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学校,池宴下意识地就当起了东道主,对新婚丈夫发出邀请。
“要在学校里走一走吗?医科大的荷花池很出名。”
傅越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池宴看着这个动作意识到自己的邀请不妥。
傅越舟哪儿有时间?等会还要出差!
虽然池宴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池宴飞快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还要和爷爷奶奶他们解释一下,晚上不能一块儿吃饭了。”
傅越舟对时间管理精准到了极致,在池宴提出了邀请之后,他在心中就估算出逛学校不超过一小时的话,是完全足够的。
并且为了结婚,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是随身带着,直接出发去机场就行,缺什么东西,下了飞机再让助理买。
“我们逛不超过一小时就好。”傅越舟说道,“在婚姻登记处门口,我已经和奶奶说了要出差的事情,奶奶表示我们两人度蜜月很好,她会负责和其他人说清楚,中午也给留足了时间,让我们两人一起吃饭。”
池宴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妥,起码应该要和于奶奶一起吃饭,结果傅越舟就拉着他的手。
“走吧,逛医科大。”
被一牵手,池宴心跳再次加急,只觉得他在大齐单身了那么多年都是值得的。
老天爷啊!
不出手也就算了,一出手就是极品好婚约掉到他的头上。
他这是要是不把握,就枉单身那么多年!
算了,于奶奶并不是在意这些虚礼的人,等到下了飞机,池宴想着再给于奶奶打电话好了。
池宴想着出差地,开口询问:“我们是要去哪儿?”
傅越舟沉默了一下,池宴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自责:“医科大是你的母校,我第一次来,我没办法给你带路。”
池宴干笑一声,他可没有觉得对方在哪儿都要负责领路,连忙解释:“医科大肯定是我带路,我是说,这次去哪儿出差?”
原来关心的是度蜜月的地方。
傅越舟看着矮他一头的池宴,金丝眼镜下眼眸亮了一下,沉声道:“青市,海边的风景很好,很多新婚对象会在这里度蜜月,我会合理安排好时间,再让助理准备好相应的约会地点和吃饭的地方,需要提前预约的地方,会让他预约好。对了,晚点我把他的微信推送给你。以后有事情你可以和他说。”
按道理是浪漫的安排,就是池宴听傅越舟这样说出来,总觉得虽然足够高效,但是并不浪漫。
什么都是助理做的。
尤其是最后的话,池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是不是对方暗示自己,没事不要直接找他,去找助理就好了。
“哦。”池宴兴致不高地应了下来,也说不上多生气,毕竟生气的立场似乎都没有。
如果头上有呆毛,这会儿肯定垂了下来。
或许不是他多心,傅越舟或许不讨厌他,只是在履行当丈夫的职责。
傅越舟说完了之后,倒是没有留意池宴的神情,而是想着为什么要让池宴联系助理?
他给助理开的工资是服务他个人的,而不是服务池宴的。如果要再服务一个池宴,徐助理的工作量太大了,得007!
傅越舟神色凛然,在社会主义铁拳下,他不能发扬资本主义的作态,让徐助理多负责一个池宴是不对的。
池宴和自己是合法夫夫,又不是助理的丈夫,应对池宴的要求,应该是自己来应对,而不是让助理和他联系。
想通了这件事的逻辑,傅越舟果断说道:“我说错了。”
?
池宴不解地侧过头看着傅越舟。
“我和你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夫,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应该联系我,而不是徐助理。徐助理的微信我还是给你,在特殊情况下,联系不上我的时候,你可以找他。”
学神傅越舟说话很是严谨,推了推金丝眼镜,下巴还微微抬起。
“你直接联系不上我的概率小于1%,大概率你是不用联系徐助理的。”
池宴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心脏又快速跳动起来。
傅越舟虽然一开始有点迟钝,但确实是按照他说的那样,会对自己好!
“好、好的啊。”池宴总觉得今天心脏泵血太过于辛苦,浑身的血液沸腾,让他也忍不住嘴角高高扬起,“我没事不会打搅你的。”
学生年代打搅学神学习会有罪恶,现在打搅霸总赚钱,池宴同样会觉得罪恶。
池宴没有拉手的那只手挥了一下,想着自己要更有分寸感。
傅越舟皱眉。
池宴忙问:“怎么了?”
