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浓见到它,毫不掩饰,一阵心喜。
但她很想忽略那只兔子。
虽然她知道,这么肥的兔兔蛮少见,也不知道它寻了多久。
遇到这只鹰,几乎是她在这次阴郁黑暗的梦里,唯一开心的事。
只要有它在,待在她身边,就有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很安全很温暖。
看着它期盼的小眼睛,虞浓到底还是接过了那只摔晕过去的兔子,提着耳朵,放到了角落的袋子里,打算明天拿到厨房,然后回身走到窗前。
它正扇着翅膀往窗里挤。
见虞浓过来,它翅膀扇得更厉害,似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钻进来,虞浓笑眯眯地看着它挤进窗口。
然后虞浓抱着宝贝似的将他抱进屋子里。
关窗前,她还特意观察了下窗外,夜深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将窗帘拉紧了。
才将它抱在椅子上。
“让我看看你的伤,今天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呀?”她轻声问。
“咕咕。”
“哦,吃了呀,吃了什么呀?”她随口对话。
“咕咕咕……”
“吃了这么多呀,那我要摸摸你的小胸脯,有没有鼓鼓的,看看你撒没撒谎,撒谎的孩子可是要打屁屁的哦。”
“咕。”
虞浓拉着它两只翅膀仔细看了看,它的恢复力特别好。
腿上的伤和翅脉上的小伤都好了,至少羽毛下没有再出血,扒开看,还沾着紫药水,伤口很干燥,应该愈合了。
见虞浓没有再问它话。
“咕咕咕”它低头朝虞浓轻轻一叫,似在催促她。
虞浓笑了,也学它:“咕咕咕,你咕咕咕是什么意思啊。”
鹰鹰张了张翅膀。
就要往虞浓头上盖。
虞浓明白它的意思:“你要保护我吗,小咕咕。”
如果不是它捉了只兔子送给她,她有时候会觉得,它是不是有人类记忆的。
但看到兔子,她就知道没有,它的记忆在梦里确实变成了一只鸟。
只有一只鸟,才会觉得一只最肥的兔子,是最好的礼物。
“咕。”它好像在回答她似的。
虞浓默默地将它抱在怀里,笑嘻嘻地和它玩了好一会。
她看着它眯着眼轻轻地笑。
大鹰也看着她,轻轻呼噜……
一人一鹰笑嘻嘻的你贴贴我,我贴贴你,它身上的阳气,给了虞浓莫大的安抚和慰籍,使她心情安适。
虞浓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去它身上在外面玩耍沾到的灰尘,又抱它起来抖落抖落。
大鹰很是欢喜的样子,一会拿嘴巴碰碰虞浓下巴,一会又把嘴钻进虞浓头发里,勾出两三根,一会又趴在她肩膀上。
一会很乖,一会又很皮,在整个房间里转,好像划地盘一样,每个角落都要过去站一站。
然后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不同的方向,把所有地方,都盯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这才拍了下翅膀作罢。
虞浓对它很温柔,从不舍得对它大吼大叫,哪怕它爪子踩进了她的脸盆里,屁股蹭倒了她的水杯,她也笑眯眯地看着它探索新的地盘。
等它自己在房间里玩够了。
虞浓才将它爪子擦干净,抱到桌边,然后再喂它点吃。
因为抱它进来时,虞浓摸了摸它,不能说胃里空空的,但也绝不是鼓鼓的,估计只顾着抓肥兔子,自己没有吃东西。
果然,虞浓拿出两只大火腿,它已经饿得开始在椅子上倒爪子,嘴里开始一阵撒娇冲虞浓“咕咕咕咕”地叫。
虞浓将火腿切成条,一点点喂它。
它在虞浓身边,吃得可开心。
虞浓给它擦了擦嘴,客气地问一句:“好不好吃啊,咕咕先生。”她的视线与它平视。
“咕咕”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在说好吃。
“还想不想吃呢?”虞浓刚笑着说完这句话,就发现鹰鹰本来面对着她,这时突然盯着门。
虞浓侧耳,发现门外有一点鞋子磨动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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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停下动作,不再说话。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但与鹰鹰嘴敲窗的哆哆哆不一样,这个一听就是人用指关节敲的。
“虞小姐,我是外面的保安,正在巡逻,我听到房间里有声音,过来看看,虞小姐没事吧?”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热心的样子。
虞浓立即伸手捏住了鹰要张开的嘴。
她捏得轻轻的,只是告诉它不要出声。
然后她对着门道:“没事,我半夜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可能翻饼干的时候撞到茶杯,茶杯倒了。”刚才屋子里发出较大的声音,应该就是敲窗声,和水杯掉地的声音。
门外人一听,“哦,那没事了,虞小姐休息吧。”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了门口。
隔壁宿舍可能有人听到了保安说话的声音,起来打开门望了下。
“什么人啊?”隔壁传来一声梦中嘟囔不满的声音。
“不知道,好像是保安。”
“保安?保安不去工地看着,来咱们这看什么?有病吧……”
“门关上,以后不能开了。”
“天也太热了,这才几月……”
虞浓听到隔壁关上门的声音,接着平静下来。
她的心情立即沉了下来,看样子,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
早上的保安,她也只是猜测,还不确定是给她安排的。
但对方晚上直接敲她的门,是因为他有听墙角的恶习?还是老板要求他这么做的?
