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正经人花满楼提出了一个难题。
“既然我们准备要保护阎老板,那最好还是要回珠光宝气阁才行,但是,霍总管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想让他放我们进去,有难度。”
陆小凤紧锁眉头,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头疼归头疼,不妨碍他嘴上胡咧咧。
“依我看,大不了我们直接蹲在阎老板家的房顶上算了,反正云姑娘也说了,三天后他就会醒了,就是麻烦了点儿。”
云晚星得意一笑:“嘿嘿,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有办法。”
她说完,直接从袖袋里掏出来几张大纸,随意地甩开了摆在桌子上。
陆小凤好奇地伸手拿过一张:“就凭几张纸,你就能让我们进去?我……”
“嗯?!!!”
“你怎么会有这个?”
云晚星看着陆小凤猛的瞪圆了眼睛,逗趣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个?”
难得听到陆小凤这么惊讶的声音,花满楼其实也很好奇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不过听着对面两个幼稚鬼的对话,花满楼决定还是先倒杯茶慢慢品,顺便看个好友的乐子。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难不成你是阎老板的亲生女儿?”
陆小凤疑惑了,不应该啊,按他们的调查,阎铁珊不可能有女儿啊。
花满楼听完这句话,这茶也喝不下去了,虽然好友的脑袋偶尔有很多奇思妙想,但这会儿真的是太天马行空了,他到底是怎么能得出这个结论。
云晚星也被陆小凤的脑洞吓得够呛,这倒是也不必,虽然他是山西首富,那也不能随便认爹。
要是全国首富那还能考虑考虑。
所以对于陆小凤脑子被门夹了的想法,云晚星只是浅浅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陆小凤觉得自己想的很正经:“如果你不是他女儿,那珠光宝气阁的房契地契怎么都会在你手里?”
云晚星严肃脸:“陆小凤,我要认真的告诉你,随便认爹是没有前途的,我们做人,格局要打开,我当然是凭本事才赚来的房子,你认他当爹,他能把珠光宝气阁送你吗?别做白日梦了。”
这回,是陆小凤翻了个白眼。
花满楼忍俊不禁:“那云姑娘是否愿意和我们两个好心人分享一下其中原委呢?”
云晚星当然不介意了:“是阎老板之前和我做了一笔生意,他愿意用珠光宝气阁和我来换一样东西,是什么我就不说了,这是客户隐私,所以我才说你们不用担心进不去,我带两个朋友回家不违法吧。”
事实证明,不违法,但有点费嗓子。
因为他们刚一进大门,还没来得及进后院,霍天青就来了。
“陆小凤,你们现在还敢回来,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小凤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他的两撇小胡子,他看着霍天青,心里也很奇怪,霍天青是天禽老人后代,家世财富,武功相貌就算放在江湖上也足够出彩,如果不是一心想要报恩,绝不至于在阎铁珊手下当一个小小的总管。
没人能强迫的了他,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呢?
一个人想要杀另一个人,不是有利可图,就是有仇,可霍天青绝不是为财,他和阎铁珊之间也没有仇,反而有恩,总不可能是为了色吧?
云晚星直接亮出了阎铁珊给她的东西,干脆的表明了她的态度:我,珠光宝气阁的新主人,你的新老板,带朋友回家,你滴,走开。
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霍天青在看清楚契约后,脸上由绿转红,又由红转青,活像个调色板。
“云老板,做人别太过分,我愿意待在珠光宝气阁是为了大老板,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哦,那你被解雇了。”
云晚星说这话时,面上毫无表情,显得异常冷酷,心中小人却在暗爽,此刻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资本家,对着潜在凶手毫不手软。
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剑拔弩张,陆小凤怕云晚星被套麻袋暗杀,毕竟霍天青武功不低,赶紧上前打了个圆场。
陆小凤:“大家各退一步,阎老板要是还活着也不想看见你们这样的。”
花满楼:“大家还是按阎老板的意思来做吧”
云晚星觉得现在的霍天青看起来愤怒的很想当场给她来一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硬生生忍了下来。
还勉强算是说了句软话:“云姑娘,大老板与我有大恩,我霍天青愿意操持他的后事,再者阎老板的所有生意都由我在打理,相关的账目之后我会一一理清再交给云姑娘,不会妨碍到云姑娘接受珠光宝气阁的。”
云晚星也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不能一下把人逼急了,毕竟阎老板还在后院里躺着呢。
“好啊,不过我也要留在这里,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得留下来,不然我怕你万一看我不顺眼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不放心。”
霍天青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假装相安无事,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霍天青忙着操办阎铁珊的丧事也没空搭理他们。
而云晚星呢,陆小凤真的觉得这位姑娘实在是有点奇怪。
每日在府里走来走去,到了饭点出门吃饭,吃完饭就回来,回来也不回房间,而是搬着凳子坐在阎老板的棺材旁边看话本儿,每次霍天青给阎老板上香路过时看她的那个眼神,让陆小凤都觉得要不是灵堂不能见血,霍天青都恨不得直接拿起剑一下劈了她。
但是这姑娘倒是淡定,一点也不像她自己口中所说的什么弱女子,害怕霍天青会对她痛下杀手什么的,依陆小凤看,她就差先把霍天青给气出个好歹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云晚星没杀人也没放火,她在守尸。
今天是阎铁珊服药后的第三天,按道理来说,今天下午那会儿他就应该醒来的,为了庆贺即将到来的财富自由,此前她还特意一大早出门吃了顿猪肘子,那味道,香极了,现在想起来还能再干一个猪蹄膀的那种。
回来的时候,云晚星看见霍天青闻着猪肘子味儿馋的眼睛都绿了 。
“嗡~嗡”
“啪!”
