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甚至还会画画吗？
唐宁盯着这有可爱的笑,他眨眨眼，快要被1号的多多艺震惊到。
“1号现在很开？”“它在向我们传递友善吗？不可思议。”“为什不用文字表达？唐博士还没教学到这字吗？”“哦天啊，我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议论声响不停,大家都对这笑脸有各自的解读。
不过那些研究员讨论完一遍后，都将充满求知欲的视线投向唐宁的脚边,他们并不敢直视唐宁。
“唐博士,1号这什意思？”有研究员问。
大家都认为既然唐宁1号的培育者，就一定能解析出对方的思。
然而此刻的唐宁却不确定地盯着黑雾之上的笑脸，表达开？表达友善？
唐宁的视线落在那团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幽暗上,它所在之处连光都无法照亮，像冤魂凝聚而成的死亡之海，阴寒的气息似乎穿透厚厚的玻璃层,铺洒在唐宁的脸上。
那贪婪的、痴『迷』的、充满渴望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唐宁的轮廓，似乎要化作无孔不入的暗流渗进唐宁的躯体。
唐宁没有感受到这只怪物的多少愉悦,他不确定自己的感知不出错,还说这怪物会通过撒谎来讨好人类。
【系统,1号会撒谎吗？】
【很遗憾,我不1号肚子里的蛔虫。】
唐宁皱一下眉头。
他面前的黑雾涌动的频率小一些,如果说之前唐宁没从1号身上感受到什愉悦,现在他可以确定1号此刻并不开。
问题出在哪里呢？
【系统,唐博士有教过1号画笑脸吗？】
【没有。】
没有教学，这还自学成。
【那唐博士教过1号哪些字？】
【书写方面只教学“father”和“安静”。】系统的回答有些超出唐宁预料。
唐博士居然只教1号写这些吗？唐宁还以为唐博士常用的词汇都教一遍。
所以即使现在唐宁让1号用文字准确翻译一下，1号翻译不出来。
那它为什会在并不很兴的情况下画出笑脸？
唐宁微微低下头,有些困『惑』地凑近打量,玻璃墙上倒映出青年好看到不真实的面容，那充满探究欲的黑眼睛恰好落在“︶”的眼睛上，唐宁愣一下,他忽然冒出一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一可能，这笑脸并非指1号自己？
毕竟1号它一怪物，它没有五官，那这笑脸又指谁的笑脸？
漆黑的眼眸微微弯一下。
唐宁对着这团黑雾缓缓『露』出一浅笑。
下一刻，黑雾涌动的频率大大增加，像在咕噜噜开冒泡！
原来如此，画笑脸的意思，想要看到你变成“︶”。
误打误撞猜对1号思的唐宁忽然想到，在1号写下“安静”的时候，他也对1号笑过。
【系统，微笑唐博士和1号经常进的一互动吗？】
【不，唐博士从未对1号笑过。】
唐博士居然从来都没有对1号笑过，那他这样笑算不算崩人设？不过看到他笑容的只有1号，既然1号没有怀疑，看上去还挺喜欢他笑的样子，那问题应该不大。
“唐博士？”身后传来研究员的呼唤，唐宁这反应过来大家还在等着他对这笑脸的含作出解答。
“1号想要看到我对它笑。”唐宁淡淡道。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其他研究员都纷纷呆住。
先不说1号想要看到唐博士笑很稀奇，就他们所有人来说，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唐博士笑过，在一开始唐博士还允许别人直视他的时候，唐博士就已经出名的冰山美人。
唐博士不笑时就已经如此好看，很难想象他笑起来会什模样。
许多人的脑海中都不由冒出这念头。
“这难道就您平常培育1号的一方法吗？1号能够感知人的情绪？”有研究员问。
唐宁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嗯。”
研究员们再一次感到震惊，唐博士对1号的培育进度远超出他们的预料，如果私下做这研究的人不唐博士而其他研究员，现在恐怕已经会遭到所有人的指责，可唐博士特殊的，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多说什。
