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早在梁隽邦怀里醒了过来。
梁隽邦闭着眼,还睡着。
早早突然舍不得动,生怕吵醒了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梁隽邦,觉得他真是好看啊!睫毛那么长,好像女孩子一样。早早好奇的抬起手伸向他的眼睛,抚摸着他的睫毛。
手退回来时,梁隽邦突然张开嘴,一口将她的手给咬住了。
“啊”早早吓的大叫,“啊啊啊”
意识到这是梁隽邦在逗她,气的拍打他,“咦!你坏死了!吓死我了”
“是吗?吓着哪儿了?我看看。”梁隽邦笑着去挠早早痒痒肉,逗的她咯咯直笑。
“哈哈痒死了,别闹了!哈哈”早早笑成了一团,上气不接下气,梁隽邦这才松开了她。
两人都喘息着,彼此靠在一起。
“隽邦。”早早突然张开双臂将梁隽邦牢牢抱住。
“嗯。”梁隽邦不明白她怎么了,“怎么了?”
早早埋在他怀里低低的说着,“你真好,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过,经过昨晚我更坚信了。”她仰起脸来,看着他,“其实,你可以要我的,是不是?”
“”梁隽邦扯扯嘴角,生涩的笑笑。
“隽邦。”早早微微笑了,一脸的神往,“我会和家里说的,我们结婚吧,等到我们结婚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好。”梁隽邦惭愧的避开早早的视线,他不好,他没有她说的那么好!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浑身上下都浸透在了罪恶里,这样的他,有哪里值得早早对他这么好?
早早欣喜的松开梁隽邦,起了床,“起来吧!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啊!”
“嗯。”梁隽邦点点头,看着早早进了浴室。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的看向床单。梁骆那个人,心思慎密,既然说了要他昨晚一定要办到,就一定会来验证。根据梁隽邦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可以想象到他会怎么验证。
梁隽邦拧眉,走向茶几,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举起手,用刀子割破了手指。手上血管丰富,鲜血涌出来,梁隽邦一刻不耽搁,全都滴在了床单上。
如果不出所料,梁骆一定会来查验,这样一来,就可以交差了。
趁着早早还没出来,梁隽邦取出医药箱,迅将手包好,早早粗心大意的,随便搪塞一下,她是不会起疑心的。
两个人收拾好了一同出门,正好清洁员来收拾房间。
梁隽邦悄然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清洁员看到沾了血迹的床单什么话也没说看来的确是梁骆的人无疑了。幸好,他的动作够快,要是稍稍晚一点,就难说了。
假期很快结束,尽管早早还没有玩够,可是梁隽邦却必须带着她回去了。
“嗯”
早早坐在回去的船上,神情恹恹的。
“怎么了?”梁隽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还没玩够啊?以后等我有时间,我们还会经常来的,别苦着脸,又不是回去就见不到了,我们还是天天见面啊!”
“唔!”早早噘着嘴,拉着梁隽邦说,“回去我就告诉大哥,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结婚?”梁隽邦一怔,虽然这正是他的目的,但他此刻却有些慌乱,“可是,你父母不是都不在吗?”
早早点点头,“嗯,不要紧,我大哥能找到他们的他们要是听说我要结婚,肯定立即就会赶回来了。你不知道,我爸爸是帝都最英俊的男人,我妈妈是帝都最漂亮的太太!哈哈,你以后见到他们就知道我不夸张了”
梁隽邦敷衍的笑笑,想想会见到韩承毅,心下不由虚他真的能对付得了那个男人吗?从来没有人在他手上讨到过半点好处,更别说赢他了!
他低头看看早早,这是他唯一可以战胜韩承毅的筹码。以前,他只想着赢,现在他不但要赢,早早他也要!
梁隽邦一直把早早送回长夏,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可当他掏出钥匙开门,才现门是开着的!
“什么?”
梁隽邦大惊失色,有他家钥匙的,只有梁骆!难道梁骆又来了?心头一沉,梁隽邦迈开步子进了玄关。
“回来了?”