云晚星抖抖袖子又掉下一个蚊子尸体,这天儿虽然凉快下来了,但是院子里蚊子还是不少,云晚星偷偷蹲在供桌下面,都被叮麻了。
还得注意声音别太大,不然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发现她半夜不睡觉,在一个死人的棺材旁边蹲着,不知道还以为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呢。
云晚星顺手捞着一颗从供桌上薅的苹果,擦了擦慢慢地啃了一口。
寂静的灵堂里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云晚星等的迷瞪瞪的还以为阎铁珊自己醒了从棺材里跑出来了,正准备出去见个面,道个歉,安慰一下对方半夜从棺材里爬起来的受惊的心情时,却发现外面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道长深夜来此,是为见故人吗?”
是霍天青的声音,他半夜来灵堂跟鬼说话呢?
“是。”
云晚星耳朵一竖,顿时清醒过来,这是谁的声音?没听过。
“可我在大老板身边多年,居然从未见过道长!”霍天青说道。
对方淡淡回道:“与你何干!”
霍天青:“道长既然能来,那就是与大老板有关,也就与我有关。”
云晚星躲在桌底只能听见霍天青说完这句话,对方冷哼一声后随即离去的脚步声。
再有就是霍天青也紧跟着离开的声音。
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云晚星在桌底下挠心抓肺的,她也想知道对方是谁,怎么看起来霍天青就是在等着对方自投罗网的样子,阎铁珊到底是为什么被下了毒,万一他醒来要投诉她的药是假冒伪劣产品怎么办?
到底是谁在她通往财富自由的路上挖了坑,她要避雷!
秉着做好售后工作的云晚星还是悄悄掀开了桌帘,这一掀开。
嗯?
好家伙!
那个躺在棺材里悄摸摸的抬头往外看的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三天的阎铁珊是谁。
阎铁珊本人其实早在霍天青出声的时候就醒了,不过他已经躺了三天一动不动,身子一时僵住了,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本来他已运功缓解正准备要起身,却越听越不对劲,这一停顿他就准备还是先在棺材里躺着看看。
待二人出去打斗起来,顾不得灵堂里的一具尸体,阎铁珊才偷偷从棺材里爬起来暗中观察。
自阎铁珊遇到霍天青后,霍天青已在阎府当了十几年的管家了,阎铁珊信任他,了解他就如霍天青了解阎铁珊一般。
他看着外面双方正在激烈打斗的霍天青,眼神晦暗不明。
霍天青步步紧逼,甚至施展出了家传功夫,这是要逼独孤一鹤入绝境。
突然,阎铁珊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吓得正专心看打斗的他浑身一颤。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三天前送他解毒丹的小老板,正呲着个大板牙冲他笑,顿时心里一松,呼了口气。
正想谢过对方这次救命之恩,却看见对方比了个手指在嘴前,暗示他别说话。
云晚星看到外面两人打的正激烈,已经偷偷摸摸从桌子底下出来向棺材里的阎铁珊慢慢挪动。
看他要说话还连忙打手势,让他看外面。
此时双方互拼一掌,独孤一鹤满头大汗,脚下方砖也块块碎裂,可见霍天青武功不低。
就在独孤一鹤准备出剑时,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霍天青背后,好似见了鬼一般。
霍天青本就打算抽离战局,但是看见独孤一鹤竟露出如此神态,心下一紧,觉得不对劲,准备加快速度,却听见背后一阵劲风。
云晚星看着阎铁珊飞出去的背影,伸出了尔康手。
原来就在刚才,见独孤一鹤形势不好,握住剑柄的一瞬,阎铁珊双掌一击身下的棺材借力飞出,加入战局,攻向霍天青背部 。
紧密的战局突然加入一个人,除了云晚星,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已经迅速赶来的陆小凤和花满楼。
“大老板!”
“阎铁珊!”
“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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