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韩希朗嗤笑,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脑子爆满的好像要炸开,又好像空的一无所有!
“所以,你还是出来了?”
他单臂一伸,指着穿上依旧昏睡的孙健康,气的脸色青紫,半天没说出话来。
杭安之看看两人这样,知道情况不妙。作为父亲,他实在也不好掺和进去,立即站了起来,吩咐下人,“来人,把这个小子拖出去!”
“是。”
他指的是孙健康。
下人们都出去了了,杭安之看了眼韩希朗,也出去了。
“总理。”
门外,一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杭安之。杭安之蹙眉扶额,他也头疼不已,自己唯一的女儿,以为找到了世上最好的归宿,哪里料到会闹出这么一出?
不过就在几个小时前,宁黛还在长夏,今天是她计入韩家的日子。
稳了稳心神,杭安之冷眼瞥向身边的秘书长,“今天的事,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说着环视了一圈四周,锐利的眼神扫视过每一个人。
“记下这里每个人,还有今晚当班的所有公职人员,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我杭安之有多狠,不知道的,回去翻翻国史!”
“是”
所有人立即低下头,并不敢有任何异议。
杭安之撂下话,侧身看了看紧关的房门,摇摇头、无声叹息,“秘书长,出去等。”
他再怎么担忧,下一辈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解决。
房里,杭宁黛像以前犯了错一样,低头束手站在韩希朗面前。“大哥”
“哼!”韩希朗目眦欲裂,冷笑道,“大哥?也是,在你眼里,我也就是个大哥!你压根忘了,我是你丈夫!杭宁黛,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杭宁黛一愣,茫然的抬起头,“我没有。”
“没有?”韩希朗气的,乐了,“我娶个老婆,怎么那么费劲?我就不明白了,我韩希朗是哪里让你这么看不上!你要来来回回这么费劲的折腾!”
杭宁黛动了动嘴,立即被韩希朗喝止住了,样子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你别说话!我还没说完!我看着你出生,等着你长大,一点委屈都舍不得给你。因为舅舅的身份特殊,万事不能铺张,我想着办法,要给你世上最好的!”
“你打一个喷嚏,我觉得自己鼻子都塞住了!你掉一滴眼泪,我甚至担心你会虚脱!我还要怎么对你好?因为你,我从来不沾花惹草。我妹夫梁隽邦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呢?我活的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杭宁黛,帝都豪门贵胄,还有没有第二个韩希朗会为你做到这些?”
这一气呵成的话语,似是表白,更是控诉!
杭宁黛满脸都是泪水,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她是真的觉得怕了,韩希朗没有这样对过她。
抬起手来伸向韩希朗,他却侧过身子躲开了。
“大、大哥”杭宁黛哽咽着,脸颊涨的通红,“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健康可怜”
“可怜?”韩希朗越听越恼火,“你怎么你、你!那么谁来可怜可怜我?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你今天一早才和我一起跪过韩家祖先!你想过我吗?费了这么大劲,就是要我看你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
杭宁黛觉得,这次真的是犯了大错了。可她百口莫辩,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吼完,安静下来。
韩希朗一言不,只听得见杭宁黛低低的呜咽声。
“你”韩希朗抬起手,轻抚着杭宁黛的下颌。
杭宁黛眼不眨的看着他,“大哥,我错了。”
“你不想结婚。”韩希朗眸光冰冷,口气轻飘飘的,有种受伤的哀痛遍布他的全身,“你不想。”
“不我不是。”杭宁黛慌乱的摇头,“我想结婚的”
“那为什么会晕过去?”韩希朗眼中一痛,掌心稍稍用力,扣住她右边整个脸颊,逼迫着她和他对视,“,这是天性!我那么渴望你,可是你却晕了过去”
陡然,韩希朗拔高音量,质问道,“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是我逼的你吗?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我逼的你?”
“不、不”杭宁黛吓坏了,一个劲的摇着头。
“呵。”
韩希朗吸了口气,忍着心头的酸楚,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窝囊透顶!如果眼前不是他爱护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真是弄死她的念头都有!掌心蓦地收紧,韩希朗迈开步子逼近杭宁黛。
“大哥希朗!”
