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退烧

内容不对是订阅比例不够,此为晋江防盗,莫要骂作者,请谅解谢谢“别人?”秦蓁隐隐动怒,“我对于你而言,是别人?”

岑清伊低头翻了翻手机,江知意没再发信息,她赌气道:“不是别人,那你是我什么人?”

一句话,虽有赌气成分,但秦蓁听出她积压已久的火气,难得好脾气地解释:“我也是没办法,等我退居幕后……”

“等你?”岑清伊眉头皱得更深,手机揣进兜里,不像以往那么温顺,而是顶回去,“凭什么?”

秦蓁愣住,满脸怆色,悲戚道:“你……”话语未出,人已经哽咽落泪。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女人的眼泪确实让人心软。

岑清伊不会哄人,只会说别哭了,秦蓁泪汪汪地委屈道:“你还不过来?”

岑清伊只好坐到床边,秦蓁扑到她怀里,枕在心口抽抽搭搭。

任谁看了,这都不是屏幕上知性成熟的大明星,秦蓁靠在温暖的怀里,心却还是不踏实,颤声道:“你以后离她远点。”

“唉。”岑清伊叹气,“你以为我愿意见呢,我是没办法。”

“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秦蓁后知后觉,岑清伊哪好意思说实话,只是摇摇头。

“以后她再找你,你告诉我。”秦蓁抬手轻抚温暖的心口,语重心长道:“纵然现在不方便,我也可以是你的依靠。”

岑清伊没做声,盯着乌黑的发丝出神,秦蓁抬头又问:“最近云盛集团那边忙吗?”

“还行。”岑清伊揉揉眼睛,低声道:“不早了,你睡吧。”

“你要不然也留下来?”秦蓁坐起身问,岑清伊直摇头,“万一被人知道一个alpha在你房里过夜,那还得了?”

“那就再开个房间。”

“真的不用,我等你睡着就走,睡吧。”岑清伊不再说话,拉过被子盖住秦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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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今晚入睡难,临近天亮才睡着,岑清伊从酒店出来,天际仿佛被镶了一层金边。

岑清伊打哈气,抬手揉揉发酸的脖子,她还是直接吃饭去律所吧。

清晨,开的铺子只有早餐店和24小时快餐,酒店不远处就有一家kfc,她肚子饿得咕噜噜,寒风吹得她不想多走一步。

不到5点的kfc人少,岑清伊挑个靠边的位置,边呵欠喝着咖啡边吃早餐,时不时瞟一眼窗外渐渐放亮的天。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多了,除了清洁工忙碌的身影,再就是翻垃圾箱捡瓶子的人。

一早上吃个饭的功夫,连续有几个翻垃圾箱的人走过,最后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浑身穿得破破烂烂。

经过kfc,小孩翻垃圾箱掏出一个空瓶子放进破旧看不出原色的袋子,他向前走几步又站在原地直愣愣地望着kfc的牌子。

尽管距离远,岑清伊还是看见男孩吞咽口水的样子,她心里泛起甘苦。

男孩瞧了片刻,摸摸肚子又继续往前走,走几步又回头看看kfc的牌子。

岑清伊顺手抄起一旁桌上的矿泉水瓶,起身点了全家福的套餐疾步出去,男孩沿着主干道,每个垃圾桶都要翻一次。

“给。”岑清伊先递出矿泉水瓶,男孩愣了下,红彤彤的脸扬起笑,蹩脚地说:“谢谢。”

“这个也给你。”岑清伊递过全家桶的拎袋,男孩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岑清伊晃了晃手,“给你的。”

“不,我不能要。”男孩往后退两步,“谢谢。”

“拿着吧。”岑清伊塞给她,男孩怕弄脏她的手,身子僵着不敢动,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碰了手,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低头连连道谢。

“你每天早上都出来捡瓶子?”岑清伊陪着他往下一个垃圾箱走,男孩点头,低声说:“我早起捡瓶子,然后晚点去上学。”