“我可以斗胆问一句，您对1号的驯化达到什程度吗？可以让1号违背怪物的本能，依照您的命令吗？”有人问。
唐宁并不太清楚，因为唐博士似乎没有这些重要的资料写在文件夹里。
【系统，唐博士对1号掌控能做到什程度？】
【你只需要说出你的诉求，它就你手中最锋利的刀。】
系统说出和之前一样的话。
起来1号似乎很话，而且从目前的表现来看，唐宁也觉1号确实非常话。
之前3号实验体都可以对玻璃囚笼造成伤害，而1号比3号强大这多，如果它要逃出去的话，研究院现有的手段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阻止1号。
再加上唐博士的对1号的芯片控制很早就失效，1号能够老老实实配合完成实验，应该都为唐博士。
唐宁轻轻地嗯一声，承认他对1号的掌控力很。
到唐宁的承认后，其他研究员纷纷说道：“唐博士可以再进一些测试吗？”“1号除会写字还会做什？”“1号会一直维持雾气形态吗？”“”
如果不1号实力强大，再加上唐宁专门负责培育它的研究员，这些研究员恨不冲上去自己1号切片。
唐宁看到那位年纪最大的研究员眉头紧锁，神情和其他激动的研究员不，从一开始唐宁发表讲话的时候，他就一直沉着脸，直到现在也没有放晴。
见到唐宁承认后，这位资历看起来很的研究员说道：“唐宁，如果你对1号下达一些可能会伤害他的指令，1号也会遵从吗？”
这问题一出来，其他研究员都不约而『露』出“这不可能”的神情，怪物在他们的认知中一只知道杀戮的生物，绝对没有忍辱负重的『性』。
连唐宁也下意识觉这不可能，【系统，在这情况下1号也会我指令吗？】
【会。】
【哪怕它会受伤？】
【即使一刀有折断的风险，它也会按照主人的命令。】
就算养一只小狗，也许也没有1号这话，毕竟狗受伤也知道呜咽着躲起来。
可1号为什会这话？
1号“偷莴苣的人”牌里的那孩子吗？他记那卡牌的设定2就你注定会失去你偷来的孩子。
这不意味着1号有一天会失控？再连本带利当初受的苦讨回来？
唐宁盯着笼子的1号，他第一次因为一存在过于乖顺而脊背发凉。
“唐博士？”半天都没有等到唐宁回应后，有研究员小翼翼叫一下唐宁，唐宁头道：“它会服从。”
“哦天哪，这怎可能？！”“如果这真的，我认为这培育方法值尝试的！”“确实通过芯片建立神经链接的话，怪物手上我们研究员也会跟着受伤，如果只用情感控制，我们并不会受到伤害！”
许多研究员们现在都迫不及待想要进测试，不过在测试之前他们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虽然唐宁说的信誓旦旦，可大家无法相信唐宁的一面之词。
如果要攻击1号，他们必须要做好充足的防护措施！
目前唐宁看到的玻璃囚笼利用一特殊怪物的能力制作而成的材料，可以有效隔绝阴气，不会让珍贵的阴气造成不必要的溢散，缺防御『性』较弱，也就目前的三实验体都处于幼崽时期，研究员们会用这材料关押怪物。
但实际上玻璃囚笼只一脆弱的培养皿，真正的囚笼这间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地下室！
一旦怪物进入成年期，研究员就会『操』控它们打碎玻璃囚笼。
现在要对1号进伤害测试，他们中的绝大部人都选择离开这里，只留下唐宁和另外两『操』控2号和4号实验体的研究员。
因为研究员和实验体的距离越近，精神链接越紧密。
为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三人进入特殊材料制成的容器里。
随后，测试开始。
第一项测试两研究员控制2号和4号去攻击1号，而唐宁会给1号发布“不抵抗”的命令，众人想要测试1号会坚持多久的不抵抗。
随着两研究员按下按键，唐宁在灰雾之中看到那怪物，蜘蛛一样的4号唐宁之前就见过的，并不新奇，唐宁重去看看2号，之前研究员还没来及介绍2号，3号就先失控。
唐宁看到雾气中出现一道朦胧的蛇影，有像响尾蛇，只不过令人有恶的，这条蛇的两侧长着像蜈蚣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手，蛇头只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并不冷血动物的竖瞳，反而有些像拳头那大的人眼，诡异极。
