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隽璟控制着马,但他终究是坐在马背上,所以岑卿卿一脚踩到马镫上时,马总是小碎步移动,使她不得不单腿跟着辛苦得跳,没有机会上去。
萧隽璟无奈,手上用力,几乎是将岑卿卿提到马上,嫌弃道:“又想在后面,又上不去马,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抱好!”
岑卿卿怎么可能抱,双手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好了。”
萧隽璟低喝一声:“驾!”
骏马跑起来,速度渐渐加快。不同于坐牛车,马跑得快,坐在马背上很颠簸,岑卿卿揪着萧隽璟的衣服,只觉得随时要跌下马去,不得不抱紧他的腰。
萧隽璟嫌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蠢!”
岑卿卿报复性地在他劲瘦的腰身上掐了一把。
萧隽璟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岑卿卿皱皱鼻子:“好好骑马!”
“驾!”
马速加快,风将衣袂吹得呼呼作响,岑卿卿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飞驰的感觉。
在城门处下马,城门处依然有士卒在盘查,不过已没有上次那么认真,似乎只是草草应付了事。城门处也没像上次那样排长队,很快便顺利通过。
来到报名处,王兄等四人似早已等候多时。
“来了?”
“岑卿竟然真有胆量来!”
王才笑道:“赵兄、钱兄,你们赌输了,晚上请我们吃酒。
我就说,岑卿一定会来,即便他不想来,这位萧公子也一定会带他来。”
钱胜输了酒,对岑卿卿有很大的怨念:“再赌,就赌他能不能过县试,输了的还是请吃酒!”
“赌就赌,”王才笑道,“我赌他过不了县试。”
钱胜信心十足地说:“我也赌他过不了县试!”
赵兄和付兄也说道:“我们也赌他过不了!”
四人面面相觑。
岑卿卿噗哧笑出声:“我说四位,你们都赌我过不了,要么全赢、要么全输,那还赌个什么劲儿?自己请自己吃酒?”
王才恼了,讥讽道:“你也来赌,不就行了?你总不会连赌自己能过县试的勇气都没吧,哈哈哈……”
“好,我赌!”
认为自己激将见效的王才大喜:“好,不能反悔!”
“不悔!不过,我不喜欢喝酒,我们赌钱,这样更实在。”
四人互视一眼,王才一口应道:“成交,赌多少?别赌个一两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赌就赌大点!”
岑卿卿笑嘻嘻道:“每人交出一两银子,由赢的人均分,如何?”
“一两?”王才咂了咂牙,这也太多了……“你有这么多银子?”
岑卿卿笑道:“当然有,我卖野猪卖了三两银子。几位公子住在县城,该不会过得连山里人都不如,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钱胜傲慢道:“一两银子而已,也只有你,拿着跟宝贝似的。我们随随便便一顿饭,就得花一两银子。”
岑卿卿点点头:“口说无凭,咱们得立个字据。”
钱胜靠近王才,低声道:“岑卿看起来好像很自信,该不会真能通过县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