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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粒扭扭捏捏,“小红啊,唔,那个,爱称,怎么,老子给取的,你不满意?”
系统:‘噗。’
系统对少年敢于玩弄大魔王的勇气大为惊叹。
绯红含情脉脉,“不,你很棒,我特别喜欢这爱称。”
许粒简直快被她看死了。
系统:‘……’
差点忘了,这女人对土里土气的名字有着谜一样的执着。
而此时的秘书,正战战兢兢汇报绯红的行程。
“下午四点,金董带许粒去了缤纷儿童乐园,票根半价。”
“下午四点十五分,金董亲手喂许粒冰淇淋,喔,芭乐凤梨薄荷味的。”
“下午四点十六分,金董伸出左手尾指,勾了许粒沾着冰淇淋的嘴角……”
秘书咽了口水。
“戚董,还要说吗?”
戚厌神色冷飕飕的,他双手环胸,“说啊,怎么不说,我倒看这个女人怎么勾引十九岁的男孩子。”
说起这个秘书可不困了。
他滔滔不绝,“金董在这方面可真是行家啊,之前咱们去她办公室,不是看到了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吗?”
“那是金董送给小男孩的生日礼物!她的秘书,也就是琛哥,现在就是一部行走的美术生工具书大全,什么炭精条木炭条美工刀版画刻刀都倒背如流可牛批了!”
“啧啧啧,也难怪小男孩叛变了太子爷,转投金董怀抱,要是我也顶不住啊。”
戚厌:“你再多嘴一句,年终奖就不要了。”
秘书当场闭嘴。
“叩叩叩——”
有人敲响了董事长的门。
是夏依依。
秘书从未有一次如此期待她的到来。
夏依依是属于那种“很努力但总是神奇搞砸事情”的女孩,每次她来金信集团这边,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让她送个文件,文件能掉进咖啡杯里,让她传句话,半路她给忘了。久而久之,众人一看这位“未来董事长夫人”巡逻,个个健步如飞,生怕进入到她的狙击范围。
“夏小姐,你怎么来了?”
秘书挂上和善的微笑。
夏依依羞怯低头,“我,我给小厌煲了汤,他,他最近忙,又不好好吃饭。”然而秘书一看她,烫卷的大波浪,一字肩连衣裙,走动之间阵阵香气,刻意在模仿风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贴心关上门,“您有事吩咐。”
秘书尽职尽责为顶头上司创造幸福生活的机会,而他一转身,瞬间对上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秘书:“……”
药丸。
桃色绯闻的女主角拎着一瓶皇家礼炮,祖母绿的针织鱼尾包臀裙,举手投足美色流荡,“我来的不是时候?”
秘书冒着头皮,“是有点。”
绯红飞起眼波,当着秘书的面开了门。
“嗨。”
她镇定自若打了个招呼。
“介意一起玩吗?”
夏依依一个踉跄,把汤水泼到戚厌的身上,她抽了纸巾,连忙擦拭他的胸口,场景颇为暧昧。
绯红吹了声口哨,“白衬衣,透的。”
戚厌的修养功夫被她破得干净了,他拂开夏依依的手,“你出去,别来送汤了,我不爱喝。”
绯红煞有其事。
“虚不受补。”
戚厌冷冷睨她一眼,“成天到晚鬼混,你真当我不敢收拾你?”
秘书扒着门缝看,这一对儿只要是凑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夏依依准得沦落为背景板,每次都不例外。果然,没过三分钟,夏依依再一次被气得跑出来,双眼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的冰凉嗓音流了出来。
“关门。”
秘书还愣了下,“啊?”
“关门,锁死。”
戚厌重复。
秘书:这个死字就用得很灵。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位幸存者。
绯红环顾一圈,不管她来了多少次,都不喜欢戚厌的地盘,一片灰沉色调,性冷淡得过头。她随意坐上了办公桌,倾过身勾缠他的气息,“这场仗我们干净漂亮地赢了,你怎么还对我摆着这副死人面孔呢?高兴一点嘛。”
戚厌说,“你没怀孕,你骗我。”
绯红诧异,“我什么时候没骗过你?你趁早习惯好吗。”
戚厌垂眸,“那你跟那小野狗什么关系?好到天天带他遛弯?”
绯红更诧异了,“朋友不行?怎么,遛弯还犯法吗?”
