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多亏是有力量系异能,才能将醉得死沉的两人先后运进家中。
把杰拖进侧卧后,时容拉起时一去清洗,心中突然对异能升级起了从未有过的兴趣,不得不说时一水膜的清洁效果是真不错。
时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一边将缩在浴缸里抱臂昏睡的时一扒光。
他在黑市里淘了个太阳能热水器,有时一在他也不担心水不够用,只不过觉得泡澡太麻烦,准备用淋浴器将人从头到脚冲一遍凑合了。
时容用手背试了下水温,先淋到时一的颈后,后背和手臂很快冲洗干净,但因对方始终抱着腿,时容单手掰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最后不得不挽起裤腿也进入浴缸中正面对敌,托着时一的下巴将他向后推,早先他费尽力气也分不开,这会儿将人推靠在浴缸内壁,人却连带长腿也舒展开了。
浴室的白光照在被淋湿的躯体上,眼前的冷白与最初玻璃容器中的白发少年在时容的脑中无限重合。
时容看到男人缓缓睁开眼,漆黑深邃的黑眸半阖着,冰冷的眼神在看清眼前人时立即消融。
英俊的男人唇角微扬,露出一丝与生性完全不符的傻笑,硬朗的面部线条也随之变得柔和,薄唇轻启,带着一份柔软的亲昵:“哥哥……”
难言的情绪在心底发酵,那一瞬时容无比清晰,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一股酸涩的痛楚不断翻涌,更为浓烈的爱意让他扶着时一的面颊主动吻了上去。
时容是感觉到了,适当抒发一下,他想反正时一醉得晕头转向,亲一下也没什么。
然后就被对方锁在怀中,猛|烈地亲吻起来。
时容自知是他先挑起的,便顺从地由对方吻着,感受着对方越吻越深,敏|感的唇齿被反复吮噬,时容逐渐神思昏聩,最后更是全副心神都被对方掌控。
他只觉得细碎的小电流,在皮肤炸响引起短促的麻痛以及阵阵眩晕般的舒适。
全然没注意到浴缸中的一滩浅水,何时凝成一双透明的手,挑开湿漉漉的藩篱。
窄小的淋浴间越发潮热,焦渴的感觉紧缚在喉间,仅是一个情绪浓郁攀扯不停的吻,便让两人都沉醉、失神
时一扶着面庞将人松开半寸,看着青年半阖着湿漉漉的黑眸,泛着靡艳水光的绯红从眼尾漫至颊边。
嘴巴正小口小口补充着新鲜空气,此前泛出的津水来不及吞咽,正挂在嘴角,为漂亮的脸蛋增添灼人的春|色。
时一喉结轻滚,身下的水从温柔轻抚骤变成凶悍地撕扯,他按在时容的双臂将人撑起半分,短库顺着激流冲散。
一抹浸润在温水中的绯色翕动,水流汹涌,如急雨簌簌击落地面,细密地雨脚让时容轻乎出声,转而慌乱的抓起最近的时一当作浮木。
没过多久,他发现这是一个伪装浮木的巨型滋水枪。
不知过了多久,时容累瘫,不仅觉得下肢酸麻,就连有厚肉阻隔的椎骨都隐隐钝痛,他严重怀疑时一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利用异能没少玩花样。
最后,带人洗澡的时容反被洗,等折腾回卧室已经接近凌晨。
时容疲累至极,窝在时一怀里准备睡觉,时一饱餐一顿后并不知足,哼哼唧唧继续装醉,将人翻转换面咬着后颈又酣畅几番。
时容神魂颠倒间,脑中的系统提示音不知响了几轮。
没多久,楚家父母作为重要实验体被送到华国,而K国依旧没有找到楚朔的踪迹。
在国际联盟的施压下,K国一再强调他们与楚朔的失踪并无干系,并且在楚朔逃离前期,他们对他的管控十分严密,楚朔没能带走任何东西。
这种情况下,楚朔能逃的方向十分有限,对此他们也非常不解,为什么至今未能追寻到楚朔的蛛丝马迹。
时容却是清楚,K国虽然未将伊甸岛设立在自己国土范围内,但距离伊甸岛并不算远。
作为临近爆发源头的地区,丧尸病毒进化速度最快,想必楚朔也发现了他的身|体与病毒的契合程度并不比x1171差多少。
这些年他极力掩饰他作为楚家人继承的恢复能力,而伊甸组织之所以能选择性忽略。
一方面是楚朔从一开始便谨慎防备小心遮掩,并与没能继承能力的一个弟弟调换了报告。
另一方面是有x1171这个顶级实验体在,有可持续供应实验体的楚家夫妇在,自然轮不到天赋卓绝并为他们所用的楚朔。
但稳固的三角边线被逐一打破,伊甸组织当然不会放过他。
而多年来亲手进行无数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楚朔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不断强化实验体的恢复能力,一旦他沦为实验体将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他宁可彻底放弃人类的身份,融合病毒成为丧尸,也不想去做为全人类牺牲的实验体。
楚朔还有选择的机会,但一早便被儿子献祭的楚家父母就没这么好运了。
再也无法繁育优质实验体的他们,不可避免成为珍贵的实验体。
每一天都在交替注入不同的病菌、毒素、甚至是丧尸腐液,在灼烧难忍的痛苦中被切下各种重要的器官、肢体,用以不断增强他们的耐受性。
这些都是时一从小到大,每天都在重复经历的日常,为了得到最为真实清晰的数据,他们从未给他用过一支止痛剂。
