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住喉咙的致死率完全取决于对方手上力道,与说话多少没关系。
四月有志气的别过头,拒绝求饶。
古天之意识到痛揍蒙娄克身体没意义,用手刀劈向蒙娄克后脖颈,纵使他没有痛感,但危及生命,校园考试系统会自动接他回去。
五秒之间,蒙娄克化作光点消失在四月眼前。
四月摔落地上,双手捂住脖子猛咳不止,仍用不多的力量婉拒古天之搀扶,看眼窗户。
古天之一下想起吊在那的两个女生,大步跨到窗前,抓住吕安如手。
吕安如抱住艾拉垂在半空,他尝试几次向上拽全失败了,只能勉强固定住她们不往下落。
两个女孩在平地上,他或许能同时将她们抱起,换成垂着的重量,他无法做到将她们救回。
过度用劲使手心汗增多,有点打滑。
十来秒就得换下手,在裤子上蹭掉汗。
“古大哥,鬼娃娃附到刀疤头身上了。”
颤声提醒刚送至,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古天之肩头,他整个人不堪重力的趴在窗台上,差点松开命悬他手的闺蜜两。
刀疤头身处格斗社,身体所带力道比蒙娄克强出几倍。
第二拳不留空隙地朝着古天之后背打来,在场三名姑娘全听到骨头碎裂声音,古天之猛地睁大眼睛,呕出几口鲜血,可那双手依旧抓住吕安如不放。
“你别打了,你想听我学你说话,我学就是了。”四月哭着哀求。
难受万分的哭泣却是鬼娃娃开心的诱因,发出阴森森的咯咯笑声:“我学你们组长,改变主意了,我要一个个折磨死你们,完后留你到最后。慢慢听你学,一句话学得我不满意了,我砍掉你一根指头。”
“几个大活人让个破娃娃折磨成这样,好憋屈啊,哈!”
艾拉豪爽笑声,侧头把脸在颈部衣领上蹭蹭,并非嫌弃古天之,只是她打算体面点离场。
松开抱住吕安如腰的双手,释然说:“安如如,我回传送室等你啊。”
指头挠下吕安如痒痒肉,怕痒的闺蜜和古天之一样固执,不肯放开夹住她的双臂。
“嗯?”
刀疤头怪哼声停止对古天之的攻击,从身侧抽出一把很短的小刀,貌似是削苹果用的。
揪起四月领口,握住刀,嘻嘻笑道:“明明有上百种死法,你偏偏要选择最痛苦的一种。小刀有点钝啊,我用她来削你的细皮嫩肉刚好。”
四月闭上眼睛,她不如吕安如和古天之勇敢,无法做到直视恐惧,但她能在承受痛苦的挂掉前做点有意义事情。
刀子冰冷的触碰在她脸上,她随之忘记呼吸几秒。
清晰的刺痛感从右侧脸颊划向耳后,眼泪不住留出,打小她便是班里最胆小的女生,打防疫针次次躲在桌子底下。
老师每次犯愁得找到她,哄她打完针还要格外腾出一两小时逗她笑。
母亲来接她放学听到这事,总告诉她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别告诉父亲。长大了,她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父亲,为什么很多女孩子在父亲怀里撒娇的童年,她只能学着在父亲面展现坚强的一面。
因为父亲重男轻女啊,而母亲又没生儿子的福气。
她日以夜继的刻苦读书靠近月翔,无非想给父亲证明,男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她同样可以做到啊。
进来月翔后才发现优秀的人好多好多啊,而她资质平平,想要取得靠前的成绩需要比别人刻苦几倍。
有了好的成绩,父亲就能正眼瞧她和母亲。
对啊,她在吕安如小组呢。保护了吕安如,吕安如通过考试,她也可以跟着拿到综合考优+的成绩,还有一大堆成就分呢。
成就分用来换伤疤药好了,没关系的。
想到这点,似乎脸上不太疼了。
好像有枪声响起,紧接着有好多人冲过来,有个温暖的怀抱的抱住她,关切询问的声音愈发飘远。
“四月!”孟梦迈开小短腿跑到窗前,接住晕过去的女生,平稳给她放在地上。
门口出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周生把象牙磨出的降魔杵戳进白烟内。
团状烟化成一丝,窜向楼梯口。
周生要追,被朱岚挡住,朝前抬抬下巴:“鬼娃娃活不了多久了,过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朱岚的观念里,必须讨好吕安如第一。
周生扶扶厚重的眼镜,才看到倒在孟梦怀里的四月。
跑到两人身边,急切问:“她怎么样还好吗?”