她撕开酒瓶最外层的锡箔,弄得铁丝松弛之后,拇指压住瓶口,在酒瓶的转动中,嘭的一声,木塞飞进掌心,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丝丝缕缕的冷气自瓶口淌了出来。
就如同她眼底流动的妖气。
“阚定权他死定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会自行消亡。”
戚厌平静地说,“你可以保留你目前所有的股份以及期权,维持你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跟野狗玩得一身泥,否则我会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金绯红,我不开玩笑。”
他已经很能容忍她的放纵了。
绯红饮一口琥珀般的酒液,入喉浓烈深沉。
“好喝的,尝一下?”
戚厌不爱烟酒,秘书也遵照他的嘱咐,非正式场合尽可能让他远离,连夏依依都不敢冒犯他。
唯独绯红喜欢在他的雷区蹦迪。
她爱酒爱烟爱美人。
“我不喝。”
他拒绝。
于是那一口酒液哺了过来,湿润的烟熏感,混合着橡木的香气。
绯红手指别入他的黑发。
眉目含情,声色喧嚣。
戚厌这一尊冰冷精致的玉雕被绯红扔进了烽火里,他阴沉压抑不肯露出半点声息,眼褶子很浅,晕散出一片红。
绯红觑他颈后一眼,火烧天野般波澜壮阔,她妖妖娇娇地喊他,“嫣嫣,嫣嫣,你红得像小西瓜。”
什么小学鸡情话。
戚厌被她喊得心浮气躁。
“闭嘴!”
当戚厌再一次醒来,百叶窗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阳光曝洒进来,他不适应遮了遮眼。身上铺着一条空调薄毯,那件被夏依依泼湿的衬衫放在桌面上,叠得很整齐,如同妻子为丈夫整理衣物般规整仔细。
戚厌眼神莫名。
然而等他过仔细一看,领口插了一张空白页,对方用口红花了个哭脸。
——身为霸总竟然没有四十分钟,严重差评,请你反省下自己。
戚厌被气笑了。
他抽出这张口红页,正要揉碎扔垃圾桶,冷不防地,他看到了背面的字迹。
——男人还是要多喝汤。
“……”
她火上浇油一向很绝。
戚厌面目冷肃,撕开了纸页,就像是活活剐了绯红的皮。
接下来的三个月,阚氏被鲸吞蚕食,戚厌摆出收购意图,而绯红作为阚氏高层,利用金色降落伞计划得到了一笔巨额补偿,逐步建立起自己的资本王朝。
某一天,戚厌发现这枚棋子失控了,她不再随叫随到,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她开始敷衍他的信息。
她不再吻他。
金丝雀不愿意再进入笼中。
但没关系,他折她一次,就能折她第二次。
主神空间,深红监狱。
今日访客是一个披着斗篷的神秘者。
它谨慎环顾四周。
血红色芯片堡垒遮天蔽日,里面只有一个皮肤苍白的、毫无战斗力的女人。这座被列为禁忌的深红监狱里,关押着无数犯人。
更准确的说法,是“失败者”。
他们被主神召唤进了空间,经过厮杀后,败者淘汰,胜者成为“任务者”。每一个任务的评级分数,决定了他们的积分多寡。这期间,自然也少不了同伴“系统”的帮助,它们既是剧情的发放者,也为任务者出谋划策。
虐文系统是来领人的。
当任务者任务失败,或者积分清零,就会被主神拎到深红监狱好好反省。有的反省时间短,没几个月就放出来的,有的不知悔改,释放之日遥遥无期。
虐文系统手指取出一枚芯片,契合墙上的暗扣。
“咔嚓——”
它踏入这间牢房。
“深红监狱2857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但凡被关进深红监狱里的,他们丧失了正统任务者的资格,与系统的地位对调,从“主人”变成“从属”,直到他们积分足够为自己“赎身”,再一次掌握主权。
女人躺在一片血污里,像是靡艳到腐烂的玫瑰。
系统皱眉,“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主神仁慈,对待犯错的任务者,最多是没收自由,给予禁闭的惩戒。
“纪念品。”
系统的中央处理器读取了一个沙哑的、性感的女声。
“……什么?”
女人红唇微勾。
噩梦剧本结束之后,惩戒系统非常生气,向顶头上司打了小报告,说她耍着系统玩啦,一点没有忏悔之心啦,绝对是危险份子啦,强烈建议加大力度搞她啦。
所以她就被关进了深红监狱里。
由于她是第一个被主神爆了躯体只剩下意识的恐怖家伙,监狱长还不得不为她奔波,千辛万苦复原了她的身躯。
谁知道这姑奶奶半点都不怕死,越狱上了瘾。
第七百九十六次越狱失败后,监狱长下手毫不留情,给她留下记忆深刻的“纪念品”。
可真疼。
但她喜欢。
对她个人而言,疼痛是保持清醒、保持愉悦的最有效的方式。
系统顿感棘手。
它之前接手的宿主,多是一些清纯的、天真的、对爱情有着强烈憧憬的小姑娘,投放到追妻火葬场里,效果意外的不错,不管是虐身还是虐心,她们感同身受,完成度都很高,刺激了男主的成长,从而推动世界的升级。
而像她这种性感风情的,恶毒女配的角色估计会更适合。
但没办法,主神恶趣味,到深红监狱选人的系统都得遵从“盲盒”规则。
——抽到谁就是谁。
“不管了,你先跟我走,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来完成。”它顿了顿,“我给你三天的自由时间,揣摩剧本再上路,有问题吗?”
