是热闹的湖畔公园。
许多老人孩在公园里散步游玩,莫云初和唐宁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在假山的附近,不远处有湖水。
“闭上眼睛。”莫云初对唐宁道。
唐宁乖乖闭上眼,他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动静,似乎是莫云初在草地上面忙碌的什么,还有更远处飘『荡』而来的广场舞的音乐声,小孩的欢笑声、宠物狗的叫嚷声,再然后,是莫云初拍着手掌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唐宁睁开眼,他看到草地上铺好了餐布,上面的蛋糕『插』上了二十二根蜡烛,橙红『色』的烛火在昏暗的夜晚有一摇曳的浪漫,烛光照耀了蛋糕旁摆放着的一件件礼物,还有含笑看着他的莫云初。
“生日快乐,小宁。”耳边传来了莫云初温柔的祝贺声。
唐宁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迅速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发现如果他记错的话,新生儿足印档案上其实早早就告诉他生日日期了。
他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快点先许愿,再吹蜡烛。”莫云初柔声道。
唐宁怔怔地看着一脸宠溺的莫云初,那张英俊的面容暖黄『色』的烛光晕染,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哪个点突然戳中,才泛起了一阵酥麻。
唐宁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里无声道:“希望莫云初能够过得幸福。”
“许好了吗?”莫云初问。
唐宁睁开眼,用力点了一下头,他深吸了一大口气,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光线虽然黯淡了下来,是公园其他地方亮着或明或暗的灯光,好像一颗颗闪烁不定的星星。
他们一起吃了生日蛋糕,又拆了生日礼物。
莫云初送了好几份。
第一份是精致的长命锁,是给刚生不久的小孩戴的,第二份是一颗广告商声称永远也吃不完的棒棒糖,看起来是补给幼儿园唐宁的生日礼物,第三本则是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笔,莫云初说,这是给上学后唐宁的礼物。
最后一份礼物,莫云初有点歉意地对唐宁说,间太匆忙了,他还在准备,这几天一定给唐宁。
实际上不管有有最后一份礼物,唐宁已经很高兴了。
唐宁高兴到动亲了一下莫云初。
亲在唇上。
这是一个『奶』油味的吻,控制权从唐宁转移到了莫云初,在这一分钟里,唐宁亲倒在了野餐布上,当一吻结束后,他整个人有点晕头转向,嘴唇红润,眼神『迷』蒙,好像一块诱人的小甜点。
他怔怔地看着夜空上闪烁着的明亮星,发现这一切美好到刚刚好。
他们一起重新坐飞机到了家。
在接下来的间里,莫云初告诉唐宁,他在忙于新电影的拍摄,唐宁有点好奇剧本,莫云初便在睡前细细地讲给唐宁听:“是一部中式恐怖片,我扮演的是一个道士,负责降妖除魔。”
唐宁哇了一下。
一般国产恐怖片,特别还是这中式题材,基本上是烂片,是莫云初每天晚上讲给唐宁听的剧情就非常好,比如莫云初说那个道士铲除了一个关于母煞的东西,他把母煞有关的部分讲得很恐怖,唐宁听到一半就往莫云初的怀里缩。
莫云初只穿了一件睡袍,唐宁能将脸贴在莫云初的胸膛,感受着莫云初胸腔传来的微微震颤,低沉的笑声让唐宁的耳朵有些红:“小宁怎么胆这么小?”
唐宁硬着头皮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想要抱抱你。”
他的甜言蜜语让莫云初笑得更温柔了。
莫云初也停下了叙述,伸手抱住了唐宁:“我也想抱抱小宁。”
他们抱在一起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莫云初拍摄来后,唐宁看到莫云初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似乎高强度的工作量对他消耗很大,这让唐宁很是心疼,特别是他还在莫云初的身体上看到了许多古怪的痕迹,有些像是鬼手印,有些像是鬼眼睛,唐宁只粗略地扫一眼觉得瘆得慌。
莫云初对他说,这是特效师化的,最近那位道士的剧情进到了他为了降妖除魔受了重伤,因为这段剧情比较长,还要再拍几天,如果每天去剧组要花一两个小去画特效妆的,还不如第一天化了就不卸下来。
“那这样不对皮肤造什么伤害呀?”唐宁担忧道。
“事的哦,这是特殊的颜料,有什么伤害。”莫云初微笑道。
听到莫云初这么说,唐宁放下了心来,他将头枕在莫云初的肩膀上面,“你不是说这个剧本里的道士很厉害吗?那他为什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莫云初告诉唐宁:“因为他想要在短间内消灭天下全部的妖魔鬼怪。”
唐宁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先保密。”莫云初故意卖关道。
唐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感觉莫云初这个人实在是坏,哪有剧情讲一半就断章的?
