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禁制的时候,左昭有些担心。幸好什么异常都没发生,顺利地通过。
她跟着许言沿着山路往上,并不宽敞的道路两旁杂草歪倒一大片,昭显着不久前这里有很多人经过。
登上玄清山花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并不累,但左昭想到慕容默去哪总是潇洒地御剑,心里不免有些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有飞行法宝。
玄清山上冷冷清清,跟许言吹得人丁兴旺大相径庭。
没等左昭问,许言就急切解释道:“宗主护送灵枢回百花宗去了,只留师叔、三位师姐和我守在此地,晚些再过来的。”
“我先带你见师叔。”
说到“师叔”两个字的时候,许言面露犹豫,小声对左昭说:“我师叔行事狂放,你别介意。”
话音刚落,道馆里就传出异响。左昭抬头看天,刚过午时,大白天。
原来是这样的狂放不羁。
瞧见左昭的动作,许言猜到她的想法,又解释道:“午时阳气盛,最适合采阳补阴,师姐们在修行。”
们?左昭挑眉。
你们百花宗修炼起来挺狂野啊。
不过,采阳?
看看紧闭的大殿,左昭立在院中,耐心地等。
一旁的许言不好意思,像个尽责的主人一样努力地活跃气氛。
“左昭你怎么会进到黑渊的?那里可危险了,我们在里头折了八个弟子。”
“宗主要把他们的灵枢送回宗门安葬,又不能放着蟒妖不管,所以才把我从宗门召过来。”
“为什么特意叫你?”左昭好奇地问。
见左昭肯理他,许言高兴地回答:“我已经筑基了,而且我能感应妖气。”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到处说,许言你这榆木脑袋怎么总是记不住?”
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大殿的门开了,一个健硕的男子走出来,头顶道冠束得端正,身上的道袍却是半披半解,小麦色的肌肤布满汗水,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你是谁?”男人看向左昭,眼里闪过惊艳。
这些日子左昭不需要做杂活,不需要到处奔波,还有慕容默可以使唤,日子过得很好。不仅修为突破,五官也长开了。乌发雪肤,鼻子高挺目深,隐约透出秾艳华色。
“师叔,这位是左道友,她在黑渊救了我。”许言向他师叔玉歌子邀功:“左道友天赋惊人,却是散修,我请左道友加入我们百花宗呢。”
“散修?”玉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左昭身上的道服。
死掉的玄清门弟子穿得就是这种道服。
关于黑渊,玉歌子知道的比许言多,他自然不相信左昭散修的那套说法。但左昭这么年轻便有筑基修为,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走一个天才。
几句不冷不热的寒暄之后,玉歌子道:“收弟子这事不归我管。不过左道友特意前来,总不好叫你白跑。”
“这样吧,我带你去宗门见掌门。”
从玄清山去百花宗骑快马也要六、七天,玉歌子有自信,在路上一定能弄清左昭真实来历。
看出了玉歌子的防范之意,左昭倒是无所谓。
就像她跟慕容默说的,她这趟出来是看看情况。既然她能试探百花宗,人家也能试探她。
这年头除了许言这种缺心眼,谁没长几颗玲珑心呢。
但她不知玉歌子修为深浅,贸然跟他走未免不妥,所以提议许言一起。
并不是指望许言帮她,而是万一有事,就拿他当人质。
出乎左昭意料,玉歌子爽快地同意了。反倒是许言为难:“那玄清山怎么守啊?”
这一点玉歌子已有安排,他进了大殿,片刻后,两个一模一样的玉歌子走出来。
见状,左昭眸光微凝。
左家家学渊源,别的不说,眼界还是有的,少说见过上百种法诀。可玉歌子这样神奇的分身术,她还是第一次见。
百花宗有点东西。
看见两个师叔,许言也愣了。玉歌子敲了下许言的头,把人叫到殿里,又叫了其他三人,详细吩咐了一番。
“能行吗?”其中一名弟子忧心忡忡。
“怎么不行?你师叔我是金丹大圆满,维持七天法术有什么难的。”
“再说了,玄清山偏僻,这么多年都没有妖族袭击,只要不进黑渊,太平得很。”
玉歌子拍板。
于是,左昭好不容易爬上了山,不到半天功夫,又得下山。
好在这次终于不再仅靠两条腿,玉歌子掏出三张符,朝地下一扔,变出三匹雪白的骏马。
他骑上马,刚要问左昭会不会骑,转头就看见她一跃而起,动作轻盈利落。
平民百姓莫说骑马,有些人甚至连马都没见过。即便是修士,大部分也只坐马车或是御法宝,很少有人会骑术,旁边的许言差点连马都爬不上。
玉歌子对左昭愈发好奇,一边赶路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
不过左昭也不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心里清楚,实在被追问得紧了,她就装傻充楞。
互相试探中,一行人到了六邺地界。
暮色沉沉,刚经过界碑,玉歌子突然停下来,目光紧紧盯着左昭。
左昭不动声色按着腰间的火灵箫,往许言那边移了移。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不适地动了动,弱弱地问):一定要绑起来吗?我很乖的。
女主(不为所动):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呢?疼得动来动去
害她没能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