“没有。”
她缓慢地扬起了头。
“只是,主人,您能过来这边吗?”她语气真挚,“腿麻,起不来。”
系统闻言,伸出胳膊给她搭手。
女人的手指如冰蛇般缠绕上来,她侧过了脸,长发垂落胸前,露一截纤细的瓷颈。
她的脸颊充满依恋贴着它的手背。
她温柔地摩挲它。
系统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抽回了手,厉声叱喝,“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它虽然是拟人化,却从不会跟任务者保持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答得理直气壮,“你没感觉到吗?我取悦你啊,主人!”
“你,你……取悦……神经病啊!”
系统气到乱码。
“我是*系*统!你清醒点,我是系统,不是*男*人!”
系统觉得它的数据库是需要更新换代了,不然怎么会从一个任务者嘴里听到如此荒谬的词语!
“我知道你是系统啊。”她很失望,“系统不可以吗。”
系统:“……?”
汝人言否?
她不死心追问,“系统,你真的不行吗?”
系统冷静地启动按钮。
‘滴!启动成功!是否清除不健康、不道德的心灵垃圾?’
‘是。’
‘清除30%……69%……清除成功!’
系统面无表情:“你叫什么名字?”
绯红:“村花小红。”
“换个。”
任务者加载到世界剧情里,女主一律被更换为任务者的名字,系统很确定,一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容易影响女主逼格。
男主毕竟也是看碟下菜的,你试试你叫王翠花,看霸总感兴趣不?
绯红:“那寡妇小红怎么样?”
系统:“……”
她怎么不叫隔壁老红。
神经病啊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再说。”系统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
“好吧——”
绯红忧郁叹息,“你伸出手来。”
系统:“?”
她自顾自地拉起系统的手,指尖微凉,在苍白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
绯红。
系统心想,这怎么有点像西幻大女主的姓氏?
不太符合哭哭唧唧的虐文女主人设啊。
“知道什么意思吗?”绯红贴着系统的耳朵,吹了口气,“当你的脸为我而绯红,你就知道年上姐姐的好了。”
系统:“!!!”
绯红蛊惑失败,系统回收了她三日的自由权限,一脚把她踢进世界剧情里。
啧啧。
新统子可真没耐性。
“撕啦——”
有人粗鲁撕开了她嘴上的黑色胶布。
绯红舔过干裂的嘴角,口腔里全是咸甜的腥味。此时她的全身都被麻绳捆住,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绑架么?
真是老套的手法呢。
“这是金绯红?”
男人沉声问道。
“是的,这就是您要的金小姐,关于她三年的国外生活,我们的调查结果都在这里边了,您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交付尾款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远去。
而绯红感觉到,在她面前的男人并没有走。冰凉的手心托起了她的下巴,力度很紧,有暴虐的迹象。
由此推断,这绝逼是仇人。
“想不到啊,堂堂金氏大小姐,竟然沦为了丧家之犬,还落到了我的手上。”笑声里透着讽刺又癫狂的意味,“容我想想,该怎样处理你这个垃圾呢?不如一刀刀地割开,做成薄片,放到架子上……”
“谢谢您的抬爱,我很喜欢为我精心准备的特殊死法。”
女人嘶哑着说,“不过烧烤未免太单调了,我还建议蒸着吃,烧着吃,爆着吃,腌着吃,卤着吃,这样才不辱没顶级垃圾的身份,您觉得呢?”
系统:“……”
真是个小祖宗,死到临头,贼能哔哔。
它顺手给她扔来一团剧情。
系统冷漠地说,‘宿主,你现在是追妻火葬场的女主,前期你家没破产,仗着大小姐的身份,疯狂羞辱寄人篱下的男主,后期男主整垮金家,就把你从国外抓回来,实施他的报复。’
绯红翻阅强取豪夺的剧情,在脑海里啧了一声。
‘统子,这个不错,是在落地窗的,这个也行,露天泳池够浪漫。’
‘尊敬懂吗?什么统子,叫我主人。’
绯红从善如流,‘主人,您看我们什么时候也在窗前试试……哎,你干嘛打马赛克啊,这么害羞怎么当强取豪夺的虐文系统的?’
