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琪琪格向来随和好说话,众宫妃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
鄂文珠脾气不好,立刻就要发作,琪琪格按住她,让她稍安勿躁。
“既然是皇上下旨,本宫自然会把番柿给你。”琪琪格沉声说道。
那拉氏心中欢喜,“多谢娘娘割爱。”
坐在琪琪格身边的阿格都惊了,她压低声音嚷道:“皇后娘娘,这你都能忍!”
鄂文珠更是大怒,“你今日让一个卑贱庶妃压到了头上,将来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其他宫妃也是震惊,她们知道琪琪格脾气好,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能忍下来。
琪琪格不顾旁人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们只知道本宫喜欢番柿,但不知番柿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其中细情本宫不便细说,因为本宫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实践。既然皇上把番柿赏给了那拉庶妃,那么那拉庶妃便和本宫一起研究吧!你要细心照料那几盆番柿,不要辜负了皇上和本宫的期望。”
众宫妃心中不以为然,番柿只是一种观赏的花草罢了,能有什么重要作用。
那拉氏也是这样想的,她矫揉做作地笑道:“娘娘放心,这是皇上赏的,代表着皇上对臣妾的一片心意,臣妾当然会照顾好它们。”
琪琪格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很好!现在本宫来说一下种植番柿的注意事项。第一,你要给四盆番柿提供不同的生长条件,在温度,湿度,光照,肥料方面,都要做到不同。第二,你每天要给番柿做生长报告,每隔两个时辰记录一次。第三,你每天过来向我禀报番柿的生长状况。”
琪琪格冲她摆摆手,“行了,你去咸安宫搬花吧!毕竟是御赐之物,代表着皇上对你的宠爱,你亲自把花捧回去,不许宫女太监帮忙。”
大宫女青燕和红雀走上前笑着挟住那拉氏,她们笑道:“庶妃请随奴才过来,奴才这就带您去搬花。”
那拉氏慌了,番柿加上花盆和土的重量最少得有十斤。咸安宫在东边,她住的偏殿在西南方,她得抱着花盆横穿紫禁城,她娇生惯养哪里搬得动啊!
那拉氏挣扎着嚷道:“皇后娘娘,臣妾是宫妃,你怎么能让臣妾做下人做的事!”
琪琪格无辜歪头,“可番柿是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啊!你刚才不就这样说的吗?怎么?让你捧着皇上的心意,你就委屈了?”
那拉氏哑口无言,红雀扶她起来,“那拉庶妃,请吧!”
那拉氏扭头看皇上派来的贴身太监,那太监低着头像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一声都不吭。
御前太监也委屈呢,他不过是个小太监,又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凭什么为了一个庶妃去得罪皇后,他又不傻。
琪琪格又对众宫妃笑道:“皇上难得有兴致赏人,你们也跟去看看,共襄盛举沾沾喜气!”
那拉氏眼前一黑,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
宫道上,那拉氏抱着沉重的花盆,觉得手臂快要断掉了。宫道两旁站满了宫妃,一个个都在看她的笑话。
“那拉庶妃对皇上真是情深义重,这么重的花盆,要是我肯定搬不动。”
“谁说不是呢!搬花盆和搬别的东西可不一样,若是个包裹,你还能背着扛着。这花盆只能抱着,前面还有花树挡路,还得伸直了胳膊歪着脑袋。哎呦,看着就觉得好辛苦啊!”
那拉氏气得眼圈泛红,此时又有人笑道:“别说花盆咱们抱不动,就算抱得动,你我也没那个福气啊!”
“是啊!毕竟是皇上特意下旨从皇后娘娘那里要来的番柿,咱们可没那个脸面。”
那拉氏向来喜欢在其他宫妃面前夸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其他宫妃早就烦透了她,今日可算逮到了机会,当然要嘲讽个够。
搬完四盆花,那拉氏觉得胳膊都要废了。宫妃们陪着她跑了四趟,追在她身后冷嘲热讽。宫女太监们路过都忍不住要看一眼,不出一日她的事就会传遍宫廷。
那拉氏回到住处大哭一场,等她哭够了重新洗脸上妆,愤愤不平地要去皇上那里告状。
皇上正在乾清宫批奏折,大臣们的奏折写的叽叽歪歪啰里啰嗦,看得皇上头疼。
小太监过来替那拉氏通报,皇上不耐烦地摔了奏折。
“她来干什么?”
