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子溪去找程萧呢,程萧就先去找了安子溪。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你这什么情况?”安子溪十分惊讶,“这才几天不见啊!怎么感觉大病初愈似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程萧长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昨天看到了柴叔叔,他满头白发,背也驼了,人老的厉害。”还不到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六十多岁,连她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十分心疼。
柴叔叔?想来是柴娜的父亲了!
“你想告诉他们柴娜的下落?”这是愚蠢的决定。
“怎么说呀!柴娜现在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万一她到时候不愿意见家里人,空欢喜一场,我担心叔叔阿姨受不了这个打击。”
安子溪又问道:“她母亲如何了?”
“柴娜失踪后她母亲就病倒了,后来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程萧摇了摇头,“精神出了问题,都不认人了。”
“这么严重?”
“好好的女儿养到十六七岁,眼看着就要上大学了,说丢就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这个打击大不大?”程萧又道:“安子溪,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给你钱。”
安子溪一脸便秘的表情,“哎?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贪钱到了极点啊?”
程萧毫无感情地点了点头,“这还用问吗?不要怀疑你的品格。你就是属钱窜子的。”
“这次我可以不要钱!”
“什么?”
程萧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安子溪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程萧,事情只怕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怎么回事?”
安子溪便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查到一些事情……”随即交曾季云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程萧讲了一遍。
程萧听得瞠目结舌,像听天书一样,“什么?你说什么?”
“别闹~”安子溪一脸无奈,“我知道你听明白了!现在你需要做出决定,到底是忘掉这些事,忘掉你的朋友,还是说决定和我们一起趟这淌浑水。”
程萧沉默片刻,才问道:“你那位朋友可靠吗?你还有朋友!?”
安子溪仔细想了一下,“可靠的!”要知道她和曾季云联手干的那件事一旦被掀出来,两个人只怕都要吃上官司。而且曾季云的底她是清楚的,要是曾季云敢做什么反水的事情,她自己也讨不到好处去。
而且安子溪清楚曾季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人販子,她和谁同谋,都不会和人販子同谋,这点自信安子溪还是有的。
所以现在的曾季云是可靠的,她身上或许还有一些秘密瞒着自己,但是应该不会损害她的利益。
“约她出来见一面吧!”程萧只道:“你不要忘了,我还有几位好朋友可以一起帮忙,人多力量大,咱们不怕找不到人。”
安子溪却是摇了摇头,“不妥。程萧,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朋友,只是你也知道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那几位朋友心性都不怎么样,先不说段天宝和关常羽二人如何,只说黄小雅……”
提到黄小雅,程萧顿时无语了,那个女人前阵子还作妖来着,还想当她嫂子来的……
确实……
“那就先不告诉他们,等以后有机会,再让他们帮忙。但是,总得见见你那位朋友!”
“好,等她来找我时,我叫上你,这次咱们算是搭伙做生意了吧?”
程萧白眼一翻,“和你做生意,我得赔死!”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本来就是,你想想,你从我这儿挣了多少钱?”
两人边说边往往小白楼走,不一会儿就各自回了宿舍。
安子溪一进屋,牛大莉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其他人则是在边上看热闹,一副安子溪有麻烦了的模样。
“不是,怎么了?”
牛大莉把眼睛一瞪,委屈巴拉地问道:“你说,你和程萧最近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你们总偷偷摸摸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安子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得肚子都疼了,“大莉,你这是咋了啊,吃醋了?”
“我觉得你俩不对劲,有阴谋。”
“没有!”安子溪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安抚她道:“程萧是有事儿问我,我呢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你放心,要是她请我吃饭,我肯定叫上你,行不?”
牛大莉气得身上肉直抖,“我说的不是这个!安子溪你装糊涂是不是?”
“好了,好了,不生气。”安子溪道:“你想想,这是人家的私事,找到我头上,我不能转头就把她卖了吧!对吧,咱们得有道德,这是程萧的事儿,不是我的事儿,如果是我的事儿,早就告诉你了。”
李佳佳也道:“大莉,你现在这样,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
“哈哈,不过老六说的对,别人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打听了。你总不能让老六当一个嚼舌根的人吧!”
牛大莉有点不好意思,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哼一声,跑自己床铺里装鹌鹑去了。
宿舍里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都努力憋着。
安子溪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她是不是应该考虑搬出去了?一直留在宿舍里的话,肯定会有诸多的不方便,特别是调查那些事情,还有一定的危险性,要是把舍友连累了就不好了。
可以暂时定一个计划,等看到曾季云再和她商量一下,说不定两个人的想法会不谋而合。
不过到外面住,应该不太容易吧!她又不是本地人,而且还是新生,离实习期远着呢!
到时候再说吧!
三天时间一晃很过,很快到了曾季云和安子溪约定见面的这一天。
曾季云是午休的时候过来的,安子溪和她说了自己下午还有课,同时也说了程萧想要见她的事。
“那我晚点再过来,实在不行,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吧!”这事儿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也好!”安子溪想了想,“要不你等一会儿,我请个假。”一个下午的时间,总该能把事情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