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鄙视自己的少见多怪,毕竟活了一千多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好吧,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不过震惊归震惊,面对两个青少年的担忧,我展现出了成熟的一面。故作淡定地站起身,掸了掸牛仔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很好。”
发球的高个子少年十分愧疚地红着脸,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低着头道歉说:“对不起,我还是控制不好球的力度。”
这仅仅是力度吗?我真的很怀疑哦,你明明就在我的右前方的场地,究竟是怎么控制不好力度才打到我身后的树上的?这球还能自动转弯吗?
还有,比起我,你才要进医院吧。这种力度的球打出来,手臂怎么得受个伤吧?
我看向他握球拍的手,不可思议的是好像真的一点事也没有,而且他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痛苦的表情。
我大为震撼。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见我发呆,高个子的对手——留着一头爆炸头的混血儿,此刻刻满脸关切地看着我,并操着一口不大熟练的日语问我。
哈啊?去医院干什么?看心理医生吗?你们也知道自己打出来的球有多离谱吗?
但我是个成熟的人,摆摆手,说:“我真的没有事,你们继续去打球吧。我也准备要走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想到自己还有学校要看,我真的觉得自己还挺忙的。
“就这么走了吗?接下来的比赛不看了吗?”高个子少年看上去有点失落。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让人抵抗不了,“果然是我球打得太烂了吧……”
我:……
确认过眼神,是我不会对付的类型!
但坚持原则的我遗憾地表示自己待会儿真的还有事,为此我还问了他们浪漫学园的具体位置。
“浪漫学园的话,过了前面的红绿灯,然后左转再右转哦。”爆炸头给我指了方向。
我谢过他之后准备就走。
高个子却在这时喊住了我。
“那个……我是冰帝学园初中部二年A班的饭岛涟。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饭岛涟紧绷着身体,甚至连表情也绷得极为僵硬。
我奇怪他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哦,可能是社恐,社恐的话,就解释的通了。
我同样回道:“你好,我是星之宫琉真。学校的话,我还没确定。”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应该不是周末吧,为什么作为初中生的你们会在公园里打网球啊?一开始还以为年轻人,没想却只是初中生。
饭岛涟看着我,他抿着唇,而后小声说了什么,由于此时夏油杰又给我发了信息,我的注意力都在邮件上,所以就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问了一遍。
爆炸头耸耸肩,指指旁边的饭岛涟说:“他问你要不要来冰帝。你好,我是青春学园初等部二年1组的真壁爱德文。”
冰帝学园,青春学园。好的,直接可以划去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目前对网球产生了阴影。
不知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笔记本上记下的学校名字给他们看了下。
“请问,这几个学校有印象吗?”边问着,边观察他们的表情,
饭岛涟和真壁爱德文凑了过来,然后饭岛涟就指着浪漫学园说:“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都有印象。是吧,爱德文。”
真壁爱德文抱着胸,点头说:“是的哦,都是全国大赛的强劲对手。让我们各自燃烧灵魂吧,这是对网球的爱!至死方休!”
我:???
饭岛涟似乎已经习惯真壁爱德文奇怪的性格,他又问我准备去哪个学校。
我心里合计了下,指着其中的一个学校说:“就它了。以及,我即将入读高二。”
饭岛涟和真壁爱德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挠挠头,“你们在惊讶着什么?”
真壁爱德文敛起惊讶的表情,而后若有所思地说:“还以为你是国中生。”
饭岛涟在旁边不断地点头。
呵呵,我都以为你们是大学生呢。哪有国中生长得像你们一样成熟的啊!
“那以后不是要叫星之宫前辈了吗……”饭岛涟语气低落了下来。
我:……
“对了前辈,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有空的话来看我们打球!”
