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她突然发财了。
字面意义上的突然、字面意义上的发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棘醒过来第一句话是吵着嚷着要明太子。
这哪是什么明太子!这是她的真太子啊!(x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和棘超有缘分的!”
多田野绘梨觉得如果她的生活是一部都市日常类型漫画的话,名字大概会叫——
《关于白毛财神降临我家这件事》
很有近年来越起越长的连载漫画名那味儿。
双重意义的白毛财神。
一人一狗。
她和时隔两周回到她身边的博美犬面面相觑,莫名想笑,拍拍他脑袋:“狗富贵,勿相忘。”
那个自称是伏黑君监护人的白毛眼罩男已经离开。
顺带一提还带走了她绕路买的南瓜挞。
说实话。
眼罩男和伏黑君完全不像,外貌和性格都是。
伏黑君寡言沉稳,眼罩男张扬自来熟但用不礼貌的话来说有点随心所欲过头简称……白目。
比如——
眼罩男:“哦哦,这个看上去很不错啊是在哪里买的?”
被对方给的天价寄养费冲昏头脑,眼睛变成[¥]符号的她自然客气一番:“这家店挺远的。我买了五份,你可以先尝尝看。”
如果觉得难吃就不用绕远路了。
多田野绘梨十分善解人意的这么想着,就提议道。
但是五份都被他提着就走是什么鬼啊!是程序员的那个理解思维吗!
多田野绘梨低头看手机聊天窗口。
而且眼罩男说什么伏黑君最近学习方面每天任务都很重,狗狗缺少陪伴心情低落balabala的……等他忙完这阵学校的事情再把狗接回去。
真的不是家庭纠纷么?
总有家长会用“为你好”的借口毁掉自己孩子心爱的玩具或者送掉孩子养的动物,借此来pua,满足自己的掌控欲。
说起来监护人到底是指什么。
羽毛球头和海胆头的相似度……嘶……
伏黑君:[抱歉没有亲自送它过去,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她对羽毛球头和海胆头谁才是谁的监护人产生一秒钟怀疑。
嘛,无所谓。
确认过伏黑君对此事完全知情后,她笑眯眯蹲下去摸摸狗头:“欢迎回来,棘。”
盘踞在周身的低沉气压莫名其妙烟消云散的狗卷棘小脑袋一点:“我回来了。”
谁都没发现这段对话大有问题。
门外。
伏黑惠从楼梯走下来,语气太平淡,疑问句被伏黑惠说得很笃定:
“你在想什么。”
如果始作俑者另有他人,住在高专不方便钓鱼执法。
可以深入米花町调查咒灵和凶杀案增多原因。
建议狗卷前辈试探观察是不是多田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拥有异能力。
甚至吓唬狗卷前辈始作俑者的目标有可能是多田野绘梨并不是他。
都没一个正经缘由。
“在给夏天人工降温,”五条悟咧开嘴笑得恣肆,“南瓜挞吃吗?”
温情时刻维持时间甚至没有五秒,比游戏角色读条还快。
多田野绘梨率先抢了他的emo戏份,以头抢地落泪:“可是我的南瓜挞啊啊啊啊——”
四条腿很方便的。
比如现在狗卷棘吓得不用后退半步只用后退四分之一步。
狗卷棘试探性问道:“再去买?”
她咔咔得慢慢抬头,双目无神:“不,棘你不懂。来不及了,现在只能靠你萌混过关。”
多田野绘梨飞速敲了敲隔壁仓桥五月的门,把完全状况外的博美犬架着咯吱窝举起来,挡住自己脸。
狗卷棘:……?
打开门和它差点鼻子对鼻子的仓桥五月:?
多田野绘梨颤抖着双手,夹子音恶心心:“姐姐做的南瓜挞被粑粑拿走啦噜。”
被迫认爹狗卷棘扭过头,此处无声胜有声:“。”
南瓜挞,是你买的吧。
啦噜是什么后缀。
原来如此。
是下班后每人负责带自己做的餐点凑齐一桌的聚餐玩法。
既然这样,多田野绘梨要怎么解释呢?
