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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岑清伊终于倦了,最后一次她想离开温暖的世界却没有力气。
偏偏这时候江知意突然抱住她,岑清伊身体没了力气,倒在温暖的怀抱里。
不过片刻,岑清伊便昏沉睡去,连日来的精神压力几乎压垮她,睡着的人都是皱眉的。
这一觉,睡到傍晚,岑清伊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
岑清伊的头疼得厉害,她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才爬起床,身体和脑袋都很沉。
冲澡时她几乎全程闭眼,热水润过身体带来刺痛,那是昨晚留下的伤痕。
岑清伊裹着浴巾坐在窗边发呆,混沌的大脑在胃咕咕叫时给出信号,她饿了,要吃饭。
是啊,没死之前还得吃饭。
岑清伊煮碗面,吃到一半瞟到地上的手机,开机跳进来未接来电和微信。
天城律所的主任,还有助理都给她打过电话,林沅芷和秦蓁发了微信。
岑清伊这碗面吃得索然无味,她给何主任打电话,准备好的借口没来得及说出口,何主任切入正题,“律师协会选新一届会长,你是候选人之一,你最近言行都谨慎点,细节等我出差回去当面说。”
助理秦川打电话,是有人找岑清伊代理,岑清伊说过最近不接新案子,秦川试探地问,他能不能接。
岑清伊给秦川发信息:你先等等,我看看案子情况,太难了不适合你一个人开展工作。
秦川千恩万谢,发个笑脸表情包,回:还是老大最好。
回了林沅芷的关心,又点开秦蓁的信息,秦蓁问她昨晚和谁一起回去的,让她开机后回电话。
岑清伊丢开手机,她今天难得不用参加庭审,她决定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如果不是空气中残留的九里香,岑清伊几乎将昨晚当做一场梦了。
收拾到床边,一张便利贴粘在地板上,俊秀的字体,一个手机号码。
岑清伊端端看几秒,轻笑地摇头,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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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已是暮色,一整天在家里闷,岑清伊换衣服出门。
换衣服时不可避免看见身上的抓痕,真是一个狂野的女人,力气比她预想的大,或许这也是顶级oga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
岑清伊的房间里仍然缭绕着淡淡的九里香,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还是挺好闻的。
临走前,岑清伊开窗留一条缝通风。
暮色夕阳,寒意料峭,岑清伊下楼,人也清醒了。
一夜荒唐,她还得继续往下走,要不然她辞职去旅游?岑清伊盘算着,慢悠悠地走出小区。
秦蓁没等来电话,主动打给岑清伊,打了两遍才接起,那头懒散地说了一声:喂。
“你这两天脾气见长啊。”秦蓁不知道岑清伊是怎么了,以往也会有小情绪,但是都会听话。
“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大明星不忙吗?”
这话在秦蓁看来,岑清伊还在生气她总是忙碌没时间陪她的事,难得地好脾气哄道:“好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工作使然,我尽量抽时间找你。”话语最后尽是无奈。
岑清伊怅然若失地望着一排亮起的路灯,话里有话地说:“你也不用苦恼,这个问题很快就会彻底消失了。”
“什么意思?”秦蓁想起什么,略带欣喜地问:“难道你终于决定辞职来我们工作室了?”
“……”岑清伊懒得解释,“你没事我先挂了。”
秦蓁还想问昨晚的事,岑清伊一句朋友送我回来的很敷衍,秦蓁问:“哪个朋友?小纪说没见过的。”
不等岑清伊回答,秦蓁补充道:“我还不知道你,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常年一个人,哪有能领回家的真朋友?”频繁走动的人,秦蓁不敢说百分百,但基本都知道。
“秦大小姐,你要查户口吗?”岑清伊语气真的冷了,秦蓁长舒口气,让步道:“好啦好啦,不问了,我还不是关心你?”秦蓁揉揉眉心,“我周一晚上飞德国参加电影节,你来机场,我们好久没见,你都不想我么?”
“不是只有大明星才忙。”
“德行~”秦蓁娇嗔,她听到一丝抱怨,说明岑清伊还是在意她,“你来,我有东西给你,昨晚要给你,都被你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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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尽管是周末,但岑清伊正常去上班,也给秦川和安歌安排一件难度不大的重婚案,“你们两个一起,有个照应,有问题不确定问下我。”
岑清伊不接新案子,倒是没有之前忙了,至于竞选律师协会会长的事,她怕耽误事还是在微信里向何主任表态:律协会长还是推荐其他人吧。
何主任:有问题解决问题,别闹情绪。
岑清伊:如果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呢?
何主任:我在开会,这两天实在忙,等我回去说。
翌日,岑清伊清早收拾妥当,坐上公交去江城市中心的昙华寺,慧远大师不巧外出,她吃过斋饭开车漫无边际开了一段,奔着近郊的村庄去了。
距离江城市10多公里之遥,是一座叫小南村的村庄,那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其中一户老两口是岑清伊的旧相识。
小南村临近山水,环境宜人,冬日里被皑皑白雪覆盖,透着别样美感。
陈家夫妇欣喜地接待突然造访的岑清伊,“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过来呢?”
