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东西!
唐宁呆呆盯着看着腰上那一小片银『色』鱼鳞,那鱼鳞在晨光晕开一圈朦胧的光,漂亮得让人微微眩晕。
想到这东西长在他自己身上,唐宁的脑子更晕,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才会看到这样诡异的画面。
颤抖的指尖轻轻掀衣摆,更多的细密鳞片『露』出出来,它们排列整齐,致组成一个倒角的形状,底端的尖尖角没入唐宁看不见的曲线深处。
唐宁不可置信地伸碰一,很奇怪的触感,好像在『摸』自己的指甲,光滑,不坚硬,反而唐宁这个人一样娇气,好像用力碰一要裂开似的。
他朝其他没有被鳞片覆盖的肌肤『摸』一,有点硬,似乎也将长出这样的鳞片,唐宁慌张地朝方『摸』,从笔直的双腿『摸』到脚尖,还是绸缎般的触感。
可其他地方越正常,越是显得长鳞片的地方诡异,唐宁慌神,这难道是他向河神许愿要付出的代价?
窗外幽灵般浮现出一张脸,唐宁仓皇失措地拉衣服,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的看向来者——
是林蕴。
唐宁松一口气,果刚刚来的是某些npc他概死定,只是得鱼鳞病的章耘都会遭到那种不公平的待,他长货真价实的鱼鳞,恐怕得被剥层皮。
林蕴推门进来,他看着唐宁惊魂未定的模样:“你怎么?”
唐宁冲林蕴招招,示意方过来。
林蕴站在床沿,看到唐宁小心翼翼冲他卷衣摆,林蕴愣片刻,目光完全无法从那纤细的腰肢上移开,直到唐宁微微侧过身,『露』出后面的一片银『色』......
“这是什么?!”林蕴惊愕道。
唐宁赶紧放衣摆,竖食指放在唇上,瞪着睛林蕴嘘一声。
这个人怎么这么一惊一乍!
唐宁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是怎么震惊。
他拿机飞快打字,冲林蕴倾诉自己昨晚的悲惨遭遇,当他讲到昨晚鬼跑到他这来的时候,林蕴不可置信道:“那个姓朱的道士不是搞个瓮中捉鳖吗?”
“可能我的卡牌设定有关,我有一个设定是‘危险与你影随形’。”
这是睡美人牌的设定,唐宁想想,他在上一个副本时似乎是老倒霉蛋,王叔每次都盯着他,这次进到新副本,他也被那小鬼盯上。
只不过睡美人牌的另外一个设定太诱人,相当于多一次复活的机会,唐宁舍不得卸掉那张卡牌。
他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洁地告诉林蕴,林蕴听完后眉头紧锁,“我昨晚也看到那个河神从天上出现的画面。”
唐宁茫然地眨一,他还以为只有他自己能看到,林蕴没有许愿,为什么林蕴也看到河神?
“或许有更多的人都看到这个画面。”林蕴低声道:“果真的是这样,这个镇子马上要人心惶惶。”
“你刚刚还说你看到那小鬼变成白骨?”林蕴问。
唐宁点头。
林蕴环顾四周,唐宁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湿气,其中『潮』湿的地方是老旧的衣柜,林蕴走上前,拉开柜门,在面看到两具幼童的尸骸。
他们要找的尸骸在这!!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林蕴关柜门,那喧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几道声音交织在一,有许多人在同时说话:
“朱道长,这瓮中捉鳖失败该怎么办?”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败?是不是河神祂......”
“朱道长,河神是不是生我们的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河神人发怒!肯定是我们这些年都不去供奉河神人......”
唐宁林蕴视一,他们听到那位朱道长的声音:“诸位不必此慌张,只要家快快建庙,河神自会看到我们的心意。至于那瓮中捉鳖,果按照我说的去做,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只是啊,章耘他自作主张戴一块驱邪的玉。”
朱道长叹息一声,“本来那两位都要进棺材,哪成想它们看到那块玉,一子离开。”
“又是章耘!我知道沾上他准没好事!”
“我看章耘是在故意捣鬼!他根本不是诚心去当诱饵的!你既然不情愿当初别去!现在搞成这样,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死啊!”
“玉?什么玉还可以驱邪,这东西是哪来的?”
“章耘,你他娘的说话啊!每次装缩头乌龟!”
唐宁愣一,那块玉是他章耘的,他本意是想让章耘护身,难道反而是他害章耘自己吗?
