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重新穿上吧铠甲

邢不霍依旧紧绷着脸,上了案。

他的手下递上来『毛』巾,邢不霍接过,直接丢给了穆婉,冷声道“去最近的酒店。”

他上了车。

穆婉看到医生跟了过去。

她去副驾驶的位置,通过玻璃窗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头发是假的,所以,现在有点歪,妆容也全部花了,看着特别的滑稽。

没有了妆容,昂贵的衣服,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整理了下头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即便开了暖气,她还是觉得冷,冷的整个人都在发抖着,看向后车镜中的邢不霍。

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全身也都是湿漉漉的,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在旁边不知所措。

两分钟后,他们到了附近的酒店。

邢不霍的手下把房卡给了穆婉。

她和邢不霍一起进了电梯。

邢不霍看着前面,没有看她,也没有和她说话,仿佛把她当做了空气一般。

穆婉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垂下了眼眸。

21楼到了

穆婉看了眼房卡,2108号房间。

她也没有再看邢不霍,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把湿漉漉的假头发拿了下来,丢在了垃圾桶里。

先去洗澡,身上已经冻红了,泡在温暖的浴缸中,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幸福,会让人变得开朗,也会在幸福中任『性』,心脏变得柔软。

而逆境,能够让人变得越来越坚强,但她的心,也越来越冷漠。

被伤害多了,心里就会铸成一道墙,身上也会穿上无形的铠甲。

谈判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没有立场再留下来。

她可以今天就离开。

可如果她今天就离开,邢不霍会觉得内疚吧。

她不想他内疚,更不想要他的同情,既然已经成了被牺牲的那个,除了接受,还能再做什么。

她是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正如尘埃一般。

或许,她死了,也没有人会难过。

正如邢不霍对她的行为只有生气和失望那样。

心脏很疼痛,疼痛的,唯有眼泪,可以陪伴。

哭,何尝不是弱者的行为!!!

穆婉睁开通红的眼睛,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明。

她从浴缸里起来,擦干了自己,换上了新的衣服,化了妆,戴了新的假头发,首饰,在镜子前,再次整理了下自己,开门出去。

对面房间是邢不霍的,门口站了很多侍卫。

她走过去,敲门。

门内没有声音。

她再次敲门。

“进来。”邢不霍沉声道。

侍卫打开了门,穆婉进去。

邢不霍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站着医生,应该是给邢不霍检查好了。

穆婉扬起微笑,“对不起,害你也落水了,他没事吧?”

最后一句话,穆婉问的是医生。

医生恭敬地回答道“并无大恙。”

“那我就放心了。”穆婉看向邢不霍,对上他深邃幽远的目光,灿烂着笑着,“如果你有事,我就罪过了,还好你没事。”

邢不霍打量着穆婉的眼睛。

曾经,她的眼睛很清澈,每次都是求学的模样,并且积极的发表自己的想法,让他愿意把全部都教给她。

现在,她隐藏了太多的情绪。

“婉婉,我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你正大光明的回来。”邢不霍承诺道。

穆婉淡淡笑着。

她已经不相信了,回不回来,也无所谓了,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也才会越绝望。

“没关系的,不霍,你把你所有的精力用在对付楚煜冰那里吧,楚煜冰这个人,很像是渔翁,他一会倒戈项上聿,一会倒戈华冠林,却在两大权势之间不断跳跃着,野心勃勃。我现在在国过的很好,小舅很护我,也在外交部有稳定的工作,你也知道的,兰宁夫人在重用我,等日子长了,一切都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穆婉轻柔地说道。

她云淡风轻的,说的话,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

可是,他却觉得心脏很疼。

以前的他,狂妄,自信,城府极深,做了总统后,他除了城府外,其他都隐藏在了骨子里。

他不屑解释,即便是做错了,后悔了,也不会去解释。

因为他足够强大和狂野。“婉婉,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穆婉不再说什么了,看了眼时间,“我现在不能跟着你回总统府了,傅鑫优那边签了和平协议,她应该会迫不及待地回国,我却迟迟不回去,她就有理由说我是旷工,会有些麻烦。”

“和平协议签了,明天晚上我安排了宴席,她可能会把捷报发回去,但是人暂时不会走,我把他们安排在外交部那边的酒店了。”邢不霍解释了。

“她的酒店在哪里,也送我过去吧,毕竟她是外交部的副部长,算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次来了,不先去找她汇报,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也会没事找事的。”

邢不霍深深地看着她,“我现在送你过去,你跟她汇报后,我再接你去总统府,林嫂那边已经做了你的饭,也准备了你的房间,明天我带你去香雪悦海,也跟凌擎那边说了,他会准备午餐。”

穆婉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波动,没有说话。

“走吧,先送你去见傅鑫优。”邢不霍说道,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上了车

穆婉看向窗户外面

有太阳,有云朵,她能清晰地看到阳光从云层里面透出来,散在大地上面。

a国,是一个有很强文化底蕴的国家,大街小巷,都有着它的文化,时不时地,会经过古迹,多了很多人情味。

而国,是现代化的国家,很多欧洲,美洲的人,在那片土地上做生意,所以,建筑很多也偏欧式,时不时地回经过教堂一般的城堡。

两个国家相比,其实她更喜欢a国,这里曾经有最温暖的记忆。

可,当温暖变质,会成为尖锐的刀,刺进她的血肉做成的心脏之中,以至于,她一想到要去总统府,已经没有了刚下飞机时候的欣喜和怀念。

“冷吗?”邢不霍问道。

穆婉看向邢不霍,扬起笑容,“不冷,你的车里暖气很足。”

邢不霍的视线放在了她的头发上面,“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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