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捂住脖颈,『摸』了脖颈上鳞片的痕迹,在邵明缊失控掐住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密密麻麻的鳞片产生,冰冷刺骨的阴寒气息依然残留在脖颈上,似乎随时都会夺走他的命。
林蕴的手不断颤抖,他努力让自己从恐惧的余韵中脱离出来。
可这种作用不大,从今天开始,除了莫云初外,他多了一个新的ptsd。
“那什么东西?!”常涵亮惊怕,死死望着邵明缊凭空消失的地方,那里残留着几片漆黑的鱼鳞,常涵亮不敢去碰,怕沾染不好的东西。
林蕴同样也知道邵明缊究竟什么,一个可伪装成活人的npbsp;可凭空消失,脸上和双手生长着漆黑的鱼鳞......
林蕴心里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法,实在太荒谬了,至于他迅速否决——
邵明缊怎么可能河神?!
这个副本的河神可一个半神!在这个地方几乎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邵明缊虽然很不简单,但他一直在给唐宁做饭,还馋唐宁身子......等等。
林蕴忽然起上个副本的boss也在几次三番给唐宁下厨。
可再怎么,一个邪神会屈尊降贵给人类做饭还很离谱,林蕴一下子不确定起来,他暂且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要找唐宁!
这里,林蕴迅速朝庙宇的方向走。
“喂,你疯了?”常涵亮试图劝阻:“现在这个点去那个庙里真的会死人的!”
卡牌世界的深夜意味着危险,这个道林蕴不可能不懂,他看了眼常涵亮:“我怀疑唐宁还在庙里,我要过去看看。”
“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真的要救人也可先找他玩家商量一下。”
林蕴没有听常涵亮的劝阻,他飞快走向黑夜中散出金光的诡异庙宇,唐宁很可能就在那庙中,多耽误一秒都会更危险一分。
从这种东西手上抢人本就争分夺秒的过程,他上前一步,要走进这座诡异的庙宇。
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他。
林蕴不甘心地用了力道,要凭蛮力进去,却绝望地现自己无法再上前哪怕一寸。
这种诡异的力量根本不玩家能够驾驭抗衡的,能够抗这种力量的只有同样可怕的存在。
他的手伸进口袋,缓缓抓住了那枚古钱。
可......如果邵明缊真的河神呢?
他向河神许愿,许愿河神放了唐宁?
涌上头的热血在这一瞬间冷却了下来,林蕴转过头,看向了与他隔着一米开外的常涵亮,“你知道姜眠眠在哪里吗?”
现在仅凭他的力量连这座庙宇都进不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试试看找援兵,而在这群玩家里,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去救人的就姜眠眠。
“不清楚,不过这点应该都在房间里呆着。”常涵亮看林蕴终于不再往庙里冲后,他也放下了心来,他现在太虚弱了,一个人很难撑过接下来的几天,林蕴他略有所闻的一个玩家,据说这个人保命很有一套,只要林蕴不疯,接下来几天常涵亮还和方苟一波。
林蕴和常涵亮一同往回走,姜眠眠所住的宿和林蕴住的很近,快走姜眠眠住的地方时,林蕴先听了自己那边院子里出来的一系列噪音,似乎有许多人汇聚在了章耘家。
生了什么?
林蕴和常涵亮互视,他们小心翼翼朝庭院靠近,那间院子亮起了灯,许多人围在章耘家中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有小孩子在这里站着的都会大人捂住双眼,老年人则不断叹息着,不仅npc,林蕴还看了几个玩家的身影,姜眠眠也在人群中观望。
林蕴他走向姜眠眠,刚问具体生了什么,就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瞳孔骤然紧缩——
只天还好端端的船夫老伯和老婆婆横尸在地!
这两个老人看起来刚死不久,脸上还未出现尸斑,胸口都有触目惊心的刀伤,好像人狠狠捅了进去,大面积的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同样倒在血泊中的还有章耘。
只不过和已经死去的两位老人不同,章耘的胸口还有微弱起伏,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杀鱼刀,嘴角鲜血淋漓,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
这怎么回事?!
无数人的心头都涌上了同的困『惑』,大家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就在这个时刻,朱道长在在众人的围观中站了出来,他看着船夫老伯和老婆婆的尸体,痛心疾首道:“天哪!这什么世道!怎么会生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林蕴看朱道长身上也沾了血迹,刺眼的红在蓝『色』的道袍上格格不入,有人问道:“朱道长,您知道这里生了什么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朱道长声泪俱下:“我来晚了,如果我早一点来,这一切......”
