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宋束婕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打乱了余沐阳在心里骂人的节奏。
看着身旁的宋束婕,余沐阳心中也是觉得膈应的东西也是消失不见,一把搂过宋束婕的肩膀,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
宋束婕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大眼睛眨了眨,声音弱弱的问道:
“干嘛?”
余沐阳一边抚摸着宋束婕的头,一边笑着说:
“笑摸狗头,嘻嘻。”
“滚一边去!”
宋束婕推开了余沐阳,双手抱胸,嘴巴嘟起的生起气来。
余沐阳看见宋束婕这副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下就打开了作家助手码字起来。
心情好,多码一点,嘻嘻。
而宋束婕虽然看着是生气,但是眼里却是多了一点笑意。
“阳阳,你说你自己也是写小说的,为什么不以你自己为原型写一部小说啊,你看你,保送北大,长得也还行,还会唱歌,身材又好,还会赚钱,多好的小说主角模板啊。”
“得了吧,你见过哪个小说主角逃军训的啊。”
“军训又不是什么大事呀,逃就逃了呗。”
“你这样想别人不这么想啊,尤其是这个年代的网民两极分化严重,要不就是我们这样的青少年,要不是就是年纪比较大的中年人,对于军训人家意见很大的。”
“嗯?这也能有意见。”
“是呀,说不定会有脑瘫说我是铁废物,连军训都要逃跑,上了战场还不得是逃兵啊,到时候估计要说我觉悟不行了,而且一旦有人提出这个观点,肯定很多二傻子跟风觉得对的。”
“额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他们还有点道理了。”
“有个屁的道理,这种脑瘫多的是,自以为是,连军训的由来跟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像我们学校虽然请的是正规士官军训,但是训练内容就是一些简单的走正步站军姿什么的,这些事情的外在意义是威武,体现军队的士气。
内在意义是通过这种反复重复,强化每一个人的集体意识,消除他们的个人意识。军队是强调服从的地方,要通过队列操练让老百姓消除自我意识,本能地服从团队。
但是这种只适合士兵,不是在校大学生,这种东西对于身体素质的提升有限,甚至可以说很少,对于学生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只是军训成为了一个传统,所以才继承下来。
对于士兵来说,这些训练很重要,但是对于我们更多是提升一点微弱的身体素质罢了。
你看我的身体素质还需要这个帮忙提升?
况且真要上了战场,像我们这种没当过兵的人,给你一把枪,你都不会用,上去干嘛?上去送死啊。”
宋束婕听到余沐阳这么说,也是皱了一下眉头。
“你这么说也是有点道理,但是军训能继承下来肯定是有它的好处的啊。”
“最开始军训的目的是为了将我们作为后备力量,所以很重要,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军训的形式感越来越强,但是实际效果越来越弱,你看我们学校还好,找的还是在役士官,一般的学院就没我们这么好了,大多数请的都是退役兵。
甚至有极少数的野鸡大学请的是安保公司的人员。
像那种学院的军训跟过家家一样,可笑的很,甚至那些人还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最后都被压下来了而已。
总有人拿着几十年前的标准跟目的来衡量现在,拿着他们那可悲的理解要求他人,其实不过是自己就是可怜虫罢了。”
宋束婕听余沐阳这么说,一副已经被人骂过的感觉,也是调笑道: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还一副被骂过的样子。”
“还好,就是突然有感而发。”
余沐阳才不会告诉宋束婕,自己上辈子这样的脑瘫见的多了,懒得理他们而已。
对于余沐阳而言,军训对于他身体素质的提升简直有限的很,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晒黑一点。
他神经病啊,没事晒那么黑干嘛。
要是晒黑就能表现出什么,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生病而死的黑人了。
第二天一早,余沐阳照例出门跑步,然后回家做了一些简单的基础训练,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学校了。
宋束婕则是因为不用军训的原因,在家躺着睡懒觉。
到了学校,余沐阳才掏出手机,准备给涂曼发消息,却发现昨晚自己给李应福打电话的时候涂曼给自己发了好几条留言,都是问自己一些琐事的。
不过因为余沐阳昨晚被宋束婕的真相给整激动了,没看见,所以就没回。
想了想,余沐阳干脆装作没看见,给涂曼打电话过去了。
嘟嘟嘟
“喂,涂曼学姐。”
“喂,余沐阳,你现在要来排练嘛?”
“嗯嗯,还是昨天那间教室吗?”
“对,你过来就好了。”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了电话,余沐阳也是赶往了排练室。
到了排练室,发现昨天的人基本都在,除了杨慧慧。
心中为杨慧慧默哀两秒,摊上谢仙婷这样的脑瘫室友,算你运气不好。
这个时候余沐阳也是注意到了蒋小伟。
这位学生会长现在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感觉有点憔悴,甚至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些血丝。
看来昨晚没睡好。
这得饥渴到什么地步才会被一句话搞成这个样子。
涂曼这时候也是注意到了余沐阳。
走上前来,涂曼对着余沐阳说道:
“你来了。”
“嗯,学姐,这个杨慧慧的事情你跟蒋小伟说过没有?”
涂曼顺着余沐阳的目光看了一眼蒋小伟,有些无奈的小声说:
“这种事情我怎么好开口啊,没说呢。”
余沐阳点点头。
“也是,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也不好说清楚。”
“是呀,你看谢仙婷,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练舞不是练的好好的嘛。”
余沐阳听到这话也是瞥了一眼谢仙婷,发现跟涂曼说的一样,这家伙一点愧疚都没有,跟人在一旁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