刚才还气势低迷,结果不到半分钟,气势就回了上来,并兴致冲冲地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
虽然是犬科,但饭岛涟这种大狗狗型的正巧是我不擅长对付的类型。想着不就是多个联系人么,我自然也就同意了。之后理所当然地也和真壁爱德文也交换了联系方式。
离开公园的球场后,我正要给夏油杰回信息,却接到了他的来电。
【“星之宫桑,还在忙吗?”】
夏油君的声音还怪好听的。
“没有哦,我正要给你回信息呢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夏油杰轻笑了几声,【“看来你学校已经选好了。”】
夏油杰的上条信息就是问我学校的事。
我很快就走到了十字路口,面对红灯停下了脚步:“是啊,做了一下排除法,就很顺利地选择好了。”
【“排除法?这……能仔细讲讲吗?”】
对方似乎满是疑惑。其实我也很疑惑。
“夏油君,你见过打网球能把树干击穿吗?”
【“……”】对方沉默了一阵,隐隐约约还听到五条悟“这不是超级简单吗”的背景音。
然后大概是夏油杰捂着手机说正常人打网球不可能击穿一棵树。
“咳咳,夏油君,你还在吗?”
【“……啊,我在。不好意思,我和悟产生了一些分歧。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不理解,打网球能否击穿树木这种问题还能产生分歧吗?
“我才要抱歉,刚刚说得夸张了点。其实也没有击穿,就是留下了个球形的焦坑而已。”
【“……不,就算只留下球形的焦坑也不正常。”】
红灯暗了下来,路灯亮起。我随着人流穿过红绿灯,牵着孩子的母亲,拄着拐杖的老人……和在老家也没什么区别。手机依然放在耳边,保持与夏油杰的通话。
“或许是超能力网球。”
【“……抱歉,东京并没有这种东西。”】
“那怎么解释网球在树干上能击出一个坑呢?这都能跟半自动的霰/弹/枪效果差不多了。”
【“所以说为什么会提到霰/弹/枪?话说回来,之前不是还在讨论排除法吗?”】
被夏油杰一提,我总算意识到话题有些扯远了,于是又转回了正题。
我说:“因为网球太危险了,所以我选择了浪漫学园。浪漫学园没有参加今年的全国大赛,想必这个学校的网球很一般吧。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浪漫不是吗?”
对面沉默了下,而后问我:【“我大概理解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也许其他学校意外得不错呢。”】
已经走到了街对面,按照真壁爱德文指的方向左转再右转。被妈妈抱着的小孩见到我朝我做了鬼脸,而我也不甘落后,故意露出了狐狸耳朵。他看见之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呜哇呜哇地叫着,并朝我伸出了手。
孩子的母亲注意到后回过头来。我立马收起耳朵移开视线,并大声地对手机那头说:
“所以我现在就去浪漫学园看看。而且既然我哥能把学校列出来,想必也不会太差。”
见母亲和孩子离我大段距离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倒也是,东京的好学校确实挺多的。”】
“听你这么说我更期待了。听说日本学校社团很丰富,到时候我也想参加社团玩玩。夏油君有参加社团吗?”
前面就是右转。
【“……没有哦,每天都很忙,所以根本没时间参加社团。那么星之宫桑准备参加什么社团?”】
右转了之后,我抬起头,已经能看到浪漫学园的校门了。
“美术社。我想参加美术社。不是我自夸,我很有绘画上的天赋的哦,大家都说我画得十分传神。”
毕竟我的画技是遗传自我的老爸。据他说我还没学会握筷子,就已经学会怎么握画笔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老爸十分肯定我在绘画上的才能,而我也确实很有天赋。
“我已经到了,夏油君,那接下来……”
我正准备与夏油杰终止通话,结果没想到,却看到了令我感到十分不浪漫的事。
【“怎么了,星之宫桑?”】
“啊……该怎么说呢?浪漫学园,好像也不怎么浪漫的样子。”
在夏油杰的困惑下,我继续说:
“我居然看到一男一女的高中生骑着二人协力自行车从学校出来……正常情况下,不该男生骑着自行车女生坐在车后座吗?”
【“……星之宫桑,日本自行车车后座不能坐人哦。”】
我:????
“那车后座是用来干什么的?”
【“……”】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痒痒鼠手游不能写了,名字和设定稍微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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