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他看着胤褆有些通红的眼眸,他回想了一下平时和保清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的方式。
惠嫔和康熙俩人对他们的对待,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偏爱,惠嫔是绝对不可能对他的喜欢超过保清的。
而康熙确实喜欢他,但是平时也十分顾及和照顾保清的感受。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岂能对他的感情不深呢?
那保清这会儿的突然变化,可能就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
惠嫔在宫里多年,又想利用他和保清的关系来得到更多的宠爱,她是不可能给保清说这些的。
而且保清刚刚的话,还带着额娘两个字。
那就只能是孙氏,或者其他的人说的,被他听到,加上惠嫔给他做衣服和鞋子。他又看到他被康熙抱在了怀里,这才接受不了,直接嚷嚷出来了。
保清再是乖巧懂事,那也是个三岁多的孩子,他能从一开始隐忍不发,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孙氏身上。
孙氏和卢氏差不多,从保清出生就待在他的身边了。保清的话,只会让保清失宠,对保清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孙氏要是真的为保清考虑,就绝对不可能教他这些话的。
惠嫔也不可能,到底是谁让保清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康熙把保清的动作看在眼里,他拿着小衣服的手,微微地一顿,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了下来。
惠嫔也没有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保清,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不但说了让皇上厌弃他的话,还对他最喜欢的弟弟动手了?
皇上要是说之前还因为对他对保清的疏忽而心怀愧疚,那么这会儿听了保清的话,怕是再也不能和之前那般了。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落在了康熙的脸上,只对上他的眼神,她就浑身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康熙声音有些颤抖道:“皇上,保清不是这样的孩子,妾身从来没有教导过他这样的,请皇上要相信妾身啊!”
这几天她就觉得保清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等着,只是他之前那么的喜欢保成,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的排斥?
不管保清如何的说,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让皇上以为是她教导的。
难道是孙氏?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朝着孙氏身上扫去,看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脸色,心中明白,保清说了这样的话,只会让她受到牵连。她一向聪明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的。
到底是谁这样的害他,这样的害她的儿子,等她查出来,她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卢氏在保清动手之后,就快去的上前一步,把保成抱在了怀里,拉开了他与保清之间的距离。
生怕保清一个闹起来伤到了保成。
只是他的心里,确实无比的恼火,
保清阿哥与保成阿哥两人从小关系密切,而现在保清阿哥突然动手,让她完全没有防备。
要不然她就一开始就把她们主子抱在怀里不让他和保清阿哥接触了。
康熙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朝着保清走了两步,蹲下身子耐着性子,温和的道:“保清,来给皇阿玛说,你为什么会突然觉得的皇阿玛和额娘都被保成弟弟抢走了呢?”
惠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而且刚刚保清之前表现的多么喜欢保成,现在就表现出来多么的讨厌。
这中间要是没有任何事的发生,他绝对不相信的。
保清听到康熙的话,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半晌之后才呐呐的道:“额娘给保成做衣服,还准备了好多玩具和好吃的,她都没有给我准备过。”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委屈的眼泪直掉:“而且皇阿玛从来没有抱过我,抱的都是保成弟弟。皇阿玛还给我起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皇阿玛不喜欢保清。只喜欢弟弟。”
说完之后,他抬手擦了一把脸,无限委屈的看着康熙,小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喊道:“我也不喜欢皇阿玛了,也不喜欢额娘了。还有保成弟弟,我要讨厌你们。呜呜……”
说完,迈着小短腿直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惠嫔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有些焦急的看着保清离开的方向。
孙氏抬脚就朝着保清追了过去,她的余光悄悄的扫了一眼保成。
保成没有想到孙氏是那样的一个表情,要是因为这个保清出事,到时候不论是他,是康熙,到时候都无法释怀。
想到这里,他抱着卢氏的脖子,使劲的往外挣,嘴里叫道:“哥哥,要哥哥。”
卢氏闻言,有些无奈,她转头征求意见的看着康熙。
康熙看着保成圆圆的小包子脸上尽是焦急,他对着卢氏开口道:“去吧。”
卢氏听了康熙的话,抱着保成,微微地福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保成离开之后,康熙的脸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他转头阴狠的盯着惠嫔,声音冰冷的问道:“保清这几天一直在延禧宫?”
