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公孙部一万大军在王萍萍的带领下离开平谷县,五日后便悄无声息的抵达冀州河间郡腹地,打了袁昭军一个措手不及!
7月8日,首战告捷,河间郡太守袁嵩兵败逃亡,河间郡各县直接投降,收获降兵两千人。
7月9日兵分两路,由赵云、秦千总领四千精锐,直逼常山郡,誓灭黑岩军这个叛徒,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王氏亲自领五千兵马追击袁昭河间残军,一路南下,缕出奇招,连破数城,直逼邺城!
7月16日,黑岩军首领被赵云斩于马下,这股在常山郡盘踞四十余年的匈奴势力,彻底消散。
消息传到邺城,袁昭都震惊了,不敢相信这么难缠的黑岩军,居然死在了他们最熟悉的山脉里。
南逃到邺城的河间太守袁嵩眼含惊恐道:“兄长不知,那女将军乃是战神下凡,手中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宝,可目视千里,千里之外,敌情清晰可见,便是熟悉地形擅隐匿踪迹的黑岩军也没能逃过她的法眼!”
袁昭听得愣了一下,心说我的小老弟你是在说什么话本子吗?
但看袁嵩这彷若身临其境,亲眼所见的惶恐神色,又有点不敢确定了。
他想起了年初围堵公孙瓒时,那诡异的妖风。
这世上难道真有神鬼?
“从弟且仔细说说,那女将军和那法宝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昭狐疑问道。
只见袁嵩微微眯起了眼,定定望着某处,像是再次见到昔日场景一般,引得袁昭以及他身旁汝南集团的代表成员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日,乌云压顶滚滚而来,突然一道白炼至天际卡察划过,紧接着狂风来袭,暴雨倾盆,整座城都陷入昏暗之中,油灯忽明忽灭,伴随着婴孩啼哭,犬吠之声......”
袁嵩骤然压低了声音,又突然拔高了语调,“暴雨将歇之时,天边一条火龙突然出现,顷刻之间便将整座城池包围起来——是公孙部的人来了!”
“远远只见火光之中,一银铠战士立于阵前,乌云在她周身萦绕,而后她抬手一扬,金光闪现,一支长两尺七寸的法宝便出现在她手上。”
“紧接着,她将法宝竖在眼前,登时,守在城门上的巡逻校尉便感觉自己彷佛被一双眼睛盯死了一般,一举一动,全被人监视之。”
“那手持银铠的战士用法器探望一遍之后,当即拔下身后神弓,于二百米开外,将城上巡逻校尉一箭射杀!”
说到这时,袁嵩彷佛亲眼见到了那样的场景,浑身打了个哆嗦,引得在他身侧的汝南谋士团也齐齐颤了两颤。
“兄长,你说若不是神器,她如何能够在黑夜暴雨之中,于二百米之外,瞧准城楼巡视校尉的位置,并将其一箭射杀?”
“并且......”袁嵩忽然往前站了几步,几乎要贴到袁昭鼻子上,惊骇道:“有传言说,当日孙淼孙将军,便是被这女战神于千米之外悄然射杀!”
此话一落,听呆汝南集团。
旁边白衣儒衫少年急忙追问:“这女战神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人氏?”
袁嵩转身看向那少年人,这是从江东来的,出身当地望族陆氏,前几年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被族中叔父送到袁氏门下磨练,是位儒将。
如今年纪尚幼,但已经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军事才干,前几年兖州红巾军作乱,他便跟随老将一起前往兖州山阳郡剿灭红巾军,立下不小战功。
是以,很得袁昭重用,这才有机会站在这大厅内,听诸人议论国事。
乍一听到有这样一位战神出世,少年人自然极力想要了解对方的身世背景。
只是,那女将军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此前竟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人的消息。
袁嵩遗憾的摇摇头,皱眉道:“只知道公孙部下叫她女将军,且是公孙瓒三请才出山,具体姓名,倒是不甚清楚。”
“哦,对了!”袁嵩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有人唤王夫人,就是不知是她本姓王,还是夫家姓王......”
“若说起公孙瓒麾下王姓世家,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养出这般勐将的啊,兴许,真是不出世的天上战神降世!”
陆氏少年对这个回答是不满意的,但见袁嵩也不知情,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失望轻叹。
不过很快少年人就打起精神,向袁昭请示,让自己带兵去会一会这女将军。
然而,到底看他年幼,袁昭并没有答应,而且,联想到孙淼死在这女将军手中的事,再算上她这次突然剿灭黑岩军的事,汝南集团的诸位代表人都对这女将军生出一丝莫名恐惧。
很快,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了黑岩军相助,面对如此凶勐的王萍萍,袁昭军节节败退,孤立无援,只能向荆州牧赵表请求支援。
9月30日,还没等荆州牧领兵前来,一条从幽州渔阳直通并州上党的路线,就被公孙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女战神打通了!
捷报频频从冀州传来,公孙瓒的脸都快笑麻了。
大手一挥,“赏!给我狠狠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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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拉着几大车的赏赐从渔阳县衙离开时,心中那个曾经被自己压下去的念头忍不住再次升起来。
他前些日子到城内找了顾为荷顾大夫为自己把脉,大夫说他脾胃不好,要多吃软饭,所以......
徐大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之时,一回头,就对上了随行而来的赵备那复杂眸光,新晋预备役软饭男徐大登时僵住。
他再三扫视骑马跟来的赵备,确定他应该没有把自己刚刚那可耻的迷离神情看在眼里,便迅速换了一副热络面孔,笑着问:
“玄德兄,你怎么也来了,回庄子看甘夫人和阿斗?”
赵备先拱手问好,这才笑着颔首,“夫人来信说阿斗会叫阿爹阿娘了,我心中觉得欢喜,亦有些愧对妻儿,这不,前方捷报连连,后方也有了一点空闲,便准备回庄陪陪她们。”
“哦~,是嘛。”徐大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他看赵备不是忙着回来听儿子叫爹,反倒像是急匆匆想看看他家夫人现在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