“1号，不许攻击。”唐宁开口道。
在唐宁说出这命令后，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2号和4号冲上去将1号重创的模样，或许重创到某一地步，1号还会违反命令反击。
然而现实却与唐宁的猜想大相径庭，因为
2号和4号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发起攻击！
一开始唐宁还以为另外两研究员没下命令，结果等几秒后，这两实验体还一动不动，唐宁有茫然地去看自己的伴。
他发现那两研究员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使劲，似乎用上吃『奶』的力气让2号和4号进攻，而2号和4号也用上吃『奶』的力气在违反命令！
虽然有精神链接，可怪物在一定情况下还会违反命令，更严重的直接失控。
“不，它们太害怕1号。”一研究员选择放弃，他感受到即将失控的危机。
监控室中的其他研究员看到这一幕没有太过意外。
在所有的实验体中，1号最为强大，也最有潜力，其实最开始研究人员往这培养皿中投放20怪物胚胎，千挑万选出20能够与之建立精神链接的研究员，在这段时间的培育过程中，另外16实验体有的因为培育失败死亡，有的只单纯给强大实验体当口粮。
怪物可以通过互相厮杀变更加强大。
2号和4号现在还跟1号养在一起，一方面隔绝阴气和封锁怪物的材料很稀少，很难再打造出面积的牢笼，还有一方面就研究员抱着养蛊的态，他们并不介意牺牲掉2号和4号，让1号变更加强大。
研究员们按照所有实验体的实力低给这些实验体排序，1号当之无愧的第一，所有人都如此尊敬唐博士的原因之一就唐博士唯一一能够和1号进精神链接的人。
众人通过监控屏幕看向坐在容器里的唐博士，他们平常不能直视唐博士，但通过监控去看没问题的。
画面上的唐博士一身洁白，他生无一处不美，像上天用美玉雕琢而成，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埃都亵渎，平时更不允许任人去看他，只有借着这样的机会，他们能看到这样的唐博士。
美丽，傲，又让人生畏惧，因为1号曾经吞食过许多研究员进精神链接的怪物，当那些怪物死亡时，这些研究员们也都受到极大的创伤，导致他们看到1号和唐博士就感受到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地下室内，从小就跟1号一起相处的2号和4号更对1号有着刻骨铭的恐惧，任凭研究员如『操』控，它们都不肯攻击1号，众人只放弃这计划，不过他们还准备别的方案，负责联络唐宁的研究员飞快讲出新方案，画面上的唐博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摸』一下雪白的耳机，淡淡地“嗯”一声。
这简单的动作让很多研究员的耳朵莫名一麻。
通过耳麦直接到唐博士声音的那位研究员更红一耳根。
他感觉唐博士的声音变好很多
很快，一道碧绿『色』的毒气蔓延整玻璃囚笼，这毒气从一怪物的身上提取出来的，会对怪物造成一定伤害。
在毒雾刚一从上方喷过来时，安安份份呆着的1号就猛然从下方朝上扑去，似乎要对这东西发起进攻。
唐宁连忙命令道：“1号，不许动！”
在唐宁说完这句话时，1号停滞一下，它又缓缓沉下去，像一团无害的黑黢黢棉花糖呆在角落里。
另外两研究员样对他们的实验体做出类似的命令，很快，绿『色』毒雾充斥整玻璃囚笼，2号有些不安地抖动来一下蛇尾，4号样开始用藤蔓甩来甩去，不过从大体上而言，这三怪物都可以算一动不动。
一钟过去，4号实验体开始焦躁地来回走动着，它走到之前3号实验体用巨手在玻璃墙面上留下的一道裂痕前，玻璃很厚，那裂痕只在囚笼内壁的一小块地方，并没有延伸到外壁。
唐宁注意到4号的状态不太好，它身上类似于藤蔓一样的触须就像掉发一样脱落，那碧绿的雾气将4号灰白『色』的枯枝染上生机勃勃的绿，而4号像快要无法容忍笼罩在它身上的毒雾，它伸出一根触须往之前3号打下的裂痕里面钻。