“那这个道士能功吗?天底下的鬼怪这么多,他怎么能一口气把大家给消灭掉呢?”唐宁又问。
“我也不知道。”莫云初说。
“你又在卖关了。”唐宁像一只黏人的小猫抱着莫云初蹭来蹭去,他说:“莫云初,我能不能去片场看看你呀?”
这两天莫云初忙着拍摄,唐宁只能一个人在家里,他失去了记忆,有什么认识的人,包括前那几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朋友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他消息,唐宁就只能在家里看看莫云初演过的作品,这两天间他已经把莫云初演过的所有作品看过一遍了。
“想我了?”莫云初问。
唐宁诚实地点头。
“去片场能不太,不过我明天以跟导演请半天假,我明天带你去玩半天好不好?”莫云初和唐宁商量道。
唐宁是一个很好哄的人,他一下就高高兴兴地同意了,喝过了莫云初给的睡前牛『奶』,唐宁重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在唐宁的呼吸声维持着稳定的频率后,和他同床共枕的莫云初轻轻地下床。
他像幽灵一样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家。
在走家门不久后,他突然弯下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
为数不多的血『色』从他本就苍白的脸上褪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守墓人从黑暗中走,他皱眉看着此刻虚弱的莫云初:“再这样下去,你死的。”
莫云初有说话,他停止了咳嗽,直起腰,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纸巾,细细擦拭自己手上的鲜血。
“如果只是为了降妖除魔,你何必急于一?”守墓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公交车,公交车上只坐着一个乘客,是瘦到不人形的郝邵平,虽然车窗里只『露』了郝邵平的肩膀和侧脸,但光从郝邵平凹陷进去的脸颊,守墓人就能感受到郝邵平这几天的日绝对过得不算好。
“莫云初,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云初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优雅:“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你绝对不轻易死去——”守墓人的话还有说完,莫云初就绕开他,踏上了那辆鬼公交,他看到在莫云初上车的那一刻,神情呆滞的郝邵平像是看到了无比怕的事物开始疯狂尖叫起来。
守墓人有些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个师弟如此崩溃的模样,很难想象郝邵平究竟遭遇了什么,车窗内的郝邵平转过头,看到了路边的守墓人,他像看到了救星,发疯一样用自己的手掌拍在车窗,嘴里不断喊着一些话,看口型应该是“师兄救我”。
公交车上的莫云初坐在靠窗的位置,平静到冷漠地看向路边的守墓人。
黑暗中,那双狭长的凤眸散发了幽暗的光。
守墓人有动,他有点……怕了。
他害怕这位诡异的小师弟,其实从一开始,看到还是婴儿的莫云初,他就发自内心地害怕这个东西。
那辆公交车开走了。
如果守墓人也跟着上车,那么他将看到郝邵平隆起的肚上……
印着密密麻麻多达上百张的鬼脸。
……
唐宁一觉睡醒,等到了和莫云初的约。
唐宁睡前就在很期待这一天,惜天公不作美,今天是个雨天。
整个世界似乎蒙上了阴霾。
一睁眼就听到雨声的唐宁有点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原本说好的跳伞计划要取消了。
在唐宁闷闷不乐的候,房门突然开了,唐宁从窝里抬起头来,他看到了只在电影里现过的扮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道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袍,冷得好像千山雪,走衣袂飘飘犹如天河水弥漫万里云烟,修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好似一朵雪莲凭空绽放,莫云初捏了一个电影里现过的施法手势,对着唐宁声音清冷淡漠道:“这位道友为何叹息?”
唐宁:“?”
唐宁:“啊啊啊啊啊啊啊清莲道君!!!”
这是唐宁很喜欢的一个莫云初古装角『色』!
他高兴到从窝里跳了起来,扑在了这个仙人身上,抱着莫云初就是吧唧一大口,“道君道君!面下雨了道君!我们今天办法跳伞了!”
莫云初还是一副高冷禁欲道君的神情,他完全无视了扒拉在身上的唐宁挂件,挥了挥衣袖,指向窗的滂沱大雨,云淡风轻又无比装『逼』道:“散。”
由于莫云初说这句话的候气场太足,让明知道莫云初在spy的唐宁还是忍不住看向窗,发现雨依然在下后,他假道:“你这个假道君!”
假道君脸不红心不跳,抱住唐宁从耳朵开始亲,把唐宁亲到软一汪水不断求饶:“我错了道君,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说你是假道君。”
“不,你不应该偷走我的心。”
“噗,道君你好土啊!”
“……”
“唔别亲了道君,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