白天食堂的人盯,晚上还有保安巡逻。
虞浓脸色沉沉地想了一会,这才想起,她手还轻轻捏着它的嘴,没有放开。
她急忙拿开手,跟它道歉:“不好意思,我怕被保安听到了,再出声音他要找来了怎么办呢,一打开门,发现屋子里有这么大一只鸟……”虞浓轻轻地对它笑着说。
鹰儿刚才一直盯着门,眼睛露出凶光,等到虞浓叫它的时候,它才回头,专注地看着她。
一切闯进它地盘,让她害怕不开心的东西,它都很凶。
它虽然听不懂,但它莫名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去逮兔子呢。”说完她笑着从椅子上起身,给它整理下毛,然后抱起来,回头又看了眼门把手。
这个工地,到底有什么猫腻?
好像从她进来,就进入了一个圈套里,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时,搂着蓬松羽毛的大鹰鹰,才是她最放松的时候。
虞浓手伸进去它翅膀里,rua了好一会。
大鹰今晚特别安静,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小眼睛一直盯着她。
一动不动任她rua了好久。
虞浓今天晚上没有睡,因为保安的事,她又开始打坐中。
若是睡着,一觉醒来,保安出现在床头,那就不妙了。
大鹰被她放在了腿上,将它楼在怀里,后半夜它正在她怀里睡得喷香,两条腿朝上支梭着。
身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阳气,安抚了虞浓的心情。
她觉得如果是普通人的阴谋,她能够应付,但如果是上个世界,那种一剑劈出白浪的神经病清道子,那她在这个梦里可就难了。
但是好在到现在,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跟清道子差不多的人。
虞浓一边抱着睡着的鹰鹰,一边手指上一根吸管大小的冰箭,在不断旋转,她在黑暗里练习,往前轻轻一点,箭就飞了出去,手往左,箭往左,手往中,箭又往后,左右上下,冰箭在屋子里翻飞,如有臂使。
这是她这段时间刻苦练习的成果,只是还做不到遥指五百米外杀敌,但是五米远的距离她可以。
运使了一小会,她的能量就耗尽了,只能收回冰箭。
手指一捏,冰箭化为了一摊水。
现在的冰箭,已经不是以前绣花针可比,有它在手,虞浓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后半夜一直在补充着身体因为运使冰箭而缺失的能量。
因为有阳气在侧,能量气流恢复起来很快。
直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已经神清气满阴阳平衡。
虞浓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窗口,在缝隙里向外看了看,为什么是缝隙,她还真怕一眼过去,窗外站着人,还好今夜月光明朗,没有人影,她观察了一会,这个时间,保安也困了,不知道在哪里猫着。
见没有人,她将鹰儿摇晃。
它“咕咕咕”十分不满地往虞浓怀里钻,似乎在抗议它没有睡够。
虞浓在怀里拍了拍它的背。
哄了好一会,在地上走了一圈,才把它抱在桌子上,然后又去窗户那里看了看。
觉得安全了,才强行将它送出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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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要观察有没有人,有人就不要过来了,知道吗?你可是千里目啊,几千米外都能看清地上的一只小田鼠,那么大个人,对你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就避开了?不过,你抓兔子就算了,可不要抓小小鼠给我啊!”
