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这范太尉有问题

“夫君,你怎么了?”云妙音察觉他神色不对,赶紧走到他面前询问。

晏季这才回神,抬头看向云妙音,蹙着眉道:“很奇怪,刚刚在找你的过程中,我竟然感觉自己走到了阵法中,下意识试着破解,却发现一阵恍惚。”

云妙音一愣:“你说这些石头是阵?”

然而,晏季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才对,刚到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我还特意看过,难道只是有几个石头的摆放位置和阵相似,让我产生了错觉?”

云妙音眸光一聚。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所以,尽管龙少钰和渝舟都很相信那范太尉,而那范太尉表现地也真的是足够忠诚,可她作为旁观者,还是觉得既然有所怀疑,就应该再证实一下。

想到此,她立即对着晏季道:“你等一下,我来看看。”

晏季有些好奇她要做什么,便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云妙音低下了头,开始在每块儿石头的周围绕圈子,而后瞳孔一缩:“这些石头被人移了位置。”

晏季一愣,赶紧低头看去。

可在这些石头的周围,铺的都是鹅卵石,乍一看,并不能看到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而云妙音则接着踢开了最边缘的鹅卵石。

“你看,这鹅卵石下面的土壤湿度和其他土壤湿度不一样。因为这些大石头下面的土壤长期接触不到阳光,所以湿度很大。而现在即将入冬,太阳并不是很烈,因此,那些被移动后的土壤并不能被太阳马上晒干,从而就出现了两种湿度,也刚好可以证明,这大石头原本在这个位置,只是被人轻微的挪动了。”

晏季眸光一缩:“等我一下。”

接着,就见他忽然腾空而起,对着下面扫了一圈后,又重新落到云妙音的身边。

“你说的没错,现在这些石头之中已经有一部分形成了阵的一部分,但还没有完成。而我刚刚,恰好就是走到了这一部分。”

云妙音脸色一冷:“真是能够见缝插针,没想到我们又差点中了招。可谁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却没有被我们察觉呢?”

晏季眯了眯眼:“范太尉。现在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他要每个石头都检查一遍安全问题了。”

云妙音一怔,是啊,什么检查安全问题,分明就是趁机挪位置。

真是幸好晏季发现了。

想到此,她立即道:“走,我们去找表哥。”

晏季点点头,同她一起走进了龙少钰的屋子。

因为现在是午后,龙少钰刚刚用完午餐之后,正在午休。

而渝舟则坐在不远处的榻上闭目养神。

见他二人走进来,渝舟的眼睛立即睁开,对着他们匆匆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但云妙音眉头一拧,还是说道:“可我有急事找表哥。”

渝舟一愣,刚想开口,就听床上龙少钰的声音传来。

“没关系,过来吧,我这一天都在床上躺着,除了吃就是睡,不差这一会儿。”

云妙音这才急急走了过去,开口询问道:“表哥,这个范太尉,你真的很确定不会伤害你吗?”

龙少钰一怔,立即回答道:“他一生为官清廉,因为太过正直,所以亲人们也因为得不到他的帮助而心生怨恨,渐渐与他断绝了往来。除此之外,我还救过他的性命,在朝堂上为他挺身而出说过话,所以,我的确很相信他。”

云妙音想了想:“那如果这个人不会被利诱,你觉得他会不会被威胁呢?”

“更不会。”龙少钰摇了摇头,“他膝下无子,连夫人都已经去世,整个府里,除了下人们,只有他一人。这也是你们都知道的事。”

云妙音不由拧起眉。

龙少钰赶忙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次,晏季来回答道:“我们刚刚发现院子里那些装饰用的大石头,被人悄悄挪了位置,如今,在悄然变成一个大阵。”

这话一出,龙少钰的脸色骤然一变。

渝舟则立即激动地说道:“王爷,这个范太尉不正是我国最擅长用阵法的人吗?”

“何止是擅长,他还有弟子无数呢。”龙少钰叹了口气,“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会是他。敢问这阵是什么样的阵?”

“死阵。”晏季眸光一聚,“除非作阵的人在外面自己解开,否则,里面的人永远无法出去。”

龙少钰狠狠一怔,虽然不情愿,还是开了口:“实不相瞒。这个阵,我听他提起过,不过那会儿,他说还在研究,并没有成功。”

这话一出,全体寂静,龙少钰的脸上格外黯淡。

屡屡被人背叛,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云妙音见他这样,不由眼珠转了转:“表哥,你先别难过。你刚刚说他有很多徒弟,既然你相信他不会被威逼利用,那会不会是他的徒弟?”

龙少钰不由眸光一亮,可还是皱着眉道:“但我们来府中这么久,并没有见到他有徒弟来过我们的院子,除了下人就是他自己。”

但话音刚落,渝舟却猛地想到什么,脸上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

龙少钰最了解他,当即问道:“渝舟,你发现了什么?”

“我是发现这次见面,范太尉身体比以前健壮了许多。”渝舟眯了眯眼,“王爷,你记不记得,他以前因为长期亲自去军营,而且太沉迷于阵法,导致身体有段时间非常不好。这才让皇上不得不同意让他告老还乡。不过,我之前以为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又不用再为军事操劳,所以身体康健也是正常的。但这么一说的话,我忽然怀疑,我们见到的范太尉是不是本人。”

听到这话,龙少钰不由一怔。

因为他受伤的缘故,每次范太尉过来,只是简单和他说几句话,并没有过多的交谈,所以,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但听了渝舟的这个分析,他也觉得此事很有疑点。

沉静了良久,他终是开口道:“看来,我不能再在床上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