说着这位老人痛苦地捂住了脸,看起来异常自责。
有人在一旁安慰他,也有人不断问朱道长究竟生了什么,周围『乱』糟糟的,过了许久,平复好心情的朱道长抬起脸,声音沙哑道:“事情还要从今天上午说起,在章仁义家住着的几个外乡人来找我,和我说章耘出事了。”
常涵亮看向了林蕴,要看看林蕴的反应,林蕴没有否认。
“当时他们让我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我一时糊涂,也就同意了。”朱道长说这里时眼里全悔意。
“章耘出什么事情?”急子的人问。
“唉,章耘他今天......像那些怪物一样咬人了......”朱道长沉痛道。
这句话一出来,众人一片哗然。
“章仁义他们很害怕,不敢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就偷偷地过来找我,他们说章耘偶尔还会保留着一丝智,我便晚上好好看看他底怎么回事,却没有晚来了一步,我一进来就看他掐住了章仁义的脖子......”
随着朱道长的讲述,众人朝船夫老伯的脖子看去,果然在上面看了深深的手掌印。
“嘴里还咬着他『奶』『奶』的手。”
众人也在老婆婆的手上看了血的牙印,按照牙印和手掌印的大小,这确实像章耘留下的痕迹。
之前那些怪物就这样的咬人的,错不了!
“我要拦住他......”
倒在血泊中的章耘手指突然了一下,他的神情有些痛苦,无数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声音像一道道钉子扎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刚从混沌中脱离出来的思绪陷入了痛苦的漩涡——
“我让他别掐了!这他爷爷啊!可他却根本听不话!我拼了老命把章仁义救下!他却转身跑去厨房拿起了杀鱼刀......”
什么?
章耘缓缓睁开眼,黑『色』的小星星在视野中消退后,映入眼帘的一张张充满厌恶、恐惧的面容,那些人像在看着什么垃圾,鄙夷憎恶的目光聚焦在了章耘身上,浓烈的负面情绪堆积在了一起,让章耘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生什么了?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他?
章耘的记忆停留在了刚结束瓮中捉鳖这个计划的时候,因为那个计划没有成功,一堆人在指责他,他当时身体很不舒服,唐宁扶着他进了屋子……
一个短暂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惊慌的唐宁。
他的双手死死按住的肩膀。
澄澈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他狰狞可怖的面容。
——“章耘!我唐宁!”
生了什么?为什么唐宁会这么怕他?不、不,他当时为什么要按住唐宁?
太阳『穴』抽疼了一下,一个片段式的画面在脑海闪现。
一桶活蹦『乱』跳的鱼。
啃一半的鱼腹。
抓住鱼头和鱼尾的粗糙双手,这他的手。
章耘忽然察觉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缭绕在他的口中,他的嘴巴跟着刺痛,好像得了口腔溃疡,他下意识举起手,要挑出嘴里针扎一样的东西。
但在抬手那一刻,他忽然现手中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长长的,流淌着血滴,章耘嗅了比鱼腥味更浓郁的气息。
“他就用这把杀鱼刀,捅进他『奶』『奶』的胸口啊!”
......什么?
“快拦住他!快点!他要杀人了!”
“我当初就说章耘祸害,留不得,看吧,把自己的爷爷『奶』『奶』都给害死了。”
“可怜啊,这可真上辈子造了孽,今生才会遇了这样的孙子。”
“哼,我看啊,这家人自作自受,他们自己要包庇这个怪物!”
