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昨晚岑卿卿送的红糖水,又经过一夜的休息,男子气色好了很多,看起来更加俊美白皙,如仙似玉。
现在的他虽然穿着深棕色的粗布衣,窝在简陋的小屋里,却依然难掩那份尊贵与优雅。就如王子穿了乞丐装,依然还是王子。
然而,岑卿卿此刻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她心焦的是该怎么解释这人的来历。
没等她想好借口,村正已是一脸热情的笑容:“原来是恨生的舅舅啊!果然外甥随舅,和恨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是村正,也算见过些世面。虽然眼前的男子穿着破旧的衣衫,但光看那笔直的身形与矜贵无比的气质,便知他必不是普通人。至于穿着,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岑卿,这是你舅子第一次来咱们卢家村吧,一定要好好款待。”
岑卿卿暗暗看男子一眼,担心他流露出什么不对的表情,可男子神色淡淡的,无波无澜。
岑卿卿给男子使个眼色,打着哈哈:“他昨天下午才来,还没来得及带他到村里转转。村正大人,昨天下午我一直跟他在一起,真的没见过卢花。”
黑塔般的卢花这才从男子的美色中回过神:“我的肚兜可以证明!”
岑卿卿把床上的被褥掀开,枕头也丢至一旁:“这里真没肚兜,不信你翻!”
屋子就这么大,没什么摆设,所有一切都一目了然。卢花弯腰看床底下,没有任何发现。
“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卢花脑子转过弯来,昨天下午她亲手放的肚兜,现在有个男人住到这里,那么肚兜一定是被发现了。
岑卿卿冷笑:“藏?我家就这么大,能藏到哪儿?”
“北屋、南屋、西屋都有可能!”
岑卿卿语气冷下来:“这么说,你们是想搜查其它几屋。也可以,跟刚才一样,一间屋十文钱,再拿三十文,任你搜!”
卢花二哥恼怒:“别以为把肚兜藏起来,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碰了卢花,这事没完!”
“其实……”岑卿卿越过众人,挤到失忆男子面前,小手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悠悠长叹一声,沉痛道,“唉,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村正大人,不瞒你们,当年我被恨生的娘伤透了心。
我那么爱她,她都怀了我的孩子,却依旧不肯嫁给我。女人就是这样狠心,甚至狠心到生下恨生撒手人寰,让我孤独人间。
从那时起,我就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而是……”
她转头含情脉脉地望向失忆男子,挽上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担心他不配合,小手悄悄拧了他一下:“他,才是我爱的人……”
村正等人彻底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男子。男子依然面色清冷,垂眸看岑卿,并没有推开她,似乎默认此事。
岑卿卿受到男子的沉默鼓舞,继续说道:“我已心有所属,又怎么会去碰女人?
女人靠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脑袋在他肩头亲昵地蹭了蹭,深情道:“谢谢你终于肯正视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