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这个小宅子便是了。”苏高朗带着景牧两兄弟来到了一处小宅子。
景牧推门看了看,发现这个宅子虽然不大,但很显然两个人住足矣了。
况且周边都是大户人家,谅那变态女魔头也不会继续跟踪自己,想到这里,景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感谢道:“谢谢苏兄,他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苏高朗本就是仗义之人,他听到这句话,更是笑得摆摆手:“我这人就喜欢与人打交道,放心,你和懿轩且安心住下,等应试结果出来后,再来决定去向。”
“多谢苏兄。”景牧再一次作揖着。
而苏高朗叮嘱两句后,也离开了。
景牧看着有些灰尘的桌子、椅子,他便看着宫懿轩:“懿轩,你先在院子玩会儿,等哥把家具都收拾好后,你再进来。”
但没想到宫懿轩却撸起袖子,认真道:“我要帮哥的忙,我能打水!”
景牧乐了,最后他点头着:“那好,我们一起把宅子收拾干净。”
“好!”
“公主,我已经查到了那人的姓名和籍贯地了。”一路跑来的周武带着消息来到了揽月殿。
正在发呆的萧澜萱听到后,立即高兴起来。
本来她打算出宫去寻找景牧。
但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的情况让她望而却步。
最终只能遗憾地待在宫里。
但没想到却听到了周武带来的好消息。
她立即站了起来,问道:“周将军,快说。”
周武喘着气,平复心情后解释道:“此人名叫景牧,家住并州曹县,世代捕快,为朝廷效力,其娘早逝,其父因公殉职”
说到这里,他也不由得心里感慨了下。
原来是个苦命的孤儿。
萧澜萱听到后,有些心疼,并且问道:“那家中还有亲人?”
“还有一位弟弟,据说这弟弟就是当年景牧的父亲拼死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周武应道。
萧澜萱点头,好奇起来:“你是如何查到的。”
“今日景牧去参加三法司的金捕快应试,于是我便立刻派人去查他的考试凭证资料。”周武解释着。
萧澜萱听后,囔囔了一句:“三法司,金捕快?”
“周将军,我给你交代件事。”
“是。”
此时的三法司里,鹤林鹤司丞正看着今日金捕快应试的考卷。
一旁的梁主簿却吐槽起来:“这往年都是武考,为何今年却变成了笔试答题了呢,什么时候选捕快竟然要文人了。”
鹤司丞却皱着眉头,假装责怪道:“梁琦,你可当心说话,你可知这笔试的选题是谁出的么?”
“谁?难道是国师?”梁主簿也好奇地八卦起来。
鹤司丞摇摇头,用手指往上指了指。
梁琦一见,立即乖乖闭上嘴巴。
这妄测圣意可是大罪一条,搞不好分分钟人头落地。
就在两人批改考卷的时候,一位衙役走了过来。
“司丞,神御军统领周将军求见。”小衙役在门口禀报着。
“周将军?”鹤司丞把笔放下,看着梁主簿,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梁琦,你继续批改,我去去就来。”
他随即站了起来,赶忙往大厅走去。
可鹤司丞前脚刚走,又一位衙役过来了。
这位就是之前阻挠景牧进三法司的胖衙役葛盛润。
他敲了敲门,一脸笑意地看着梁主簿道:“梁主簿。”
梁琦抬头看着胖衙役,便放下笔问道:“盛润,怎么了?”
“小人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胖衙役立即走了进来,假装难为情道。
“但说无妨。”梁琦心里明白,这家伙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家侄子也想进三法司,但今日有事未能参加应试,所以看看梁主簿能不能通融一下,行个方便。”说着,胖衙役便从怀里拿了一个小包袱,放在了桌上。
梁主簿用笔轻轻地把包袱布打开,见到里面有好几锭银子,便乐呵着:“都是自家人,好说好说。”
胖衙役一听,知道有戏,便立即说道:“其实我已经让他在家里做好了考卷,我已经拿过来了,我给您放在边上。”
梁主簿见他手脚麻利地把考卷拿出来,便知道这小子准备的功夫有多充足了。
“嗯,我会好好审核的。”梁主簿点着头,说到审核两个字的时候,故意说重了一些。
听到这里,胖衙役便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他也主动后退一步:“那小人就不叨扰梁主簿了,小人告退。”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慢着。”梁主簿忽然开口着。
胖衙役忙回头,“怎么了梁主簿。”
梁主簿用笔敲了敲旁边的考卷,“今日的考卷数,鹤司丞可是知道的,若是平白无故就加了一张,他定发觉,所以抽一张出来。”
胖衙役一拍脑袋,忙说道:“谢主簿提醒。”
他忙走到桌边,看着刚刚那沓考卷,想要从里面抽一张,来一个偷龙转凤。
巧合的是,他一看便看到了景牧的卷子。
胖衙役回想起今日让他难堪的事,他便把景牧的卷子抽出,随即塞进怀里,恭敬道:“梁主簿,我已经弄好了。”
梁主簿淡定地点点头:“记得手脚干净,免落把柄。”
“放心梁主簿,小人办事,绝对稳妥。”
就这样,胖衙役高兴地离开了。
另一边鹤司丞提着长袍,着急地往大厅赶去。
刚一踏进门口,他便拱手道:“下官来迟,还望周将军海涵。”
“鹤司丞,快快。”周武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吃着水果,看到鹤林后,便立即招呼着。
鹤林走到他身旁坐下,随即问道:“不知周将军过来,是否有任务交给下官。”
周武倒也开门见山,点着头,吞了一个葡萄后,便说道:“是的,我问你,今日三法司的金捕快应试,是否有一个叫景牧的年轻人来考试了。”
鹤林支吾着:“下官还没来得及批改考生的答卷,所以还一时未知。”
“不用想了,就是来考试了,我的人告诉我的。”周五吐了一个葡萄籽出来。
“这年轻人怎么了?是犯事了么?”鹤林心里有些忐忑。
周武摇摇头:“并没有,只是我想和你说的是,你要录用这个年轻人当金捕快。”
“啊?”鹤林愣了下,“可这次应试的录用名单是要递给国师看的,恐怕”
“你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么?”周武问着。
鹤林摇着头:“属下不知。”
周武敲了敲桌子,随即便离开了。
鹤林有些纳闷,低头看着檀香木桌,却发现桌子上写着字。
是周武刚刚蘸着茶水写的。
只见桌上写着两字:公主。
鹤林看后大惊失色,立即往司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