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回到现代(下)

番外六

祁瀚他叔叔把西装外套给了钟教授的女儿!

论坛一时热议不停。

【好像有人听见钟念月说她一会儿要拿老公的外套,所以祁先生等于老公?】

【牛逼啊……】

【祁瀚: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你却只想做我婶婶】

【祁先生确实更有魅力一点,小声比比】

【今天还有姐妹说,为了明年能被祁先生亲自颁奖,要努力学习拿奖学金呢。结果扭头,祁先生就名草有主了。】

【至少也是属于咱们学妹的么?那也叫肥水不留外人田】

【靠,有道理!】

被议论的主人公钟念月,正乖乖地坐在咖啡厅里,和她爸妈面对面。

而祁寰呢?

站在一边,连坐的资格都被短暂地剥夺了。

至于祁瀚,这里就更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已经被保镖打包带走了。

“叔叔,阿姨,抱歉,没想到这样意外又匆忙地就见面了。”祁寰话是这样说,但他的秘书很快就带来了一点也不匆忙的礼物。

钟教授夫妻看也没有看礼物一眼。

万女士冷冷地问:“请问以祁先生的交友圈,是怎么认识我们念念的?”

祁寰正准备想个合理的藉口。

然后就听见钟念月直接了当地道:“穿越认识的。”

祁寰哭笑不得。

心道念念没有人会信的。

但钟教授夫妻在震惊过后,竟然还真接受了钟念月这个离谱的说法。

他们开始认真地听钟念月讲大晋的故事。

钟念月还把小苏的事也讲清楚了。

钟教授迟疑过后,立马去买了小苏写的那本书。

他们夫妻俩很好地接受了这件事,虽然表情有些复杂,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钟念月在说胡话,或者是在故意欺骗他们。

祁寰心下轻轻感叹。

所以这样一对全身心地爱着自己女儿的夫妻,才会教出来一个这样又娇又甜的念念。

一个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快乐过活的念念。

有了钟念月这段陈述坦白。

钟教授夫妻对祁寰,倒也没了那么多的敌意。

他们更关心别的事。

“你们还会回大晋吗?”

“你们在大晋有孩子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现代也办一个婚礼吧。圆一圆我和念念父亲的梦。”

“我当然相信以祁先生无论在何时何地的能力,都能够好好地庇佑念念,让她快活一生。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两个人没有感情了,我们拼尽所有,也会想办法将念念再带回到身边……”

“会不会回大晋,暂且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无论在哪个地方,我和念念都会过好当下。”

“我们还没有孩子,念念怕疼。”

钟念月蓦地转头。

嗯?

我说过我怕生孩子这件事吗?

哦,……好像是说过的。朱幼怡的母亲重病的时候,她担心像古代女子一样早早嫁人,遭婆家磋磨。就拐弯抹角地和晋朔帝说了。

“只要时间来得及,当然应该再当着您二老的面,再补办一次婚礼。”祁寰说。

于是双方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一致。

就在祁寰解外套给钟念月的那张定格照,被传得飞起的时候。

他光明正大地送钟念月去上学了。

直接一手包办了钟教授的任务。

上完学,他又载着钟念月回家。

礼貌登门,还要再送上礼物。

这下,不仅学校隐晦地知道了,钟念月真和祁瀚他叔叔,学校牛逼哄哄大股东谈恋爱的事。

就连邻居也知道了,钟念月有了个贼他妈帅,一看就很有钱,出身很好,通体贵气,还很礼貌的男朋友!

等到这样自然地登堂入室后。

祁寰很快将万女士的任务也承包了。

葡萄剥皮。

龙虾剥壳。

鱼肉去刺。

全是祁寰一手包办。

到这时候,钟教授夫妻这才真正认识到,钟念月口中的――

大晋朝的皇帝啊,待我很好很好,如珠似玉。我的衣食住行,一点一滴都是他一手包办的。我在他身上什么任性的坏事都做绝啦!

这确实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祁寰看上去脾气相当的好,这样的男人,居然是一朝杀伐果断的皇帝?

夫妻俩恍恍惚惚地想。

祁瀚后来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里,据说是出国留学去了。

钟念月和祁寰也在这个时代,奇异地停留了相当久的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钟念月分给了父母足够的陪伴的时间。

就算再突然被抽回大晋,她也不会感觉到太过的难过与遗憾了。

大四这年。

钟念月和祁寰拿到了现代的结婚证。

一场婚礼轰轰烈烈地举办了。

婚后半个月的某一天。

钟念月再睁开眼。

一股凉风裹着湿意扑面而来。

冰块上的扇叶还在轻轻转动着。

抱着她的晋朔帝也缓缓睁开了眼。

当二人目光相接那一瞬,他们便知道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经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突然地回到大晋,却好像还是他们离开时的那样,大晋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推移。

“我没有任何的遗憾啦。”钟念月轻声说。

她的父母,得以亲眼见证了她的婚礼。

她忍不住想。

如果等到将来的某一天,晋朔帝死了,她也就干干脆脆一块儿死好了。

万一还能再回到现代呢?

再一起过更漫长的一辈子。

那一定是最棒的事了。

晋朔帝抬手,抚了抚她蒙上湿意的长发。

他突地道:“多谢念念。”

“多谢什么?”

“多谢念念无论到哪里,都不曾忘记我。”

“那我也要多谢,多谢夫君阿寰,也从不曾忘记我。”连我梦里的你,也都还记得我。

钟念月轻轻一笑,与他滚到了榻上去。

于是那热意便愈发地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