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凑近认真地瞧了瞧,看向一旁的乌龟:“他在给我孵蛋蛋?”
龟龟点头。
宛茸茸:“?”这么贴心吗?
她开始觉得,把小白蛇治好,肯定是条好蛇。
“诶,龟龟,你们老大喜欢什么样的蛇?”她打算给他找一条合心意的小蛇,给他疗伤。
龟龟小爪子举起指向她:“你。”
“我?”难不成龟龟还想给它老大搞个人蛇之情?
她急忙把它的爪子压回去:“重新想。”
但是龟龟的小眼睛依旧很执着地盯着她看。
宛茸茸觉得这乌龟有点笨,没有跟它商量了,伸手把它拎到一旁,要它自己去玩。
转头看向安静下来的蛋蛋,此时正舒服地窝在小白蛇蜷缩的身下,浑身都透露着心满意足。
她想到自己以前孵她的时候,她好像没这么舒服过,啧了声:“还挺挑。”
不过有人帮她孵蛋蛋,她也是乐的轻松,伸手点了点小白蛇的脑袋,给他画大饼:“小白,你好好干,我等会出去给你找小母蛇疗伤哈。”
她刚说完本来一直安静的小白蛇,张口就咬住她的手指。
宛茸茸被咬的缩了下,急忙想收回自己手指,但是他像是生气了,咬的紧。
宛茸茸急忙捏着他的脑袋,手碰上他的脑袋,脑袋就涌上熟悉的感觉,她像是下意识地说出来:“松嘴,要不然我可就捏碎你的脑袋了。”
她说完这句话,怔住了,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涌来,看着乖乖松嘴的小白蛇,急忙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指腹已经被咬出了血,她看被咬的地方没有发黑,应该没毒。
“你干嘛咬我?”宛茸茸趴在床上不解地问道。
小白蛇没搭理她,罢工了,不想孵蛋蛋,身子顺着她的手指,溜到她的手臂上。
宛茸茸本想训斥他不该咬人,但是看他乖乖地缠上自己的手臂,还把小脑袋搁在她的手臂上,心想,他不过是一条懵懂的小蛇,有什么坏心思了。
然后……她又被他咬了。
宛茸茸面无表情,看着正啃着自己的手臂的小蛇,觉得小母蛇是不用找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弄死他!
她伸手想把他抓走,不让他为非作歹,就感觉身体冒起一股热意,汹涌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宛茸茸另一只手撑着床边,晃了晃头想清醒些,但是身上的热像是要在身体里炸开,她直接伏在床上,心想,完了完了,这蛇看着纯洁无辜的,怎么还这么毒呢?
她想喊人救命,就感觉手臂有什么从肌肤生长出来,垂眸看向小白蛇还缠绕的地方,模糊的视线看到一朵小白花盛开,小蛇一口吞掉。
宛茸茸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似,但是却想不起什么时候经历过,身体内要炸开的热意消减了,但是她的意识却沉了又沉。
眼睫微颤,眼眸一合上就没了意识。
随疑吃完一朵花,一直混沌的意识清明了几分,重伤的身体碰到宛茸茸,像是久旱逢霖,不自觉地想要汲取她身上更多的灵气。
从她的手臂钻入她的衣服内,缓慢地缠上她的身体,本来拇指粗的身体变大了许多,单薄的衣服被撑开,松松地散着,露出些许泛着薄红的肌肤,还能看到被他紧绕的痕迹。
随疑此刻恨不得将她缠入自己的骨血中,躯体顺着她恢复平坦的腰身绕到她的脖颈,熟悉的气息和温度,都触及了他的怒意。
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忘了干净。
只要一想到她不认识他的原形,还要给他找其他小蛇,他的怒气便抑制不住,低头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
宛茸茸疼的嘤咛了声,但是他却无动无衷,咬着不松嘴,希望她疼的更重些。
这样,她大概就不敢忘了。
“疼。”宛茸茸没醒过来,只是含糊地喊了声。
随疑听到这一声还是心软了,松开了她的肩膀,轻柔地舔了舔伤口,又安抚地蹭着她的脖颈,让她睡得安稳些。
痛意消退,宛茸茸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息,身子微侧,手搭在他的头上,紧皱的眉心虽然舒展了些,但还是看得出,她此时很不安。
随疑觉得她应该是做什么噩梦了,也没有再伤她,脑袋放在她胸前,安顿下来,开始努力地吸收她身上的灵气疗伤。
在一旁的蛋蛋直立立地呆着,已经看傻了。
她滚到自己母亲身边,想钻她怀里,但是被随疑的尾巴直接卷着,放到了小床里,还拍了拍。
蛋蛋立刻就乖乖地躺在窝里,安静如鸡。
房间内一时间只有乌龟爬来爬去的声音。
但是随疑的脑袋往它那一偏,龟龟:“?”一醒就这么恐怖吗?
