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当暗卫还得背锅

篝火旁不远的草丛上,三个帐篷搭了起来。

云妙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夫君,这也是你让暗卫一路背来的?”

“不错。”晏季嘴角一扬,“想的周到吧?”

云妙音嘴角抽搐:“周到。”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晏季看着她的神情一脸探究。

云妙音干笑着扯了扯嘴角:“我就是觉得这样他们多累啊,我们徒步都很辛苦,他们又要背锅背帐篷还要背被褥……”

晏季眉头一挑,当即转头看向漆黑的远方:“你们累吗?”

“不累!”顷刻间,一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声音回应,惊走了一片正在树上睡觉的鸟,可惨。

云妙音身子一震,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是带了多少人啊……

晏季立即朝着那边瞪了一眼。

树上,石头边,草丛里……的暗卫们立即吓得不轻,他们其实并不常年在王爷左右,基本上除了执行重大任务,王爷都喜欢独自成行,最多带上柴蒙。

所以,他们对于如何面对王妃并没有太多经验,刚刚好像是吓到了较弱的王妃,这可如何是好?

云妙音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行吧,不累就好。

不过,她看了一眼帐篷的数量……

“为什么只有三个?”

“王妃,属下一向不需要帐篷。”话音刚落,就听一旁的柴蒙回道。

云妙音本想说这样怎么行,但想到那些暗卫们此刻也是露天而宿,便也随他们而去。

因为这些大老爷们估计已经习惯了,那就让她们这三个娇弱的女子享受一下吧!

然而,本该高兴的青鸟却看着这搭好的帐篷表情有些发僵。

一旁,看到她神色的柴蒙连忙道:“快进去休息吧,我本就是侍卫,习惯了随时可以眼观六路,我就睡在这篝火旁,也不冷。”

青鸟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即慢慢松开他的手,走了进去。

柴蒙这才走到篝火旁,往里面填了些柴,让火烧的更旺。

看着万毒圣人和斩月也进去安顿好,云妙音这才与晏季一同而进。

“冷吗?”帐篷里没有枕头,云妙音躺在晏季的臂弯里,听到他询问。

当即摇了摇头:“不冷。”

晏季这才唇角一扬,在额头上轻轻地为她烙下一个吻,而后抱紧她,温柔道:“睡吧。”

云妙音偷偷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还挺担心晏季在帐篷里使坏的,要真是那样,她可要疯了。

毕竟,三个帐篷离得极近,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精神放松了下来,一天的跋山涉水让她很快闭上了眼。

然而,大概是帐篷外面有火,里面又铺了隔水垫和厚厚的垫子,云妙音没过一会儿就觉得热度超标。

尤其是这个狭窄的空间内,还有个晏季这么伟岸的身躯在一旁,并且还紧紧地搂着她。

半睡半醒中,她下意识扒开自己的衣领,难耐地扭动身子想要从身旁的“火炉”里挣脱出来,接着,却觉身边那“火炉”将她更加紧地包围住,低沉的嗓音伴着炙热的呼吸:“别动。”

云妙音这会儿处于半睡眠状态,脑子并不清醒,所以,感受到不适的她只想到反抗,顿时动得更剧烈起来。

晏季额头青筋暴起,早知道,他就把让暗卫把他俩的帐篷单独搭起来了!

这个女人,真的要他的命!

“青鸟,青鸟你怎么了,青鸟……”忽然,外面柴蒙一阵焦急的声音传来,将云妙音从梦中吵醒。

她揉着眼睛睁开,因为惦记着青鸟,并没注意到晏季的神情,只是匆匆道:“好像是青鸟,我们去看看。”

晏季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将她放开,与她一道而出。

旁边的帐篷处,柴蒙正跪在帐篷的门口,轻轻摇着青鸟。

而青鸟却并没有醒来,反而身子不停发抖,脸上也有许多不安。

云妙音眉头一蹙,赶紧走上前:“让我看看。”

柴蒙立即朝里坐进去,让她得以把脉,自己则紧紧地拉住青鸟的另一只手,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云妙音把完脉,眉头微蹙。

“王妃,青鸟她怎么了?”柴蒙见状赶忙询问。

云妙音扭头看向也已经走过来的万毒圣人和斩月,神情严肃道:“师傅,师公,我觉得像是极为严重的梦魇。”

万毒圣人闻言,也立即上前把了脉,很快,他便点点头:“的确是梦魇,并非中毒。”

云妙音顿时松了口气,而后拿起袖中银针,朝她的穴位刺去,试图将她唤醒。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青鸟完全没有要醒的样子!

怎么回事?她还从未失过手!

“我来。”一旁,斩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放到了青鸟的鼻子前。

这一次,青鸟才终于睁开了眼。

她看着身旁的一圈人眼神有些迷茫:“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围着我?”

柴蒙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确定她没事才焦急道:“是你怎么了?从入睡后就很不安,怎么叫都叫不醒。”

青鸟一愣,听到这话脸色却苍白了几分,很显然,她是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的。

云妙音想了想还是决定单刀直入道:“青鸟,你这个情况对身体很不好,梦魇过深,长久无法醒来,会越发造成身体和精神的负担,你不如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青鸟张了张口,刚想说没事,却见所有人都是一脸担心地望着她,尤其是柴蒙。

而且,在这么多对她而言近乎神医面前,她也没办法装做没事,只好道:“我害怕晚上的深山,白天没事,一到天黑就会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柴蒙一愣,立即想到他刚刚准备去打猎时,青鸟那牢牢攥住他的手。

他当即自责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明明已经这么明显,他却没有意识到,他真该死!

青鸟赶忙将他拉住:“柴蒙,你别这样,这又不怪你,我从很小开始就这样了,不,应该说从我有记忆开始。”

云妙音其实也有些自责,作为朋友,她居然对此毫不了解,还把她带到她最恐惧的深山。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她虽不是精神科医生,但她也曾有过最害怕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心理上跨越过去。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问道:“青鸟,那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梦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