惠嫔得延禧宫主位多年,对延禧宫的掌控绝对是不可能松懈,现在想想保清的突然变化,应该是从惠嫔禁足开始?要么他在延禧宫里听说了什么。又或者无意间外出见到了什么人。
惠嫔听了康熙的话,冷汗缓缓的顺着鬓角流下,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回禀皇上,妾身这段时间一直在禁足,闲暇无事又看着保清读书,还做了几件衣服。保清虽然不是时刻在妾身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也不曾听孙氏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猛然间想起来,从她禁足之后,延禧宫里也就只有端嫔来过。可是端嫔自始至终都不曾接触保清的。
而且这也只是她的怀疑。
尤其是端嫔的话,她是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的。
姚嬷嬷听了惠嫔的话,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提醒道:“主子,您忘记了,前段时期端庶妃来过。”
端庶妃的事情,她本身是不想说的,只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立太子。而且这件事她们拿不准是真是假,她家主子本身就是因为无意间听到端庶妃的话,才被禁足的。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她家主子在禁足期间还知道了立太子的事情,那到时候她们可能就要从延禧宫搬到冷宫了。
只是现在有些不同,保清阿哥的话,让她猛然间想明白,要抓住机会。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惠嫔,有些平静的脸色,瞬间知道了她的想法。
康熙闻言,脸色微沉,他背着手往后走了两步,才问道:“端庶妃过来干什么?”
上次他让梁九功查惠嫔窥视圣听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和端嫔有些关系。之所以没有追究端庶妃的责任,就是因为死无对证之外,惠嫔自己也不曾说和端庶妃有任何的关系。
而这次的事情,再次牵扯到端庶妃,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惠嫔闻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的开口道:“说是来看看妾身的,想看看妾身能不能在保成阿哥的抓周的时候,解开禁足。”
说完之后,她又赶紧的解释道:“妾身也没有和她说两句话,她就走了。”
她知道皇上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多疑,而现在由姚嬷嬷的嘴里说出端庶妃的话,就显得比较真实了。
姚嬷嬷听了惠嫔的话,看着康熙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低下头看着地面。
康熙把主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对着惠嫔道:“惠嫔,你入宫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朕的脾气。朕这几年为了孩子,已经十分的收敛,尤其养育了保成之后,心性豁达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锋利的眸光从惠嫔的身上一点点的刮过:“但是并不代表朕不会生气,不会发怒。”
姚嬷嬷听了康熙的话,一咬牙开口道:“皇上,端庶妃来给主子说,皇上有立太子的意思,而且让我们主子挣上一挣,主子这人比较懒散,对保成阿哥也是喜欢,只说了后宫嫔妃不得干政,就把端庶妃打发走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地一顿继续道:“只是我家主子不敢给皇上说,主要是怕皇上不相信,知道这话的只有端庶妃和我家主子两人,到时候给皇上说了,怕也是难以撇清关系,我家主子觉得她又不打算让保成挣这太子的位置,说与不说都是关系不大的。”
说完,她一头伏地的趴在地上,等待着康熙发落。
康熙听了姚嬷嬷的话,眸光微微地闪烁,半晌之后才开口道:“端庶妃的消息到时灵通,你在禁足怕是不清楚,前几日却是有人在提议要立太子。只是朕现在还在犹豫,惠嫔既然知道了,那惠嫔以为保清和保成两人,谁做太子比较合适呢?”
惠嫔听了康熙的话,嘴唇微微地抖动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对着康熙叩首道:“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闻言,盯着惠嫔一会儿,才开口道:“起来吧,出去找找保成和保清,看看他们如何了?”
说完,就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惠嫔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她悄悄的扫了一眼姚嬷嬷,嘴角微微地抿起,她与皇上心中的疙瘩,算是解开了。真是需要多谢端庶妃,要不是她的话,恐怕皇上还会恼她呢。
保成和卢氏两人在外面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保清的身影,卢氏倒是在心里祈祷,不要遇到保清,免得多生事端。
只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她刚刚想完,就在一处院子里听到了保清那委屈的抽噎声。
保成抱着卢氏的脖子,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看的卢氏有些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朝着拱门口走去。
就听到孙氏暗含引导的话:“主子,不哭了,有乳母呢,乳母绝对会是最疼主子的,不让主子受到任何的委屈。”
说到这里,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主子放心,该是主子的,奴婢一定都为主子争取过来,哪怕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保成听到这里,他微微地一怔,瞬间反应了过来,他抱着卢氏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阻止她再往前走:“阿玛。”
卢氏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脚就准备往回走,一转身就对上了孙氏那狰狞的脸色。再看一旁的保清,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
孙氏看着卢氏有些苍白的脸色,嘴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她对着保成开口道:“保成阿哥乖,奴婢送你和卢氏去找皇后娘娘好不好?皇后娘娘说,她特别特别的想你,想让你下去陪她。”
说完,她抽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匕首,一个飞身,就朝着保成的面门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退一下自己的预收文《纨绔子的青云路(科举)》
徐晓吉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纨绔子身上。
只因祖母溺爱,继母捧杀,导致他不学无术,在一次醉酒回去的路上被人杀死。
为了避免死亡的结局。
徐晓吉决定参加科举。
他上辈子就过目不忘。这科举之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后来,谁也没有想到,曾经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竟然拿起了书本,参加起来科举。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话的时候,徐晓吉竟然一路过关斩将,三元及第。
平步青云,官至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