听说他还在读书,岑清伊倒是松口气,“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藏族人。”

“噢,西藏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男孩憨憨地笑,“是吧?我的家乡很美丽。”

岑清伊陪着藏族男孩走了一段路,“我走了,你好好学习,一定要学习。”

藏族男孩笑得腼腆,鞠躬道:“谢谢。”

“早点吃,都凉了。”岑清伊指了指他手里的吃喝,男孩用力地点头,笑道:“我现在就拿回家,谢谢。”

男孩跑开了,岑清伊才察觉到凉意,她回家取车,顺便冲澡换身新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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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再没发信息,岑清伊一上午靠咖啡续命,接到何母哭啼的电话,岑清伊安抚完她,让秦川和安歌两人去检察院复印下材料,硬撑看完所有材料,困得大脑难以正常思考。

岑清伊午饭也没吃,提醒秦川和安歌别打扰她,她要补觉。

这个觉睡得也不安生,岑清伊梦见江知意舀她腺体,那股子狠劲儿吓得她直接惊醒。

岑清伊额头冒冷汗,安抚似的摸后颈的腺体,她拿起手机翻了翻,江知意发了什么图片她也不知道,她一直不回复也不是个事。

岑清伊琢磨半天,寻思应该打个电话过去,也好把昨晚的事儿了了,只是没等她拨出去,安歌和秦川来敲门,除了拿回办妥的委托合同,还有鉴定报告,安歌道:安歌道:“老大,重婚罪那个案子,今天要见一下当事人,近期就要开庭了。”这件案子,虽然是安歌和秦川在跑,但名头打的是岑清伊的。

“婚姻登记员同意出庭作证了?”岑清伊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地问。

“恩,同意了。”安歌站在桌边,“老大,这个案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吧?”

岑清伊点点头,拎起包往外走,秦川和安歌跟在身后,秦川附和道:“除了差个结婚证原件,其实什么都不差了,就看法院怎么判了。”

三人往外走,岑清伊打开车门坐进去,慢条斯理地说:“有复印件就可以,尽管无法与原件核对的复印件不能单独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但是有被害人的证词,加上婚姻登记员愿意出庭作证他们结婚了,这可以认定两人结婚登记的事实了。”

只要坐实了男方确实和女方结婚了,而男方再次与另一个不知情的女子结婚,重婚罪的罪名妥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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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谈完事,秦川和安歌回律所了,岑清伊一心想回家里翻下今天从检察院拿回来的鉴定报告等资料,一方面却又时不时想起江知意,她昨晚将人烫伤,后续不闻不问始终觉得过意不去。

为了显得正式,岑清伊主动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岑清伊不好再打第二次,心有戚戚地盯着手机摇摇头,叹口气回家了。

简单炒了一个青椒肉片,岑清伊吃完晚饭钻进书房梳理案子,这一坐晚上9点多,手机响起岑清伊吓了一跳。

一看来电者是江知意,岑清伊眉头不经意间舒展开,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赶紧接起来。

“请你吃晚宴。”江知意语气倒是比往日里轻快,岑清伊愣了愣,说实话她不饿,也不想吃夜宵,不过这个时间江知意主动打电话过来,她试探地问:“可以不去吗?”

“你猜。”

“可以。”

“你再猜。”

“……”岑清伊揉揉发胀的脑袋,得,就当出去放放风醒醒脑,“我收拾下。”

“快点。”没等岑清伊回话,江知意那边已经挂了,岑清伊气不打一处来,大小姐的性子还真是说来就来。

奈何昨晚烫伤人家,岑清伊理亏,她不能得罪一个手里拿捏她软肋的人。

开车行驶在夜色里,岑清伊莫一阵天真地想,要是江知意的手机丢了就好了,可转而又心惊肉跳地想,万一手机丢了,视频流出去,那太糟糕了……

视频的存在就是个后患,唉。

下车一脚踩在冰上,分神琢磨该怎么让江知意删掉视频,岑清伊一个趔趄,她下意识地扶了下旁边的大树,手背被划了一条红道子,她疼得倒吸口气,唉,人不顺还真是处处不顺。

岑清伊发信息告诉她到了,江知意回复也快:买解酒药到三楼。

岑清伊纳闷往日里热闹的大酒店变得冷清,问服务生认真道:“今晚有晚宴,所以清场了。”