触须一一从内向外钻出去，很有可能会破开这牢笼，4号的研究员大声呵斥道：“不许动！”
4号的动作僵硬一下，似乎在挣扎着什，而控制着4号的研究员也在苦苦支撑，这一次其实他也借此机会测试4号的服从『性』，显然，效果不太好。
2号的表现比4号好一，因为它的一强化方向就对毒素的抵抗能力大大增强，到目前为止2号只在疯狂摆动着自己的几手，似乎想要用手掌给自己的周围扇出一真空地带，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毒雾的侵蚀。
只有1号的表现最话的。
唐宁命令它不许动，那团黑雾就真的一动不动，哪怕绿『色』的雾气已经侵蚀到它黑『色』的边缘，它都安安静静盘踞在原地，贴着玻璃，眼巴巴地看向远处坐在容器里的唐宁。
唐宁也在看着1号。
他和1号隔比较远，他看不清那团黑雾的具体表现，实际上就算唐宁现在就跑到1号的面前，他也无法从那团雾气里看出1号的神情变化。
【系统，怪物会疼吗？】唐宁这样问道。
【会。】
唐宁眨眨眼睛，其实在系统回答之前唐宁就知道答案，如果怪物不怕疼的话，那为什2号和4号会违抗命令？
可既然怪物会疼，那1号为什只要1号愿意，它随时都可以破开这玻璃囚笼，跑到外面没有被绿『色』毒雾覆盖的区域，它完全有能力这做，可1号却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小狗，乖乖地待在那里。
见到这样的1号，唐宁的好像被一团气压着不太舒服。
他想要叫停这实验。
可他现在必须要这做，他需要向其他人证明，唐博士的研究方法正确的。
“你觉1号可以坚持多久？”“再坚持三钟吧。”“我认为它可以坚持5钟。”“你们怎对1号都这有信，不觉它现在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吓人吗？就像蓄力的野兽那样，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囚笼。”“比起唐博士说的什情感控制，我倒觉有芯片控制的2号会坚持时间最长的”
监控前的研究人员开始讨论起来，他们并不担1号和其他实验体会冲出去，因为他们已经做好充的准备，一旦1号有攻击倾向，他们就会打开唐博士和1号建立精神链接的控制器，再启动安装在地下室的特殊武器镇压1号，只不过不到特殊时刻，他们不想真的启动那武器。
毕竟一怪物幼崽培育像1号这强大，耗费他们大量的资源。
监控器上的4号开始大面积的脱落触须一样的东西，那本该缠绕着藤蔓和根须的灰白『色』枝干变光秃秃的。
有人小声嘀咕道：“4号好像撑不住”
只见屏幕上的4号从和研究员的僵持中挣脱出来，它不再用细小的触须进试探，猛然低下头，用自己布满锋利牙齿的嘴啃噬着厚厚的玻璃。
与此时，像被4号的疯狂表现刺激到那样，2号也突然开始剧烈反抗，它飞快爬到4号所处的位置，和4号一起疯狂破坏着囚笼，摄像头将这一幕忠实地记录下来，坐在监控室里的研究员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依然稳定的1号。
“我想这也许只1号的实力更强大，所以他对毒雾的抗『性』也更强。”“之前不有做过对1号的毒『性』测试吗？我记它很不喜欢这绿雾。”“好吧，2号和4号坚持不住，再闹下去，它们的研究员可要出，通道开，让这两东西出去。”
研究员们按下一开关，这间玻璃囚笼里面忽然出现一洞口，那通往另外一隔间的出口，那处隔间里面有浓郁的阴气，可以恢复怪物的伤势，准备这隔间也研究员们在测试，当另外一更好的环境出现时，1号会不会违背命令往那地方赶去。
当出口出现的那一刻，2号和4号都疯狂地朝避难所狂奔而去，这两怪物甚至为谁先谁后大打出手，2号的实力原本就要比4号要强一些，再加上它对毒物的抗『性』更，在这状态下受到的伤害也没有4号那多，只见这蛇形怪物一尾巴将4号的一只腿打折，然后飞快地先爬进去，4号也不甘落后的朝避难所跑去。
在这期间，1号依然盘踞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有另外一更好的地方出现。
