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太子东方钰信步走来。
他一袭烟墨色常服,长发用一根素玉发簪箍着,因几年卧病在床的缘故肤色有些过分白皙,下巴的胡茬刮得很干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身形略显消瘦。
“太子殿下。”
见了东方钰,独孤鹜和凤白泠正欲行礼。
东方钰却忙叫住两人。
“鹜王和鹜王妃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何必拘礼。况且,我这条命都是你们夫妻俩救的,岂能受你们的礼。”
东方钰是凤白泠的二表哥,他的性格和其他皇子不同,为人平易近人,很是亲和,当初独孤鹜还在皇宫时,他也是唯一一个不避嫌和独孤鹜有往来的皇子。
两人都曾在纳兰太师的指点下读书,当时纳兰湮儿还经常跟着老太师入宫,所以纳兰湮儿那一句,她们三人关系好,倒也不是谎话。
东方钰一手拉着凤白泠,一手拉着独孤鹜。
他刚说完话,就转头去看凤白泠。
眼前的女子抱着孩子,垂着眼眸,一脸的恭顺。
可即便是低着头,也能瞥见女子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
东方钰昏迷了几年,对凤白泠的印象还停留在昏迷前,他记得他的这个表妹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痴肥。
所以他醒来后,听说是凤白泠救了他,还有些意外。
“白泠表妹倒是大变了模样,让我刮目相看。鹜王好福气。”
他一口一个我,态度谦和,比起其他皇子来,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来。
“太子才是好福气,太子妃兰心蕙质,又生了一对好儿女,大楚无人不羡慕。”
凤白泠客气道。
“是嘛?”
东方钰眸光微闪,似笑非笑,看向一旁的纳兰湮儿。
纳兰湮儿神情有些紧张,恰好这时东方锦和东方绣换好了衣裳被带过来了。
“锦儿、绣儿,快去拜见你们父王。”
东方锦和东方绣神情有些拘束,尤其是东方绣,她见了东方钰并不像是小鲤见了独孤鹜那样,撒娇嘴甜,而是躲到了东方锦的身后。
东方锦带着妹妹上前拜见东方钰和独孤鹜夫妇,看到小锦和小鲤一家亲近的模样,东方锦早慧的眼中,闪过一抹羡慕之色。
“太子,小鲤身体有些不适,臣妇想先送她回府。”
“母妃,我也和你们一起回去。”
独孤小锦不放心妹妹。
“既是不舒服,就让湮儿安排个客房和府医让她先休息,稍迟,我让人送你们一家一起回去。鹜王如今腿脚不便,留他一人,表妹怕也不会放心吧?”
东方钰说着,看了眼独孤鹜的腿。
没想到,他醒了,独孤鹜却废了腿。
“我不碍事,我先送她们母女去客房。”
独孤鹜心知东方钰今晚是不会放他们一家轻易离开。
东方钰和纳兰湮儿两人之间,神情有些不对,独孤鹜就心知今晚这场宴席并不简单。
凤白泠再看看凤小鲤,她小脸发红,可体温没什么异常,不禁有些担心。
这孩子,不会白天又说了什么话,引得身体不舒服了?
凤白泠想起了尚印和尚给的那口钵,也不知道小鲤带来了没?
纳兰湮儿当即就派了人送凤白泠几人去客房安顿凤小鲤。
“小锦,你先跟皇长孙去玩,稍后我和你母妃就过来了。”
独孤鹜打发了儿子,把凤白泠母女俩送到了客房。
“小鲤怎么了?”
独孤鹜是从户部直接被接来的,看到女儿时,小鲤不像平日那么黏他,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
“她有个怪病,不定时会发作。”
凤白泠搪塞道。
一个钵,出现凤白泠的面前。
“你带着?”
凤白泠很意外。
“小鲤爱丢三落四,我刚让风早从府里送过来的。”
独孤鹜看着凤白泠把那口钵放到了小鲤身旁。
小鲤性格和小锦截然不同,独孤鹜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凤白泠不禁有些汗颜,这些原本是她这个做娘的应该操心的才对。
不过回头一想,独孤鹜这个男人虽然冷了点,心眼小了点,可有时候倒是怪细心的。
凤白泠心头微微一暖。
小鲤的脸色,好了一些,可依旧不舒服。
她周身并没有像是上次那样,出现古怪的情况,也不知她身体不适是因为什么。
独孤鹜接下来的话,却让凤白泠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
“东方钰醒了,有些话,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东方钰的昏迷,与我有些关系。”
独孤鹜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凤白泠美眸瞪圆。
“你不会真的因为纳兰湮儿,谋害东方钰吧?那我们一家子都完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害过他,我与他虽然曾经因为纳兰湮儿有过不愉快,但都是在正大光明的。只是他在坠马昏迷之前,似乎是知道了我和纳兰湮儿过去的事,想要来质问我。可我还没见到他,他就坠马昏迷了。可看他今日的神情,应该还是对那件事有所怀疑。”
独孤鹜头疼道。
他正想着,怎么和凤白泠解释他和纳兰湮儿的过往。
独孤鹜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凤白泠美眸瞪圆。
“你不会真的因为纳兰湮儿,谋害东方钰吧?那我们一家子都完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害过他,我与他虽然曾经因为纳兰湮儿有过不愉快,但都是在正大光明的。只是他在坠马昏迷之前,似乎是知道了我和纳兰湮儿过去的事,想要来质问我。可我还没见到他,他就坠马昏迷了。可看他今日的神情,应该还是对那件事有所怀疑。”
独孤鹜头疼道。
他正想着,怎么和凤白泠解释他和纳兰湮儿的过往。
独孤鹜头疼道。
他正想着,怎么和凤白泠解释他和纳兰湮儿的过往。
独孤鹜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凤白泠美眸瞪圆。
“你不会真的因为纳兰湮儿,谋害东方钰吧?那我们一家子都完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害过他,我与他虽然曾经因为纳兰湮儿有过不愉快,但都是在正大光明的。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害过他,我与他虽然曾经因为纳兰湮儿有过不愉快,但都是在正大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