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心里一股做贼心虚的紧张……

“s......”话到了嘴边,凌嘉木实在是难以启齿,叫不出口。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悲愤道:“不是,他什么时候变我嫂子了?好好的你又咬他干什么?”

凌君寒弯腰往旁边垃圾桶里弹了弹烟灰,云淡风轻说:“昨天生日在一起的,他可喜欢我了,爱得死去活来。”

轻描淡写,秀人一脸。

段无心瞪了他一眼,木着表情装高冷。

“老畜生!!!”凌嘉木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转头望向段无心,“心心你也意了?不会是他强迫你的吧?虽然你成年了,但是强迫也是犯法的!”

段无心不自在地『摸』着密不通风的领口,被热切的视线盯得手脚僵硬。

他嗯了一声,又轻声解释道:“没强迫,我自愿的。”

凌嘉木抹了一脸,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荒诞。

我的儿子最终成了我哥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嫂子。

『操』,这混『乱』关系,过于魔幻。

“这位小帅哥什么时候进了军队?之前好像上过热搜。”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人纷纷回头。

就见李英毅皮笑肉不笑站在门边上,表情不大友善。

“我家亲戚。”凌君寒没再多说,淡淡嘲讽,“李元帅现在计划被阻,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情?”

“君寒,你为什么老是要跟我作对呢?如果合作,我们可以双赢。”身旁有人匆匆而过,李英毅顾忌公共场合,假惺惺开口。

凌君寒轻嗤了一声,烟掐灭,“您把我抓过去的时候,是打算跟我合作?”

上会之前,他就准备好了自己参与过兽魂的经历曝光。

这步棋走得不得已,但为了段无心,只能出此下策。

李英毅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没想到你还挺有种,直接这儿抖出来了。但无所谓,兽魂计划终不终止,对我来说,根本不重。”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人一眼,表情傲气,转身离开。

凌嘉木捏着拳头,压抑着自己没一拳揍上去,“『操』,他怎么能这么嘚瑟?”

“背后有人,当然不慌。”凌君寒瞥了一眼离去的身影,转过身问段无心,“他身上有虫族味道吗?”

段无心摇了摇头,确定说:“没有。”

凌君寒嗯了一声,“想他也不会这么傻,让自己亲身上阵。”

既然段无心闻到了味道,那就说明肯定存在叛徒。

至于是谁,他会这人揪出来。

“哥,他看到心心了,不会有危险吧?”凌嘉木凶狠地盯着李英毅的背影,神情很是焦虑。

凌君寒揽了揽段无心的肩膀,语气轻松,“无所谓,上次热搜他应该就去查了。但这件事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心心的资料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这个人,怎么查。”

凌嘉木豁然开朗,表情舒展,“妙啊。”

“妙你大爷,你通讯器一直在响。”凌君寒盯着他震动的裤兜,提醒道。

凌嘉木点开查看,说:“噢,森哥说他到了,不一起吃个饭回?”

“行吧,走。”凌君寒不乐意段无心单独赴宴,带伤强行入伙。

他输入密码启动机甲,旁边猛然凑过来一个脑袋,凌嘉木讪笑道:“今天没机甲,我能一起挤一挤吗?”

凌君寒环视了一眼狭窄的空间,无语道:“这么点儿地方,怎么挤?”

凌嘉木自告奋勇坐上驾驶座,两人往后面塞,“你还受着伤,我来开。”

凌君寒先上去坐下,拉住钻进来的段无心,往自己的腿上按。

伸手环腰抱住,压下嘴角的笑意,说:“吧。”

凌嘉木:“......”

我做错了什么,在这里被虐狗?

他决定目不斜视,提高速度,快速到达,减少这过于尴尬的过程。

此刻,自己就像一颗一千瓦的电灯泡,孤独发亮。

段无心坐不稳,只能伸手勾住凌君寒的脖子,无奈道:“你怎么这样?”