孟梦手无悬在四月受伤的脸颊上,无处安放,朝门口追来的考生们着急询问:“谁有治疗脸部刀伤的膏药?”
生美娜扒开围观人群,走上前,蹲在三人身边,掏出液体创口贴递上。
“先给她止血吧,等考试完回去了,她到极速修复那治脸吧。”
孟梦没接,用创口贴很可能会留下疤,届时唯有通过极速修复或高价药才能祛疤。四月家里的条件和周生差不多,无法负担极速修复的高额费用。四月和他们关系还可以,又是为吕安如受的伤,总不能置之不顾吧。
如若这会有人带了刀伤灵等膏药,及时敷上能避免留疤。
脸对女孩的重要性,人尽皆知,治愈社考生们明白事态紧急,纷纷翻包。可惜给包翻个底朝天,全未找到需要药品,体会了把刚刚文综预测派的心有余力不足。
有三个人的确有备,但在途中战役里用给身边同伴了。
“用创口贴先保护住伤口吧,别等会感染咯。”云凤梦建议。
人们迎合:“对啊。”
“这里好脏呢。”
孟梦面对人们的好心,说出四月经济问题。
善良的建议停止了,极速修复的收费普通人负担不起,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云凤梦轻笑声,性感的唇瓣刚要说什么,胳膊被人按住,侧眸望见吴昊凛冽的注视。
纳闷歪下头,问:“怎么了?”
吴昊给她拉远点,压低声音说:“别当烂好人,救急不救穷,你给人留下慈善家的印象了,以后多得是穷人找你乞讨。”
云凤梦饶有兴趣地朝前贴近一分,淡淡白桃味扑进吴昊鼻腔。
吴昊脖子诡异的泛起淡淡红色,避如蛇蝎的朝后连退两步,板起脸警告:“有事说事,别往前。”
“哟,害羞了~”云凤梦伸出手指勾勾吴昊下巴,吴昊僵硬侧过头,正巧与同样逃避发善心的人们视线撞一块。
道道注视多出暧昧的热度,吴昊声音再次放冷:“少瞎脑补,我在还你前几次帮我的恩情罢了。”
云凤梦笑声逐渐轻挑:“呵,一两句提醒不够还哦,我更喜欢男人身体力行的还我呢。”
“有病!”吴昊唾弃的扔下两字,忿然离去。
不过啊,在云凤梦和人们眼中更像吴昊性转了,变成拼死守住贞操的委屈‘小媳妇’。
楼道传来一阵骚动,吕安如、艾拉、宁光、李墨从三楼抵达。
原来古天之被鬼娃娃补了几刀化作光影返回考场外了,吕安如抱住艾拉做好挂掉的准备。
没成想李墨和宁光上楼期间发现异样,从三楼接住闺蜜两。
得知四月情况,吕安如走到布朗特面前,伸手要:“虎油膏有剩下吗?”
布朗特从兜里摸出,反应过来吕安如要做什么了,交还说:“我弟腿肉掉了块,用不了,还剩下50l左右吧。”
刚刚他有犹豫过,是否拿出虎油膏,这东西比刀伤膏等级高,有用的多。不过考虑到吕安如的东西,他没法借花献佛,外加四级药品涂脸,总归有点奢侈啊。
“嗯。”
吕安如接下东西,来到生美娜身边顺走液体创口贴,将两样东西一起交给孟梦。
孟梦接下,替四月道声感谢,先把液体创口贴厚涂摸在伤口上。待干了,伤口有层保护膜,再把虎油膏涂上。
处理好伤口事情,吕安如找到宁光,问:“封鬼娃娃的罐子呢?”
宁光看向操办这事的周生和朱岚,两人被温和目光扫过,却如芒在背。
周生视力是不好啊,但听力还行,惶恐的抬头要做出解释,被孟梦小声提醒了句:“莫急,等朱岚说完你再说,他让你别追娃娃呢,责任在他。”
“嗯。”周生老实巴交的答应。
朱岚离吕安如和宁光有段距离,离孟梦倒是挺近,清楚听到死孩子支出的坏招,哪肯当冤大头。
瞪着两人,算起旧账:“你们还我白象牙佛牌。”
借他东西磨降魔杵的时候人模狗样,用完了翻脸不认人啊,过分!