双脚才踏上地板,梁隽邦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梁骆的声音不止冰冷,而且低沉、沙哑,很苍老的感觉,若是头一次听到,是会害怕的。
梁隽邦从小就是在这种恐惧中长大,现在已经习惯了。
“骆叔。”梁隽邦站在梁骆面前,梁骆端坐在沙上,“少爷,请坐。”
“不用了。”梁隽邦摇摇头,“骆叔您来有什么事吗?”
梁骆勾唇淡淡笑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梁隽邦,“你看看吧!”
“这是什么?”梁隽邦疑惑的接过,翻看起来。那是一份血液样本检测,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梁隽邦看不出所以然来,“骆叔,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梁骆腾地一下站起来,面目狰狞的逼向梁隽邦,扬起手朝着他狠狠扇了一耳光!
梁隽邦脸一偏,尽管嘴角顿时渗出血来,可他却站立着岿然不动,眸底一抹倔强的姿态。这一巴掌之后,他不用梁骆解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份血液样本是他的!
“不明白什么意思?”
梁骆迅抓起梁隽邦的左手,怒视着他缠着胶布的手指,眸光阴狠,“现在你明白了?梁隽邦,你好大的胆子!让你做的事情,你不但不做,而且还糊弄我?用自己的血代替那丫头的血?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
梁隽邦沉默不语,无可反驳。
“哼!”梁骆冷哼着,直点头,“好、好样的!梁隽邦,你怎么解释?”
梁隽邦抬起头,直视着梁骆,缓慢但却清晰的说到,“骆叔,我不做了,我对她下不去手。我相信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难道非要把这些都凌驾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吗?”
“什么?”
梁骆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骆叔。”
既然已经说出来,梁隽邦也不怕把话说明白,“不要伤害无辜的早早,她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目的不就是要让梁家强大起来吗?不对付早早,我一样可以做到!”
“”梁骆好笑的看着他,摇摇头,“啧啧啧,梁隽邦,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再问你一句,做还是不做?”
看他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梁隽邦觉得无法理解。
“骆叔,当年梁家没落,那也是因为梁家觊觎韩家的地位在先韩承毅对付梁家也是在情理之中”
“闭嘴!”梁骆面露阴狠之色,怒骂道,“你知道什么?韩家该死!韩家全部的人都该死!一定要让韩承毅生不如死!韩希瑶是他的宝贝,只要韩希瑶毁了,韩承毅也就垮了!”
“骆叔”
梁隽邦惊愕,又是这种表情!梁骆又陷入了这种癫狂的状态!到底为什么?梁骆只不过是梁家的管家,为什么好像对韩家有着刻骨的恨意?
“我问你,做还是不做!”梁骆近乎咆哮着,眼底泛着血丝。
梁隽邦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能伤害早早”
“好、非常好!”
梁骆极缓的点着头,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不多会儿,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从屋外鱼贯而入,将梁隽邦紧紧包围。梁隽邦本能的摆出防卫的姿态。
梁骆笑了,“少爷,您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您有多大本事,我会不知道吗?也许你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要想清楚了,你的身世、还有你的养父母,这些你都可以不理吗?”
“”梁隽邦怔住,是的,这些他不可以不理。
见梁隽邦沉默下来,梁骆朝那些人挥挥手,“把少爷给我带走!”
“是。”
那些人走上前,将梁隽邦压制住,梁隽邦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只不过是梁家的一颗棋子,这么多年来,受制于梁家,说是少爷,而他所受的苦根本没人知道、也无法想象!
“带走!”
梁骆手一挥,梁隽邦被压制着出了大门,塞进了车子里。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梁隽邦不由扯了扯嘴角。他自然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所谓的梁家的家法,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了。不过,没有一次他是这样心甘情愿接受的。至少,他这一次保护了早早,如果他皮开肉绽可以换来早早平安,那么也值得了。
只是,这一次,他恐怕要和早早永别了。以后他不想再进入她的生活,就让她永远记着小哥哥吧!他拼尽全力,若是能保住最初给她的印象,那么他还奢求什么?
“早早,再见”
是夜,长夏。
“啊”早早从梦里面醒来,满头大汗,她梦到很多年前,梁隽邦把她背出梁家的那个晚上,她从车窗里看到他被人摔在地上,打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