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被禁锢住,段无心整个人几乎是完完全全趴在了凌君寒身上。
他湿了唇,软了腰,重重咬了那人的下唇,软着嗓音指责:“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是长官,我说了算。你穿着制服往我身上扑,就是在勾引我。”凌君寒微微仰,姿态松散,漫不经心地碰他的唇。
段无心张着嘴,感觉舌尖被轻佻的勾住。
他往口腔里缩了一下,卷成卷,含糊不清:“舌,有刺,会弄伤你。”
“不会,伸出。”凌君寒轻笑了一声,仰含住他的舌尖。
轻轻吮吸了一口,又用牙齿缓慢磨了磨。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颤,是更强势地试探,『舔』舐,勾缠。
“唔——”段无心轻哼,却被咬更重。
他感觉浑身像是起了雾气,后背上全是薄薄的一层汗水,『潮』湿黏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却已经,溃不成军。
凌君寒叫他,声音又轻又哑,“心心.....”
到这里又停住,留下一段令人遐想的空白。
是,吻变更深,几乎带了一点青涩和莽撞。
不止的喘息,蒸腾的汗水,柔软的唇舌,紧贴的皮肤。
隔着军装,都能感受到那不太柔软的布料下完美的身形,服帖在他身上。
每一个细节,都让凌君寒想要发疯。
是,一场亲吻变成了坚硬与柔软的碰撞,放纵与克制的较量。
他哑着嗓子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勾引上司,罚什么?”
“罚.....”段无心贴着他的唇角,顿了顿,“罚我跑一万米?但是我现在体力不行,能变回白虎再跑吗?”
凌君寒被气笑,感觉伤口又裂了一分,疼痛让人清醒不少。
他伸手气似的捏了捏垂涎已久的腰,半带埋怨,“你真是不解风情。”
都递到这份上了,无奈朋友过单纯。
段无心冷了脸,他没进过军营接受系统训练。
凌君寒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又闹了什么笑。
他别过脸,轻哼一声,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那你说吧,随便你罚。”
凌君寒垂眼扫了一眼胸前的血迹,智回归。
他平躺在床上,随意地拎起沾湿的衬衣,散漫说:“算了,先记着,下次一起罚。”
下次,要罚什么。
段无心『舔』了『舔』被亲湿润的下唇,不敢多问。
“了,你说我以段无心本名进了编制,但是他们不知人形也是我啊,怎么办?”段无心陷入忧虑。
凌君寒帮他把军纪扣弄好,说:“先当着凌心吧,等需要解释的候再说,不想你太早暴『露』。等上战场,你变回就是。”
“那,军装还能穿吗?”段无心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胸前的徽章,刻心系这个问题。
凌君寒回轻描淡写:“没事,穿。我的辖区,没人敢管。”
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
医生嗤笑一声,回:“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赶紧回。”
“好,我马上回。”凌君寒把电挂断。
偷完,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发抖,语气之充满幸灾乐祸:“原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留个纪念?”
凌君寒嗯了一声,起身整好凌『乱』的衣衫,从书房架子上找了个花瓶。
装上一半水,把那支蔷薇心翼翼『插』|进去,摆在床。
“等花期过了,让白做成干花。”
“啊,干花是什么?”
“可以永久保存的。”凌君寒伸手牵住他,下楼,重新坐上机甲。
这一天,总算是圆满度过。
段无心担忧地向他胸前的伤,心里泛起心疼,按上『操』作杆上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能开吗?我应该去考个驾照的,不然这候都派不上用场。”
凌君寒慢条斯启动机甲,分神瞥了他一眼,打趣说:“说你上次酒驾了?”
“嗯,那会昏了,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段无心不好意思地向窗外。
“我要是不受伤,我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处朋友阶段?不能亲你抱你,挺惨。”凌君寒笑了笑,想到今晚缠绵的吻,又感叹,“也不算白挨这一下。”
前两天孟与森还笑他,早知黑市有能量石,哪用把命都搭上去。
现在想想,如果没这举动,也换不段无心的开窍。
这样一说,算是挺值。
段无心没说,只是侧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以前会觉凌君寒长难?