它默默地缩在角落,把自己的脚脚和脑袋全部缩回龟壳,不敢打扰自己老大和小鸟睡觉。
屋内全部安静下来,正午的阳光从窗边倾斜而入,让屋内更是温暖了许多。
*
宛茸茸这一晕没晕多久,就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在差点被闷死之前睁开了眼。
她清醒过来,就觉得胸口被压着。
最近她胸口本来就涨,被这么压着很难受,低头看了眼,想看看是不是蛋蛋捣乱。
一看,全身汗毛直竖,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十分惊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蛇啊!
宛茸茸莫名想到小白蛇的样子,又看了看这条大白蛇的模样,嗯……一模一样。
紧绷的心,倏地一松。
她伸手戳了戳,正埋在自己胸口的蛇脑袋:“醒醒。”
随疑听到了,没动脑袋,直接动了动身子,粗粝的摩擦感,宛茸茸感觉肌肤都颤栗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袭上大脑。
她脸顿时红了彻底,这蛇太色了!
宛茸茸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蹭散开了,欲哭无泪,心想,难不成他把我当小母蛇?
想到这里,她急忙跟他说:“小白你别冲动,我不是你的小母蛇啊。”
随疑没想到她还敢提小母蛇,身体像是柔软的藤蔓,将她都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大脑袋靠近她的脖颈,威胁一般紧贴着。
他微凉的体温一贴近肌肤,清楚的触感让她身体都是一紧,话都说不下去,发涨的胸口被他压的有些发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希望这条可恶的蛇蛇能放过她。
但是她还没被放开,就感觉衣襟被热流浸湿了。
她一僵,随疑也是一僵,两人大眼瞪大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随疑低头看了眼,意识到她怎么了,急忙松开缠着她的身体。
他一松,宛茸茸慌乱地坐起来,拥着被子挡住胸前,脸红的要滴血了,一时间不知道先掐死这条蛇好,还是先把自己给埋了好。
衣服湿的厉害,她急忙起身,找了身衣服就往专门沐浴的温泉房去。
随疑看她离开,自己蜷缩在床上,本来雪白的身子,现在看起来比宋轻云还要红。
他怕宛茸茸会出事,从床上溜下来,往她进去的房门口去。
守在门口,脑袋贴在门上,想听听她有没有哭,毕竟他知道她本就对怀孕的事不太懂。
这样突然的身体变化,大概会吓到她。
宛茸茸哭倒是没哭,就是觉得太羞耻了,生无可恋地泡在温热的水里,觉得自己可以考虑把那条大丑蛇给炖了,好杀蛇灭口。
她气呼呼地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一打开门,就看到大白蛇变回小白蛇了,正缩在门边,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伸手将他拎起来,一脸凶相:“我要炖了你这条大坏蛇!”
随疑:“……”
他觉得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笨鸟,现在还挺凶。
不过看她红着脸的模样,心里知道这是恼羞成怒了。
宛茸茸把他拎着,打算找个容器先装起来,就听到门被敲响:“小尊主你醒了吗?该用午膳了。”
“不吃。”她现在已经气的没胃口了,一心只想把手里的蛇给处置了。
外面的人听她的语气,也不敢多问,把饭菜都端了回去。
宛茸茸左瞧瞧,右看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给炖了。
只能随便拿过一个空盒子,把手里的小白蛇丢进去。
刚想教训他,就看到小白蛇缩成一团,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起来有种想把他抱起来摸摸的脆弱感。
宛茸茸:“?”这是美蛇苦肉计?
“你别可怜兮兮的,我不会心软,等会就炖了你。”她双手抱胸,哼了声就走到床边。
随疑倒也不是装可怜,他身体重伤,现在只是痊愈了一些,刚才蹭的那点灵气,还不能够让他一直都精神奕奕。
他抬头看向她,看到她正在扯被子,气鼓鼓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不由趴在盒子里,安静地瞧她。
发现她孕期养出来的圆润,现在又瘦下去了,看来这段时间漆离没有照顾好她。
他叹了口气,重伤的身体此时有些虚弱,撑不下去才闭上眼疗伤。
宛茸茸把被子给换上新的,转头就看到小白蛇还蔫搭搭的,又是之前要死了的样子。
她走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诶,我还没炖你呢?你干嘛就一副要死的样子?”