狗卷棘不由得肃然危坐替她紧张即将开始的阐述反思环节——虽然大危机源头是五条老师。
紧紧贴在多田野绘梨身旁不敢乱动的他视线瞟过对立座位挤着的三位小朋友。
原来传闻中犬类可以看到幽灵的说法是真的。
尽管被五条老师举例盘点一二三四n条他必须回来的理由,但是……
围观女孩子和妖怪幽灵的酒局对狗卷棘来说真的太超前了。
多田野绘梨故作镇静地举杯,狗卷棘目光一凝。
要开始了。
她咽了咽口水,嗓音颇为干涩,凝重道:“我想说的话都在这杯酒里。”
在姬友目光投过来前吨吨吨,把莫斯卡托喝出老白干的架势。
狗卷棘不分时宜得脑海内跳出酒量不错这个评价。
仓桥五月和伏原无所谓得笑,温和道:“没事,反正你做的东西也不能吃。”
配合着“太好了下班不用演戏不用克制自己视死如归的表情艰难咽下去边漱口边作秀说好好吃”的表情。
嘲讽拉满。
多田野绘梨:qvq
接下来就是熟悉的程序员社畜率先开头怒骂不长眼的部长欺负老好人环节。
连续吃了一周她做的饭尚未被毒死姑且能活蹦乱跳,现在摸不着头脑的狗卷棘:“……”
诶?话题结束了吗?
她这不是什么都没解释吗?
“想说的话都在酒里”难道是什么成年人的加密语言吗?
狗卷棘收回她酒量不错这个评价。
人类的醉酒实录大赏多姿多彩。
有把自己和电线杆锁死的、有嗷嗷大哭给前男友前女友打电话的、有瘫倒在马路街头一觉醒来在橘子里的……
被伏原和仓桥五月送回自己房间,在床上躺尸两分钟后,多田野绘梨一个鲤鱼打挺,腰直板板地坐起来。
准备就近在地毯睡觉的狗卷棘:“……”
有种不好的预感。
多田野绘梨蠢蠢欲动。
多田野绘梨歪歪斜斜。
多田野绘梨跌跌撞撞。
操着魔鬼的步伐走到电视柜,拿起比格犬的照片。
她挪动到狗卷棘身旁,指了指它,对着相片哭哭唧唧吸着鼻子说:“别人没时间养的狗狗很可怜,我只是他的野生姨姨。”
狗卷棘:“?”
胡说八道什么呢突然。
“你放心,姐姐最喜欢的还是你。”
狗卷棘:“?”
等一下。
辈分辈分辈分!
她晃晃手腕一直带的珠子吊坠:“呜呜呜姐姐一直带着用你毛毛做的珠珠。”
狗卷棘:“……”
诶?
她打了个酒嗝,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虚空。
半晌,突然转过头对着狗卷棘满脸懵逼:“嗯?话说我家里哪来的白狗?”
狗卷棘:“???”
不是你刚刚才说姨姨。
她把相框温温柔柔轻手轻脚往茶几放,粗粗笨笨把它举起来瞄了眼屁股的铃铛:“我知道了!”
她凶巴巴:
“臭流氓!”
“你是不是偷偷进我家里想骚扰福娜酱!”
“女孩子的家是可以随便进的吗!啊?!”
狗卷棘顿了顿,老老实实:“对不起。”
感觉被骂了但没完全被骂。
“其实我……”
多田野绘梨歪了歪头:“其实你?什么什么?接下来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犯人·狗卷棘:“……”
“其实我就是!”
多田野绘梨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稍等。”
她酝酿一番情绪,冲去浴室yueyue狂吐。
浴室的水声没过多久响起来。
生活不易,狗卷棘叹气。
这几天他在努力回忆灵魂互换的线索,说不定有非当事人熊猫注意不到的细节。
刚刚瞬间他脑海闪过条来不及抓住的想法。
狗卷棘看向窗外,夜空月朗星稀,月光明亮如昼照出层模模糊糊的光晕。
努力回想。
思绪成功跑偏。
说出来,然后呢?
会给她带去危险和没日没夜的辗转不安吗?
狗卷棘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洗衣机:你这心态,我熟。
下章杰哥就来打酱油了(比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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