机甲穿过云层,月光在他脸上掠过,间明间暗。
这会受着重伤,胸前浸着血,仍然淡地单手驾驶机甲,野『性』又『性』感。
“什么?”凌君寒感受到直勾勾的视线从旁边扫过。
段无心别过脸,口不心,“你最近好像又老了几岁。”
凌君寒被逗笑,微微垂着眼散漫说:“是啊,这么多事需要『操』心,能不老吗?我们这才在一起第一天,你就开始嫌我了?”
“开你的机甲。”段无心被臊脸颊发烫,抬眼瞪他。
他不嫌,他心里都要喜欢死了。
但才不要说出,不然某人又要开始嘚瑟。
到了军区医院,两人一现身,就被八卦的护士们团团围住。
一人拿着棉签帮凌君寒上『药』,其余的都围着七嘴八舌。
“哇,说今天段无心生日,怎么没见到那只白虎?”
段无心垂着眼盯着处伤口的动作,心想:就在你们面前站着呢。
凌君寒打圆场:“在元帅府住着。”
护士们点了点,直白的目光落在段无心身上,舍不挪开眼。
“哥哥原也是军人,穿军装好帅啊!”
“就是,真的好,我们天天呆在军区,这样颜值的也没见着几个。”
“军人们都有点闷,但如果长帅,我可以!”
“你们俩真的是亲戚吗?考虑一下找个护士姐姐嘛。”
“元帅也单身?我不挑剔,我都行嘻嘻~”
越夜越大胆,打打闹闹,玩笑就开到了元帅上。
凌君寒扣上扣子,恢复冷漠的表情拨开人群,临走之前落下回复:“我不找,他也不找。”
段无心跟着后面,佯装高冷,仓皇而逃。
这群单身的姑娘,可真是如狼似虎,太吓人了。
-
第二天一早,凌君寒接到兽魂计划上会通知。
他微微起身,准备起床穿衣,瞥见旁边靠在他胳膊上睡觉的人,呼吸沉稳。
想到昨晚被一群护士调戏,他伸手擅自解开段无心领口的扣子,贴着脖子吻上去。
牙齿咬上皮肤,半吸半吮。
感觉有些刺痛,段无心半梦半醒,条件反『射』伸手推他,“你干什么?”
“给你留个标记,免遭人垂涎。”凌君寒含糊出声,叼着脖颈的皮肤反复吮吸。
不一会,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了一块暧昧的红痕。
他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颜『色』够深,这才满意地往后靠了靠。
段无心捂着脖子,不悦地嘟囔:“你这个动作,和花撒『尿』圈地盘有什么区别?”
凌君寒想了想,诚实回复:“的确是没有区别。”
他现在很是羡慕叶斐他们的人基因,咬个脖子,ao一标记,就能确所属。
而他只能跟森林野兽一样,留下拙劣痕迹,还不补上一嘴。
“等颜『色』淡了,我再补。”指尖抚『摸』上那片吻痕,凌君寒很是愉悦。
“我要。”段无心翻身下床,冲进浴室照镜子。
他『摸』着脖颈左左右右细了一番,红红的一颗,招摇又显眼。
虽然他不明白这红痕有什么意义,但凌君寒那表情,肯一肚子坏水。
气急败坏,他按下吊坠变回白虎,把军装往旁边一放,就猛冲到床上。
虎爪抵住人的下巴,凶狠威胁:“你干嘛咬这么高,别人都能见!丢死人了!信不信我揍你!”
一声高过一声,虚张声势。
“倒是不傻,我就是要让其他人见吻痕,告诉他们,你有人了。”凌君寒拨开下巴上的虎爪,戏谑说,“怎么,我还受着伤,你这是要抓伤病号?”
“你!流氓!无耻!”段无心嗷嗷嚎叫,到底没舍下手。
虎爪象征『性』划过下巴,挠痒痒似的。
见门口传脚步声,他慌里慌张地抓着凌君寒的衣领,虎脑袋左拱右拱,“完了完了,有人过了,我藏哪?”