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后娘娘让那拉庶妃亲自把番柿搬回宫里,庶妃估计是委屈了,过来撒撒娇。”
皇上冷笑,“哼,让她滚回去,没空见她!”
太监出去如实传话,那拉氏差点哭晕在乾清宫门口。她得罪了皇后,被后宫众人耻笑,现在皇上也不帮她,她还怎么见人啊!
乾清宫门前不容放肆,那拉氏的宫女又是劝又是抱,好歹把那拉氏送回去了。
皇上烦躁地批着奏折,过了一会儿太监又进来通报。
皇上随手抓了一本奏折扔了过去,“你又进来干什么!”
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皇上,太后往乾清宫来了。”
皇上叹了口气,“知道了,退下。”
太后领着苏麻喇姑进殿,其他宫女守在门外。
奏折凌乱地摊在地上,纸张都被扯坏了,太后忍不住说道:“皇帝,奏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便扔着玩?”
皇上起身绕过书桌敷衍地行了个礼,“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生气,“你年纪不小了,都是做阿玛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幼稚?”
皇上不在意地笑,“我怎么幼稚了?”
“你下旨让皇后把番柿让给一个庶妃,你有没有考虑过皇后的感受?我知道你不满意我给你选的妻子,但你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吗,那道旨意除了恶心皇后,你还能将她如何?”
皇上吊儿郎当地说道:“瞧皇额娘说的,有您护着,我哪敢动皇后?能恶心到她就已经很好啦!”
“你!”太后气得指着皇上训斥道,“琪琪格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妻子,不论你喜不喜欢,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你的责任?”
皇上也动了气,“她已经是皇后了,还想怎样。皇额娘不也把菜园子改名为琴瑟和鸣来恶心我吗?如果琪琪格觉得当皇后不开心,那就滚回科尔沁啊!”
母子两个激烈地争吵起来,太后说皇上幼稚脾气暴躁,难当大任。皇上说太后多管闲事,这么大年纪了就该回去颐养天年。他是皇帝,现在宫里宫外的一切他说了算。
苏麻喇姑急得不行,“太后和皇上不要吵了,亲母子有什么仇呢?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好吗?”
太后失望地摇摇头,“算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宫殿的大门打开,皇上恭敬地送太后离开。这些年他们母子一直是这样的,隔三差五就要关起门来大吵一架,吵完了开门继续装母慈子孝。
为了补偿琪琪格,太后又送了许多赏赐,这几乎要成为定例了。
若是以往,琪琪格肯定会开开心心地把宝贝藏进库房,甚至希望皇上再多刁难她一点。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她的心思都被番茄给吸引走了。
第二天小菜园里,那拉氏站在琪琪格面前汇报番柿的生长状况。她的双眼又红又肿,两个黑眼圈遮都遮不住,一看就是哭了一夜。
“皇后娘娘容禀,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臣妾感念在心……”
琪琪格抬手打断她,“你说的是什么?”
那拉氏老老实实说道:“臣妾说的是感激娘娘的话,臣妾见过家父写的奏章,开头要说一些吉祥话。”
经历过昨天的打击,那拉氏不敢再猖狂,现在乖得像小白兔似的。
琪琪格冲她摆手,“不必说那些,直奔主题说正事。”
那拉氏乖乖点头,“皇后娘娘容禀,番柿长得极好,叶片翠绿,果子鲜红,没有病虫害。”
“就这些吗?”
那拉氏忐忑地答道:“臣妾愚钝,只知道这些……”
鄂文珠翘起二郎腿趁机落井下石,“那拉庶妃,身为妃嫔,你侍奉皇后的心思不够诚恳啊!皇后昨天都说了,要有温度,湿……干……”
鄂文珠突然忘了姐姐昨天说的话,她随便糊弄过去。“总之,皇后娘娘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没记住啊!你只知道番柿叶子绿,果子红。只要是个人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你这样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