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脸热得不像话,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窘的,又或者是热的,总之就是甜蜜的煎熬,她宁愿像刚才那样胃疼,也好过美男在前却不敢下手。
刚开始萧策在她身后倒还好,谁知萧策说服侍她沐浴,就真的是一丝不苟,居然连她前面也不放过。
秦昭尽量让自己躲在花瓣水下,她避不开萧策的碰触,视线也不知往哪儿放,索性就盯着萧策的脸看。
这一看,她发现萧策的下腭似乎绷得太紧了一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只是表情如常,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但额畔有汗意……
她还想看仔细一些,萧策却突然道:“朕在外面等你。”
秦昭只来得及看到萧策的衣角一闪而过,净室内已经没有了萧策的身影。
她眨眨眼,暗忖萧策的速度怎的这般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她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窘得恨不能钻进浴桶里去。
萧策一走开,秦昭便欢快地泡起了花瓣浴,她舍不得出来,直到外面传来萧策的声音:“昭昭,洗好了么?”
秦昭忙应道:“好了好了。”
她匆忙穿上中衣,确定没有不妥,才走出净室。
萧策正坐在杌子上,看着羊角宫灯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在走神。
一阵清浅的皂角香气随着微风传进萧策的鼻息之间,萧策这才发现秦昭洗好了。
他转眸间,就见一个白衣翩跹的美人朝他走来。她衣着单薄,领口开得有点大,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他若无其事移开目光,找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把她裹紧一些,尤其是领口的位置,拉得紧紧的。
秦昭有点不解。明明她待会儿要睡觉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说明萧策对诏她侍寝没有兴趣,这绝对不是要跟她睡在一张床的意思。
这样一想,她也就没必要紧张了。
“小原子还没洗澡,若皇上得空,帮小原子洗完澡再休息吧?”秦昭也不知萧策会不会在锦阳宫留宿,便也不再猜测。
总归是让萧策跟儿子多多相处,这也是好事,毕竟是父子。
萧策前世最遗憾的事,大概也是离开得太早,那时孩子还太小。
“嗯。”萧策不是个多话的,话少得可怜,这会子也是这样。
在给小原子洗澡的过程中,秦昭远远看了一眼,她发现萧策看小原子的眼神难得的温柔,给孩子洗澡的时候也特别细心周到。
明明是洗澡这样的小事,他却好像在处理一件艺术品。
她看着看着,莫名有点心酸。
说起来,前世的萧策就是孤寡之人吧?她穿越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孤单了许久。后来太皇太后去世,郭太后去世,他跟她也不亲近。
他总是高高在上,总是一个人,没人能进入他的心。
反正在他驾崩之前,她都没感受过他这样的温柔。
在秦昭胡思乱想间,萧策终于一个人独立帮小原子洗完了澡。当一大一小牵手从净室出来的时候,秦昭也不得感叹一句造物者太神奇。
这两父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太像了,而她有幸成为离他们父子最近的人。
秦昭眉眼弯弯,抱过小家伙,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儿子今晚跟我睡,好吗?”
小原子害羞地点点头,心里头也很是欢喜。
萧策在一旁看得真切,因为抱着小原子,秦昭衣襟的领口又开了,自他的视角看去,能看到隐藏在里面的风光,勾得人心痒。
“孩子这么大了还跟你睡吗?”一向话少的帝王开了口,带着不解。
秦昭抬头看他一眼,总觉得萧策的眼神透着一股她看不懂的深沉。
“哪里大了?还不满两岁。”秦昭不以为然。
时辰也不早了,她径自带上孩子睡觉。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萧策进了净室,很快他带着一身水雾出来。他本就身高腿长,气势逼人,因为才淋浴完,身上沾了一些湿气,显得男人更加秀气可餐。
秦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把儿子挪进来一些,让出了给萧策睡的位置。
她只庆幸自己的床够大,不然睡不下一家三口。
当萧策躺在外侧的时候,她不时看一眼微阖双眼的男人。他的睫毛长得让人嫉妒,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睫毛精。
因为是侧脸,更显得他鼻梁挺直,唇形性感,她看着就觉得有点热。
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只好移开视线,这才渐渐平复了狂乱的心跳声。
没多久她便有了睡意,下意识便把孩子搂入自己怀里,小原子挣扎一回无果,最后只能放任秦昭抱着。
萧策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听到里侧渐渐没了动静才睁开眼。
秦昭的脸正朝着他的方向,安静祥和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巧,和前世的张扬明艳完全不同。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触碰她柔嫩的脸颊,许久许久。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有人在看着他。
他的视线定格在孩子的脸上,孩子对他眨眨眼,才闭上双眼睡觉。
萧策唇角微微向上勾,几不可见的弧度,只是瞬息间又恢复了正常。
翌日秦昭起身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当然不见了萧策的踪影。
她迷迷糊糊起身,想起昨天晚上萧策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暗想这还真是前世的萧策会做的事。
那个男人的生活,枯燥单调得没意思极了。
现在再回想前世自己追着萧策跑的样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娘娘是在想皇上吗?”宝珠发现秦昭又在走神,小声问道。
娘娘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不妥,但偶尔会走神,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态。
好像是自从上回从养心殿回来,娘娘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她发现皇上也不一样了。以前的皇上对娘娘恩宠有加,而今的皇上威压甚重,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娘娘面对皇上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样自然亲切。
皇上面对娘娘的时候,似乎也是矜持有礼,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