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深邃的棕色眼睛紧紧盯着图南,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放手。”
手腕被攥的红印都出来了,图南使劲开掰托蒂的手。
“等会桑德罗就要过来,国家队的人也要来看韩国队和墨西哥的比赛,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不行吗?”
听到好兄弟的名字,托蒂心里的怒火蹭得一下蹿出三丈高,拉起图南戴着红宝石手链的手腕,就咬下去。
图南手臂瑟缩了一下,托蒂抬起头,一个浅浅的牙印留在她的手腕上,不疼,还有点痒。
托蒂:“跟我单独呆一会都不行,一直戴着他送你的手链不离身,你爱上他了?”
“这个手链——唔唔”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唇齿之间。
托蒂也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跟图南接吻却像个毛头小子,扶着她的后脑,啃得又急又猛。
“唔——咳咳咳”
图南差点被呛死,用力推开托蒂宽阔的胸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莎朗能干出来的事:
“弗朗西,你疯了?”
从小托蒂就和她不对付,现在却把她按在桌上强吻。
图南看着托蒂,棕色眼眸中流露出惊疑不定,这个世界是魔幻了吗?
小时候,托蒂骑单车带着她故意选崎岖不平的小路,导致她胳膊摔破。
她骑单车甩尾把他撞进池塘里。
托蒂万圣节的凌晨躲在她窗外的树上故意吓唬她。
她穿着白裙子扮鬼把他吓得从树上掉下来。
托蒂吃掉别的小男孩送她的棒棒糖,还洋洋得意地在她面前得瑟。
她就抢走他口袋里的球星卡片,叉着腰看着托蒂哇哇大哭,仰天长笑。
托蒂拽她的马尾,她踩托蒂的影子。
托蒂撕掉别人送她的信。
她就在托蒂冲小姑娘吹口哨的时候,踢他的屁股让他摔个大马趴。
托蒂对她干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但因为他傻,图南从来没有吃过亏,甚至还时常占据上风。
他们俩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今天,所以.....这是傻狼新的恶作剧方式?强吻?
托蒂胸口起伏不定,他感觉很渴,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棕褐色的深邃眼睛却遵循着野兽本能,黏在图南嫣红的唇上一刻不放。
图南被托蒂看得头皮发麻,她现在一点都不敢赌,再跟托蒂这样纠缠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
不顾脚踝还在受伤,撑着桌子,就想要跳下去。
托蒂猛然擒住图南的腰,将她勒进怀里,不让她挣扎。
急切地吮吻她的唇角,脸颊,在她耳边粗重的呼吸着。
“告诉我,你昨晚跟他在卫生间里都干了啥?他是不是亲你了?”
图南:......为什么非得揪着桑德罗是不是亲她这件事不放?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你怎么——”
“亲我一口。”
图南怀疑自己的耳朵被托蒂厮磨的失灵了:
“你说什么?”
“你给他亲,就不能给我亲?”
托蒂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毛病,反而越猜越歪,越说越理直气壮。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们是不是什么都做过了?没错,你跟桑德罗,你们两个,背着我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你在说什——”
托蒂立马低头含住娇嫩的唇瓣,唇舌相缠。
他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就算图南说出口也难辨真假,他只是想要用看似理由正当一点的方式吻她。
从小到大,图南尔背着他和桑德罗不知做了多少亲密的举动,他本该司空见惯。
但是,到现在他都忘不了,图南尔那些年做的,偏心眼的荒唐事。
记忆最深刻的是U12决赛的那天。
他主罚任意球进赢了拉齐奥,双方球员下场的时候,图南尔却和桑德罗抱在一起。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图南尔.斯兰蒂娜,她不仅是个喜欢诓人的小骗子,还是个无情无义的小骗子。
弗朗西斯科.托蒂为她打过架,流过血,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眼里只有桑德罗。
现在这个吻,是他应得的!
托蒂没轻没重地咬了一口,图南吃痛,狠狠咬向托蒂的脖颈,却被他侧头躲开。
一击不中,图南当即抓起酒瓶,旋开瓶盖,直接泼了过去。
“你清醒一点行不行!现在是胡闹的时候吗?”
酒水顺着棕色卷发蜿蜒流下,托蒂瞬间懵了。
下一秒,抬手将酒水从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抹掉,冷着脸夺过图南手里的酒瓶重重摔在地上。
“去他妈的清醒!我今天就是要你,谁来都不好使!”