“谁说不呢?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身强体健的镇扑了上来,暴力压住了刚刚苏醒的章耘,章耘没有反抗,他只呆呆地看向了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在夜幕的笼罩下,他看了『奶』『奶』的脸上溅开了一簇血花。
这一瞬间,章耘并不清楚自己什么反应,他的脑子好像突然变得一片空,但转瞬间浮现了许多零碎的画面。
他很小的时候,喜欢搬个小板凳看『奶』『奶』杀鱼,手起刀落间,那血花四溅开来,有时候鱼的血『液』会溅『奶』『奶』的脸上。
那个时候他就会举起手帕,自告奋勇要帮『奶』『奶』擦脸,每当他的手暴『露』在『奶』『奶』的眼下,总不苟言笑的『奶』『奶』会他『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年幼的他还不知道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听那句慈爱的“谢谢阿耘”。
记忆中的『奶』『奶』淡去了面容,落在他视野中的瞪大眼睛,沾满鲜血,死气沉沉的老人。
章耘的指尖了一下,那狰狞骇人的手颤抖着要伸向『奶』『奶』,要替那个疼爱他的长辈擦拭面容,下一秒,有人绑住了他的手。
“我拦不住他啊!我就去搬椅子,要砸晕他,可没一回头,他捅死了他的爷爷!”朱道长悲戚道。
有人踹着他的膝窝,钻心的痛,让他一瞬间跪在了地上,四肢绳索捆住弹不得,章耘像行尸走肉般一不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爷爷。
爷爷的眼睛同样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开,死不瞑目地看着他。
小时候他因为生病遭排挤时,爷爷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一字一句道:“阿耘,不要哭,你只生病了,总有一天我们能把病治好。”
他知道爷爷藏钱的地方,爷爷每次辛苦地回家,都要用皱巴巴的手去点着同样皱巴巴的钱,再去『摸』章耘皱巴巴的小手。
他也要像爷爷那样坚强,所在爷爷的面前,他无论多么难过都会忍住不去哭泣。
眼泪无声从眼眶中流下,然而这一次,并没有人来安慰他。
那些人在低低地咒骂着他,问他为什么不去死,无数恶毒的语言纷至沓来,但章耘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似乎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磨砂玻璃,看的、听的都并不真切。
他要回忆起当时究竟生了什么,可那片记忆空缺的,努力回,都空的画面,他绞尽脑汁破了脑袋,也只能一道朦胧的金『色』身影,模糊他看不清五官轮廓的细节。
这一切噩梦吗?
如果的话,这场梦为什么还不醒来?
他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爷爷和『奶』『奶』,看着这世间最疼爱他的两位老人,那两个老人也睁着眼死死盯着他,那苍老慈祥的面容血『色』浸泡,变得扭曲骇人,滴滴答答,不知道血水滴落还泪水流淌着的声音。
他咬破了舌头,这场梦还没有醒过来。
唇角溢出鲜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痛苦淹没了他,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嘴唇抽搐着张开,出了一声破碎的、意义不明的低『吟』。
“你们看!看他这个样子!怪物就这种表情!”
“现在赶紧把章耘拖出去烧了吧!”
“不!要举行仪式!光烧恐怕压不住他!”
......
好吵啊。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不梦……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充斥着无数痛苦与绝望的嘶吼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古镇,盖住了一切嘈杂喧嚣的声音。
院子安静了刹那,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了那个流出血泪的少年,而章耘却像耗空了所有的力气,空着一张脸,木然的跪在了地上。
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朱道长正义凛然道:“我们现在就该举行仪式!”
这一切,没有人反,无数附和的声音响起。
围观着事情展这个地步的林蕴皱起眉,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在这个副本看的怪物都直接用身躯去攻击他人,比如张嘴咬、手掐这种方法,就像章耘在船夫老伯和老婆婆身上留下的痕迹,他还第一次看会用杀鱼刀这种工具的怪物,难道怪物的智商也有高低之分吗?
但镇们已经浩浩汤汤抬起了傀儡般的章耘,群情激愤地朝着布满尘埃的祭台走去。
有人问仪式的行刑者应该谁,朱道长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主承担了这一角『色』。
镇们感朱道长的挺身而出,他们将章耘放在了祭台上,祭台四周围满了人,玩家他们都只能挤在最外层。
林蕴找了姜眠眠,焦急地要将唐宁的事情告诉方,反而少女却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唇上,这一个噤声的作。
她专注地看着祭台。
林蕴也随之望去,看了镇为朱道长递上了仪式专用的刀刃。
那一把杀鱼刀。
传闻中,河神恶的化身会降生在这个小镇上,因为河神转世,即使生而为人,身上的鱼鳞纹路还不能掩藏。
传闻中,化身的双手罪恶的,那不断生长的指甲将会变成刑具般的利爪,夺走无辜人的命,所那刀刃要像剔除鳞片一样剔除他的指甲,让他双手无力。
传闻中,化身的双腿罪恶的,神拥有的本该活于水中的鱼尾,一旦化为人腿,就会行走在污浊的世间,沾染上尘世间的欲望,所那刀刃要挑断化身的脚筋,让他不良于行。
传闻中,化身的双眼罪恶的,因为神在还人时有眼疾,所选择用真心去看人看物,一旦化身拥有眼睛,就会世间万物的表象干扰,非不分,善恶不辨,所那刀刃要剜去化身的双眼,让他目不能视。
......
鲜血流满了祭坛,朱道长握住刀柄的手因为激不断颤抖。
自从他拿师祖传下来留下来的手札,知道了这个古镇秘密的那一刻,他就在苦苦等待着这一天,如今他终于要实现他追求的东西!
十世厉鬼!
