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假笑

众宾客仰头看向时溪,眼睛都直了。

他们都知道时溪是丰城第一名媛,优雅大方,可每次见到时溪,都觉得比以前更加明艳。

“看来时家是准备把时溪当亲女儿宠了。”

“都已经养了18年,肯定不舍得还给人家啊。听说时溪的原家庭又穷又破。”

“看看宁榆不就知道了?小地方来的,看到这种大场面,连话都不会说了。”

“宁榆连姓氏都没改回来,看来是真不得时家喜欢。”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在意宁榆的心情。

时溪从楼上走下来后,大厅的灯才重新亮起。

众人上前恭喜道贺,不停赞美着。

时父时母都觉得脸上有光,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只有时溪,一阵阵绝望。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场会那么特殊啊!

时序带着她下来的时候,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出场。

没想到竟然这么高调!

还把灯关了。

关什么灯啊!

时溪一言不发,只希望宁榆别生气。

对了,宁榆呢?

时溪想到宁榆,目光四下找寻着,可怎么都看不到。

宴会前不是还在吗?

“是在找我吗?时溪溪?”冷乾坤从时溪身后出现,出声喊住时溪。

时溪转头,看到是冷乾坤,没敢说自己是在找宁榆。

毕竟上次宁榆赢了他五百万。

“我就随便看看。”时溪礼貌笑了笑,“你自己来的吗?”

“当然是一个人,时溪溪以为我会和谁一起?”冷乾坤身边的气息向来阴鸷沉闷,许是今天是时溪的生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明朗多了。

都知道开玩笑了。

“陶语旋啊,她没和你一起吗?”时溪心道她这两个狐朋狗友不是经常一起出现的吗?

“没有。”冷乾坤拿出一个小盒子,道:“送你的生日礼物。”

时溪接过礼物,浅浅笑道:“谢谢。”

冷乾坤:“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打开我就知道不喜欢。

时溪对冷乾坤的审美,没有丝毫期待。

“等晚上一起拆。”时溪眸子弯弯。

她不想拆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让自己下不来台。

听到时溪的话,冷乾坤眼中带了些失落。

但他向来不会违背时溪的想法,时溪既然说晚上拆,他就不再坚持。

“溪溪,快过来!这是燕京大学文学系的严西平教授,听说你的生日,特意来看你的!“时母连忙拉着时溪,带着时溪到了一个中年女人面前。

严教授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加上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她极为严厉。

“你就是时溪?”严教授打量着时溪,微微颔首,“还可以。”

时溪心道你什么意思啊?

哪儿还可以啊!

她明明是一百分绝对大美女啊!

“严教授好。”心中吐槽,可时溪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笑容,甚至还微微颔首低眉。

时母笑着道:“溪溪呀,刚才严教授说了,让你选文学系,以后你就跟着严教授,保研也方便。”

时溪:……

严教授眼神冷淡,道:“保研的事情,我不能保证。但是我看过时溪的文章,在文学方面极有造诣,是一块待雕琢的璞玉。”

这话的意思就是:赶紧让我来雕琢,你们别耽误她了。

时母连忙道:“溪溪从小就聪明,她的作文还拿过全市作文比赛的奖呢!”

时溪:?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艰难的翻出了这段记忆。

是时溪小学的事情了。

难为时母记得那么清楚。

时母继续夸奖时溪,“溪溪还学过钢琴,听说学音乐对文学很有帮助。溪溪,你去给严教授弹首曲子。”

时溪:“……好。”

看时母这幅样子,她是没法拒绝了。

好在钢琴一直摆在客厅,时溪走到钢琴边坐下,深呼吸。

她自己就学过钢琴,平心静气。

手指按在琴键上,闭上眼睛。

感受钢琴传递来的力量。

体会音乐带来的情绪。

沉浸在原作的世界中。

女孩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仿佛在黑白琴键上舞蹈的芭蕾舞者,轻盈优雅。

清雅静谧的琴声传出,宴会逐渐安静,倾听着女孩的琴音。

纯洁静雅的音乐,仿佛能洗净每个人的心灵。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时溪松手。

“献丑了。”时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好久没碰钢琴,有些生疏了。”

“你太谦虚了,能弹得这么好,哪怕是去金色殿堂,也有资格了。”冷乾坤开始无脑夸了。

时溪:……

这个人的话,直接忽略就好。

“很好听,比以前进步了很多。”时序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她身边。

最直观的赞赏,就是来自观众们的掌声。

经久不息的掌声,让时溪都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是真的很久没弹琴,中间还错了两个音。

这群人夸的让她心中有愧啊!

“很不错,你高考是多少分?“严教授问道。

时溪还没说话,时母就在一旁抢答。

“溪溪考了666分呢。”时母脸上笑的过于开心。

严教授微微颔首,“这个分数可以报我的文学系,到时候你可以联系我,当我的学生。”

时溪笑的虚假,“好的,谢谢严教授。”

严教授点头,叮嘱道:“我看过你的作文,你在写作方面很有天赋。假期你就好好看看书,等到开学后,就和我一起写论文。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我会帮你的。”

时溪在一旁听着,十分乖巧的样子。

旁边的宾客也都在夸奖:

“时家女儿就是有出息啊!燕大的教授亲自指导。”

“谁让人家考了这么高的分数呢!”

“时家真是会教女儿。”

“就是不知道,那个亲女儿考多少。”这个时间点上,偏偏有人提起了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宁榆是吧?她怎么没在?”有人疑惑问了出来。

不止这人疑惑,时溪都在疑惑。

宁榆去哪儿了?

她已经被捧得够高了,宁榆也差不多到时间出现,然后开启打脸环节了吧?

想到等会儿要经历的事情,时溪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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