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笑得灿烂:“哈哈,这群跳梁小丑,也就敢欺负欺负朱跑跑,见到大帅宰了文凤林,胆子早吓破了。”
“确实,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池桥松面上淡然,实际上心中相当得意。
如今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镇压一省气运,敌人连他的面没见到,便直接闻风丧胆,威名当真可见一斑。
他收敛一下心中得意,问道:“朱光闪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朱跑跑带着之前的几员彭阀主力,现在都还没露面。不过原先彭阀的其它大师,好几位打来电话表示服从省府命令。”
“想办法联系上朱光闪,让他向我投诚,我可以既往不咎,给他在省府留个位子。若是继续负隅顽抗,恐怕连寓公都做不成。”江右重新统一,池桥松的目光便投向内部,如今周克逃亡,只剩下朱光闪。M..
一统江右的过程,颇有些虎头蛇尾。
他还没怎么发力,便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诸多应对都没来得及施展。
不过周炜却兴奋难耐:“是……对了大帅,省台记者已经在等待直播了,您是否需要我来准备就职致辞?”
“不用,我在电视上随便讲几句即可。”
池桥松并不注重繁琐的礼仪,督军的威名是一拳一脚打出来,而不是靠着排场支棱起来。
“那我请电视台记者们进来直播了。”周炜回道,实际上这种事并不需要他这位民政长来管,只要是为了表现一下对新大帅的尊重。
很快,在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江右省台记者们,扛着直播设备走进来。
“首长您好,我是省台的副台长,刘彦召,您喊我小刘就行。”省台的负责人,弓着身子来到池桥松面前。
“刘台长你好,不用紧张,做好直播就可以。”池桥松和对方握了握手。
“是是是,保证完成直播任务!”
设备调试好之后,摄像头开机,刘台长请示道:“首长,请您关注下我们报幕员举牌,举了牌子‘开始’就代表播音室那边,已经切换了信号源,需要您来发表致辞了。”
“明白。”
片刻之后,报幕员举起了开始牌子。
池桥松身穿大夏民国督军的统一天蓝色军装,端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向电视直播镜头,挂上一丝微笑。
“江右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是督军池桥松。”
池桥松的镜头感不是很好,不过他帅气俊朗的外表,给了太多加分,随便往哪里一坐,边都是一副美丽画卷。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外省军阀与省内野心家勾连,将我省大好局面毁于一旦。百姓们忧心忡忡,还有不少民众在战乱中遇害,对此本督军深表歉意。省府已经下达相关安抚工作,督促各地政府解决善后事宜。”
“新年新气象,本督军上台执政,瓯阀被迅速击溃,普阀、雁阀连夜退兵,赣阀一哄而散,潮阀仓皇退逃,全部敌人的阴谋诡计都已粉碎。”
“现在向大家欣喜的宣布,江右又一次恢复一统局面。”
“接下来本督军将继续坐镇江右省,维护江右安定局面,大力发展民生事业,让家家户户都过上幸福好日子!”
“这是我对父老乡亲们的承诺,也是我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谢谢。”
挥了挥手,摄像组迅速将信号切回播音室,池桥松又与刘副台长握了握手,将省台工作人员送出办公室。
此刻不知道多少江右的老百姓,守在电视机前收看池桥松的讲话。
但毫无疑问。
池桥松能够从屁股下的椅子,感受到原本已经凶猛的江右省气运,竟然又壮大了五分之一,这便是民心所向。
“这就是气运,难怪王新建能靠统一江右的气运,一举冲击宗师。”
“我在督军位子上继续干几年,哪怕整天混日子磨洋工,也能安安稳稳地躺到金丹巅峰,而且以我的天赋,冲击宗师不会有任何凝滞。”
“当然。”
“该锐意进取的时候,我也不会放弃!”
随后他就在这间本属于朱光闪的督军办公室中,一位一位接见了前来述职的江右省重要官员。有省府的学者官员,也有各地的大师镇守。
都只简短聊两句,混个面熟,便打发走。
因为一夜之间,普阀、雁阀、潮阀全部退走,赣阀也一哄而散,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恢复战争之前的人事安排。
事发太突然,他没做好准备洪阀魁首的准备,也还没有整理出对江右的改革。
所以暂且延续王新建、朱光闪两任督军的政策,等自己调整好省府班子,拉扯起属于自己的幕僚团队,再做改革不迟。
“时间在我,我不着急。”
他之所以大年初一就赶来省府上任。
一来为了安抚人心,二来为了江右省气运,三来也是准备布置战争应对。
现在人心已经安定,气运也成功接收,至于战争应对,尽管这些军阀都识趣的撤出江右省,但江右可不是什么茶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
“李通。”
“大帅。”
“通电雁阀,索要战争赔偿,尽管狮子大开口!”池桥松目光悠远,“告诉宋晓龙,若是不准备好满意的赔偿款,我会亲自登门找他喝茶。”
“是。”
“再通电普阀,同样是索要战争赔偿,有多高的价码开多高的价码,还是那句话,他要不给我就找他喝茶。”
“好!”李通大笑,仗势欺人的感觉真挺爽。
他万分感谢昨天丁胜龙的一通电话,让他下定决心投靠了池桥松,才能如此惬意的见证一段传奇——池桥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终结江右乱局,再造洪阀乾坤。
当初追随王新建时,一路杀伐的同时也一路如履薄冰。
现在追随池桥松,跟着爽就完了。
“对了大帅,潮阀那边要不要通电?”李通临走时,又转身询问道。
“不必。”
池桥松扫了一眼江右省地图:“一個陈志斌,还不足以让人铭记在心,孙玉满的头颅我的斩蠹飞剑砍定了!”
等李通去通电雁阀、普阀,扯皮战争赔偿款的问题。
池桥松端起办公室主任刚泡的一杯云雾茶,沙发椅子转一圈,看向背后落地窗。
看不见彭蠡大湖,但却能看到省府滨临的贡水,贡水乃是长江一大干流,南北贯穿江右全省,最终汇入彭蠡大湖。
“洪都地理位置,确实比柴桑要好,贡水贯穿全省,支系繁多,宛如经脉一般将江右全身气运,源源不断汇聚于此。”
“坐镇洪都,便如同坐镇江右的心脏,襟三江而带五湖。”
座椅回转,目光看向墙上挂着的江右省地图,隐约之间可以看得出来,洪都市便如龙脉点穴一般,处于风水宝地之位。
“可惜《大道望气术》已经失传,否则可以仔细看一看江右的天地气运,选择最好的位置来供我修炼。”
池桥松身为江右省督军,能够汇聚全省气运于一身。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寻找江右省的气运中心点,那么气运加持才能达到最大值,只可惜这样的点,无人能找到。
望气术分三道,大道望天地气运,中道望风水格局,小道望阴阳之气。
池桥松的《小道望气术》已经圆满,《中道望气术》还在寻找有谁习得,从而修炼一番,若今后再有机会传承《大道望气术》。
则大中小三道圆满,便可窥探真正的望气术。
届时天下龙脉,在他眼中便无所遁形,气运一道也将尽在掌握。
“可惜,师祖费妙文虽然能望风水格局,调理山川气运,却没修炼过《中道望气术》,只是修炼了《玄空飞伏术》。”
吹了吹还有些烫嘴的茶水,池桥松正准备喝一口。
办公桌上一部红色电话忽然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