小白蛇没有任何反应,呼吸也变得微弱。
宛茸茸想到他还重伤着,急忙把他捞到手里,疯狂给他输了些灵力。
心想,要是真死了,就没人帮她孵蛋蛋了。QAQ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传来漆离急切的声音:“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
宛茸茸一听,急忙把小白蛇揣自己袖口,穿上外衣,才打开门。
漆离看到她出来,脸还泛着红,更是担心:“怎么不吃饭?”
宛茸茸胡扯着:“刚才还没睡醒,就不想吃。”
“那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漆离不放心地看她,见她摇头,这才稍稍安心,“刚好爹爹也没吃饭,跟我一起用膳吧,我们两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这样的要求,也不好拒绝,而且她从醒来都没出过门,刚好能出去走走,急忙应下:“嗯嗯!我去把蛋蛋带上。”
她说完就回到屋内,把蛋蛋也揣上,就跟着漆离一起去吃饭。
两人坐在饭桌前,漆离舀了碗鱼汤递给她。
“听随……,”他话一顿,意识到自己要说随疑,急忙改口,“随从说你爱喝鱼汤,你多喝点。”
宛茸茸接过,有点奇怪,她好像没说过自己爱喝鱼汤。
她舀了口鱼汤,入口的滋味好像有点不对,盯着碗里浓白的汤,感觉有个人给自己炖过很多次,她问道:“爹爹,你给我炖过鱼汤吗?”
“没有。”漆离也没想她问这个干什么,直接回答。
她又是喝了口,不是熟悉的感觉,便没有再喝了,就夹了其他的菜,但是今天的味觉像是被那碗鱼汤给扰乱了。
每一道菜都不是熟悉的味道。
漆离看她吃的不是很欢快,问了句:“不喜欢吗?”
宛茸茸摇头:“今天没什么胃口,吃的有点少。”
漆离看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手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在屋内呆闷了?要不要爹爹带你出去玩玩?”
“你应该没空吧?”宛茸茸指了指正在门外等着的叶竹,明显能感觉到他有急事要跟漆离说。
漆离瞥了叶竹一眼,嘿嘿地笑:“闺女想去玩,什么事都不是事。”
“我不想出去玩,爹爹,我们这里有没有藏书比较多的地方?我想找几本书解解闷。”宛茸茸其实是发现小白蛇不喜欢她给他找小母蛇,就想再找找其他办法给他疗伤。
“有!吃完饭,爹爹就带你去。”漆离又是给她夹了些菜,“胃口不好,就慢慢吃点,你刚生完蛋蛋,身体要补补。”
宛茸茸没办法,又是吃了些,等实在吃不下,漆离才没有勉强,吃完亲自送她去藏书阁。
宛茸茸跟着漆离走进藏书阁的门,就被里面的恢弘给震惊了,只见里面一尘不染,地面暖玉所砌,穹顶点缀着五颜六色的灵石,看起来流光溢彩。
连排的书架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筑,排列的整整齐齐,一眼望不到头。
她往前走了几步,惊讶不已,这样富丽堂皇的藏书阁,她还是头一次见。
“喜欢吗?”漆离问道。
“嗯嗯,很喜欢,这里的书都能看是吗?”宛茸茸问道。
“嗯,这里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漆离看着她,眼睛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宛茸茸完全被这个漂亮的地方吸引了,没有注意他神情的变化。
漆离看她高兴地在书架前挑挑拣拣。
熟悉的面容,恍若故人归来般,许多记忆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阿芜,这藏书阁是我专门给你打造的,我帮你收集了全天下的书,你喜欢吗?”
“喜欢。”
“阿芜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她肯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那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会喜欢的,一定会喜欢的。”
漆离深吸一口气,微仰着头闭上眼,那些往事还是历历在目,刺在他心口,
漆离有些待不下去了,朝她说:“茸儿,你在这里看,我去忙了。”
宛茸茸从书架里探出一个头:“好,爹爹你小心。”
她说完漆离就已经走出去了,顺带给她关上了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想听听他会不会和叶竹交谈。
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漆离朝叶竹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切?”
叶竹禀告:“从雪阳的探子来报,说宛无源在开始找小尊主了。”
“嗯?那畜生还没死?是不是沈宵给救活的!”漆离咬牙切齿,真的是恨不得给宛无源补上一刀,让他死的彻底些。
“具体是如何,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沈微纭要跟他结亲了。”
“呵,结亲?我看是巴结沈宵吧。”漆离满脸不屑,想到宋轻云,“那个宋轻云有没有老实回妖界?”