系统继续冷漠,‘请宿主专心任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痛哭流涕求得男主原谅,表现出自己的后悔、崩溃、痛不欲生,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绯红表示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随后绯红提出问题,‘不对呀,你说的是追妻火葬场,那什么时候葬了男主?我觉得这个才是重头戏啊。’
她对于这件事分外热衷,且兴致勃勃。
机械声不含任何感情。
‘等到时机成熟,男主就会遭遇一场车祸,你为了救他,摔断了一条腿。这个时候,你会因为残疾而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逃走了整整十年。’
挺好的,还不用带球,看来统子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绯红陡然发现了一个bug。
‘还是不对啊,我现在一个正常人,不到半个月,都被他从国外抓回来了,一个瘸子还能跑多远?’
‘……闭嘴,认真听我讲。’
系统的耐心消耗殆尽,‘你只需要受虐,不需要逻辑。总之等你逃了之后,男主会幡然醒悟,他最爱的还是你。’
绯红踊跃发言。
‘这个结局我知道,我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回国,跟男主碰头,被男主发现,再被囚禁,强取豪夺后,我就自然而然地,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上了施暴者啦,拼死拼活的,也要给他生孩子啦!这个剧情真是太棒了啦!’
她说得特别热烈真诚,以致于系统摸不着她是故意讽刺还是真的惊叹。
系统保持少说少错的良好品质,‘大概是这样子,主线剧情不变,细节你看着发挥就行。’
绯红笑嘻嘻的,‘没问题,强取豪夺这活我熟,当初要是再心狠一点,我就能成功打断主神的腿,把祂关进小黑屋了。’
系统:‘……?’
如此可怕的女人为什么还存活在世界上?!
系统:‘噗。’
系统对少年敢于玩弄大魔王的勇气大为惊叹。
绯红含情脉脉,“不,你很棒,我特别喜欢这爱称。”
许粒简直快被她看死了。
系统:‘……’
差点忘了,这女人对土里土气的名字有着谜一样的执着。
而此时的秘书,正战战兢兢汇报绯红的行程。
“下午四点,金董带许粒去了缤纷儿童乐园,票根半价。”
“下午四点十五分,金董亲手喂许粒冰淇淋,喔,芭乐凤梨薄荷味的。”
“下午四点十六分,金董伸出左手尾指,勾了许粒沾着冰淇淋的嘴角……”
秘书咽了口水。
“戚董,还要说吗?”
戚厌神色冷飕飕的,他双手环胸,“说啊,怎么不说,我倒看这个女人怎么勾引十九岁的男孩子。”
说起这个秘书可不困了。
他滔滔不绝,“金董在这方面可真是行家啊,之前咱们去她办公室,不是看到了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吗?”
“那是金董送给小男孩的生日礼物!她的秘书,也就是琛哥,现在就是一部行走的美术生工具书大全,什么炭精条木炭条美工刀版画刻刀都倒背如流可牛批了!”
“啧啧啧,也难怪小男孩叛变了太子爷,转投金董怀抱,要是我也顶不住啊。”
戚厌:“你再多嘴一句,年终奖就不要了。”
秘书当场闭嘴。
“叩叩叩——”
有人敲响了董事长的门。
是夏依依。
秘书从未有一次如此期待她的到来。
夏依依是属于那种“很努力但总是神奇搞砸事情”的女孩,每次她来金信集团这边,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让她送个文件,文件能掉进咖啡杯里,让她传句话,半路她给忘了。久而久之,众人一看这位“未来董事长夫人”巡逻,个个健步如飞,生怕进入到她的狙击范围。
“夏小姐,你怎么来了?”
秘书挂上和善的微笑。
夏依依羞怯低头,“我,我给小厌煲了汤,他,他最近忙,又不好好吃饭。”然而秘书一看她,烫卷的大波浪,一字肩连衣裙,走动之间阵阵香气,刻意在模仿风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贴心关上门,“您有事吩咐。”
秘书尽职尽责为顶头上司创造幸福生活的机会,而他一转身,瞬间对上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秘书:“……”
药丸。
桃色绯闻的女主角拎着一瓶皇家礼炮,祖母绿的针织鱼尾包臀裙,举手投足美色流荡,“我来的不是时候?”
秘书冒着头皮,“是有点。”
绯红飞起眼波,当着秘书的面开了门。
“嗨。”
她镇定自若打了个招呼。
“介意一起玩吗?”
