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吓到魂都要飞出去,他不知道杜风究竟看了多少......诶，杜风不认识汉字，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唐宁的心情镇定了一点。
“他们在看你们拍的那些东西，摄影的那个人想让你也过去看看。”杜风解释道：“他发你消息你没回,就让我过来喊你。”
因昨晚的经历,唐宁把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电脑也没登聊天软件，倒没看到那些消息。
他拿出手机打开群聊,果然看到陈言私发了他消息，陈言并没在这次出差工作小群里发，因群里已经一些东西不人了。
唐宁对杜风礼貌『性』笑了笑,他关上电脑，走在了杜风旁,和他并肩行走的杜风忽然道：“陈言给我推荐了一个学习的软件,我用手写输入进去,再点击语音播放,就可以听懂那么思。”
唐宁瞅了杜风一眼,思考这个时候的他不该对杜风竖起大拇指,表扬这个人的勤奋好学。
“你可以也下载一下吗？”杜风转过头,专注地看向唐宁：“我不想通过别人听你说话。”
这个办法不错。
唐宁从善如流地下载了，刚安装成功，杜风就眼巴巴盯着他,似乎想要听他发表么讲话。
点怕杜风不很想和对方讲话的唐宁：“......”
唐宁试探『性』在软件上输入了一句：“你现在学的怎么样了？”
他选的『性』男声的机械音,可惜并没他的原声『性』。
“写得出‘唐宁’和‘杜风’。”深邃的黑眸盯着唐宁，杜风这一次将“唐宁”这个字念得字正腔圆，没任何口音。
唐宁心想嗨呀如果我叫唐龘,那你现在可没法这么骄傲。
心里这么想，但唐宁手上还飞快打字道：“哇你好厉害！”
林蕴教他的端水方法这样的吧？吹一波，再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对方，唐宁重温了一下功课，他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望着杜风。
他们两个人四目对，杜风的表情没唐宁想象中的开心，于唐宁再接再厉地写道：“谦虚使人进步，我很欣赏你这宠辱不惊的态度！”
杜风彻底面表情。
唐宁收起手机继续和杜风一起走，他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些疑『惑』。
么杜风不识字呢？因家境不好上不起学吗？还杜风小时候不愿认真读书？
还没等唐宁思考出么，他们就走到了陈言那边。
林蕴、曾一双和陈言都在，就等着唐宁过来。
他们给唐宁留的位置最中央的，唐宁小心翼翼入座，看着陈言开始播放起了一段视频。
这一段没处理过的视频素材，深夜，树林，一张雪白的脸，这张脸生的好看，即使镜头怼脸也挑不出任何瑕疵，他呆呆地看着屏幕，空洞的双眸没丝毫神采。
唐宁的呼吸一滞，不安地盯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难以言喻的恐慌笼罩住了他的内心。
他看到视频里的“唐宁”忽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似乎遇到了极可怕的事情，下一刻——
“这个表情真不错！唐老师可以试试看去演戏了！”
“哈哈哈哈的，我真的觉得宁哥适合当演员，以宁哥的颜值当主持人太浪费了。”
“快鼓掌！今晚我们都唐宁的粉丝！！！”
“诶诶诶，我一直都宁哥的死忠粉，可不止今晚哦......”
唐宁：“？”
唐宁茫然地听到视频里传来一阵阵交谈声。
摄像机的镜头一转，许多人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嘻嘻笑笑，人手上拿着斗笠，人抱着一叠灰黑『色』的袍和毡帽......这些人显然玩家们进来前的节目组人员。
视频里的“唐宁”不好思地笑了笑，“好了你们别吹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知道的，来来来，我们都把衣服换上。”
“没想到啊，我黄某人的第一次演技要贡献给死尸，了拍点素材我牺牲了太多。”
“唐宁得站在后面去，不然哪怕『露』出完美的下颚线都很容易被显微镜网友扒出来。”
“林蕴，你适合开班教我们吹唐老师彩虹屁。”
“那谁站最前面？司机大哥站最前面行不行？”
“陈言你也来玩玩看呗，摄像摆在那儿就行了。”
“......”
