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冲突下的阴谋

从二楼走下来的这几个小年轻,年纪都在二十六七岁左右,最大的不到三十岁。这些人打扮的流里流气的,走起路来身上仿佛没有骨头,行为举止轻挑,光天化日的就要摸小姑娘的脸,能是什么好人。

刘娇娇闻到那人身上的酒气了,往后一躲,就躲了过去。

316这些人立刻起身往外走,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她们都算是这个年代的高知女性,知道小混混这玩意就不能搭理,搭理事儿就大了。你要是溜得够快,兴许没事。要是害怕大叫,又或者是义正辞严地教训他们,那就算是闹起来了!

她们这一桌离门口不算远,但是一楼大厅里人太多了,一时走不脱。几个小混混趁机围了上来,把几个人围在中间不让她们走。

李佳佳差点被吓哭了,她胆子最小,遇到这种事情手足无措,魂都要吓没了。她抱着同样瑟瑟发抖的孟星,两个小姐妹紧张地看着周围那几张不良面孔。

尚晓楠也害怕,但是她觉得自己是本地的土著,这个时候应该挺身而出。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后衣领被人拽了一下,差点把她勒吐了!

刚吃饱好不好,那羊肉都顶到嗓子眼儿了,你薅我衣领子!

不过,尚晓楠知道,薅她的人肯定是牛大莉。

果不其然,牛大莉走了出来,把尚晓楠藏在身后,站在了最前面与小混混对峙。

牛大莉长得结实,身板看比一般男人都厚。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肚子里油水不多,男男女女的身形都特别苗条。大小伙子身高一八零,腰围一尺九的见过没有?

这年头满大街都是啊!

牛大莉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就是敦实,而且她还特别有气势,拳头举起来有碗口那么大,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怎么!喝多了?用不用我帮你醒醒酒?”

小混混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几寸的牛大莉,不由得心中发颤,但是那么多人看着他呢,他要是怂了,以后还怎么带着兄弟们混啊!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上这儿凑什么热闹啊!”小混混提心吊胆地道:“我们是要请小妹妹看电影,就你这样的,碍事,闪开。”

牛大莉把眼睛一瞪,面露凶相,“你小子识相点最好别挡道,愿意看电影回家找你妈去。”她是直性子,从小跟着三个哥哥一起长大,别的没学会,骑马喝酒,骂人打架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平时在学校,牛大莉整天嘻嘻哈哈的,和同学们相处的都不错,你也看不出来她怎么凶。就算是钟清悦那样讨厌的人,牛大莉顶多叫嚣几句,吓唬对方几下,不会真动手。

但是面对这群小混混的时候,牛大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些混混都是见人下菜碟的怂货,也就敢欺负一下弱小,要是真遇上横的,愣的,他们也怵。

就在混混萌生退意时,他的同伴突然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混混立刻就朝牛大莉身后看去,眼神落在了安子溪身上。

混混眼睛都直了,脸上也有了激动的神色。他眼珠一转,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哥儿几个今天喝大了,脑袋有点不清醒。”他一挥手,让小弟们把路让开,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们走吧,走吧,对不住啊!”

牛大莉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此时不走还等什么?她护着身边的几个人往外走,安子溪则是护着刘娇娇走在最后。

几个人出了饭店后也顾不上肚子里那点肉了,拔腿就跑,生怕有人跟上来似的。

好在,并没有人跟着他们,几个人有惊无险地躲到一处墙根底下,扶着墙喘气。

牛大莉和安子溪是面不改色的,其他人喘着粗气,还有干呕的。

“你能不能行了!”刘娇娇嫌弃地推了尚晓楠一下,“你是要吐啊?”

尚晓楠使劲给自己扇风,“不能吐,不能吐,我得对得起今儿吃的这羊肉,别浪费了。”

大家哭笑不得,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大莉,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把那几个混混镇住了。”

“那是!”牛大莉道:“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不过儿觉得今天没打起来还挺遗憾的!老六的身手也好,我们俩一起上,可不怕他们人多。”

大家一边说,一边往公交车站点走。

安子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等车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六,你平时话也不少,今天这是咋了?”牛大莉心说,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不过转念又一想,就算是吓着了也正常,毕竟这种场面和小打小闹不一样。

“没事。”安子溪道:“就是跑急了,好像呛风了,有些不舒服。”

“没事吧!”李佳佳有些担忧,“车怎么还不来啊,回去得多喝点热水。”

安子溪笑了笑,“没事,没那么严重。”

正好车来了,几个人上车买票,就把这个话给岔过去了。

回到学校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赶紧洗漱,然后趁着熄灯之前再看几页书。

安子溪没看书,她躺在被窝里,脑袋里不停的回想着那个混混的眼神。

混混们不愿意在纠缠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牛大莉,而是因为她。

那眼神落在她身上以后,就变得贪婪,还有那么一丝猥琐,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有意思啊!

只不过,一路上都没有人跟着她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安子溪想不通,觉得自己遇上一个难题。

最开始的初遇确实是巧合,但是后来对方明显目的不纯,又为什么肯放过她们,却又不派人跟着呢!

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总会知道的。

于此同时,白天和牛大莉等人发生冲突的那个小混混,此时正在一座四合院的宅子中,与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当真十分漂亮?”那男人梳着油亮的背头,着穿十分讲究,白衬衫,西装裤,脚上的手工皮鞋擦得锃亮,几乎能当镜子照了。

“不敢诓您,特别水灵。”小混混卑躬屈膝的样子,与白天里判若两人,脸上谄媚的笑容,堪比二百瓦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