从一个吻变成了要你,这句话好像在他心里排练了许多年,无比顺畅就吐露出来。
托蒂钳着图南的腰,将她放倒在桌上,期身死死压住,再次叼住她的唇。
这个吻,气势汹汹,生野,生涩又生狠。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夹着薄荷的清涩瞬间搅动她的口舌,图南无处可逃。
脸颊因急促交缠的呼吸变得潮热,她慌乱地伸手推托蒂的肩膀,捶打,抓挠,扇他,无所不用其极。
脸颊被抓挠破皮,托蒂仿佛毫无知觉,任图南挠,任她打,不管不顾地在她口中纠缠吸吮,更快,更急,更凶。
猛烈的冲击力下,图南整个人不住向桌下滑,她急忙扣住桌沿。
甘冽的酒液,不住从托蒂的眉骨,滴落她的脸颊,顺着下巴不停流下,脖颈,衬衫前襟,全被冰凉沾湿。
贴在她身上的胸膛火热滚烫,冰火两重天的交织让她的脑海变得混沌。
撕拉一声,图南瞬间惊醒。
托蒂将她的衬衫从领口撕烂,纽扣崩落地上噼里啪啦的响。
图南伸手挡在胸前,却被托蒂拉扯着,脱掉碎裂的衬衣,丢到桌角。
做完这些,托蒂急不可耐地埋进图南的脖颈,吮吻着她肩胛上柔嫩的皮肤,大手在她光滑的腰上不住摩挲。
酥麻的过电感窜上脊背,图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地上的一滩狼藉,抠向桌沿的指节因脱力而发白。
“混蛋,你居然这么对我,混蛋。”
托蒂充耳不闻,从肩胛一路吮吻到锁骨,继续往上,图南不得不被迫扬起脖颈,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哽咽。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托蒂感受到了图南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热泪,僵硬地顿住动作。
他从图南脖颈间抬起头,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喉结不住滚动:
“哭也不顶用,大不了我轻一点。”
“混,混,混蛋。”
图南胸口急促颤动着,似乎被这句混账话气的不轻。
托蒂紧紧盯着图南,看她凝着湿润泪珠的睫毛不住颤动,尽管说的再混账,还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图南死死咬着受伤的下唇,细小的血珠不断渗出,她好像没有知觉。
“我好,难,受。”
“别想骗我,图南尔,我可不傻。”
“我好难,受,弗朗西,求,求你,我,我上,不来,气了。”
托蒂棕色瞳孔剧烈紧缩,再也顾不得嘴硬,抱起她就朝卧室跑。
踢开卧室的门,把图南放到床上,翻箱倒柜的找药。
图南呼吸声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托蒂拉着抽屉的手都在颤抖。
“该死,该死,上帝,别开这样的玩笑。”
等托蒂快步跑出去,图南飞快抹掉眼泪,支着腿费力的坐起来,倚着靠枕,把被子拉到胸前遮住。
尽管她有的是招治托蒂这个混账,但国家队接下来的比赛,没有串联中前场的9号半绝对是步步维艰。
为了大局着想,只能用装病才能脱身。
图南:……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这个账,她迟早要算。
不一会儿,托蒂顶着被抓挠出两道红痕的帅脸快步跑进卧室。
看到图南一边用纸巾擦着唇上的血丝,一边淡定地按着手机发短信,他一下就愣住了。
呆站在原地,确认好几遍,图南真的没事。
托蒂大步走到床前,将喷雾扔到床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我就知道,你这个骗子。”
图南:......
好不容易将托蒂弄走,图南赶紧蹦蹦跳跳下床,穿上衬衫。
叫来客房服务清理餐桌,将一切痕迹清理干净。
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图南转头,内斯塔提着几盒糕点推门进来。
她努力压制内心一瞬间的慌乱。
“我等你好久了,桑德罗,你去哪啦?”
“你前几天说想吃东方美食,我顺路就去买了些。
本来还能快一点回来,路上碰到了皮波和安德烈亚他们两个,不小心耽误了一会儿。”
内斯塔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鼻子。
坐在图南旁边,打开食盒放到茶几上,又从盒子里拿起一块糖酥递到图南嘴边。
温柔深邃的黑色眼睛在触及红唇上的伤口时瞬间凝固。
“你受伤了,图南尔。”
“喔,我刚才在玩电脑游戏,输了两局,不小心咬到的。”
内斯塔剑眉紧蹙,将糖酥小心地塞进图南口中,起身去书房,拿了医疗箱回来。
内斯塔抿着唇,闷声不响地给她上药,图南能感觉到,小桑现在心里很不平静。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她的伤是被谁咬的,不说话,只是不想让她难堪。
“我下次不会了。”
图南咽下糖酥,出口打破平静,内斯塔用棉签沾着她的伤口,动作小心又轻微,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隐忍地问:
“疼吗?”
图南摇摇头,趁内斯塔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现在不疼了。”
经历了一瞬间的呆滞,慌乱,内斯塔深邃的黑色眼睛极快地掠过羞涩与侵略交织的矛盾情绪。
他的神色几经变换,下一秒,揽她进怀里,轻吻额头,声音清朗中透着沙哑。
“现在还不行,图南尔,你受伤了,而且赛程很紧,等世界杯结束好吗?”
听着内斯塔那不平静地心跳。
图南:......请停止你那充满想象力的思维发散,可以吗?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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