“我抱抱我男朋友怎么了?坐着舒服吗?”凌君寒用膝盖颠了颠,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又轻轻蹭了蹭。

段无心抿了抿唇,软了腰靠上去,“....舒服。”

凌嘉木默默又提高了速度,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只要我不看,他们就没有在谈恋爱。

偏偏后座的人无比放肆,凌君寒又伸手『揉』了『揉』段无心的肚子,柔声问:“早饭也没吃,饿不饿?”

段无心诚实回:“有一点点。”

“嗯,一会儿多吃点儿,想吃什么随便选。”凌君寒声音更轻,“这家店我们以前常去,甜点很好吃。”

“我也吃!我吃焦糖布丁!栗子蛋糕!葡式蛋挞!”凌嘉木阴阳怪气地吼。

他哥从来没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温柔?不存在的。

这是亲哥吗?这是后爹的孩子吧!

凌君寒侧头碰了碰段无心的脸,无视前排的哀嚎,“他说的这几个都是招牌,一会儿挨个给你上一份。”

“......『操』,我是捡来的吗?这日子没法过了。”凌嘉木用力拉动『操』作杆,很是怀疑人生。

他头一回破了自己的驾驶速度记录,只用了十分钟,就抵达饭店门口。

机甲打,头也不回,冲冲地进了包厢。

孟与森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菜单,听到动静,又抬起头问:“谁惹你了?成这样?”

“凌老畜生,他居然跟我儿子在一起了!昨天!掐秒掐点!人家前脚刚成年,他后脚就猴急猴急扑了上去,臭不脸。”凌嘉木愤恨地坐上沙发,都没喘匀。

孟与森挑了挑眉,好笑道:“这结果你不是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了,你哥想做的情,有什么是没做成的?”

“话是这样说.....欸,你知道心心以前吧,又凶又猛,现在坐在我哥腿上跟个小『奶』猫似的,又温顺又听话,邪了门了。”凌嘉木越说越,端起面前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水。

恨铁不成钢。

孟与森指尖碰了碰,“这杯子是我的。”

凌嘉木瞥他一眼,烦躁道:“还跟我分你的我的,我今天已经够受伤了,你别往我胸口上『插』刀。”

“嗯,喝吧。”孟与森点击屏幕下单,刷刷几个选择完毕,安慰说:“给你点了爱吃的,别气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推,凌君寒跟段无心手拉着手进来,在对面坐下。

他朝孟与森伸出手,菜单拿回来朝向段无心,“想吃什么就下单。”

凌嘉木冲着孟与森挤眉弄眼,拼命使着眼『色』,“看看,陷入爱河的老男人,酸得掉牙。”

“我看你倒是挺酸,怎么,人家谈恋爱你羡慕?”孟与森无情戳穿。

凌君寒抬眼,眼神情的补上一刀,悠悠叹道:“可怜的单身狗。”

孟与森啧了一声,双手环抱,“你侮辱弟弟请不全面扫『射』,本人不想加入战场,谢谢。”

下单完毕,凌君寒胳膊搭在段无心的椅背上,笑着说:“你也赶紧的,别墨迹了。”

段无心撑着下巴,好奇道:“森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嗯,好几年了,一直没后续。”凌君寒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唇,“到底什么人,这么难追。”

孟与森自暴自弃仰头躺上沙发,冷哼道:“一个智障。”

“智障,那还跟我挺像。”凌嘉木撇了撇唇,自甘堕落的自我『插』刀。

凌君寒持续补刀,满脑子馊主意,“别惦记你的白月光了,不找个替身,跟我弟弟凑合一下。”

白月光替身,这剧情挺狗血。

段无心怀疑凌君寒是不是偷看了小白搜索库里那些奇怪的小说。

这人为了谈个恋爱,也太拼了吧。

凌嘉木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回:“你你你干嘛『乱』牵红线,我是直男好吗,我们这是纯纯的兄弟情。不像你,哼,心怀鬼胎,图谋不轨。”

听到说男朋友坏话,段无心不悦反驳:“他没有,他一始就表明了喜欢我。”

“知道帮我说话了,真乖。”凌君寒抬起指尖,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段无心轻哼:“我说的是事实。”

凌嘉木绝望闭上眼,这两人都没救了,彻底没救。

不说别的,就这么直白的这股劲儿,真是绝配。

菜逐渐上桌,几个人沉默吃着饭,他突然掀起眼皮问:“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你还咬心心脖子,该不会.....”

