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的眼睛微微睁大,朦胧的雾气似乎凝聚在了剔透的眸子里,随时都会化为水汽簌簌落下,他要避开这个意外碰的吻,然而身着喜服的男人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冷冽的酒香倾洒在唐宁脸,唐宁到方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将红『色』的床幔放了下来,隔绝了来自外界的窥探。
轻纱如红云般落下,后面的人影憧憧。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们不打扰了。”那些声音笑着淡远了,整个婚房一下子无比安静,静到只唐宁和眼前人的呼吸声。
唐宁紧抿着唇,紧张地盯着纪连韫。
一开始他虽然知道自己要和纪连韫结婚,但他没过要和方发生么夫妻之实,他之前听到的关这个人的所消息,都是方身体很差,是个病秧子,连走路都费劲。
最开始和方见面的时候,这个也确实如传闻那样体弱多病,而且唐宁也格外尊重寸,唐宁当时觉得,如果新婚之夜真的要发生么,只要他拒绝,方也不会强迫他。
是现在
红光倒映在那双深邃的眼中,好像一滴炽热的心头血,说不出的暗『潮』在中翻滚。
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唐宁紧闭的唇,那『舔』舐的度带给唐宁一种说不清的熟悉,好像、好像
好像他第一次从孔洞里偷偷纪连韫时,眼睛被『舔』舐的感觉。
这个法一经冒出,吓得唐宁瘫软在了床,他软得像一滩水,眼波是水,鼻尖沁的汗珠是水,呼出来的气息也充斥着水雾般的湿润。
“娘子真是不胜酒。”纪连韫的眸『色』渐深,那只手『摸』向了唐宁的腰带,这系得极紧的腰带勾勒出这具身体羸弱与魅『惑』交织的楚楚之美,得让人心痒难耐。
唐宁并不让纪连韫碰他,又真的把这腰带解开,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要开口拒绝还是放任纪连韫行动,内心的挣扎全部写在了脸,眼波流转间像是在欲拒还迎。
“你、你”唐宁还没好要说么,那手指挤进了腰带内侧,像蛇一般钻进了皮肉里,本系得紧的腰带在这一下更紧了,唐宁痛得拧起眉头,颤声道:“你快解开”
纪连韫笑了一下,“遵命。”
手指勾起,找到了打结的位置,这是一个结,解开需要费一些功夫,纪连韫表现得一点也不急,他像拆开一份精美的礼物包装般慢条斯理解着腰带,指尖的度通过这一截红『色』腰带传递到唐宁的腰。
被绑到现在的腰已经脆弱到受不了一点一滴的道,更别提纪连韫这种像是磨豆腐一样的气。
唐宁的睫羽颤了两下,他无地瘫在床,指尖不住的晃动,像枝头被『露』水压得微微摇曳的花苞,“纪、纪连韫”
男人的声音低沉,“叫夫君。”
这个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么夫君,么娘子,之前还说了么诗句讲话方式是和他的行事一样,磨磨蹭蹭真讨厌!
唐宁带着哭腔唤道:“夫君,你、你快一点。”
纪连韫居高临下望着他,“快一点么?”
唐宁快被这个人的明知故问气哭了,如果不是他喝了那杯酒后浑身无,如果不是林蕴把腰带系得太紧,他自己以解开了。
惜没这么多如果,唐宁只能颤声催促道:“快一点解开呀。”
纪连韫柔声道:“娘子怎么这么心急?”
他嘴说着唐宁心急,深沉的黑眸直勾勾凝视着床的美人,黑发红衣雪肤,『色』彩明艳直冲人心,那张脸痛苦地蹙起眉,眸子里都是水汽,似乎再恶劣一点,方会忍不住哭出来。
指尖又勾了一下腰带,果然,唐宁发出了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纪连韫心中的怜爱和滚烫一蔓延出来,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娘子怎么系得这么紧?”
这句话好像是在怪唐宁作茧自缚。
唐宁真的痛得不行了,腰跟着手指移动的方向微微移动,只希望在这场拉扯中能稍稍舒服一些,醉意来,唐宁一边抽泣一边道:“你和林蕴,你们两个,都好讨厌。”
纪连韫的动作一顿。
脸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消散了。
“林蕴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甚至比之前还要温柔,温柔到能让人放松警惕。
“是他系的腰带”唐宁委屈道:“他系得太紧了。”
纪连韫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宁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清纪连韫的表情,莫名感觉到了一点冷。
“那我又怎么讨厌了?”那声音还是温柔的,动听到让人说不出么谴责的话。
唐宁一下子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毕竟这腰带确实很难解呀,他自己刚才也解了半天,现在纪连韫才刚刚解了一小会儿,他怎么能怀疑方是故意不肯解开腰带的呢?