“没有打搅。”傅越舟拉着对方的手,揣入到自己的口袋里,带着池宴往前走,“你要记住,合法夫夫身份下的任何事情都不是打搅。”
池宴本就在愣神,被大跨步这样一带,直接扑入到了对方的怀中。
公众场合就这样撒娇吗?
傅越舟的耳朵有些红,又觉得挺享受这个感觉,把人一抱,傅越舟难得小声凑到对方耳朵说:“暑假人少,你撒娇是可以的,以后人多的情况下,还是要注意影响。”
说完之后,松开了池宴,还拍了拍他的衣服。
池宴哭笑不得,没反驳傅越舟的话,而是眨了眨眼,“那我私下里和你撒娇。老公~”
最后的语调刻意拉长,像是小提琴的弓弦轻快跳跃,让人心尖儿一颤;又像是在炎炎夏日里烧了柴火,把人烤得口干舌燥。
这种躁动的感觉,让傅越舟怪上了天气,甚至有一种冲动,现在就把人给提溜到有空调的车上才好。
这天实在是太热了,热得他腿软,身上发烫。
只是傅越舟又想到,他的小丈夫应该很期待自己自己多陪着逛医科大。
傅越舟捏了捏眉心,重新站好,再次攥住对方的手,“不是说要逛学校吗?还有四十五分钟。”
忍过四十五分钟就好。
*
两人走在满是绿荫的学校大道上,渐渐燥热的感觉褪去,流转着的是淡淡温馨。
池宴原本手心有些发热,到了后来,也习惯了这个温度,一一介绍藏在高大树木之中的各个学院。
在医科大里生活了四年,一开始记忆像是蒙了一层轻纱,现在就是完全揭开了轻纱,让池宴把记忆里医科大有趣的事情都分享给旁边的人。
绕着林荫大道,很快就到荷花池。
旁侧栽种了许多的柳树,池宴说道:“这里是我们学校的恋爱圣地,就算是夏天很多的蚊虫,也有不少情侣在这里接吻。”
“你是在暗示我吗?”傅越舟说道。
傅越舟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这一路上,池宴害羞又热络,把他的心勾得一颤一颤的。
一开始池宴肯定是因为害羞,说得磕磕巴巴的,后来在他无声的鼓励下,池宴说话自然了很多,学校里发生的很小事情也会和自己分享。
就像是池宴积攒了许久感情,终于在今天合法领证了以后,释放了出来。
傅越舟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这种灼热的情感,也被这种情感弄得炽热起来。他甚至也明白了,自己刚刚不是因为热想要回空调车里,而是因为他不曾属于的一种欲·望在体内升腾。
他们是合法夫夫。
像是有人大声地在他脑子里重复这句话,并且还高声蛊惑他,只要是不违背风序良俗,他做什么都可以。
傅越舟把目光凝在他的唇瓣上,早晨在出租房里就碰触过,他深知这唇瓣会有多柔软,只是上午是浅尝则止,现在不一样,现在最多是有经过的陌生情侣,不会有其他人。
傅越舟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池宴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含住了嘴唇,这次不是在家里的浅尝,而是一个深吻。
池宴被亲的腿脚发软,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靠着柳树才回过神来。
傅越舟一只手把池宴的下颌微微抬起,制造出来了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态。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灼热得让池宴发烫,偏偏身后的柳树又是凉沁沁的,两种温度交织让池宴要发疯。
一开始的傅越舟动作是凶猛地,他来势汹汹地压下来,等到撬开了牙关以后,又像是陷入了不知所措,用牙齿轻轻和舌头轻轻地刷过池宴的唇。
这种笨拙得玩弄让池宴下意识地用舌头去回应。
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傅越舟的手臂收紧,池宴发出了一声闷哼,两人的亲密接吻更加激烈。
找到了诀窍一样,傅越舟成功让新婚对象发出了似愉悦又似痛苦的低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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