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响,正在屋中踱步的晏季脚步一停。
他方才在斟酌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动静。
如今听到门响,不由转头望去。
却见门口,云妙音一人站在那里,双目盈盈地看着他。
霎那间,他的双眸便如同黑夜里忽然出现的启明星,拨开黑暗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面色温柔,看着她温柔一笑:“我就知道,我的判断是对的。”
云妙音眸光一闪,匆匆几步走了过去,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晏季一把将她抱紧,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一时无言。
屋外,看着窗前两人相拥的影子,一众暗卫顿时石化。
难怪他们觉得今天白天吵的诡异呢,原来这俩人根本就是在演戏吗?
亏他们还担心得不得了,纷纷出谋划策。
原来小丑竟然他们自己!
哼!
而屋内,云妙音终于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和你演戏的?”
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和他好好谋划,又生怕仅仅让人告知,会演得不像,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方式。
当时想的是,最多让他生气一天,等把人糊弄过去就赶紧过来找他。
如今,看这样子,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
晏季唇角一扬:“从你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也不敢看我开始。”
云妙音眸光一亮,当即抬起头,昂起小脑袋看他:“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讲道理的人么?”
“不是讲道理,是信任我。”晏季低头,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温柔道,“你亲眼看到我和别人亲热,就算讲道理,也会是你今天的表现,而你这样不敢看我难过的神情,才是毫无道理可言,因为你已经亲眼所见,却依然不信,这才是不符合常理。”
云妙音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起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所以,你接下来也全部是演戏?”
“一半一半吧。”晏季挑了挑眉,“说你和周礼之自然是演戏,至于其他的调查,也的确是真的。”
云妙音将头挪开,忍不住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说得那么不留情面,我已经帮你和周太医道过歉了。”
晏季顿时眯起眼:“所以,他比我早知道你的计划?”
“又吃什么飞醋阿!”云妙音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我要装成真的受了刺激,绝不是脸色变一下就可以的,所以,自然用了些小手段,但是,一般的大夫还好忽悠,可想要瞒住他却难了,所以,我自然干脆坦然告知,还能配合我演演戏。”
晏季听到这,脸上不由焦急了起来:“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脉象异常?可伤身体?”
“身体倒是不伤,不过,我为了让脸色难看,可的的确确是伤了下心。”云妙音撅了撅嘴道。
“伤心?”晏季眉头一拧,“你不是猜到那个人不是我么?怎么还会伤心?”
“因为要入戏啊!”云妙音摊了摊手,“不入戏怎么能装得像?所以,在我假装晕倒时,脑子里想象的的确是你和别的女人亲热。”
这话一出,晏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忍不住无奈道:“你想这个干嘛?直接晕不就好了?”
云妙音撇嘴:“其实也不用怎么想,因为那个易容成你的人和你真的很像,我要不是对你太熟悉,也险些恍惚了一下。”
听到这里,晏季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敢冒充我,看来是活腻了。”
对于这个,云妙音不想多管。
坏人就该死,少出来祸害人。
这可能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越来越感受到的。
毕竟,这里和现代的社会不同,所以,晏季想怎么做,她也不想管。
她只想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
所以,她接着问道:“那你查到什么了?”
“前来传口谕的喜公公忽然暴毙,皇上应该并没有传口谕。”晏季冷冷道。
云妙音一愣,没想到,他们布的局这么狠,竟然连皇上身边的人都牵扯了。
“所以,若是按照你的戏路发展下去,我们的误会应该更大了。”晏季忽然挑眉,“所以,还要演吗?”
云妙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演什么演,一想起你抱着别的女人,我就恨不得杀人好吗?你都不知道,那个易容成你的人顶着你的脸,和那个女人吻的多么缠绵悱恻!”
这话一出,晏季立即眸光一聚,当即低下头,覆在了她因为不满而撅起的小嘴上。
屋外,暗卫们齐齐转过头。
因为场面太过火爆,光从影子上就能看出多么激烈!
当了一回小丑,还要被虐狗,这糟糕的世界!
屋内,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云妙音被吻得气喘吁吁,等她被晏季放开而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干嘛一言不合就亲上来!”云妙音红着脸,瞪他。
而晏季则嘴角上扬:“因为要让你牢牢记住我吻你的样子,把那些不该记得的画面都从脑子里清除掉。怎么样?现在清除干净了吗?”
云妙音大眼睛一瞪。
靠,原来是这个原因。
今天她可是因为入戏而生了好大的气,想用个吻就算了吗?没门!
这样她岂不是吃亏了?
所以,她当即傲娇道:“怎么可能清除干净?毕竟你们吻得那么难舍难分。”
晏季额头上青筋一跳。
刚刚还说他的脸,这会怎么又变成他们了?
这个不讲理的小家伙。
但没办法,他就是喜欢。
所以,当即状似发愁地捏了捏眉心,最后认真地盯着她道:“那怎么办呢?看来,只能和你多缠绵悱恻一下,直到你完全忘了别人为止了。”
说完,便将她一个公主抱起,直接放到了书房内的榻上。
云妙音一惊:“你要干嘛?”
晏季唇角一扬:“你一吻身子就软了,这样更容易我尽情发挥。”
云妙音的脸噌的红了起来。
这个人是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淡定的?
然而,已经不等她想完,便又淹没在无尽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