视频中的人一边说笑一边换上了灰黑『色』的袍，并且往自己的头上戴顶高毡帽，他们互打量着对方的造型，时不时拌嘴一下。
一个陌生的npc站在这群工作人员旁，他背对着镜头，穿一青『色』的衣服，腰间一个包，包里放着符，手上拿着铃铛，脚上穿着草鞋，他摇着铃铛道指点着节目组的人如何扮尸体，“对，这手要抬起来，和影视剧里那些僵尸一样。”
站在队首的司机大哥点不自在地抬起手。
“木叔，您不说脸上还要抹朱砂吗？”人问道。
“对，要用最好的朱砂辰砂来画符，再把符贴在七窍之上，鼻里也要灌上朱砂......”这位npc说着了节目效果就给司机的鼻上抹了一点朱砂，他又往司机上加东西：“在脖间用五彩绳系上符......”
在这位npc的指导下，节目组的人纷纷完成了这次装扮，他们就像真的死尸一样站在漆黑的树林中。
“好，我摇铃铛你们跳。”那位npc摇头晃脑道：“你问我这铃铛么思？就让走过路过的人家注了，狗的那个狗给看好了，门的门给关上了，这边赶尸呢。”
他说得语很轻松，扮演起死尸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跟着笑，他们笑着说：“争取一条过！”“那司机大哥的表情得绷住哦。”“大家默契一点，到时候可千万别人掉链了，跳的节奏没跟上大部队......”
清脆的铃铛声在漆黑的林中响起，嬉笑声渐渐收起，这队着诡异服饰的人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上，面表情地朝前跳。
“咚。”
站在队首的人副本第一个死去的司机。
“咚。”
紧随后的一位死去玩家的面容。
“咚。”
又一位死去的玩家面容出现。
“咚。”
第三位在大巴车上死去的玩家的脸庞浮现。
他们在黑夜中一步又一步跳了过来，灰黑『色』的袍微微晃动，斗笠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加上夜『色』渐深，让人看不清后面的他人谁谁。
唐宁心惊肉跳地看着视频里这诡异的一幕，就像看到恐怖电影里的主角团在拼命作死，更刺激的主角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他眼皮不断跳动着，那股不详的预越来越浓郁。
“咚。”
站在队伍中间的一个人『露』出了半张脸，仔细一看，被车撞死的黄天慎，他和他扮死尸的人一样直挺挺伸出双手搭在前人的肩上，他的肩膀上也搭着一只手......
视频外的所玩家都死死盯着那只手，他们已经识到了不对劲，尤曾一双，她亲眼见过鬼上车后究竟发生了么，也目睹了另外三位玩家的死亡顺序——
竟然与视频里这支队伍的顺序完吻合！
如果排队顺序就死亡顺序，那么下一个死的人会谁？！
“咚。”
黄天慎后的人往前跳了一步，视频突然一片漆黑，下一瞬间，一张苍白的脸从阴影处浮了出来，正居屏幕中央，那张脸生得好看，五官一处不精致，哪怕怼脸镜头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只可惜漂亮的双眸没任何神采，空洞异常地直视着镜头。
唐宁捂住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屏幕上那个诡异的“自己”，一股寒爬满了他的体。
他看到自己骤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一阵充满恐惧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视频到此结束，围着电脑的玩家们陷入了凝重的氛，没人开口说话，唐宁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呆呆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他看到自己的脸倒映在屏幕正中央，双眼惊恐地睁大......
“这条视频应该出问题了，结尾和开头重了。”林蕴道：“也不排除灵异力量的影响。”
“排队顺序和死亡顺序完一致。”曾一双轻声道。
“那只手人认出来谁的吗？”陈言说着又打开了那条压抑又诡异的视频，他将进度条拖动到最后，将那只手不断放大，修长苍白的手指，手腕藏在了灰黑『色』的袖口，光看高糊画质下的一只手很难辨认份。
“这不我的手，我的手指没那么长和瘦。”曾一双第一次庆幸自己一双小肉手。
那么就只剩下三个男玩家了。
林蕴、陈言、唐宁。
下一个死的人会他们中的哪一个？
唐宁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砰砰砰，那队人跳动着的瘆人画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觉很像，但又法确定视频里的到底不他的手。
“杜风，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陈言问出了这句话后，所人都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杜风。
“你们在赶尸。”杜风缓缓道。
唐宁等着杜风接下来的话，但杜风却没了下文。
林蕴皱起了眉头，大家都面面觑。
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了唐宁懵懂的双眸，杜风开口解释道：“你们每一个人，都带走了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