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国宝

两人正盯着这夜明珠看,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顾珩和郁欢过来了。

“我天!这是什么宝贝!这是什么宝贝!这是什么宝贝!”

一眼看到床榻那边散发着淡淡的光,郁欢几乎是一路小跑,叫唤着就从卧房门口直窜床榻前。

“你慢点,走两步又不是那光就不见了,跑什么!”顾珩在身后没好气的喊她。

然而郁欢充耳不闻,直接杵到床榻前,盯着眼前的珠子。

“哇~~~这也太好看了,哥?这是你送嫂嫂的礼物吗?你总算是开窍了,这才对嘛,上次你送的那个小金人简直难以直视。”

被亲妹吐槽的郁小王爷看了顾珞一眼,正要含糊过去,顾珩站在郁欢身后先一步开口,“这是岷江的沉江宝物?”

哈!

这就是年仅八岁的从庄子上来的没什么见识的小男孩儿能说出来的话?

顾珞和郁宴齐齐转头看顾珩,顾珞道:“你知道?”

顾珩一脸这很难吗的表情回视他俩,然后从容点头,“知道啊,我不光知道这是岷江的沉江宝物,我还知道这宝物的由来,这是南诏国的国宝,珠子里面不知道用什么工艺刻了梵文,那梵文的取意十分霸道。

以命换命。

这珠子本身寓意吉祥顺遂,但珠子的主人若是将这珠子送给他人,就等于是用自己的一条命替这受赠者背负了一条命。

只要受赠者遇到危险,珠子的原主人就要替他承担。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的命,算是绑定在一起了,生生世世的。

虽然有些玄,但南疆那边的人很信这些。”

顾珞皱眉,“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顾珩就道:“可能是书上看的,也可能是大街小巷听谁说的,或者说书先生讲的?我哪记得住,姐夫让人查查呗,说不定能查出点原委来,毕竟这珠子,也算是南诏国皇室的宝贝了,听说是只传嫡出的公主。”

顾珩说的这些,郁宴一个字都没有听说过。

此时面容带着一点古怪,看着他,“你仔细想想,你到底从哪听说的?”

顾珩一脸为难皱着眉毛扣了会儿头,忽然啪的一拍脑门,“我好像是听一个流浪汉提起过。”

“流浪汉?”郁欢也不看那珠子了,只觉得顾珩讲的故事比珠子好听多了,“什么流浪汉?”

顾珩就道:“这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流浪汉身上总挂着一个酒壶,好像肩膀上偶尔蹲了只猫?”

顾珞心跳一闪,“什么猫?”

顾珩道:“这我记得,黑猫,乌漆嘛黑的黑。”

顾珞和郁宴两人四目相对,郁宴问顾珩,“你还记得在哪见过这流浪汉吗?”

顾珩摇头,“这真不记得了,左不过就是京都呗,反正我是来了京都之后才有了这些见识的,那肯定是在京都见过。”

“他长什么样你知道吗?”郁宴问。

顾珩摇头,“这我没印象了。”

郁欢看着顾珩,小眼睛闪了闪,没说话。

他俩过来是想要玩那个大炮,大炮在顾珞院子里的锁着。

拿了钥匙,等俩人从顾珞他们屋里一出来,郁欢悄摸的小声问顾珩,“刚刚我哥和嫂嫂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实话?你说的那个流浪汉,就是那天咱俩去放火的时候见到阿花时遇到的那个流浪汉吗?我记得他当时身上就带着酒壶,脸上全是刀疤,上次我和哥哥去天桥那边捏泥人,我就见过他的,当时回来我和你说了。”

顾珩摸摸郁欢的小脑袋,“有些话现在不能说。”

郁欢眨眨眼,“不能和他们说,但是能和我说,是吗?”

顾珩手指微曲,在她鼻尖儿刮了一下,“能给我保密吗?”

郁欢点头,“当然了,你又不会害我哥。”

“嗯,不会。”

郁欢看着顾珩,小声道:“那为什么能和我说?”

顾珩揉了她小脑袋一下,“我是你的狗。”

郁欢立刻十分严肃的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肯定会保密的,我也是你的狗。”

他俩说着话,从厢房开锁拉出了大炮,俩人拉了郁欢院子里去玩了。

顾珩一番话让郁宴原本就被刺激了的心情更是无法平复,他们一走,郁宴直接招了长兴,让他去秘密打探这夜明珠的来历,并强调可以从南诏国的皇室入手。

如果这珠子真是南诏国皇室嫡公主才能有的东西,南诏国又没有亡国,这东西怎么会在本朝岷江流域被发现,又怎么会凑巧成了他母妃的陪嫁物。

若是其他的国家,郁宴没有这么敏感。

但南诏国不同。

当年萧家军全军覆没,就是覆没在和南诏国争战的战场上。

心柔的父亲又是南诏国投降过来的。

丝丝缕缕牵扯到一起,郁宴总觉得这里面隐藏了什么,也许找到那隐藏的东西,一切就明朗了。

这厢,他和顾珞说着话。

那厢,端康王府。

让炸了大腿根的端康王震怒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随从,“消息准确?”

一场从天而降的爆炸不光将他们进京之后的安排全部打乱,那爆炸还炸的他......从此再不能人道!

端康王心里的恨意滔天。

这些天被软禁在郁王府的偏院,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只抓心挠肺咬牙切齿想要将这爆炸背后的真正主谋揪出来,碎尸万段!

可恨他被软禁,出去不得,只能派自己的心腹暗中溜出去查探一二。

那心腹跪在地上,“......消息准确,卑职亲耳听人说,爆炸当夜,安博王府那边传来两声巨大的响动。

当时那响动混在夜里的烟花爆竹声中,可声音却比烟花爆竹大出几倍。

能闹出这样动静的,除了火炮再无其他。

卑职已经夜探安博王府一次,府中的确是有一门火炮,就藏在郁小王爷正院厢房。”

庆阳公主坐在一侧,闻言刷的起身,睚眦目裂,“好一个郁宴,我就知道他脱不得干系,害的我儿如此,我定要让他偿命!”

御书房中。

皇上正和几位心腹朝臣商议废后一事,外面小内侍急急通传,“陛下,端康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庆阳公主要投缳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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