服务生打开休息厅的门,迎面而来是淡淡的九里香,大理石茶几旁端坐的正是江知意,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衬得人水润秀气。

“你喝多了?”岑清伊打量端坐的人,除了脸颊泛红并无醉酒的迹象。

江知意却突然绽放笑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略带娇嗔:“你怎么才来嘛~”

冰山御姐突然撒娇……岑清伊的脊背发凉,心底冒出“哪里不太对”的念头时,身后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怒意,“你怎么在这?”

岑清伊回身看向秦蓁,脸上是隐隐的怒气。

岑清伊的脑袋嗡地一下,这哪是请她吃晚宴,这是要吃鸿门宴!

岑清伊在庭审上唇枪舌剑,但私下里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没惹急她,她懒得计较。

只是此刻的局势,由不得她“省事”避开了。

宽敞明亮的休息厅此刻的静谧,透着一股冷意。

偏偏这时秦蓁上前主动牵起岑清伊的手,冷着脸说:“你跟我来。”

岑清伊没用力,被拽着走一步,江知意安之若素,淡声道:“我看你敢走。”【小绿字记得看呀!】

岑清伊端坐,脊背挺得太直,她的腰其实有点酸,九里香的味道太近了。

“不用了。”江知意偏头看了眼岑清伊,突然问:“下午的话还作数吗?”

岑清伊心尖一跳,她冷不丁想起她们中午的约定,谁能想到下次见面的“下次”,这么快就来了。

“作数。”岑清伊清了清嗓子,反正躲不掉了,“随时都可以。”

“那就今晚。”

“……”岑清伊接下来更没胃口,该不会真的要喂她吧……等等,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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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的话少了很多,基本都是顾汀蓝暖场,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包房内的气氛冷到极点。

岑清伊纳闷江知意怎么做到不尴尬的,不吃饭也不玩手机,端端地坐在那,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空气仿佛要凝结,岑清伊有种窒息感,“我也去趟洗手间。”

岑清伊逃离出去时,江知意的手机震动,顾汀蓝发来的微信:祖宗,您悠着点,我好歹在圈子里,秦蓁的面子不能不给。

江知意指尖按屏幕敲了一个“好”字,还没发出去,顾汀蓝又发来一条信息:我可是从穆姐那里听说医院的事了,你们两个有事私下解决,不要在餐桌上搞事情,好不啦?

江知意发送“好”字,秦蓁靠着椅背,双臂抱膀环抱于胸,终于开口,“还真打算一辈子装作不认识我?”

江知意头也没抬,指尖在屏幕上敲字,似乎没把秦蓁放在眼里。

秦蓁脸色阴沉,重重地提醒了一句,“你离她远点。”

江知意抬眸,面无表情道:“你在跟我说话?”

“江知意,你这样很幼稚。”

江知意收起手机,指尖轻轻地敲击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笑。

“别怪我没提醒你。”秦蓁脸色彻底冷了,“你干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秦蓁站起身,拎起包和外套,“她不是你能碰的。”

“呵。”江知意也站起身,“碰了又如何?”

“我不会放过你。”秦蓁往门口走,江知意更快一步到了门口。

岑清伊正好推门进来,江知意突然抬起右手勾住她的脖子,左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人也倾身过来。

岑清伊惊呆了,一时忘记推开,江知意突然狠狠地舀了一口,疼得她叫出声,嘴里也有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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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的唇破了,江知意淡淡的红唇也沾染血迹,她抬手擦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秦蓁,话却是对岑清伊说的,“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