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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花玲著—
“致我的挚爱。”
在场除了清越以外的四位男性,在看见这封信上的这行字后,身体都微不可致地顿了顿。
包括清越本人在内,在看见这行字后都不自觉地愣了愣。
“挚爱......吗?”南海太郎朝尊笑眯眯的看着清越说道,“没想到过了几百年后,人类宣誓自己感情已经这么大胆了吗?”
把这种称呼直接写在面上。
眼镜后的灰眸闪着锐利的光芒,南海太郎朝尊的视线从信封上移开,最终落到了身旁的清越身上。
如同琉璃盏一般脆弱的人,是象牙所造后缀上了高雅纯洁的莲花——
那是让人无法靠近,无法触碰,无法亵/渎的,如同神明的存在。
但那殷红的薄唇和天生带着些许魅色的桃花眼却又有着天然的X张力。
在高洁与欲望的结合交织,奇迹般地在身旁人上全然地体现出来。
南海太郎朝尊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主公大人,是个天生就会吸引他人目光的存在。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许多人以及今后的更多人追随他、爱慕他,亦或是......肖想他。
“挚爱”。
相比于“爱人”,却是更加地带有虔诚的色彩——
像是信徒凭着私心,对神明所做出的亵/渎。
将如此直白又极具占有欲的字眼,大大咧咧地写在信的封面上,还真是......
宣誓占有欲的,无比野蛮的方式。
南海太郎朝尊的眼中微微泻出一丝讽意来。
而这讽意透过了那两个字,毫不掩饰地针对着对这位不知名的突然窜进了“赛道”上的野兽。
南海太郎朝尊最不欣赏地便是如此野蛮的做法。
既然对方现在已经下达了如此直白的战书,那他也恭敬不如从命,好好地接下来信者的挑衅了。
“......”在听见南海太郎朝尊所说的话后,清越沉默了半晌,而后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他个人的问题。”
这么说着,清越的心底也久违地出现了些许心累感。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徒弟作风。
大徒弟谢之行看似是冷酷无情的高岭之花,骨子里却又带着桀骜不驯。
做事虽不鲁莽,但只要是他想,并且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便会随心所欲地去完成它。
而那又近乎是一种不择手段的态度。
用三徒弟曾经向他解释的一些奇怪的名词来形容,那么大徒弟谢之行就是逆袭爽文流的美强惨主角。
清越记得自己当年,也是偶然瞧见的一群外门弟子对一个小孩拳打脚踢。
而那小孩没有还手,他只是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欺压他的外门弟子们。
因为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反抗这群施/虐者,一味地反抗会换来更猛烈地打击。
那如同狼一般锐利的眸光与杀意,让清越在一瞬感到了些许愣怔。
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要经历了什么才会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杀意,有着这般忍气吞声的坚毅和意识?
正巧,那段时间掌门师兄也在催促他快快收徒,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眼缘的徒弟,清越便将此事一拖再拖。
而当他看到了谢之行的那一瞬间,便立刻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
他要收这个孩子为徒。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和不可言状。
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恰巧遇到了合适的人罢了。
谢之行就这样在一众长老的反对和同门的妒忌中,成为了清越的第一位徒弟。
而就如同清越所想的那样,他的徒弟比起常人更加的有天赋。
不,应该是很有天赋,甚至已经超越了少年时期的自己。
谢之行有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心境与坚韧,以及在关于“道”上那天才般的理解能力。
这位受尽欺凌的外门弟子,在被清越发掘出来后,成为了修真界绝世的天才。
但他那近乎偏执的性格也让清越深感苦恼。
在清越的印象里,他的大徒弟就像是一只狼崽子一样,毫无忌惮地划分着自己的领地。
也肆意地将自己也圈入了那个范围,然后对待接近自己的人都格外的凶狠。
在清越的眼中,大徒弟就是个特别喜欢争宠的狼崽子,而在三徒弟被他收入门下后,这种情况便是愈发地激烈。
每次看到大徒弟和三徒弟中门对阻起来后,清越就感到一阵心累。
而现在,这个心累感又再一次“重现江湖”。
哎........
清越幽幽地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明显,他能感觉到在场的其他人已经误会了。
“主公大人认识写信的人吗?”一旁的松井江看着清越一副无奈的表情,而开口问道。
清越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疑惑:“嗯,他是我的......学生。”
“现在学生已经开始这样称呼老师了吗?”松井江紧紧地盯着清越手中的信,封面上大大咧咧的如同挑衅的字眼,只觉得心中一阵不爽?
而且——
“主公原来还有学生啊。”对面三日月宗近说着。
言意之下就是,我还不知道呢。
也就在这时,清越愈发地意识到身旁的这几人,情绪似乎都不大对劲?
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情绪变得强烈了一些。
不知为何,清越突然有了一种即视感——
那种丈夫在外喝酒鬼混回家后,被自己的妻子兴师问罪的即视感。
.......
一定是错觉吧。
不知怎的,清越的脑海里出现了那样的画面。
他默默地想着,一定是他最近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受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才有了如此奇怪的想法。
而就在清越胡思乱想之时,这边的战/争则是一触即发。
这在清越面前暗潮涌动的两人——
“不过这封信的用词倒是有些错误啊,如果是主公大人的学生,那我也有义务替主公大人分担一下教导学生的任务吧。”
松井江笑着说道:“首先,应该给他上一课‘什么是尊师重道,以及人际关系相对应的正确称呼’。”
——这是直接把自己纳入了清家的女主人操作。
南海太郎朝尊同样笑了笑接过了话:“谢谢江君的好意,这里有作为近侍的我负责足矣,最近江君不是需要整理作战资料吗?肯定很忙碌吧,这种小事由我负责便好,不必麻烦你。”
——这是在给对方戴高帽子,顺便嘲讽一番某人别给自己随便贴金定位。
把这封信送到了清越的手上,继而引发了这一修罗场的鹤丸国永,就在一旁化身“企业级李姐”吃着瓜,还似乎不嫌事大地问道:“所以,他喜欢主公大人吗?”
他倒能是体会这两位的心情,毕竟他也很喜欢主公大人,不过暗地里的较劲多没意思,直接问出来不就行了。
“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清越有些无奈地说道,却又不知如何对他们解释。
鹤丸国永了然,仔细看主公大人的反应,便不难看出这人早就“out”了。
很明显,主公大人只是把这种行为当做小孩子的闹别扭罢了。
想到这里,鹤丸国永便觉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那个在自己喜爱着的人心里是处于小孩子地位的人有何感想?
倒是怪可怜的。
鹤丸国永幸灾乐祸地想着。
其实那边的两人也看得出来,清越对写信人的态度。
至于那番唇枪舌战嘛——
大概是在他送信前就开始了暗自较劲,两人就借此为话题引发了战/争吧。
“他......就是占有欲很强的孩子,把感情看得太重了一些。”清越叹了口气后,将那封厚厚的信收回了纳戒中,“所以......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清越抿了抿唇,还是在终末再次强调了一句。
以大徒弟那敏锐的心思,定是能猜出自己的身边一定有很多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小孩子便感到不满了,想彰显自己的主权和地位罢了。
在修真界,大徒弟的这种行为确实引起过很多误会,但他总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改错的想法。
而且,他下午还会去参加杂志社采访,而晚上便是和大徒弟约定的聚餐时间。
一想到聚餐后,免不了要哄哄因为他突然离开而闹别扭的徒弟,清越便有些无奈。
但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如果大徒弟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为什么小白团从未和他提起过?是另有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