只因实验体可能因某些因素产生过度疼痛,导致大脑供血中断引起暂时意识丧失,而这些昏厥清醒的时间,也是重要的实验数据。
故而当时容在周院士的实验室中,看到刚刚运达的两具无比凄惨的实验体时,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和波动。
甚至觉得这一对只把楚朔当亲子,其余三十几个孩子都视作商品的夫妻,实在是罪有应得,他们承受的远不足以抵消三十几条无辜生命受到的凌虐。
原本养尊处优的夫妻俩,如今被实验折磨得只剩一把干瘦的骨架。
他们的恢复能力远不如时一,身上的疤痕层层叠叠彼此覆盖,从头皮到脚趾没有一处光滑健康的皮肤。
被装在特殊透明材质的玻璃笼中,疤痕遍布的丑陋身|体袒露在几十人的眼前。
两人气息奄奄地颓缩在角落,漆黑的双眸如同被擢取掉灵魂,雾蒙蒙的看起来很是呆滞。
时容和时一站在稍远些的位置,但足以看清两人的状况,他侧身挪了一步,与时一的臂膀交叠,时容握住时一冰冷的手,不肖片刻手便热了起来。
时一垂下长眸,看到时容一脸关切,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面对他曾经非常渴望亲近的父母,却只觉前世的自己愚蠢可笑至极,他们是如此卑劣残忍,他竟还会相信那些虚情假意的鬼话。
时一甚至觉得是病毒侵入脑神经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否则他不理解自己会像一个可怜虫般,活得如此微贱蒙昧以至于最后遭至惨局。
男人将目光重新转向玻璃容器中的两人,神色冰冷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森然阴戾。
被K国派来配合研究的实验员,面无表情地向两人所在的玻璃罐中投入消毒剂,并用加压水枪大力冲洗表皮溃烂的伤口。
前一秒呆若木鸡的两人顿时惨叫起来,在场的众人都有些于心不忍地避开视线。
违背医学伦理的人体实验向来是被禁止的,即便是为了寻求破解丧尸病毒的方法,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痛击同类的做法。
K国实验员多年来一直从事相关实验,对实验体的惨状习以为常,在他们看来实验体从进入实验容器开始,便已经脱离同类的范畴,不过是稍大些的白鼠罢了。
当然,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他们自然而然地为残害同类找到了理由。
三言两语说清了两人之前是如何卖掉孩子,在明知亲生骨肉进入实验室后会面临怎样的境地,依旧毫无底线地接收着伊甸组织的“买命钱”。
“这两位在K国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他们应该为贪欲导致的灾难负责……”
交流报告会一开就是十几个小时,时容接到时一的信号,他戳了戳站在前排当门神的杰,示意他和时一先离开一下。
杰的视线在两人间快速一扫,继而会心一笑,贱贱地比了个OK。
研究成果交流共享的部分其实用不上他们,但国际联盟对楚朔的逮捕令已经下来,康荣便将人都带了过来,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长期和楚朔共事的实验员们,以便更好的应对晚一些的单独问话环节。
不过交流环节实在太过于冗长,军部的异能者们明显已经从仔细观察每一个K国科研员的微表情,到打着哈欠强撑。
时容觉得他和时一暂时离开一下,完全不成问题,他还是很担心时一的心情受到影响。
原以为这一次他能把时一保护得很好,再也不用受楚家这些垃圾的祸害,结果时一却带着前世的记忆。
从早上起来开始,时一的情绪就不太对,等楚家夫妇出现后,周遭的温度更是明显降低……
时容走出来时,发现时一已经快步向一旁的实验用品仓库走去,时容看了眼角落的监控,神色坦然地跟了上去。
一声“时一”才出口,就被人拉入暗室中,继而被压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
门板被摔上的震感还在,温热的气息便搅开唇齿,胶连着的甜软被吮得水声啧啧,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尤为响亮。
时容心疼对方,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伸手将人主动勾住,迷离着双眼热切回应。
他其实非常享受亲吻、拥抱,这种感受着自己被浓烈情绪包裹的状态,浸在□□的温情中,呼吸都带着缱绻。
时容的颊边泛起陶醉的绯色,在时一碾着脆弱的黏膜突地一吮,时容顿觉脑后发麻。
肢体一软,人便被时一抱在门侧半人高的钢架上。
黑暗阻碍视觉,却会放大其他感官,时容被他吻得双眼失神,在时一吮上喉结时,一声低吟伴随着轻喘泄露。
大掌固定在颈后,一个饱含暗示的轻按便让他眼角泛起湿意,一声低低的轻亨过后,薄唇轻轻摩挲至唇畔,低哑的声音从焦渴的喉间溢出:“哥哥”
苍色制服逐渐被细蔓覆盖,时一捧起时容的双颊再度吻了上去,唇齿间令人迷醉的温柔完全无法掩盖悉悉窣窣的藤蔓。
一股湿凉带着恶劣的意味,蔓入白裸的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