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接受,项上聿是让她在邢不霍和墨渊里面选一个。
她有些不淡定了,“人命在你项上聿的手上就像蚂蚁一样吗?那些人都有父母,爱人,朋友,墨渊小时候和你感情应该还算不错的。”
项上聿勾起了嘴角,深邃地看着她,“他们是不是蚂蚁,取决于你。”
穆婉气急了,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造成了热血,模糊了理智,什么沉稳,什么内敛,什么城府,她都隐藏不住了。
只是想要像个泼『妇』一样,能够把他的面具也撕扯下来。
“那我在你这里算什么?我不过是项家的弃子,你硬是要把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欲?你要多少女人没有,为了打压我,你吃饱了撑着!”穆婉用力的推着项上聿。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
她更火大,用力全部的力气,撞在项上聿的身上。
他还是一动都不动,她却已经撞的骨头都疼。
越想自己越想笼子里的狼,除了蛮力外,就只剩下蠢了。
不去撞了,握着拳头,死死地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她的憎恨和愤怒。
项上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眸中闪过一道伤感,去的很快,任谁都没有捕捉道。
他冷漠的拍了拍衣服,傲慢而又强势地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重,这间房间留给你先洗个澡,另外,送你的包,最好收了,不要我说第二遍。”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出门。
楚简担心地向前。
项上聿的脸『色』很不好,又有些无奈的颓废之『色』。
他第一次看到先生这样,紧握着拳头,更加气恼地扫了一眼穆婉呆的房间。
“先生,你为什么不告诉穆小姐,你把她丢在狼堆里是救她的命,你要杀她,何必还要给她保护她的笼子。”楚简打抱不平地说道。
项上聿的眸中掠过一道锋寒,“我和她的事情,不许议论。”
“我是替先生不值。”楚简眼睛发红,低下了头。
“明天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自己去领罚。”项上聿冷声说道,朝着前面走去。
楚简低着头,站在原地。
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不解释?
事实上,他很清楚的,先生除了穆婉外,不近女『色』,对穆婉就是特别,这个是傅鑫优无法比的。
他没谈过恋爱,不懂,不知道他哥,懂不懂?
穆婉洗了澡出来。
已经有女佣送干净的衣服过来了。
房间里,也摆上了几盆新鲜的腊梅。
她拿了衣服,穿上,站在窗口。
外面已经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她在项上聿的面前不想伪装了,伪装很累,即便伪装了,一切还是被他看在眼里,自己更像是个小丑,上蹿下跳的。
“项上聿人呢?”穆婉问道。
“先生现在应该在他的书房里面。”女佣说道。
“带我去吧。”穆婉沉声道。
女佣站着没有动,犹豫着。
“怎么?他说我不能出这个房间了?”穆婉讽刺地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那夫人,请跟我来。”女佣说道,走在前面。
穆婉跟在她的身后,走过了好几个走廊,到了项上聿的书房前,女佣低着头,不敢造次了。
穆婉敲了敲门。
“进来。”项上聿沉声道。
穆婉推开门进去。
项上聿感觉到她的气息,身体一怔,眉头微微拧起来,看向她,目光却很沉,沉的暗黑。
穆婉知道,凭自己那点道行,压根就看不清楚项上聿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一起长大,明明一样的年纪,为何他就能修的这副水火不侵的模样。
“我们好好谈谈吧。”之前她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的,也只有他,一句话说的,让她瞬间脾气就跳了起来。
或许,她在被人的面前还能装的温柔大方,大气磅礴,又无坚不摧的模样。
但是,项上聿太了解她了,见过太多次她被惹『毛』了挠人的泼辣样子。
项上聿挑眉,视线看向他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慵懒的把脚搁在桌子上,“说吧。”
穆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深吸了一口气,“你把我留在身边,想要的是什么?让我助你得到傅鑫优的心?”
“你以为是什么?”项上聿反问道,幽幽地看着她。
穆婉又想过自己的价值,想来想去,除了被他利用成为棋子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威胁邢不霍。”
“呵。”项上聿笑了,笑的讳莫如深的,更加高深莫测,“我可以用邢不霍来威胁你,因为你爱他,我却用你威胁不了他,因为他不爱你,这一点认知,我以为你应该有。”
穆婉的眼中流淌过伤感。
邢不霍不爱她,她很清楚。
邢不霍不会因为她放弃总统的位置,因为他需要守护白雅。
穆婉忍着心里的疼痛,“所以呢?你留着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又会信我吗?什么目的,你自己去判断,还有其他事吗?没有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会带你去用餐,用完后,会刚才的房间,那个是给你休息的。”项上聿冷声道。
穆婉坐着没有懂。
她来是要一个答案,但是显然,什么答案都没有要到,这种无知,恐惧,忌惮,防备,又毫无头绪的感觉很差,抿着嘴唇,看着项上聿。
项上聿突然一笑,勾起了嘴角,眼中好像有些亮『色』,“你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穆婉也觉得尴尬。
可心中有一个执念,出去,什么都做不了,很是挫败,想坐在这里跟他耗着,至少精神上是在努力着的。
她又想起笼子里的狼了。
很蠢,但必须有执念,不然只剩下蠢了。
“你不饿,就这样待着吧。”项上聿说道,低头,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项上聿这么说,她倒是想走了。
刚想站起来,看项上聿抿着嘴唇笑了。
他故意那么说,就是要让她走吧。
说不定,在他书房里能够看到什么重要的讯息。
既然他说她可以留,她就不走了,看着他。
项上聿的笑容更加明显了,看向她,声音压低了,又像是宠溺的口气,“你怎么那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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