她说了几句后,就将它送上了高空。
看着它在月色下有些生气地盘旋,冲她叫了好几声。
甚至还想落在她窗前。
虞浓一狠心,把它驱赶出去,将窗关上,拉上了帘子。
眼不见心不烦。
凌晨三点多。
一只大鹰在一间宿舍周围,盘旋了很久,还长长地叫了几声,那个窗也没有打开。
它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整只鸟愤怒地在上空飞了半天,最后落在了工地最高的一处建筑上。
如果一开始,她将虞浓的宿舍当做巢穴,那几次下来,它被赶走。
愤怒让它开始将整个工地当成它的巢穴。
什么让她不安,它就凶神恶煞地盯着什么。
一只鹰威风凛凛地站在高空之巅,一双鹰目把所有的建筑和人尽收眼底,连一只老鼠都没放过。
然后一双眼睛,露出凶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上正走动的人。
它将他们视作了仇敌。
这时候保安正在换班。
四个人,两两换岗。
有人抱怨。
“要命啊,也不知道金老板抽得什么风,这个工地,这么多人,又不是空着的,晚上整一个人看着就行,现在非要两个人值班,还不能休息,要一直转悠,一晚上还分三个班,两人一班,看着工地就算了,还让我们看着女宿舍,真不知道金老板要干什么。”
工地六个保安,此时怨气连连。
其它三个不情不愿。
有一个却闷声闷气道:“老板安排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加班给钱,钱不少就行了。”
他是之前敲虞浓门的人。
金老板安排保安巡逻,交待过,巡视的时候,注意一下女宿舍第三个房间,如果发现什么不对,或者人不见了,一定要上报。
他是很尽职尽责的。
路过时听到异响,也会询问一下。
交接完,两人下班,就准备回家了。
他们都是本地人,晚上不住宿舍,这宿舍建的表面看着还行,实际住上半年就得漏雨,质量差着呢,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
结果刚走出工地大门,说了会话,还没有分开,迎面就来了一阵风,他们什么都没看清。
就感觉到一双铁爪,抓住了他们的脑袋,然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差点没痛晕过去。
惨叫一声。
两人瞬间受袭。
被挠了个头破血流。
要说严重吧,没有伤到骨头,要说不严重,皮肉受苦,都挠花脸了。
第二天上班时候,两人脸上头上都贴着纱布。
肿得像个猪头,但是两人还是不舍得请假,手脚既然没问题,也不耽误赚钱。
只是看起来好些好笑。
“哟,小王,小李,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在家干仗了?被老婆挠的?这挠得挺狠哇!”一群人见了,开起了他们的玩笑,一阵嘻嘻哈哈。
“滚蛋!该死的,昨天下班刚出了工地,就被一只鹰给袭击了,看把我脸给抓的,差一点眼睛给抓瞎,我今天非得逮住它不可,不拔光它的毛,挖了心肝烧烤吃,难以消我心头之气,看看把我这脖子抓的,都抓烂了,我老婆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小蜜,你说我一个保安,我养个屁小蜜……”
说完就惹来众人一阵嘲笑。
“搞不好真的是小蜜抓的。”
“就是,我说你俩是去嫖了吧?被老婆发现了给挠了,非要赖在人家鹰身上!”
“艹,我说的是真的,开什么玩笑?一天累个要死,嫖也没劲嫖,看我找人借把抢,今天非给它崩了烤肉不可,该死的鸟!”
“真是鸟抓的?”
“不会是这两天总在咱工地上空捕猎的那只鹰吧,我看经常在我们后山那片寻食,昨天它还捉了只兔子,凶猛得很,又快又准,像一道闪电,估计后来嫌兔子太小了又放了,很有灵性!”
“它灵性个屁!一个偏毛畜生而已,”
“我说打它就打它,打死烤了吃,大家都有份,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让个畜牲欺负了。”
“……就你这身高,有七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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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那儿,讲了好一会怎么打鹰扒毛吃肉,是煮是煎是烤的话题。
却不知,正在不远的高架上,有个小黑点,正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
烈阳当空,周围人在忙碌,机器轰隆隆作响,还有铁器搅拌声响。
金老板正站在整片工程中心位置,他戴着一个黄色安全帽,手里拿着一只棕色皮包,和一个身着上衫下裤,脚踩千层底布鞋的削瘦男子,站在一起。
周围没什么人。
他们面前大大小小十几个灌注桩。
正排布在地面。
这是最晚起基的十九号楼。
金老板眯着一双小眼睛,不断擦着脸上的汗,表情有点焦急,对着身边的陈大师道:“大师,你看,我这工程都开盘好久了,其它楼都起了,只差这里,灌注桩我都弄好了,人工开挖也排了积水,您看看,合不合格……”
“……老金,你要想好,这个事做了,有伤天和,财库一开,你是大发特发,但也要想清楚后果……”
这可是活人祭祀,没有什么只可保你发财,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哎哟,我的大师哎!我可是慎重考虑过了,这打生桩从古到今,也不是只有我们做……”
金老板道:“而且,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的事?我现在资金紧缺,若再不帮我转转运,周济不到资金,这工程可就要烂尾了,烂尾我可就要破产了,陈大师,江湖救急啊!”