凌君寒眯了眯眼,坏心提醒:“你可以变回,我拿被子给你盖上,他们不见。”
“有。”段无心没细想,着脚步声渐渐『逼』近,赶紧按了一下吊坠。
变回人后,他浑身赤|『裸』躺进被子,只『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在病床前面站了一排,阵仗很大。
主治医生弯腰检查凌君寒的伤口,抬手被子被掀开一角,视线飘到旁边的白『毛』上,动作顿住。
“伤口撕裂成这样.....昨晚够激烈的。”医生轻咳了一声,眼神止不住向段无心的脖颈。
暧昧的吻痕,光着的肩膀,实在很难不让人遐想。
他不敢细问,这年亲戚之间也能谈恋爱吗?
不愧是他们元帅,手段就是狠辣,连亲戚都敢碰。
凌君寒伸手把被子拉上去,盖住风光,“没激烈运动,别瞎想。”
医生似笑非笑盯着他,直接拆穿:“这伤口本都快愈合了,没动能搞成这样?”
段无心眨了眨眼睛,毫无羞耻的自爆:“是我不心扑到了他身上,用力太猛,怪我。”
他没觉这说有什么问题,这是事实。
只是护士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交换,心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
重磅消息,元帅跟哥哥有『奸』情!
怪不个个不肯找女朋友,敢情你们俩才是一啊?
“总之,再『乱』,我要把你强制住院了。”医生帮他缠好绷带,支起身子,“不要以为你是元帅,我就管不了你。”
凌君寒扣上扣子,含笑回:“但我今天出去,马上要上会。”
医生没说,抬手示意护士们离开,关门前落下一句,“我说的是,您的私生活。”
段无心懵懵懂懂的完,『迷』茫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太纯洁了,心心。”凌君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起吧,跟我去众议院,你也去,总感觉今天不会太顺利。”
段无心噢了一声,鬼鬼祟祟下床溜进厕所,把刚那身脱下的军装又重新穿上。
收拾完毕,两人前往众议院。
段无心是一回,挨着凌君寒坐下,开始前十分钟,终等姗姗迟的凌嘉木。
副官坐上座位,愉悦跟段无心打了个招呼,“子,昨天忘了说,生日快乐。”
“谢谢。”段无心弯了弯眼睛,“你哥说了,你帮了我大忙,改天请你吃饭。”
凌嘉木笑嘻嘻回:“不客气,我们能当战友,我也高兴。”
“今天是要干什么?”见着众人个个神情严肃,段无心有些发懵,低声问。
凌嘉木把文件夹摊开放在面前,指着项目名解释:“就挨个过议题,大家投票。我哥把兽魂计划终止建议提交上去了,今天出结果。”
“噢,但是我们有实验士兵的证据,应该能通过吧?”段无心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毕竟军队出现叛徒,还挺危险的。”
凌嘉木一脸苦大仇深,眉紧皱,“是这么说,但这事一提,就是明摆着跟李英毅作了。现在还扳不倒他,只会把我们搞成立。”
“早晚把他弄死,就是不知什么候才能抓到他的把柄。”段无心叹了口气,胡『乱』翻动面前的文件。
跟着凌君寒之后,他也逐渐明白权力之下要扳倒一个高官有多艰难。
就算是有实验证据作为辅助,也可以推脱一干二净。
所以,凌君寒只是选择计划终止。
针指向九点,议会正式开始。
一群穿着正装的议员挨个进入,场子瞬间陷入安静。
段无心盯着那群议员们个个落座,总感觉哪里不太劲。
他皱了皱鼻子,恍惚之间,好像闻到了一点昆虫的味。
他向那群衣冠楚楚的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这次是错觉吗?
议会之,怎么可能有虫族?
想了一会,他还是低拉了拉凌君寒的袖子,低声说:“我好像,闻到了一点昆虫的味,但是隔太远,我不确。”
凌君寒愣了一秒,不确地问:“是现在?”