如果说之前还可以说1号对毒『性』的抗『性』更，对这毒雾不在乎，可当另外一有阴气的地方出现时，就不能说1号对阴气不在意，毕竟1号很喜欢有浓度阴气的地方，这一所有研究员都知道的。
“1号确实很唐博士的命令。”“噢，真让人羡慕的服从度啊，也不知道唐博士究竟怎训练的。”“你们说怪物有人类的审美吗？我有一颜控朋友，他要看到唐博士这样子的脸，他也愿意像1号这样为唐博士赴汤蹈火。”“你那朋友不你自己？”
被这问到的研究员一下子大声反驳起来：“没有！你在说什？你怎可以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监控室里的研究员们在有说有笑地聊天着，而坐在地下室里的唐宁看到已经被染绿的玻璃囚笼，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到1号的身躯渐渐缩小一圈，因为最外延的那一层黑雾已经染上深沉的绿『色』，再这样下去，也许黑雾就会被绿『色』完全吞噬掉。
可变小许多的1号依然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毒雾中，乖乖地和唐宁对视着。
唐宁深吸一口气，却压不下自己中的那一团郁气。
其实在此之前，他和1号这怪物没有什感情，正常人也很难和这怪物建立出什感情。
可1号真的太话。
它但凡焦躁地动一下，再像2号和4号那样展现出一属于怪物凶残的破坏『性』，敲打一下玻璃，或者被阴气浓郁的避难所吸引，试图违背唐宁的命令，唐宁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一只很话的小狗，他踹那只小狗一脚，那只小狗一边呜咽着，一边爬回来冲他摇尾巴，他要再踹那只小狗一脚，这只小狗还会爬起来讨好地靠近他。
这样的测试还要持续多久？
唐宁的内再一次冒出这让他焦虑的问题。
研究员们并没有告诉过唐宁实验停止的时间，现在2号和4号都离开，只剩下1号又苦苦坚持好几钟，唐宁觉1号坚持这久完全够，已经可以证明1号愿意在牺牲自己的情况下服从命令，可耳麦里还没有传来其他研究员叫停的声音。
难道说他们非要等到1号表现出反抗意图的时候，会停止测试吗？
唐宁愣一下，他突然发现这很有可能那些研究员的思。
唐宁相信1号会命于他，因为系统认证过，可其他研究员并不会相信唐宁的话，他们只会觉1号忍耐的时间比别的怪物长，再长也会有期限，他们等的就1号反抗的那一刻。
可如果继续等下去，也许等不到1号先反抗，它就会因为毒气受重伤！
唐宁这一次也顾不上什测试不测试的，他伸出手按住耳麦，压低声音冷冰冰道：“实验可以结束。”
耳麦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唐宁会叫停实验，“唐博士，我们还没有测出1号的极限在哪里……”
果然这些研究员们的思跟唐宁猜的差不多。
【系统，唐博士在这里的威信吗？】
【。】
【他会经常发号施令吗？】
【会。】
唐宁其实一直不太喜欢命令别人，他对别人说话也以询问的、请求的语气居多，可现在唐宁的胸口憋着一口气，这让他的语气都冲一下，“我说，停止！”
监控画面中冷傲的美人抬起眼，他隔着监控器看向所有人，在这一刻，许多研究员的头都疼一下，他们一瞬间回忆起自己绑定的怪物被1号吊打的痛苦。
“哦哦，好的好的，唐博士，我们现在就马上……”那研究员突然卡壳一下，而后抬声调对唐宁说道：“天啊唐博士，您的时机真的握的太好吧！1号现在居然已经开始融合毒气！它被激发出新的能力！！！”
什时机握的好，什融合毒气？
唐宁茫然地看向玻璃囚牢里的1号，在他看向监控器之前，那一团黑雾还被一堆绿『色』雾气包围着，体积缩水一圈，而现在，这团黑雾忽然膨胀起来，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一瞬间就吸走周围所有的绿『色』毒雾。
在这情况下，它还在努力维持着本体不动的状态，只不过它就像一泡在水中的海绵，即使这块海绵一动不动，它的体积还会因为涌上来的水而膨胀变大。
“我记之前的测试1号无法吞噬毒气，我还以为1号无法融合这能力，原来之前测试的量都太少，达不到刺激1号的程度……”耳麦那边的声音吧啦吧啦念一堆。
