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九十三章 过去的不同 (求订阅)

而且眼下他们所掌控的各种信息与情况,也不支持他们继续与南宫遥死磕下去。

此人的武功绝高,整个福王府当中,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此人的行踪过于诡异,以往的信息也是含胡不清,对于他的各方各面的了解,尤其是弱点,根本没有任何突破。

综合这两点,这风先生已经认定,眼下将精力放在南宫遥身上,没有任何的意义。

既不会有收获,即便退一步,有了收获,对于如今的福王府来说,又有多大意义呢?

风先生始终认为,如今的北堂述,精力更应放在耕耘北方大地的基础实力,以及搭建与玉京城北堂皇族以及朝堂的紧密联系,有此两条腿走路,哪怕将来夺嫡无望,也可成为一方实权王者。

然而,北堂述现在是一门心思的对付南宫遥,有非他不可的理由,他也只得绞尽脑汁,为其筹谋。

“王爷,我虽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对付南宫遥,但此人武功绝高,只怕已经是登临大宗师的强者,纯以所谓的算计,阴谋,智慧,根本无法撼动此人。

所以,要想真正对付此人,其一,要有和其对等的大宗师武力,这一点必不可少,不然,对付南宫遥,就无从谈起了。

其二,则是尽可能搜集其生平信息,通过蛛丝马迹,来寻找他的弱点,破绽,生活上的,性格上的,经历上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找到弱点,破绽,之后做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

若是无法满足这两点,我纵然有再大智慧,也是无可奈何。”

北堂述并不意外,他虽然性情上逐渐癫狂,但并未彻底失去理智,暴虐之举,也多是用在那些无所谓的下人,仆从身上,而不会发泄到对自己有用,有利,维护自己的人才上。

“风先生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针对这南宫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是杀害我那十二弟的凶手,也完全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拖沓咱们福王府自身的发展机会?”

北堂述这么说,不但叫这风先生眼中发亮,便是在场的其他福王府高层,也是纷纷竖起耳朵。

北堂述暴虐归暴虐,性情变得极端,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有一点不可忽视,那就是他始终是一个才能非凡之人,不然,如何能有如今这般诸皇子第一的美誉与声势?

风先生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抱拳躬身,道,

“属下的确有些不解,王爷高屋建瓴,还望指点一番。”

北堂述右手虚抬,示意风先生不必多礼,随即解释道,

“当今天下,和以往的天下,最大的不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在场的除了付飞这个依靠自家姐姐的外戚,就没有才能太差的人,心中自有思量,但不敢诉之于口,反而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北堂述的想法。

风先生倒是有些思量,道,

“最大不同有二,其一,天下乱象频频,叛乱不休,对于北堂皇族,以及大雍皇朝,不是好消息。

其二,乃是近些年来,武道修行变得更为容易,境界突破也变得简单,高境界武者开始变得层出不穷。”

“好,风先生不愧是风先生,你说对了,但主次弄错了,最大的不同,其实是武道发生了变化,其次,才是皇朝治下叛乱频频,前者的变化,影响,是要远远大于后者的。”

风先生心中有疑惑,正要发问,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又按捺下来。

“还请王爷详解。”

“皇朝之下战乱频频,这是事实,我虽为皇子,但也不会掩耳盗铃,暂未不去谈这个问题。

只说武道局势大变,堪称是中古纪元之后,武道黄金盛世崛起前的大幕。

诸位,在我大雍建国之后,一百三十多年间,除了开国一批顶尖高手之外,宗师武人,已经是顶尖强者,且数量极为稀少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有些诡异,但这就是事实,仿佛天地被某种力量给禁锢了,导致修行难度大大增加,后天也就罢了,突破先天,乃至突破宗师,不但困难,而且危险十足。

所以,才会有所谓天下十绝,横行神州之言,正是说明宗师武道,在曾经的神州大地,是何等的稀缺,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但,时移世易,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武道修行变得简单起来,先天不再是横亘在武者之前的一道天堑,而是一道小小的沟壑。

说句难听的,最近几年突破的先天武者,可能比以往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数量还要多。

这和武人的天资没有关系,而是外部大环境的作用影响。

“但今时今日,大宗师行迹,已经屡屡显现,甚至有天人强者出世,未来,神魔道果,也不再是历史传说与神话,而能真正走入现实当中。

在以往,武道不昌,群体的力量,被无限放大,经营势力,经营地盘,权谋权术,的确是无往而不利的法宝,但今时今日,却绝非如此。

你经营的再大势力,再好局面,面对一尊大宗师,天人,甚至是神魔强者,有什么意义吗?

近来孟家为何声势连连高涨,就连我这个福王爷,有时候都要看孟家的脸色?

不是因为他孟家在冀州有百年的积累,也不是孟家的势力有多么牢不可破。

单纯只是因为孟家出了一个孟昭,北孟龙王,绝代双骄,大宗师武道,我能不忌他三分吗?”

这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听得在场诸人,也是心中感慨连连,尤其以陈思远以及付飞两人感触最深。

旁人不晓得那孟昭的厉害,他们两个难道还不晓得吗?

也直到此时,许多人才明悟,原来北堂述从来都没将孟家当做一个对手,唯有孟昭,才是最让他忌惮的。

怎么说呢?

没有孟昭的孟家,固然是根深蒂固,底蕴雄厚,但欠缺一个旗帜人物,有威胁,威胁不大。

同样道理,没有孟家的孟昭,也不过就是一个惊世天才,他北堂述说不定还会尝试招揽,收为手下,如何会有如今这般忌惮,敌视,又忐忑的复杂心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