孟梦小声嘀咕:“你看漩光殿br/>“你再说一遍!”朱岚脾气暴起,他的白象牙佛牌是去西土圣国好不容易求来的呢。
吕安如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喝停小孩吵嘴样的争执:“好了,朱岚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朱岚委屈巴巴地走到吕安如跟前,拿出做错事的怂样,低头看脚陈述。
“文综预测考生的避嫌用品在之前全消耗了,关键要对付鬼娃娃需要能量更强的灵器,他们在商量的过程中发现我戴得佛牌,”
说到这里,朱岚捂住胸口难受地快哭了,但在吕安如和宁光陆续偷来斜睨后,强撑镇定继续往下还原事情:“他们拿走我的佛牌磨成降魔杵,漩光殿下担心你出事,让吴昊时刻留意楼上情况,察觉有变让我立刻动身。他去三楼接你们,让我带剩下考生到五楼堵鬼娃娃。”
吕安如忍住几次想打断的念头,听完扶正楼问:“所以,鬼娃娃呢?”
朱岚搓着手指,弱弱道:“溜了。”
抱头抵挡住吕安如抽来的大巴掌,大声叫冤:“淑女点别动手啊,降魔杵伤到鬼娃娃三魂七魄,它只剩一丝残念,留存不了多久了。我们赶到看到四月要挂了,首先得救四月啊。”
“那张赞赏卡算补偿你的佛牌了。”吕安如冷着脸‘公私分明’说完,拔腿跑向楼梯。
悲恸哀嚎响彻楼道:“奖励变补偿了,哎,我好惨!”
艾拉不假思索追在闺蜜身后,忙问:“安如如,你去干嘛?”
“18楼找鬼娃娃啊。”吕安如相信它会留在那里,有它妈妈气息的地方。
艾拉四肢活动起来,脑子跟着活跃起来,猛然想起支线任务2:找到怪物隐藏的秘密,队长可以获得800成就点,队员每人获得300。
贪财闺蜜定是发现支线任务1无法完成,队员挂掉两个,拿不到1000成就点,朝着2努力呢。
“安如如,800成就点而已啊,犯得着吗?”艾拉追得气喘吁吁,稍放慢几步,闺蜜没了身影。
光听到三个字回答:“犯得着。
有两男人快步越过她身边,追上去。
艾拉加快步子,抓住李墨胳膊,喘着粗气说:“让漩光殿下去吧,你看微机的考试系统,怪物全被杀了,后面楼层没有危险。”
“不行!”冰块脸对象漠然拒绝。
艾拉苦口婆心的换位劝道:“你想想啊,你家殿下乐意你在旁边当电灯泡吗?”
“反正不行!”李墨拖着艾拉往上跑。
艾拉让拖得险些摔到楼梯上,双腿一蹦,跳到对象后背,勾住他脖子,悠然说:“行,你追吧。”
不信对象能死心眼的负重前行。
下秒,李墨实力打脸,背着她快跑上楼。
艾拉如实被死心眼逗笑了,趴在他身上,给老牛鼓劲加油:“一二一,冲啊!一二一,冲啊!”
没有极限状态的吕安如跑到十楼累得满身虚汗,坐在台阶上缓缓,心中感叹出尹伊诱惑她的点,极限状态能一直使用多好啊。
“丫头,喝口水。”
宁光坐在她身边,递上保温水杯。
吕安如不客气的接过,仰头大灌几口。
畅快喝完用袖子抹抹嘴,盖瓶盖之际望见艾拉风光的朝她摆手:“哈哈,安如如,我们追上你了。”
吕安如眼中露出忘记遮掩的羡慕之色,递上手里玉葫芦叮咛:“别休息,你们戴好收灵体怪的葫芦上去,能找到鬼娃娃最好,收了它。”
艾拉单手推开,拒绝:“你咋能这样呢?你不心疼我对象,我还心疼呢,休息会一起走吧。”
吕安如诧异张张嘴,望着趴在李墨身上的红发女郎,特想问句:你就这么心疼对象的啊?
宁光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在她面前弓下背,柔声道:“丫头,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