“……大师,可是您跟我说,这周围一片是阳地,风水上叫独阳煞,只要在中心区域,点独阴,这个风水盘就活了,到时必然财源广进,大发特发!很合我的土金水命局,我才拍下这里,您看,我都按您说的,一毫不差地弄好了,浇灌的桩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啊陈大师……”
陈大师看着这些桩基,犹豫不绝,摸着胡子没说话。
他曾跟这金胖子这么说过,不假,但也只随口一说,当时金胖子问他的是,政府标的几块地,哪里最好,他只是挨个品评一番。
万没想到,好的那块地,金胖子没有买,而是买了大冷门郊区最便宜的那一块,一心想着便宜入手,捡大漏,可也不想想,改天地风水有多难。
他例出一堆苛刻条件,没想到都做到了。
而且,还真让他找到一个真阴体女子。
但自从见了这名女子后,陈大师就更犹豫了,总觉得不妙,此女根器极佳,打生桩可镇压此地百年气运,绰绰有余,可是,偏偏她不是短命相。
这一行最怕意外,最怕变故。
所以哪怕金胖子重金之下,他还是一拖再拖,布个室内庭院风水还可,这种天地大势,反噬起来也厉害得很。
金老板又苦口婆心劝道:“大师你不是说,那女子活不过二十岁,反正也是个短命鬼,早两年,晚两年又有什么区别?对吧,这件事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人查过了,她出生在小户人家,周围没几个有见识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贵人相助,到时候出了事,只要拿一点钱就能轻松摆平,绝对不会出大问题的。”
“这处风水盘活了,我答应给大师包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了手,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万块!
半天,陈大师才摸着胡子道,无奈道:“明天就是十五月圆之时,晚上阴气最盛,在中间第九柱……那个位置。”陈大师伸手一指。
指向了其中一个桩子。
“……你竞拍下来的这处地段,的确是孤阳煞,要破此煞,将此地形成聚财地,很难啊,山水格局最难调整,这不是房子的布局,可移可变,山水无法移动。
不过幸好这一处是先天孤阳,好似八卦里的一尾白鱼,只要在白鱼的中间,点上一点黑。
这盘就活了。
孤阳煞点入一点阴,就会阴生阳,阳生阴,阴阳招财局就成了。只是这一点阴就有些麻烦,一般人的命格可压不住孤阳煞,这里也没有先天纯阴之地调和,若人为制造,条件也很苛刻。
还好,你寻到了一个真阴女,十八妙龄,未享过人世繁华,若满身怨气而亡,再封住她的九窍,将其灵魂永固于体内,放入此柱之中,浇灌水泥。
将此楼立起,这幢楼,阳中一点阴就人为造出来了。
只是太过残忍,是古人的手段,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改运,也很少能碰到这种格局的女子,这种命格,比孤阳煞还要稀少。”
陈大师说完,摸了摸胡子。
金老板已经被钱蒙蔽双眼,如果这里烂尾了,那他就完了,他所有资金都投入进去,破产这可比死人可怕多了:“大师放心,这事我交给几个心腹办,他们参与这件事,会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的,到时大师尽可下手,不会有后顾之忧……,反正那女子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倒不如为我们所用……”
陈大师前面听着还默不作声,后面一句听见,哼了一声。
目光微鄙地看了金老板一眼,“此女可绝不是孤魂野鬼一种,有这种命格的人,虽短命,但她上一世,可非同小可啊,这一世,不过是人间走一遭,轮回走个过场罢了,就怕此事,会出变故,不动则已,一动反噬……”那可就不妙了。
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寿命将尽。
“大师啊,您如果不管这件事,我可就马上遭到反噬了!”
许久,在金老板的哀求和金钱的允诺下。
陈大师终于应下来。
“罢了,既然答应你,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到时,你且将人带来,人必须完好无损,不要破她的完壁之身,她的灵魂可能要被镇压在这里上百年,善待她最后一程。”
“最好,在其昏迷中进行。”活生生陈大师也不忍。
“这是自然,放心,我肯定让人办得妥妥的,那就多谢大师了!”金老板心下一松,月光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看向了一只只桩子。
仿佛这里不是待浇灌的桩,而是金灿灿的财宝。
两人却不知,在他们头顶上,正有一只大鹰在上空不断盘旋,最后落在了最高的建筑上,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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