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又出现了凶杀案

案发现场外,嘈杂一片。

云妙音和晏季赶到之时,林知府已经到了那里。

云妙音急匆匆走进,虽然她方才起床的时候真的是觉得头晕眼花,但涉及到正事上,她却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奕奕。

晏季在一旁看着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叹气。

“两位大人,林大人吩咐了,现在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然而,走到门前,却有人将他们拦下。

云妙音顿时脸色一沉:“我们本就是奉命前来办案的,这案发现场不让我们进去,又是几个意思?”

“这……”那人顿时有一些哑口,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可还是站在他们面前阻拦道,“两位大人,小的也是奉命办事。”

“是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晏季一旁,语气冰冷。

这话一出,守在屋外的侍卫们顿时将刀微微从鞘中抽出。

晏季的神色甚至变得更加冰冷,身上亦是杀意四起。

云妙音见状,却按住他的手,再次对着阻拦他们的那人说道:“奉命办事不是王牌,我们奉的是皇上的命,遵循的是北辰律法,你若执意要违背,那我们也只好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抓起来。”

这话一出,那人的脸色终于微变,开始惶恐了起来。

毕竟,眼前的这两个人来自京城,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皇上的命令。

而知府再大也不过是个四品官,他的命令又如何和皇命相比?

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林知府几乎是一手遮天。

若他不遵从命令,将两位大人放进去,他依然不会落到好下场。

这可真是……

看出眼前之人的为难,也大概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云妙音继续道:“如果你不敢做主,现在去请示你家大人,若是他听闻我二人前来依然阻拦,那么,妨碍公务的人便不是你。”

这话一出,那人的神色顿时微微一亮,立即转身朝屋子里跑了进去。

云妙音好整以暇的在外面等着。

当然也没忘了,偷偷安抚晏季。

其实她知道这家伙倒不是冲动,而是狂傲惯了,让他忍受这些虾兵蟹将,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那人匆匆赶回,恭敬的看着他二人道:“两位大人,知府大人请您二位进去。”

云妙音与晏季对视一眼,随即走进。

只见屋中,几位妾室站在那里抹着眼泪,并安慰着林知府。

只是,云妙音看了一眼,就看出她们眼中的虚伪。

不过,与平时大宅院里面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同,这些妾室除了假模假样的伤心之外,脸上其实都带了或多或少的惶恐。

云妙音心里冷冷一笑,明知这林知府身边的人都陆续的死去,这些女人还是前仆后继的涌入府中,来当小妾。

真爱么?她看不出来。

不过是人为钱死,鸟为食亡罢了。

想到此,她也没多做停留,只是匆匆从她们身边而过,朝尸体的方向走去。

只见床旁边的地上,那具尸体用被子盖了起来,只有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正在被林知府紧紧的握着。

而周围,看不到任何血迹。

若不是他们事先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甚至于,他们根本察觉不到。

看到他们到来,林知府放下那只手,塞进了被子里。

而后站起身,一脸悲痛道:“两位大人,本官痛失爱妾,礼数不到,还请海涵。”

云妙音摆了摆手:“无妨,劳烦大人先让开一会儿,本官要查验一下尸体。”

这话一出,林知府顿时惊得瞪大双眼:“寺正大人要亲自验尸?难道您还懂仵作之事?”

其实说起懂验尸,云妙音不敢夸大。

毕竟,医生和验尸还是专业上很不同的两种职业。

但是,因上次挖断无岸的坟,亲自验尸,导致她对仵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在赶来这陶南县的近月余时间,她一路都在学习仵作的知识。

而她本就是大夫,所以,学起来也是十分之快,虽不敢说是精通,但也绝对不是无知。

因此,云妙音淡淡回道:“略懂。”

说完,就要去掀床上的被子。

然而,林知府却忽然道:“寺正大人,您若只是略懂的话,不如还是等仵作来吧,也避免这煞气冲撞了您。”

云妙音顿时蹙眉,又是邪祟又是煞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越到了玄幻的世界。

这个林大人被那位大师忽悠的也太严重了,怕不是个傻子吧?

正在内心极度吐槽着,就听旁边的晏季冷冷嘲讽道:“林大人,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谦虚?寺正大人只是自谦,而你怕不是傻了吧。”

这话一出,云妙音差点崩不住扑哧一笑。

这话真是太解气了,简直把她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果然,还是她家夫君最懂她!

林知府的脸色顿时十分精彩,眼看没有理由再阻拦,他也便不再多说,一边尴尬地对着云妙音道歉,一边退到了一旁。

只是,脸色却随即一片暗沉,心里也涌起了无尽的杀意。

而云妙音终于得以上前,她赶紧蹲下身,将尸体上盖着的被子掀开。

然而,这么一掀,却是顿时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那张脸上,两只眼睛被全部挖除,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大洞!

对于毫无心理准备的她来说,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晏季眉头一拧,一把将云妙音的眼睛捂住。

好在,因为那具尸体太过惊悚,旁边的人全部吓得闭起了眼睛,倒也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动作。

云妙音却赶忙将他的手朝下,下意识朝旁边望去。

只见那些妾身们全部都用手捂着脸,有些甚至已经夺门而去。

而那知府的脸色亦是惨白,但刚才呈现出来的痛苦之色却全无,脸上只有深深的畏惧,甚至惊得将半边身子都转了过去。

“没事吧?”一旁,晏季轻轻开口,他才不管别人如何,他只惦记云妙音有没有被吓到。

云妙音对他摇了摇头,随即又低头看了过去,仔细地检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