“嗯,就刚刚那群人进之后。”段无心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和之前士兵身上的味很像,但是人太多了,没办法判断是谁。”
“好,我知了。”凌君寒抬眼,视线挨个扫过议员。
今天参会的大多数都是位高权重的议员,在位已久。
如果其真有叛徒,那这事就麻烦了。
项目一个个展开投票,间过半,终轮到凌君寒。
他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筒,简单直接陈述:“我希望,终止兽魂计划。上个月我的军队里面有四十七位士兵出现虫族症状,我的研究院反馈结果是,他们都注『射』了虫族基因。
试问,这样一个危险的项目还在推进,到底目的是什么,我们可以恶意揣测,想要混入联邦,最终让我们的军队从内部开始溃败。”
“反恶意揣测,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这些基因注『射』和兽魂计划相关?”李英毅坐在另一边,冷哼。
段无心着急向凌君寒,眼神暗示,他自己就是个最佳的例子。
他和那些士兵一样,体内有着部分相同的『药』剂注『射』残留,这就是证据。
凌君寒没他,视线平视,只是坦然开口:“我。”
场上一片哗然,纷纷交接耳。
“什么意思,请详细解释。”议长敲了一下桌面。
“我候,也被强迫参与过兽魂计划。”凌君寒淡淡开口,示意凌嘉木提交证据,“这份报告,是比了我和那些士兵的身体测试情况,可以证明,我们都曾经经历过同一场实验。”
段无心紧闭双唇,拳紧握,没想到凌君寒为了保护他,把自己先爆了出去。
那恨不忘掉的经历在这场合说出,几乎就是会闹人尽皆知。
纵然这样,他还是这样做了。
李英毅咬了咬牙,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
他变了脸『色』,手掌压在桌面上,强装镇,“好,我承认我是有给部分军人注『射』过身体激素,但跟虫族无关,他们为何会变异,可能只是实验的病变作用。凌元帅有这样的困扰,我很乐意继续研究,查清原因。”
凌君寒冷笑了一声,“您那么多军队,为什么专门挑选了我的人?”
“分什么你的我的,这不都是国家的人?”李英毅恢复淡然,“难不成,凌元帅想搞独|裁?”
“偏题了,我们今天就事论事,既然刚刚您已经承认和兽魂计划相关,那么这个计划资金支持请全部暂停。”凌君寒抓着议题不放。
议长查阅完上交资料,微微点,“好,开始投票。”
凌君寒冷眼扫过众人,仔细观察,把投反票的人一一记下。
最终,票数过半通过兽魂计划终止议题。
段无心微微舒了口气,心一颗大石落下,感叹:“好歹是过了。”
“我哥真的牛『逼』,我早上还在担心,甚至跟佛祖拜了拜。”凌嘉木拍着胸脯,『露』出灿烂笑脸。
后面的议题,段无心没再仔细。
他全程皱紧了鼻子,想要闻出那味确切的指向,但那气味若有似无,『摸』不着抓不住,让人焦虑。
到底是谁呢?还是错觉?
结束议会,段无心皱着眉跟着人去出议会厅。
和众人擦肩而过,那股味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凌君寒把投反票的名单递给凌嘉木,嘱咐:“这几个,重点查一下跟李英毅的关系。”
“好。”凌嘉木表情严肃收下名单,揽着段无心肩膀往外走。
“伤还没好全,我一会回医院,军队那边,你多管一下。”凌君寒拨掉肩膀上的手,不悦地把段无心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段无心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不要『乱』说。
凌嘉木毫无察觉,手又大喇喇的放上去,勾着段无心的脖子回晃,“行,我哥回医院。子,你跟我去吃饭,今天这么大一件好事,庆祝一下。”
他低『摸』出通讯器,嘴里嘀嘀咕咕,“了,把我森哥也叫上一起。”
凌君寒手指掐上手腕,用力捏住,占有欲十足地从肩膀上扔下去,“别随便『乱』碰。”
“哥,你这就过分了,这我子,我碰一碰怎么了?”凌嘉木挑衅地勾着段无心,一阵『乱』晃,猝不及防,军纪扣被扯开。
脖颈上的红痕恰巧落在军纪扣下,一览无余。
段无心面无表情,动作火速抬手扣上,耳根止不住通红。
凌嘉木愣在原地,了一眼段无心,又了一眼他哥,视线回试探。
好一会,他才结巴说:“子,你你你....脖子好像被蚊子咬了个疙瘩。”
凌君寒眯了眯眼,踢他一脚,散漫:“叫什么子,叫嫂子。”
凌嘉木:“?”
到他错愕的表情,凌君寒低含了根烟,含笑点上。
吐了个烟圈,又心情很好地补充,“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