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的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补足或耐心等待鼻子被砸骨折是怎样一种痛感?
梁雪不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这辈子永远也不用知道。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也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鼻梁。
梁雪:“”
明明被打的不是她,可这股幻痛是怎么回事?!
她跟被烫着似的猛然收回了手,飞快地重新低下头,看见那张脸正在翻覆挣扎,连那厚重的羊毛毯都被扑腾得翻起了波浪。
凄厉的嚎叫声如同最粗粝的砂纸一般打磨着鼓膜,吵得林柚也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本要来抓她的鬼爪收了回去,吃痛地护着又酸又疼的鼻梁。那对大得出奇的眼珠子还是那么瞪着,但这会儿看上去倒像是生怕眼前的家伙拎着打字机再给它来一下。
林柚还真又举得高了点。
鬼脸:“”
p,听到了吗,p!惹不起它还躲不起吗?!
它的声带就像拉风车一样呼呼作响,憋出几个听不清的脏字后“呲溜”就从地毯与门相贴的缝隙间钻了出去。
林柚俩人只来得及看到一块光秃秃的脑壳,书房内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梁雪木然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的仿佛不是信纸残页,而是自己裂了条缝的三观。
这年头的新人这么震撼的吗。
“砰”的一声,书房的实木门被猛然撞开了。没想到门只是虚掩上的张平山差点栽了个跟头,跟在后头的弱青年气喘吁吁地杵了下膝盖,他们显然是才从走廊另一头急忙赶过来的,一探头就看到了正站在书柜后的她们俩。
“没事吧?”他问,“我们刚才听到”
说到这里,张平山迟疑地看看书房里的两人,毕竟那么怪异的叫声显然不会是她们中的谁发出来的。
可那鬼玩意儿又到哪儿去了?
当事人林柚若无其事地把打字机放回了桌上,要不是梁雪亲眼目睹了一切,恐怕还真要以为无事发生过。
“也也没啥。”
她近乎麻木地说:“有个鬼进来然后被砸跑了。”
带着它那可怜的鼻子。
张平山两人:“?????”
“真没什么,就是想抓人没抓成,业务水平太差。”林柚耸耸肩。
梁雪:“”
停一停,朋友停一停,杀鬼诛心不过如此!!
经历了刚才那一出,她对这新人是彻底没话说了。虽然梁雪不是个看轻别人的性格,但在如今的情况下,队伍里有个毫无经验的新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些担心。
现在?
那一丁点担忧完全烟消云散了。
张平山他们俩听得是云里雾里,但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强,见她们不想多提就没再问。
“那,”弱青年问道,“那你们在这儿找到什么没有?”
“几张碎纸片,上面可能有线索。”
林柚指了下梁雪手里捏着的信纸,“你们呢?”
别的不说,对面的二人当队友绝对够意思不是谁在明知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都会紧忙赶来救人的。
“嗨,”张平山摆摆手,“只来得及翻了翻最近的杂物间,里面都是些清扫工具,居然还有台没怎么用过的老式吸尘器。”
“不过”
他晃了晃手里东西,“我们在里头找到了这个。”
光线太暗,林柚离近了才看得清楚了些,是一支样式简陋又笨重的手电筒。不如说,这栋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样式都老得像是上个世纪的。
可哪怕做工再粗糙,它好歹是个手电筒。
“诶,正好,”梁雪马上道,“拿过来照照这信上写了什么。”
张平山闻言就拧亮了手电,虽然灯泡不太稳定,但照清楚这几片纸还是够用的。
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似有不详的树叶沙沙声。在这光亮下,梁雪试着把碎纸片拼凑在一起。
“不行啊。”
她讪讪地挠头,“我还以为好歹能是一大半呢,没想到还缺了好些。”
七零八落的纸片摊在桌上,虽然中间空出了一大块区域,但好歹也拼出了几句还算完整的话。
他已经疯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了!要不是为了思思,我才不会忍到今天!
