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使有些意外的看向毛太医,他以为凭着毛太医的性子,怎么也得冷他一个月他才能有所转变呢。
张院使有些意外的看向毛太医,他以为凭着毛太医的性子,怎么也得冷他一个月他才能有所转变呢。
“真知道错了?”
毛太医叹了口气,脸上懊悔之色浓郁强烈。
“真的,这几天我反思了很多,是我技不如人还小肚鸡肠了,大人,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其实对顾医官的医术很欣赏,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云海居那老太太我治了那么久,结果她一副药就好了,我受了点刺激。
我想......就是,明儿晚上若是顾医官得空,我在小春楼摆一桌给她赔罪一下吧,口头道歉我总觉得不够诚意。
就是......我若是邀请,她肯定拒绝,还望大人能帮着周旋一二。”
张院使当然愿意太医院上下整整齐齐和和睦睦,毛太医肯改过,他便应下了。
北燕驿馆。
北燕三皇子看着还在熟睡的江回,捏了捏眉心,朝旁边红着眼坐在床榻边守着的九公主道:“你要守他一夜?”
九公主咬了咬嘴唇,眼睛舍不得从江回脸上挪开一丁点。
“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失眠,失眠了这么久,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和我说他走出来了,我竟然就相信他了。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突然成了这样,他怎么可能就走出来了呢。
他说,我竟然就信。
我是蠢货么!”
九公主的声音很低,伴着哭腔,听上去呜呜咽咽的。
三皇子心里也不好受,按了按眼角叹了口气,“现在知道也不晚,已经有希望了,你该高兴。”
九公主坐在那里不说话。
三皇子就道:“他若是半夜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他心里会如何,别在给他额外的压力了,走吧,他这几年......过得够苦的了,心里苦,还要让我们觉得他好。”
九公主眼泪滚圆滚圆的大颗大颗的,就扑簌簌的掉下来,死死咬着嘴唇没发出声音,点了点头起身往出走。
三皇子将屋里多余的蜡烛吹灭,只留了墙角一根,关了门也出去。
“你对顾珞,为什么敌意那么大?”出了门,三皇子开门见山直接问九公主,“起先你说你怕我让你和郁宴联姻,所以你对她敌意大,可后来我都说了,不会让你嫁给郁宴,你怎么还这样大的敌意。
今天她过来给江回瞧病,不论是不是真的能瞧好,那些话都不该从你嘴里出来。
你是公主,不是市井泼妇。
就算她瞧不好,让她诊一下脉怎么了?别人都能诊脉为什么独独她就不行?你到底从哪来的敌意。”
九公主低着头,脚尖儿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默了好一会儿,瓮声瓮气道:“我来了之后,收到过一封信。”
三皇子皱了下眉,“一封信?什么信,谁写的,我看看。”
九公主攥着手帕摇摇头,“信我看完就烧了,我也不知道谁写的,就我住进来那天信就在我屋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告诉我,顾珞对男人很有一套。
郁小王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太子殿下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白鹿书院最有前途的学子为她打架斗殴。
我......她长得好看,我不想让她接近江大哥。”
三皇子简直要让这话气笑了,“你就为了这样一封连谁写的都不知道的信,就那样?你脑子呢!这种信都能给你灌了迷魂汤?你只有三岁吗!”
九公主抿了抿唇,“我知道错了,我......她要是真能治好江大哥,我怎么赔罪都行。”
三皇子伸手在她额头用力戳了一下,“给人当枪使还蹦跶的挺欢,说的就是你!明日一早我去向皇上提一下留了江回在这边瞧病......”
九公主立刻抬头看向三皇子,“我也要留下。”
三皇子自然知道如果江回留下小九必定不肯走,就道:“留下可以,但必须不能再招惹是非,江回说什么你都要听,更不能再去招惹顾珞。”
九公主嗖的举起三根手指,“我知道错了,我肯定不会那样了,她如今给江大哥瞧病,我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她。”
“巴结倒也不必,她是医官,你是公主,她若瞧的好我们必定重礼相谢。”
说着话,三皇子招了旁边一个心腹,“去郁王府走一趟,把公主收到信的事......”
说了一半,三皇子又摇摇头打住,“算了,明儿本王亲自去和郁小王爷说这件事吧,看看他的态度。”
进宫的路上。
郁宴步伐闲散,身后长兴低声回禀,“上次张翠娘闹事一事,已经查出眉目了,教唆张翠娘的,是明瑞公主寝宫的一个小宫女。
只是还不等咱们去查那小宫女,前几天她不慎失足,淹死了。”
郁宴冷笑一声,“真是死的够巧的。”顿了一下,他又道:“还能继续查吗?”
长兴便道:“王爷觉得不是明瑞公主指使她的?”
“明瑞没这个本事,她做事,向来直来直往,这种拐弯抹角害人的事,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是她指使了那宫女,也必定是有人指使或者教唆了她,那个人才是真正可恨。”
长兴明白,当即便道:“应该是还能查,只不过人死了,查起来费劲点,京兆尹那边已经结案了,就只咱们这边还在查。”
郁宴就道:“查吧,把这个搞鬼的东西给本王揪出来,明儿她什么时候去驿馆那边?”
长兴愣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顾医官,旋即忠心耿耿道:“听说是明儿一早,先去那边,行完针再来咱们府上,王爷放心,不耽误小郡主这边儿的。”
郁宴:......
你会当亲随吗?
这是我想听得?
忠心耿耿十几年的长兴:……
郁宴只觉得自己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被长兴这一通回禀给堵得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但具体想说什么,他又说不上来,最终只得烦躁的摆了一下手,朝长兴道:“萧三准备的那个人如何了?”
“三公子说明儿晚上在小春楼定了包间,到时候让王爷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