“没你想得那么禽兽。”凌君寒剥开一只螃蟹壳,仔细肉挑进段无心的盘子里,淡淡口,“也就是舌吻而已。”

“舌....”凌嘉木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差点儿破了音,“吻?”

段无心肉咽下去,一本正经补充,“嗯,我现在舌头上没刺,所以可以亲亲。之前老虎的时候,还他弄伤了。”

说到这里,他用舌尖『舔』了『舔』牙齿,满口的蟹香。

这么软,凌君寒亲着应该会比以前舒服。

“别说了别说了,我脑子里有画面了。”凌嘉木伸出手晃了晃,阻止对话逐渐变黄。

怪他多嘴,为什么启这么自我虐杀的问题,现在满脑子都是两个舌头互甩的动图,甩都甩不掉。

孟与森哭笑不得,往他嘴里塞了一只泡芙,堵住那张『乱』问的嘴,“别问了,吃你的。”

饭桌话题终于从凌元帅的恋爱细节转到兽魂计划上,又逐渐衍生到他们的学趣闻。

『插』杆打诨,倒是热闹。

段无心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往嘴里塞东西,面前盘子堆了一小摞,吃得小腹鼓胀。

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露』出浅浅的酒窝夸奖说:“这家店真不错,好吃。”

“我们高中的时候,晚自习经常偷跑过来吃饭。”孟与森抿了一口水,回忆当年,“有一回正吃着呢,也是点了这么满满一桌。还没吃完就被班主任抓回去,还被迫给全班买了蛋挞。”

提到这儿,凌嘉木逮住机会吐槽:“对,当时有个女生暗恋我哥,那蛋挞都不舍得吃,小心翼翼拿回宿舍供着。后面都发霉了还舍不得扔,反手送给我哥当情信物,绝了。”

凌君寒啧了一声,感觉刚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无语道:“能不能别提这儿。”

“吃饱了吗?我去结账。”孟与森拢起大衣起身扣上,“今天老凌打了胜仗,这顿我请。”

凌嘉木不想再当电灯泡,愤然尾随而出,“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包厢渐空。

段无心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上,用胳膊肘碰了碰凌君寒,语气发酸,“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

他眯了眯眼,又阴阳怪气说:“还有上次那个朱秘书,番两次要约你吃饭呢。”

都多久了,这朱秘书还没翻篇。

凌君寒无奈地解扣子,『露』出脖颈,指尖点了点军纪扣下方,提议说:“不,你也给我咬上一口,标记所有权?”

段无心盯着肤『色』健康的脖颈,眼睛放光,跃跃欲试。

“咬了我们俩还能凑个情侣吻痕。”凌君寒怂恿道。

“对噢。”段无心『舔』了『舔』下唇,偏过头,张嘴就往脖子上咬。

就是没了虎牙,总感觉下不了狠劲儿。

亲了一会儿,段无心盯着脖子嘀嘀咕咕:“不行,好像颜『色』太浅。”

凌君寒指导道:“吸一下,用舌尖『舔』一『舔』。”

“这么复杂。”段无心抓着他的衣领,按照指导,吻得更深。

桌面上通讯器振动,凌君寒伸手帮忙接起,放到他耳边,低声说:“你的电话。”

通讯器那边传来段永年的声音:“儿子,干嘛呢,吃饭了吗?”

段无心正叼着脖颈上的肉,后背一抖,心里一股做贼心虚的紧张。

他松开咬红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开口:“在吃,啃鸭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