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岑卿卿过得很辛苦。因为可能是午饭水喝多了,隔不久,她又想去茅厕。
然而,她看看萧隽璟,还是选择先憋着。
憋尿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叫一个难受。终于捱到讲课结束,岑卿卿顾不上说什么,拔腿就跑出北屋。
萧隽璟紧跟着出去,就见岑卿卿已跑到大门口。
“发什么疯?”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风。
晚上,学废了的岑卿卿瘫在硬木板床上,满心只想做条咸鱼,一条只负责呼吸和睡觉的咸鱼。
空间撒下的菜种,已经长大为各种各样的蔬菜。这就是空间的好处,不需要施肥浇水、锄草捉虫,而且不受阳光温度等影响,不到半个月便已成熟。
只是这菜若是想拿出来吃,就要想个充分、不被怀疑的理由。
经过一天一夜,岑卿卿县试被内定为第一名的消息在村内传开。
尽管村里人纷纷或鄙夷或不屑或嫉妒,但遇到杜家村的人,腰杆挺得比谁都直,说话比谁都硬气。
村正一大早就手负在背后,如同一个老学究般,在杜家村村口附近转悠。
“卢村正怎么有空来我们杜家村?”有路过且相熟的村民问道。
村正慈祥地笑笑:“也没什么事,散步时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们村的杜三儿今年要准备考举人了吧?”
“哈哈,没呢。”这人哈哈一笑,带着一股自信和优越感,“杜三儿去年才考中秀才,他说有自知之明,要再读几年书,才去考科举试试。”
一位与卢家村村正年纪相仿的老汉出现:“卢村正,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卢村正挺直腰杆,笑道:“杜村正,好巧!今早空气好,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遇到老熟人,正在问杜三儿何时考科举呢,哈哈。”
“提起杜三儿,”杜村正笑得一脸得意,“听说你们村那个岑卿又去考县试了?”
卢村正捋捋胡须,淡定道:“是啊!县试前七八天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决定考县试。”
杜村正哈哈大笑:“前年抱了个儿子回来,今年不会考完县试抱了个女儿回来吧?
你说说,别人是去县城考试的,只有她最荒唐,是去找女人的。还好家里没多少财产给她败,不然还不知要带多少孩子回来呢!哈哈哈……
算起来,县试成绩已经公布了。二次落第,她有没有哭着回来?”
若是以往,卢家村村正早羞恼地离开了,但是此刻,他一脸笑意:“她是笑着回来的。”
杜村正轻嗤:“笑着回来?也对,第二次落第,已经习惯这个打击了。打猎就专心打猎,可不是什么人都是读书的料。”
“落第?”卢村正故作一脸惊讶,“谁告诉你她落第了?”
杜村正讶异道:“她不落第,难道还及第?就她那点知识水平,听杜三儿说,她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她及第了!告示栏上红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大名,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