“我顺道来的。”岑清伊从车上拎下买来的米面油,“天冷路滑,你们少什么就告诉我,别自己折腾哈。”
“啥都不缺。”陈伯笑眯眯的,“就是你不来,老婆子念叨你。”
“伊伊啊,你来了正好。”陈母从里屋拿出一筐土鸡蛋,还有两袋她晒的农家菜干,“你不来,我还想着托人给你送过去。”
到了这,就像是到了岑清伊的家,她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伯母,好东西您自己留着吃嘛。”
陈家父母面前的岑清伊更像是个被疼爱的孩子,陈伯点了根旱烟,陈母推他,嫌弃道:“你出去抽,怪呛人的。”
陈伯也不恼,笑呵呵的说:“娃啊,晚上在这吃饭吧。”
“恩。”岑清伊也勾起笑,“馋伯母的手擀面了。”
老两口没儿没女,岑清伊像是他们的亲闺女,两人在厨房里忙碌,岑清伊坐在炕头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唉,她若真的身体不行了,她得替老两口安排以后,只是她长时间不过来,得找个什么托词呢?
岑清伊当晚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鸡蛋打卤面,纯手工的手擀面劲道,口感极好。
“伊伊又瘦了。”陈母心疼道,“多吃点才好啊。”
“现在的娃都辛苦。”陈伯主动给岑清伊夹面,“挣再多钱也不当个好身体,可别累坏了。”
岑清伊也是事到如今才感受到,身体健康是多么重要,只是为时已晚。
当晚,岑清伊没留宿,临走前,老两口硬是把一筐鸡蛋塞给她。
车子行驶在幽静的山间路上,岑清伊将车窗留了一条缝,冷空气钻进来,她格外的清醒。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还会像原来那样拼命挣钱吗?或许她不会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山间夜蓝的天镶嵌着星星闪闪的宝石,岑清伊第一次觉得,大自然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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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主动打电话给岑清伊的不少,不少都是慕名打来的,她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日升日落,没人知道岑清伊心里经历怎样的焦灼,她应该早点去医院做手术,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只是想到漫长痛苦的治疗,那样低质量的活着,还不如体面的离开。
夜深人静时,岑清伊躺在床上回想起惹火的那晚,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九里香的信息素,她的身体隐隐有些难受。
不知她怎么样了……岑清伊作为alpha都腰酸,被她欺负了通透的女人,估计更累。
那是荒唐的一晚,岑清伊翻翻悸动的身体,她初尝禁果,忍不住回味也是正常的吧?
有那么一瞬,她会邪恶地想,如果当初没丢掉那个便利贴,主动打过去会不会“再续前缘”?
岑清伊不愿,但还是主动打给医院,问治愈率及术后效果。
接电话的护士转给医生,医生似乎都忘记了,她报上名字,医生纳闷道:“恶性肿瘤?不是啊。”
不是癌症?岑清伊以为自己听错,跟医生再三确认,医生让她等下。
五分钟后,医生回电话过来,“你应该是听错了,不是恶性肿瘤,初步判断是良性的纤维瘤。”
至于是误诊,还是听错,岑清伊没有细追究,毕竟不得癌症是天降的好事,只是她不能再相信这家医院。
岑清伊上网翻医院排名,江城市协和医院是国内权威的综合性医院。
岑清伊当即开车去医院,来的太晚早就没号了,她扯了扯口罩犹豫要不要找人帮忙,可她又不想让周边的人知道她可能病了。
缴费窗口工作人员瞟了一眼岑清伊,好心道:“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大夫,能不能给你加号,大夫同意,你再来缴费。”
好巧不巧,这时候旁边有个人拉了拉岑清伊,“你要看哪个科室的?”
“乳腺科。”
女人憨厚地笑,“那这个给你吧,我闺女今天来不了,看不上,你拿着号去试试吧。”
岑清伊将挂号的费用返还给女人,道了声谢。
临近吃饭时间,门诊室的病人依旧排着长龙。
门虚掩,岑清伊探头看办公室,空空如也,“医生呢?”
旁边的oga打量英气的眉眼,鼻尖嗅了嗅好闻的味道,连忙热心地解答,“去洗手间啦。”
“让一下。”有人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手臂,她一回身,整个人愣住了。
那晚和她春风一度的女人!
白大褂身材高挑,面色淡然,擦身而过时她们眼神交汇,岑清伊有种被认出来的感觉,转而想她戴着口罩应该不至于吧?
岑清伊窘迫地站在原地,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100号请进入1号诊室!”门口的机器传来机械的女声,岑清伊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号码,正是100号。
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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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洋洋洒洒下一天,江城市银装素裹,清雪车夹杂在晚高峰的红色长龙中轰隆隆地铲雪,后面的一辆黑色沃尔沃xc60驶出车流左转开向deon酒吧。
临近18点,江城市最热闹的娱乐场所门前已经停满豪车,岑清伊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停在靠右边的位置。
或许因为明天是周末,今晚的deon酒吧格外热闹,岑清伊进门找雅座,绕两圈才在二楼找到可心的临窗位置。
岑清伊没注意到她一路走过去,引得不少oga频频看向她,顶级alpha的体质,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麝香味,犹如千树万花盛开,芳香迷人。
平日里工作应酬去过不少地方,这却是岑清伊第一次来deon酒吧,她是律师,需要应酬的关系基本围绕着公检法,她本人也是律所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知名度太高的娱乐场所,对于她来说,并不稳妥。
如今,岑清伊不是不在意名誉,只是前天那通从医院来的电话,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
医院的意思是尽早住院,延误治疗时机,对岑清伊百害无一利。
岑清伊胡思乱想,这两天几乎睁眼到天亮,收到早安信息时,她的眼睛酸痛。
蓁:早安,你喜欢的初雪,我今晚可以陪你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陪伴,像是高贵的施舍。
岑清伊滑动手机屏幕,今早推送的未读新闻标题写着:江城兴台区一男子深夜坠楼身亡。
岑清伊指尖按着新闻向右滑,默默放下手机叹口气,死亡每天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