“说什么?当初是你们『逼』我孙子去当的诱饵!怎么现在又变成我孙子故意抢着当诱饵再去害家?!”船夫老伯声嘶力竭其他人吵成一团。
“好,家都别吵,老头子,你少说几句。”老婆婆出来劝架:“一早应该都还没吃早饭吧?我正好做鱼肉粥。”
“呸!谁要吃你家的粥!我嫌晦气!”
唐宁站在窗边看着那群吵嚷成一团的人,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朱道长这次没有往常那样仙风道骨,身上道袍皱巴巴的,衣摆有泥巴痕迹,概是被暴雨淋一遍又没带换新衣物,他身后跟着的是脸『色』惨白的章耘。
果说朱道长只是没往日的容光焕发,那章耘的模样简直像病入膏肓,他双无神,嘴唇发青,无论身边的镇民何指着鼻子骂他,章耘都是木然的神情。
怎么回事?章耘现在的样子怎么这么糟糕?是生病吗?
唐宁担忧地看向章耘,章耘低垂着头,直直站在原地。
“你是唐宁吧?”朱道长朝唐宁那边走进。
唐宁点一头。
他是外来的游客,干干净净站在窗边,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那群原本正在争吵的镇民看到他后,声音都不禁低来。
朱道长从怀拿出一块珊瑚玉,他慈眉善目道:“这是你的玉吗?”
唐宁继续点头。
“你把这块玉章耘是好心办坏事,昨晚这玉破坏我们的瓮中捉鳖。”朱道长言语间皆是惋惜,他唐宁继续道:“接来这块玉交由我来保管,等这件事处理好,我再把它交还你,以免『乱』局。”说着他又重新把刚掏出来没多久的玉塞回去。
唐宁眨眨,他轻声道:“等什么事情处理好?”
朱道长唉声叹气:“自然是找到那两位的尸骨。”
“那你现在可以还我。”唐宁伸出,在朱道长疑『惑』的目光中,唐宁一字一句道:“它们的尸骨在我这。”
屋外的人们都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年轻人,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朱道长看来没把唐宁的话当真。
唐宁抿唇,没有再说话,他转过身,拉开衣柜门,两具尸骸倒出来。
朱道长脸『色』一变,他冲进唐宁屋内查看那两具尸骸,确认无误后,他看向唐宁的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你是何办到的?!”
唐宁伸出,掌心朝上。
朱道长有点不舍地取出珊瑚玉,缓缓放在唐宁中,好像短短的半天相处他这块玉产生难舍难的感情。
唐宁从朱道长拿回他的玉,面无表情道:“睡一觉,醒来它们在衣柜——”
上朱道士“你在唬我”的神,唐宁继续补充道:“我想这是河神保佑吧。”
他讲实话,虽然朱道长似乎不太相信,但其他镇民听到唐宁的话后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太好,现在那个东西找到,只要等庙建好,我们会没事!”“昨晚河神不是在冲我们发怒,是在冲那两位发怒哩,我说嘛,我们都为河神建庙,河神怎么可能还会生气呢......”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有利的事情,这些精神压力极的镇民来说更是此。
“事情解决好,家都饿吧,快来尝尝看我做的鱼肉粥,也要缓缓身子。”老婆婆热情招呼着一位位镇民进屋品尝,所谓伸不打笑脸人,再加上那两具尸骸已经找到,众人心中的石头都放半,也有人跟着进屋。
看到有人愿意去喝粥,老婆婆更加热情,反而自己的孙子视若无睹,好像根本不在意章耘要不要吃点东西。
唐宁走到章耘面前,远看还看不出太的异常,离得近会发现现在的章耘有些呆滞,感觉魂不守舍。
“章耘,你怎么?”唐宁紧张道。
涣散的瞳孔稍稍聚焦,章耘看向唐宁,他轻声道:“我...没事......”
“你是不是发烧?”唐宁有吸吸乐牌,他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让章耘吸一他的指尖。
“我睡一觉,没事......”章耘缓缓道,他说着迟钝地转过身,朝回房的方向走。
那脚步有些虚浮,唐宁连忙扶着章耘陪他走进房中,“不啊,是我的玉破坏你们的计划。”
“不是你...的错......”章耘似乎累到连说话都困难。
这个时候本该让章耘好好休息的,可唐宁迟疑一,在章耘还没进屋前,他忍不住道:“,章耘,你能不能我讲讲,当初你水救我的时候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