“有,我看着他离开的。”
“行,把小尊主的消息都清理干净,加多点人手护着她。”
叶竹应下就退出去,漆离看向藏书阁紧闭的门,心想,宛无源这次你休想再伤害我最爱的人。
他脸色阴沉地离开,宛茸茸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才从门旁走到不远处的长桌上。
撑着下巴,心想,爹爹干嘛骗我说把宋轻云关起来了?
她现在觉得漆离有点奇奇怪怪的。
正想着,就感觉手腕被缠紧了些,掀起另一只袖子,看到小白蛇正不知疲倦地缠在她的手腕,瞧起来,比在盒子的状态好了很多。
她看他暂时死不了,也放下心来,指腹点了点他的头:“大坏蛇,就你会装可怜,哼。”
不高兴归不高兴,宛茸茸心里还是很喜欢这条漂亮的小白蛇,毕竟是只长得好看,又会给她孵蛋蛋的小东西。
她把袖子放下,就起身开始慢悠悠找书。
其实她不仅是找给小蛇疗伤的书,也想找几本关于外界情况的书。
漆离并没有跟她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导致她这几天总有不踏实的感觉。
这里的藏书众多,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她随手拿了几本翻看,就发现这些书都有标注。
字迹娟秀端正,内容也言之有物,条缕清晰,看得出,应该来自大家闺秀之手。
宛茸茸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又拿了其他书,发现所有标注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难道这些都是我娘写的?”她企图找到一些证据,漫无目的找了找,总算在一本奇闻异志的书上的扉页,发现了一小段话。
虽然墨迹晕散了些,但是能看出写的内容,上面写着:“乌生我想念你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大概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抱不到你,便怪了这冬天。”
宛茸茸看着这一段话,能感受到,一股压抑难过的情绪。
她眉心拧起,心想,乌生是谁?
她继续往下翻,看到了夹在书页中的一张薄纸。
还是相同的字迹。
“吾君乌生见字如面,妻常常午夜梦回泪流不止,想念你抱着我,给我讲这个故事。只是你可能还生我的气,连梦里都不肯来见见我。
你不见我,我便哭的难过,你知道我向来爱哭,这个坏习惯,大抵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学了去。孩子还有一个月便要生了,她应该像你,很心疼我,不闹腾,每次都会认真听我说话。
乌生,小离这几个月对我颇为照顾,孩子的名字我便自作主张让他取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你若是生气了便来梦里训斥我胡闹,好不好?
乌生,我想念你,特别想念你,求求你来梦里看看我,求你了。”
后面几个字的字迹又被晕散,她已经想到了,应该是眼泪湿透了纸面。
宛茸茸手捏着这张薄薄的信纸,将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无法下定锤。
“真的是宛源芜写的吗?”她急忙往下翻,想要找到宛源芜三个字,来给她最明确的答案。
但是她书翻到最后,没有看到任何名字。
宛茸茸急忙去看其他的书,一大堆地往书桌那里堆。
但是都没看到宛源芜三个字,她像是无痕的风,只留下很多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没有留下任何名字。
宛茸茸最后翻累了,摊在椅子上,目光无意瞥到长桌下似乎有个暗格,急忙坐起来,伸手碰上那个暗格,心莫名的有些紧张。
废了许多力气,她才把那个暗格打开,低头看到放着很多信,信
她看这些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也不知道漆离有没有收拾过。
“算了,先看看都是什么吧。”
她把信都拿出来,才把那册‘书’拿起,好奇地翻开,在第一页就看到了自己一直找的‘宛源芜’三个字。
书页上写的是‘宛源芜最不应该活下来的人,却活了下来’。
宛茸茸看着熟悉的字迹,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漆离的孩子,而是乌生和宛源芜的孩子。
她托着下巴,认真地看了着后面的内容,心里却琢磨着,为什么漆离要编他和宛源芜虚假的故事?
宛茸茸慢悠悠地翻完一整本册子,发现写的都是宛源芜的一些私话。
内容很杂,大部分都是写她日常的一些事,情绪压抑悲伤居多。
她像是一直在想念那个叫乌生的人。
宛茸茸翻到最后,看到最后一页写着:“哥哥找到我了,真开心,我也可以死了。”
这是唯一一次,行文中出现开心两个字。
宛茸茸把书合上,心想,宛源芜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生下我,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抱着好奇心,把那些信都拆了看,发现都是同一个人的来信。
看字迹是个很雷厉风行的人,说话也是很简短,有时候就‘同意’两个字。
“这人谁啊?这么不爱写字?”宛茸茸拆信拆的暴躁了,顺手抽出另一封信。
眼睛扫过去,手一顿,盯着寥寥两行字看——尾翎可以重造妖骨,共生果可以同生,两者相换,你我双赢,何须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