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邙给手下的蛇族们训完话之后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蛇的异样。
“老婆大人,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王邙在手下的蛇族离场之后,迫不及待的跑到白蛇的面前翘起了小尾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道。
“尚可!不过你也别太过意得志满,本尊当初可是比你还要好!”白蛇原本可以傲然说出的话语,现在在王邙的面前忽然感觉有些底气不足了。
她夸奖我了!
而在十分了解白蛇性格的王邙的耳中则自动转化为了夸奖,内心之中顿时春暖花开,仿佛连此刻的风儿也变得比之前和煦。
“那我更要继续努力,才能让你更满意了!”王邙挑了挑眉和白蛇并肩而立缓缓的踱步着。
“嗯!”白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傲娇的否定王邙,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神色厌厌。
王邙同样察觉了白蛇似乎有些心情低落闷闷不乐,立刻凑过去嘘寒问暖道:“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本尊以前真的很傻!”白蛇的声音变得更加低落,言语间的落寞让王邙觉察到了不对。
“没有没有!你这么聪明要是傻的话,我不就成了笨蛋了吗?”王邙连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安慰道,“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白蛇经过王邙在温声细语安慰后总算是打起了一点精神,强忍住内心的失落缓缓敞开心扉倾诉道:“本尊忽然发现以前一直自以为是蛇族的女王真的很幼稚!本尊好像真的不适合作为一名合格的王!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从来没有生灵真正将本尊当做女王!”
说到这里白蛇自嘲的一笑,这一次她总算是看清了自己,抱着过去的荣光不愿走出来,孰不知属于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而她的观念还远远停留在之前。
不!是内心早就已经看清了,只是还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而今天王邙的亮眼表现已经向她证明了谁才是真正合格的王,真正撕开了她那层脆弱不堪的伪装。
是了,因为有个混蛋一直站在她的面前但并没有拆穿,而是守护在身旁真的把她当做了女王。
白蛇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好像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了,一直以来支撑着她一身傲骨的支柱也被她亲自抽走了。
这一刻的白蛇再也没有了以前作为女王的霸道,眼泪也止不住的从光芒黯淡的眼眸之中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连续的落下,要强的性格却又将头扭向一边不想让王邙看到她这样脆弱的姿态。
看到被自己视如珍宝的白蛇第一次哭,王邙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疼,情不自禁的将她那姣长的身躯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拍打安慰着。
此时的王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虽然他成功的抱住了白蛇若是之前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可是现在对方那难过的心情好像也让他感同身受。
王邙可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女孩子,那些油嘴滑舌都是从前世的环境中耳濡目染学到的,现在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思考了很久的王邙感受到白蛇抽泣越来越剧烈的娇躯,最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王邙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好笑,可是白蛇听到王邙的话却破涕为笑,情不自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哧!”
白蛇这含着眼泪的一笑似乎能让三九寒冰为之融化,仿佛让周围争奇斗艳的百花都变得黯然失色,又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和煦的阳光荡漾在王邙的心间。
王邙一时之间竟看痴了,反应过来的他立刻乘胜追击,望着那双璀璨的红宝石郑重无比的说道:“就算全世界的生灵都不承认你是女王,可是只要我还在一天,那你就永远是我的女王大人!你愿意做我的女王大人吗?”
你愿意做我的女王大人吗?
白蛇与王邙对视着,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这句话如同一粒种子在她的心田里牢牢的扎下了根。
这个混蛋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可恶,为什么本尊居然不想回绝,以前的话早就打死这个混蛋了!
感觉脸颊滚烫的白蛇第一次在王邙的面前再也绷不住自己清冷的表情,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看他,还嘴硬的说道:“尽说些花言巧语!”
就在王邙准备乘胜追击放手一搏之时,一个无比欠揍的声音传来:“吾王,这光天化日的您和蛇后抱在一起干什么?想做事的话,可以回房间嘛!”
王邙神色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去,看到了匍匐在地上收敛气息悄悄在那里看热闹的柳相和红。
王邙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感觉自己怀中一滑,柔弱无骨的白蛇从容的从王邙的禁锢之中逃出,脸上还带着微红故作姿态站在一旁距离王邙远远的。
什么叫功亏一篑?玛德,这就叫功亏一篑!
“你捂我嘴干什么?还有阿右,你干嘛帮这个外人啊?”柳相左边的脑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于想要用尾巴捂住他的嘴的红和右脑袋怒目而视道。
“吾王,属下是为了给您汇报工作,看到您公务繁忙没忍心打扰,所以在这里耐心等待!”红使劲用柳相自己的尾巴缠住左边的脑袋还用力打了一个结,一边尽量绷住一脸严肃的表情道。
“我是看红过来汇报工作,前来吸取一下经验的!这一切都是阿左的错!”右脑袋尽量在脸上扯出笑容,做贼心虚般的说道。
原本被捆住嘴的阿左一听顿时急眼了,脑袋里情商几乎为零的他挣脱开之后立刻大喊大叫道:“胡说八道!还是你们叫我来看热闹的!”
脸皮薄的白蛇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逃似的离开。
“滚!你们两个通通给本王加练!”额头上浮现出几道青筋的王邙对于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已经容忍到了极限,一声怒吼道。
“遵命!”红和柳相十分识趣的答应道,然后就开始奔跑。
阿左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他还在疯狂的作死:“不是?罚你俩干嘛还带着我?八婆,你借我一个身子呗!”
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