夏依依一个踉跄,把汤水泼到戚厌的身上,她抽了纸巾,连忙擦拭他的胸口,场景颇为暧昧。
绯红吹了声口哨,“白衬衣,透的。”
戚厌的修养功夫被她破得干净了,他拂开夏依依的手,“你出去,别来送汤了,我不爱喝。”
绯红煞有其事。
“虚不受补。”
戚厌冷冷睨她一眼,“成天到晚鬼混,你真当我不敢收拾你?”
秘书扒着门缝看,这一对儿只要是凑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夏依依准得沦落为背景板,每次都不例外。果然,没过三分钟,夏依依再一次被气得跑出来,双眼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的冰凉嗓音流了出来。
“关门。”
秘书还愣了下,“啊?”
“关门,锁死。”
戚厌重复。
秘书:这个死字就用得很灵。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位幸存者。
绯红环顾一圈,不管她来了多少次,都不喜欢戚厌的地盘,一片灰沉色调,性冷淡得过头。她随意坐上了办公桌,倾过身勾缠他的气息,“这场仗我们干净漂亮地赢了,你怎么还对我摆着这副死人面孔呢?高兴一点嘛。”
戚厌说,“你没怀孕,你骗我。”
绯红诧异,“我什么时候没骗过你?你趁早习惯好吗。”
戚厌垂眸,“那你跟那小野狗什么关系?好到天天带他遛弯?”
绯红更诧异了,“朋友不行?怎么,遛弯还犯法吗?”
她撕开酒瓶最外层的锡箔,弄得铁丝松弛之后,拇指压住瓶口,在酒瓶的转动中,嘭的一声,木塞飞进掌心,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丝丝缕缕的冷气自瓶口淌了出来。
就如同她眼底流动的妖气。
“阚定权他死定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会自行消亡。”
戚厌平静地说,“你可以保留你目前所有的股份以及期权,维持你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跟野狗玩得一身泥,否则我会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金绯红,我不开玩笑。”
他已经很能容忍她的放纵了。
绯红饮一口琥珀般的酒液,入喉浓烈深沉。
“好喝的,尝一下?”
戚厌不爱烟酒,秘书也遵照他的嘱咐,非正式场合尽可能让他远离,连夏依依都不敢冒犯他。
唯独绯红喜欢在他的雷区蹦迪。
她爱酒爱烟爱美人。
“我不喝。”
他拒绝。
于是那一口酒液哺了过来,湿润的烟熏感,混合着橡木的香气。
绯红手指别入他的黑发。
眉目含情,声色喧嚣。
戚厌这一尊冰冷精致的玉雕被绯红扔进了烽火里,他阴沉压抑不肯露出半点声息,眼褶子很浅,晕散出一片红。
绯红觑他颈后一眼,火烧天野般波澜壮阔,她妖妖娇娇地喊他,“嫣嫣,嫣嫣,你红得像小西瓜。”
什么小学鸡情话。
戚厌被她喊得心浮气躁。
“闭嘴!”
当戚厌再一次醒来,百叶窗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阳光曝洒进来,他不适应遮了遮眼。身上铺着一条空调薄毯,那件被夏依依泼湿的衬衫放在桌面上,叠得很整齐,如同妻子为丈夫整理衣物般规整仔细。
戚厌眼神莫名。
然而等他过仔细一看,领口插了一张空白页,对方用口红花了个哭脸。
——身为霸总竟然没有四十分钟,严重差评,请你反省下自己。
戚厌被气笑了。
他抽出这张口红页,正要揉碎扔垃圾桶,冷不防地,他看到了背面的字迹。
——男人还是要多喝汤。
“……”
她火上浇油一向很绝。
戚厌面目冷肃,撕开了纸页,就像是活活剐了绯红的皮。
接下来的三个月,阚氏被鲸吞蚕食,戚厌摆出收购意图,而绯红作为阚氏高层,利用金色降落伞计划得到了一笔巨额补偿,逐步建立起自己的资本王朝。
某一天,戚厌发现这枚棋子失控了,她不再随叫随到,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她开始敷衍他的信息。
她不再吻他。
金丝雀不愿意再进入笼中。
但没关系,他折她一次,就能折她第二次。
众人惊惧。
会议室竟只剩下女人的猖狂笑声,那句歇斯底里的“祭日快乐”更是添上了一层血腥不祥的氛围。
绯红笑得扶腰喘息,泪光涟涟,偏生她又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红唇不小心咬到了一缕黑发,情态艳烈,令人浮想联翩。
作者有话要说:红总=人形外挂天花板
明天大结局,干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