阴影笼罩过来,杭宁黛被他逼到床上,韩希朗像疯了一样,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啊希朗,希朗,你要干什么?”
“弄死你!”
韩希朗扬起下颌,那副充满的戾气的样子,是杭宁黛所陌生的。
“不要!”杭宁黛蜷缩成一团,本能的抬起手挡在身前。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让韩希朗瞬间冰冻!他浑身僵硬,动都不能动一下。怀里,就是他渴望了多少年、法律上已是他名正言顺妻子的女孩!
可是,为什么她要让他这么痛?
“啊!”
韩希朗猛地抬起手,狠狠砸在杭宁黛脑侧的床上。只听吱嘎一声响,床体好像哪里裂开了。
“希朗?”杭宁黛慌忙看着他,“你有没有怎么样?”
“”
韩希朗却迅站了起来,转过身一言不的往外就走。杭宁黛忙追出去,可是哪里跑得过韩希朗?
“希朗、希朗!”
杭宁黛眼里含着泪,大步追着。跟着的手下,个个噤若寒蝉看着这一幕,自动选择了屏蔽。
门外,杭安之看到他们出来了,立即下车。
韩希朗却没有看他,拉开车门,车子迅动,疾驰着扬长而去。
杭安之脸色一沉,回头去看杭宁黛从里面跑出来。
“宁黛!”
“爸!”杭宁黛上气不接下气,被杭安之抱着,却在奋力挣扎,“我要去追希朗,他、他生气了!”
“你冷静点!”杭安之拉住人不放,“你要怎么追?用跑的吗?”
杭宁黛胡乱摇着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宁黛!”杭安之皱着眉低喝道,“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做什么事都还不经过大脑?”
“”杭宁黛愣住,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父亲这样呵斥。
杭安之看着女儿,正色道,“是你错了,你的确错了!”
杭宁黛呆愣了半天,突然整个人蹲到了地上,紧紧抱住肩膀。她埋着头,肩膀在微微颤动。杭安之知道,她在哭可他一点劝她停下的念头都没有。
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韩希朗管的时间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多。惯着、宠着,韩希朗算是自食恶果了吗?
这么冷的天,杭安之直等到杭宁黛哭累了,也冻的够呛了,才走过来,将人抱上车,“回去。”
“回来了啊?”
内院里,阮丹宁已经下楼了,只脸色还不太好。
“嗯。”
杭安之把杭宁黛交给妻子,自己则去了韩希茗的院子。
韩希茗从医院回来,还在养着。见到杭安之,不免惊讶,“舅舅,出了什么事?”
“孙楚楚、孙健康,你进行到哪儿了?”杭安之也顾不得会打扰他养身,直接说到。
韩希茗顿了顿,“知道他们是龙家的人,而且孙健康可能比孙楚楚更重要。孙楚楚我接触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那个孙健康,看着是个智障,但深浅着实摸不清。”
杭安之点点头,沉声说道,“的确如此,你大哥大嫂,已经让他闹的鸡飞狗跳了!”
“怎么?”韩希茗茫然,追问到。
杭安之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脸上愁云惨淡,“哎我是男人,能理解希朗。”
韩希茗摇摇头,“舅舅,不必担心,我大哥能想到你看,你一回来就来问我这个,我大哥刚才只是气急了,他冷静下来也会想到。”
“但愿”
正说着,韩希茗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的正是大哥。
“喂,大哥?”韩希茗接了,朝杭安之点点头,“嗯,是,嗯”
他把刚才对杭安之说的话,又对韩希朗说了一遍。
韩希朗那边安静了下来,隐约传过来叹息声。
“大哥,你还好吧?”韩希茗屏气,劝到,“既然都想到了,就别难为宁黛,连你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更何况宁黛?她要是心思深沉、八面玲珑,你也不会喜欢了,是不是?”
那一头,韩希朗往椅背上一靠,叹道,“哎希茗,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着这口气,韩希茗心头一跳,“大哥,你打算怎么办?”明天是你们的婚礼。
碍于杭安之在,后面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不说我了。”韩希朗摇摇头,转了话题,“孙楚楚告诉我,龙家有个忌讳,这个人就是手腕上有个字母s的人!我不懂什么意思,你看着办。”
电话咔哒一声挂断,这一次,失神的不仅是韩希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