纪连韫是他接下来的护身符,他不能纪连韫耍『性』子的,这腰带真的要把他的理智勒断了
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呢?
也许真的是酒意头,唐宁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莫云初和祁昀的身影。
真奇怪啊,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纪连韫和他们好像是一类人,而这些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夫君,这腰带掐得我好疼。”唐宁小声讨好道:“你疼疼我,松了它好不好?”
勾着腰带的手听到这句话像是触电般动了一下,而后格外听话地解开了那的结,红『色』的腰带骤然落在了床榻,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也跟着落下。
腰带勒了太久,离开皮肉的那一刻,身体像在不舍般挽留,火辣辣的刺痛化为了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唐宁。
唐宁崩溃地倒在床,不断颤动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真的这么疼?”随着纪连韫的询问,他的手也隔着嫁衣落在了唐宁的腰,滚热的手掌,唐宁完全受不了,哭着道:“别碰!”
“让我你腰的伤。”纪连韫关切道。
唐宁不停摇头,是好脾气的纪连韫这次没听唐宁的话,强硬地褪下了红『色』的嫁衣。
衣物滑落而下,那纤细的腰肢出现了一圈红到发青的勒痕,一种让人要沿着红痕掐住的美感。
唐宁虽然自己没到这痕迹是么样的,从纪连韫的眼中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害怕道:“我好疼,你、你别碰我。”
“我不碰你”纪连韫柔声细语道:“又怎么帮你『药』呢?”
唐宁赶紧道:“我不用『药』的。”
他吸吸乐牌,吮吸一下手指能治疗伤痕,虽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但再过几钟应该是第二天了。
“你不是很疼吗?”纪连韫蹙起眉,眼神好像在责怪一个生病了不肯吃『药』的坏孩子。
唐宁泪眼朦胧道:“我不疼了。”
修长的手掌掐住了唐宁的腰,纪连韫『摸』索着这细腻肌肤的伤痕,“那你现在是疼,还是不疼?”
唐宁陷入了一片茫然,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回答,方都理由去碰他,那放在他腰的手太过粗糙,即使是么都不做,都让唐宁觉得刺痛的厉害。
“夫君。”唐宁小声道:“你吹一口气,我不痛了。”
而后唐宁又补充道:“只能吹一口气,要是再碰,我又要痛了。”
说完这个回答,唐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机智。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低笑。
穿着喜服的新郎官伏下身,着唐宁的腰轻轻吹了一口气,他着那颤抖的腰肢,英俊的脸像是着了『迷』,情不自禁『舔』了一下红痕。
一股颤栗爬了唐宁的全身,唐宁感受到了前所未的危机,他慌张地往里面缩,然而纪连韫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只脚还穿着红『色』的婚鞋,鞋子做工精美,鞋尖顶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这个鞋型显得脚很是秀气,即使唐宁的脚是男生的尺寸,也多了让人捧在手心把玩的精致。
“床得脱鞋。”纪连韫理所应当道。
鞋袜被他轻松褪去,那手还是紧抓着唐宁的脚不放。
巨大的危机感让唐宁忍不住尖叫,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像是么要被登徒子轻薄的怜人。
最荒唐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刚刚和他拜过天地的夫君。
唐宁慌张地把嫁衣披到自己身,试图挡住纪连韫落在他身的目光,那深邃的、滚热的、像舌头一样要将他狠狠『舔』舐一遍的目光。
“纪连韫!”他不敢叫夫君,他怕这个称呼会让方更加理直气壮,“纪连韫!不要”
纪连韫这个称呼显然让方些不悦,他的新婚丈夫还是抓着他的脚踝,不仅要抓这一只脚,另外一只脚样子也要抓住。
“你刚刚叫我么?”纪连韫轻声问。
唐宁无助地摇了摇头,声音不停发着抖,不知道这样哆嗦的声音是在刺激着面那人的神经:“不要碰我。”
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眸中藏着一点红光,当纪连韫脸没任何表情时,那极强烈的压迫感肆无忌惮地蔓延,很难象一个人会那么强烈的威压,像小小烛光将投『射』出大面积的阴影。
“为么?”纪连韫淡淡问道。
“我怕疼。”唐宁的气势完完全全被压制住了,他怕疼,更怕这一刻的纪连韫。
四目相间,面无表情的纪连韫忽然笑了起来,他温柔道:“那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