要炼制这种厉鬼,最难得的地方在于要先找一个十世轮回都饱受折磨的魂魄,在第十世将他的身体炼为傀儡,再亲手了结他的命,让他在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这样身为它的主人,就能永远让它心生恐惧不敢反抗。
同时因为它十世都怨气深重不得好死,它将比绝大部分的厉鬼都要凶悍,实力可与鬼王媲美。
一个能够他控制的十世厉鬼!
还要加上河神的好感!
河神镇压前诅咒祭司生生世世,而他将祭司的转世炼制成再也不入轮回的厉鬼,比起那个不知为何让河神感兴趣的唐宁,这才他真正要给河神献上的祭品!!!
“神啊,愿您不再作恶——”他念着仪式要说的祈祷词,高举着血淋淋的刀刃,刀尖准章耘的左胸口,准了跳着的心脏,“神啊,愿您慈悲善良——”
刀尖明亮,像月光那样倾泻而下,戳破了鱼鳞般粗糙怪异的肌肤,穿过了森森骨,刺进了心脏的位置。
躺在祭台上的少年有片刻痉挛,他睁着空洞的双眼,殷红的鲜血四溅开来,夜空中高高挂着的那一轮弦月似乎也溅上了鲜血,染成了不祥的红『色』。
那汹涌的红,就像熊熊燃烧着的烈火,吞噬了少年痛苦的灵魂。
围绕着祭台的人们『露』出了笑容,他们虔诚地匍匐在地,异口同声道:“神啊,愿您免去我们所有的罪行,神啊,求您赐予我们幸福安康……”
一声一声的祈祷像水滴汇聚成了河流,令人不寒而栗的虔诚在这个祭坛上流淌,深夜的古镇寒气袭人,阴冷的气息似乎随时能化为水珠落下。
嘀嗒。
这粘稠的鲜血在滴落。
朱道长拔出了手中的锋利刀刃,一缕金丝般的微光和血『液』一起从胸口溅开来,好似金『色』的蛛网在虚空中『荡』漾,那闪烁不定的细微金光让人忍不住怀疑破碎的月光。
朱道长愣了一下,为自己看错了,他眨了眨眼,现那点金『色』的微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浓郁了,隐隐约约要汇聚成一个人形轮廓。
这怎么回事?
怎么和手札上记录的不一样?!
十世厉鬼要成型的那一刻,明明一团浓郁的黑气,怎么可能金『色』的魂灵?!
难道说现在离完全成型还需要一段时间?
祭台下一无所知的人们仍旧在祈祷,无数人的祈祷声汇聚在了一起,那金『色』的魂灵肉眼可的速度飞速凝实,几乎眨眼间,一个人形身影出现在了鲜血淋漓的祭台之上!
那耀眼的金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显眼,却并不能像太阳那般给人温暖,反而给观者带来了无尽寒意!
不知谁先现了这个异变,一道道惊呼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了最后,所有的镇都因为震惊停止了诵念,他们呆呆看着祭台之上的神灵,最近距离面祂的就惊恐万分的朱道长!
浓郁的金光之下,隐约可窥祂的面容,那似乎一张清俊的少年脸,祂站在祭台之上,直直望着朱道长的双眼,眼神冰冷残忍。
祂说:“我不应允。”
朱道长的脑袋嗡了一下,巨大的危机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在这一刻要转身逃跑,然而已经迟了。
——“神啊,愿您不再作恶。”
淡淡的金光覆在了朱道长的十指上,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指甲盖掉落在了祭台之上,鲜血滴滴答答垂落而下。
——“神啊,愿您慈悲善良。”
金光包裹住了朱道长的双腿,奇异的咔嚓声响起,朱道长的双腿如一滩烂泥软了下来,他倒在地上出痛苦的哀嚎。
——“神啊,愿您免去我们所有的罪行。”
那道金光蔓延了朱道长的双眼,鲜血溢出,薄薄的眼皮在一瞬间朝里凹了进去,朱道长的嗓子已经哀嚎不出任何的声音,浑身不断抽搐着。
——“神啊,求您赐予我们幸福安康......”
那道璀璨的金光终于落在了朱道长的胸口,好似裹挟着翻尸捣骨般的痛苦因子,那金光融入了心脏,像一道小小的烟花在这承受不住痛苦的身体中爆炸——
“砰!!!”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祭台周围跪着的每一个人脸上,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所有人都惊惧地望向正中央的金『色』身影,没有鱼尾,人首人身。
与传闻中的河神形象并不同。
却带给了所有人同的恐惧和压迫感!
“天啊,我们证了......”姜眠眠出了一声极轻的喟叹,语气中蕴藏着不可思议和强烈的恐惧:“一位邪神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