“这样看来，这实验确实要叫停，1号已经拥有这能力，它自然不害怕毒气的侵蚀，唐博士您真的太解1号。”耳麦里的那位研究员对着唐宁一顿猛夸，唐宁大概懂对方的意思。
所以1号在这注定要受虐的测试里面觉醒一吞噬毒气的能力，让自己变更加强大吗？
这也……太厉害。
“我们现在进下一方案的测试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1号还能给我们多少惊喜。”那负责和唐宁沟通的研究员兴奋地说道：“下一测试电击……”
这研究员还没有说完具体的流程就被唐宁叫停：“1号现在需要休息。”
“休息？可1号现在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好啊。”确实，玻璃牢笼里的1号因为吞噬大面积的毒雾胖一圈。
然而画面中的唐博士已经自己打开容器，大步朝玻璃牢笼里的1号走去，研究员只好悻悻作罢。
很快唐宁就走到1号的面前，他看到这一团黑雾因为自己的到来不断柔和地翻涌着，像天边的云卷云舒，也许这具身体曾经跟1号建立过精神链接的缘故，唐宁看着这一团黑雾感知到一些模模糊糊的情绪变动。
他确定1号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兴着的。
明明他命令1号待在这里一动不动，明明他的命令让1号受到很长时间的折磨，可这怪物在面对让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时，却展现出非常纯粹的快乐，它一边快乐着，一边用贪婪又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唐宁。
唐宁的眉头皱更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长长的睫羽在微微颤抖着。
他想他确实不适合扮演唐博士，不光智商跟不上，理素质也跟不上。
这张难过的脸倒映在玻璃上。
黑雾涌动着的幅度小一，没有之前那开，甚至低沉下来，随即，一道漆黑的笔触缓缓出现在上面，“︶”，这一张希望唐宁开的笑脸。
唐宁怔一下。
就好像第一次在路边的宠物店看到开那样，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团上下浮动的黑雾。
半晌，唐宁翘起唇角，弯弯眼睛，『露』出一很好看的笑。
见到这样的笑容，1号又重新开始咕噜咕噜起来，比之前咕噜咕噜的力度都要大，像在开到疯狂冒泡泡。
好奇怪，突然就有一养孩子的感觉。
唐宁不知道唐博士怎教1号的，他将脸凑更近，浅『色』的唇微微张开，唐宁对着玻璃呼出一口热气。
那团不断翻涌着的黑雾呆住。
玻璃层上倒映出轻启的唇，排列整齐的贝齿，还有那湿润的红。
在这一小块白茫茫消散之前，唐宁伸出手指，一笔一画在上面认认真真写道：
“开。”
写完之后，唐宁意识到自己应该反着写对，不然1号学到的字岂不镜面翻转过的“开”？
可问题唐宁一时间不太会反着写开
意识到这一的唐宁有沮丧地蹙起眉头，他伸出手，准备趁着1号还没学会前快递抹掉上面的这两字。
在唐宁将自己的手掌移开之后，原本被他抹去的地方出现漆黑的两字：“开！”
还加感叹号。
非常开又非常聪明的1号写出来的！
唐宁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不断冒泡泡的1号，在唐宁的注视下，1号突然间又在上面写下“安静”两字，而后这团黑雾停止不断的涌动，像一朵静止的云悬浮在空中。
怎突然不动？
唐宁有茫然，他觉1号现在应该还很开的，为什1号要突然写下“安静”又一动不动？
不“安静”这词唐博士和1号之间的特殊约定？
【系统，唐博士为什只教1号写“father”和“安静”这两词？】唐宁问道。
【其实一开始，唐博士只想教1号写“father”，但在唐博士和1号解释这词的含后，1号一直激动地停不下来。】
【所以唐博士教它第二词，“安静”。】
【感叹号，希望它非常安静。】
唐宁完系统的解释，他呆呆地看向1号，这团黑雾也乖乖地看向他，好像在对他说——
father，1号有乖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