你上次寄来的护身符真的有用吗?我
林柚的视线默默扫过这几行字。
这么一看,她想,这里的原住户搞不好是一家三口。
张平山转动着忽明忽暗的手电,想找找有没有漏下的碎纸。他咽咽口水,动作小心,生怕照出什么不应存在的东西。
“等一下,”在光束倏地扫过哪里时,林柚眨眨眼,突然出了声,“先别动。”
张平山一愣,下意识保持住了刚才的姿势。
林柚快步上前,直奔角落的纸篓。她伸手进去,捞出了刚才瞥见的一抹白色。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也过来看她展开那个皱巴巴的纸团。
上面的图样已经不太清晰了,但隐约能辨认出是个人形。确切地来说,那些画得圆溜溜的关节,更像是
“人偶?”林柚低声说。
梁雪一听也反应了过来,“真的哎!”
“喏,”她指向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数字,“这还标了尺寸。”
“所以是娃娃的设计图?”张平山摸摸下巴,“和那封信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林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这还都只是刚开局时拿到的线索,还无法借此断定什么。
他们现在已经去过了书房和杂物间,以及一开始的客厅
林柚:“一楼还有别的房间吗?”
“我们路过了厨房,没进去仔细看。”弱青年推推眼镜,闷声回答,“这前头好像也有扇门,别的应该就只剩下客厅边上的楼梯了。”
这样啊,林柚点点头,她也记得进来前看见数米外还有个房间。
“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就按刚才的来,怎么样?”她说。
“反正现在还勉勉强强看得清。”林柚补充道,“你们回去检查下厨房还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我们去前面的房间。”
张平山:“这”
他还有点惦记刚才的鬼叫声,但见她们俩都一点不露怯,干脆也同意了这提议。
四人再度分头行动,手电筒就由发现它的张平山那组带着。被撞歪的木板还挂在书房的门框上摇摇晃晃,听着另外俩人嘎吱吱的脚步声远去,林柚率先走向了走廊尽头那扇同样陈旧的木门。
和虚掩着的书房门不同,这门是关着的。门把有点生锈,林柚拧了两下才拧开。
门板缓缓向后转去,梁雪跟过来看见里面的景象,“咦”了声:“这难不成是客房?”
房间面积不大,入目就是一张软床和立在边上的衣柜,有点快散架了的书桌紧贴着污渍斑斑的墙壁。等她们进来,才发现内侧的墙上还开了一道门。
没锁的小门一推就开,似乎是跟这间客房相连的独立卫浴,镜子上方钉了个小置物柜,柜门紧紧闭合着。
梁雪主动进了浴室,林柚转头看向房内。她思索着该先从哪里下手,目光盘桓一圈,最后落在了挂在衣柜把手上的锁头上。
那副被开到一半的沉重锁头歪歪斜斜地挂住了一侧扶手,林柚沉吟数秒,向着衣柜门伸出了手。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藏匿在衣柜中的黑影窃窃地笑着。
它把脚下的盒子踢到一边,发誓这一次一定不会再
衣柜大门被猛地拉开,它凶狠抬头,狞笑却在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突然僵住了。
这一眼,胜过了千言万语。
柜门后的阴影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出的面孔扭曲得不像样。
它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身上裹着条简单得跟麻袋似的“裙子”,露出的部位是比布料还要透明的病态苍白。
胳膊腿上满是黑线缝合过的痕迹,这副似乎是将不同人的身体部位强行拼接在一起似的模样在黑暗中惊鸿一瞥,怕是真能把人吓个心脏骤停。
偏偏顶了个通红透亮的肿鼻头。
“哟,”林柚这下非但不怕,还饶有兴致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缝合鬼:“”
它那网球般的大眼空洞失神地瞪着,唯独能读得出六个字。
“你妈的,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你!!!
又惊又怒之下,它也豁出去了,挥起枯槁尖锐的利爪,直接恶狠狠地朝着林柚的方向扑来!
可对方的反应比它还要快上一点,林柚向后闪去,还顾不上保持住平衡就一把拽住了敞开的衣柜门。
擦着那尖锐的指甲尖儿抓出来的前一刹那,还算厚实的柜门被用力合上。林柚用肩头抵住门板,感受着来自身后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一眼瞥见了还挂在把手上的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